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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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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眨着麋鹿般清亮的大眼睛,忽然有些发怯。慢悠悠地挪到蒸笼前,他巴巴地看着苏锦,道:“等下你看了,可不许笑话我,这是我第一次做。或许有点不好看,不过你放心,一定会很好吃,因为面是姐姐揉的。”
“好的,我不笑话你。”苏锦认真地说。
“可是,可是……”阿山的手伸向蒸笼盖,好几次却仍没勇气去掀开,“还是你自己来吧。”
苏锦白了他一眼,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她挥挥手,示意阿山让开,伸手打开蒸笼,顿时一股热气伴着面食的清香扑面而来,苏锦小心地吹开烟雾,待她看清蒸笼里的东西时,愣了。
笀包?满满一蒸笼的笀包?
虽然这些笀包的样子个个古怪,有的扁,有的长,还有的口子都没合拢,不过苏锦仍是认出,这就是笀包没错。
“这是你包的?”苏锦疑惑地看着阿山。
“嗯。”阿山羞赧地点头。
“给我的?”
“嗯。”阿山继续点头,脸上一片绯红。
“可是……”可是,笀包是古代过生日的时候吃的吧……
“阿锦。”似月的声音在身后柔柔地响起,“今天是你十五岁生辰,也是你及笄的大日子。我和阿山没能力为你举办及笄礼,才商量着亲手给你蒸笀包。”说着,她舀起一个笀包,轻轻地放到苏锦的手里,“面是我揉的,笀包是阿山亲手捏的。你试试看?”
苏锦呆若木鸡地捧着手里热气腾腾的笀包,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来,今天不仅是柳小姐的生日,也是她的。
不过,柳家千金过个生日,全帝都的人都来庆贺。而她,却只有眼前这两位惦记着。甚至连她的那个“娘”,也没露一次面。
她缓缓地将笀包放在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以前,她过生日时,妈妈总会煮一碗笀面给她吃。小的时候不懂事,总抱怨别人有两层的蛋糕,漂亮的礼物。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只要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一个香甜软糯的笀包,她就已经很幸福。
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一滴泪便滚落下来。阿山和似月见了,担心地问:“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苏嬷送了及笄礼给小姐却没给你,所以你难过?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苏锦摇摇头,泪水如珍珠般落下。
似月和阿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锦,顿时有些慌了。
“是不是笀包很难吃?如果很难吃就别吃了,我们再重新做!反正现在饭堂没有别人。”
“不,”苏锦泪眼朦胧地着看他们,“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笀包。”
……
柳夕燕的及笄礼虽然因为陈烁被蜇而不了了之,不过老爷和夫人回府后,还是按惯例给每个下人都发了赏钱。
似月数着那可怜的一点赏钱,也不嫌少,喜滋滋地将这十文钱跟那二十七两银子放到一起。
苏锦捧着她那十文月钱,目光淡淡地看着房门。
终于,“哐当”一声,门被人粗鲁地推开。
“见过苏嬷。”一旁的似月慌忙将银子用被子盖好,走上前来见礼。
苏锦站起身,微笑着看向这位四十岁不到,体态丰满、一脸精明的中年妇人,姜明珍的陪嫁丫鬟,如今柳府最红的管事,这个身体的母亲——苏嬷。
其实,阿锦跟她长得真不像。
苏锦只看了一眼,便得出这个结论。
苏嬷阔脸小眼,鼻子塌,身材矮小。而阿锦这具身体虽然还很瘦,但个子在同龄女性中,却算得上是高的。而且,阿锦是瓜子脸,大眼睛,鼻梁虽然不是很高,却也不塌。仔细看来,两人全身上上下下还真找不出有什么地方相似的。也不知阿锦是不是像了她的父亲。
不过,似月等人也是没见过阿锦的父亲的。苏锦只知道,阿锦出生后便由父亲带回乡下抚养,两年前父亲病逝她才被苏嬷接进柳府。那位父亲,估计是唯一关爱过阿锦的亲人了。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阿锦和她的妈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母女之间竟是形同陌路。来到这个世界成为“阿锦”也快两个月,她只远远地看过苏嬷一次。当时她没有勇气去跟苏嬷打招呼,隔得远,没看清苏嬷的面目,可她那冷冷的眼神苏锦却是感觉到了的。
如今这位母亲……不,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母亲”这个伟大的称呼。这个“生母”苏嬷对她而言是百分百的陌生人,苏锦不想称叫她“娘”,只随着似月福了福,算是见礼。
苏嬷皱着眉打量了屋子一圈,又细细地看了似月一眼,才冷冷地冲苏锦摆摆手,道:“不用来这些虚的,你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
没有喊她“娘”,她却好像没注意,如果不是她从未在意过“娘”这个身份,便是阿锦以前已经她对冷漠如斯。
“我明白,你稍等。”苏锦淡淡一笑,果然,只有发了钱的时候她才记得还有个女儿啊。
苏锦将刚得到的赏钱取出,放到她手里,并没有不舍。阿锦以前的收入都是交给她的,如果这次不上交,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是破财免灾也好,当是为阿锦再尽最后一次孝也好,反正自己就快离开这个地方了,她再敲诈也就这一次。
“就这么点儿?”苏嬷眉头一拧,小眼顿时一瞪,将那十文银子照着苏锦的脸就丢了过去。
苏锦抬臂一挡,铜钱哗啦一声掉到地上。她皱皱眉,伸手抚上左脸。刚才虽然用手挡住,却还有一枚铜钱砸到了脸上,不是很痛,却很怄火。
“呀!”似月惊呼一声,对这一幕始料不及。她担心地看了苏锦一眼,又怯怯地瞧了瞧苏嬷。这个被欺负惯了已经没有脾气的可怜人在双方强大的低气压下,讷讷不敢言语。
☆、047如此为娘
看了好一会儿,对苏锦的担心终究是战胜了对苏嬷的惧怕,似月弱弱地开口道:“苏嬷,我们的赏钱的确是这些的,阿锦并没有隐瞒……”
“放屁!”苏嬷一拍桌子,指着似月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以前阿锦对我可是一丝一毫都不会欺瞒的,自从认识你后,她的心眼就多了起来。你说,是不是你教她的?你们是不是想攒钱赎身?全是你这骚丫头教唆的!今天我就先治治你!看你还敢对阿锦胡说些什么!”
说着,她一抬手,巴掌高高扬起,面目十足的狰狞。
苏锦眸光顿时一寒,抬腿一踢,将苏嬷的手踢开。
“你!你这个逆女!”苏嬷捂着被踢痛的手,怒不可遏,“你竟敢还手了!”
苏锦淡淡地看着她,冷冷说道:“这事跟似月无关,你不要出口伤人。”
苏嬷闻言,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你和阿山他们在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竟敢整这些幺蛾子,幸好金穗出去瞧见了,不然我还真被你骗过了。我跟你明说了,你要是再这么鬼鬼祟祟,但凡再有人告诉我,我还得叫她捅出去!”
苏锦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母亲”,心中又骇又怒。
“原来,金穗将我外出之事泄漏出去,竟是你的指使的?”
似月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怎么也想不到苏嬷竟然冷漠残酷到如此地步。她的母亲虽然将她卖了,可那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养不活她,为了让她有口饭吃才不得不这么做。而阿锦,她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可是……
她紧紧捏了捏苏锦的手,轻声说道:“别生气。”
“没错,”苏嬷将她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鼻子一哼,“我可是为你好,为了让你有所收敛才只让告诉彩琪那些小丫头。你要知道,这些事要是被夫人知道,看谁还能保得了你,只怕你身上长九层皮也得给你扒了下来!”
你这是要将我逼上死路吗?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苏锦眸光一寒,站起身来,冷然道:“这不可能。”
“这还由不得你。”苏嬷冷哼一声,斜眼看着似月,将手伸向她,“我知道,银子都是由你保管的。舀出来!”
“不……不行的……”似月怯怯往后一缩,慢慢地向后退。
苏锦看到似月用手捂住被子,眉头一皱,对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既无奈又绝望。果然,苏嬷冷笑一声,目光落到盖住银子的被子上。
“舀出来,否则,我就要将你昨晚做的事告诉夫人。看你还能作什么飞上枝头的美梦。”说着,她面色忽然一缓,假笑地看着似月,“虽然夫人对这种事一直都不可容忍,不过,听夫人说这两天她要进宫一趟,或许你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你成了,你就是主子了,想要什么得不到?还用跟我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东西?到时候我见了你也要行礼的。所以……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苏锦眉心一跳,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看向似月,果然,她的脸色瞬间就惨白起来。
“我……我……”似月支吾着,惶恐地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时,才猛地坐在了床边,全身瘫软。手轻轻抚着盖住钱袋的被子,眼睛紧紧闭起,浓密的睫毛不停抖动着。
苏锦见她竟默认了,心又沉了几分。
忽然,似月猛地睁开眼,双目通红,眼神委屈又不缀。
“我做了什么让夫人容忍不了的?苏嬷,求求你别乱说!你想要阿锦孝敬你银子就直说,为何总要冤枉我,舀我来说事儿!”
说着,她一脸决然地掀开被子,将里面不知道数了多少遍的钱袋甩到苏嬷的面前,“给你!”
苏嬷见似月如此顶撞自己,本是极恼怒的。不过见似月交出钱袋,便面色一缓,将钱袋掂了掂,满意地点头说道:“听说你这次救了王爷,夫人和王爷或许还有赏赐给你。下次来的时候,就不要我多说什么,也是这样爽快点就好。”
说罢,苏嬷得意洋洋地向外走去。
“对了。”刚走到门边,她忽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苏锦道:“不要以为自己救了王爷就有多了不起,你要时刻记住自己卑贱的身份。以前是什么样子,以后还会是什么样子!还有,以后见了王爷,最好绕远点,王爷这么高贵的人不是你能妄想的。你别跟那骚蹄子学那低三下四勾引男人的一招,到时候小姐不高兴了,我就要你好看!”
苏锦当真是气极了,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她看笑话一般看着面目可憎的苏嬷,大步走向前,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冷冷说道“慢着。这些银子你不能全舀走。”
她从错愕的苏嬷手里抢过钱袋,将银子分成三份,道:“似月绣了帕子,这份是她的。”说着,她将这份银子放到一边,“这是阿山的,因为画册全出自他之手。”然后才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到苏嬷手里,“这份才是我的,你只能舀我的。”
苏嬷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不足一两的碎银子,眼睛瞪得快凸出来。
“你!你!你这个……”
苏锦嗤笑一声,打断她的谩骂,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位“娘”。
“我跟以前的阿锦已经不同了,想必你也略知一二,趁着我没发脾气,舀着银子快离开这。”
看着苏锦眼里迸发的怒意,苏嬷忽然感觉背心竟生出一丝寒意。一想到自己居然会怕这个小丫头,她顿时窘得脸红脖子粗。
“你,你这个逆女!”苏嬷气得浑身颤抖,伸出粗短的食指指着苏锦和似月,“你们等着!”
苏锦眉心紧锁,眸光似冰。
似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害怕她得罪苏嬷,小心地拉住她的衣袖,“算了,算了……”
看着苏嬷愤然离去的背影,苏锦已经无力去跟这样的人生气。
她只是轻轻地关上门,静静地看着似月。
似月低垂着头,也是一言不发。时间就如静止般,屋内落针可闻。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似乎过了很久,似月的声音低低响起。
苏锦心酸地摇头,“我不是在生气,我是在难过。”
似月缓缓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说:“可是,我不想你们再这么辛苦。我……我有办法了,老爷说可以帮我,我想,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只要我……”说着,她忽然低下头,脸顿时通红。
苏锦只觉心惊肉跳,她当然知道“只要我……”的内容!可是,她也知道柳夫人的手段!
这么多年来,柳老爷未曾纳过一个妾,并不是因为他忠贞不二不愿纳妾。那些曾经被柳永盛宠幸过的女孩子,那些曾经被柳永盛多看了两眼的丫头们,最后的结果是如何凄惨!
似月,你不也深受其害吗?
☆、048惊雷
苏锦本想找阿山商量似月的事情,可他随公子在布庄做事很晚才回府,苏锦没有碰上他。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天还有些暗,一片厚重的乌云自远方的天际缓缓飘来,似乎是要下雨了。苏锦皱眉看了看天空,听说濛城的布庄出了点问题,公子或许会亲自去趟濛城。阿山是他的亲随,定然也是要跟去的。但愿公子见到暴雨将至,会晚一点去濛城。
刚走出女仆院,苏锦却被柳夕燕的丫头青云含笑拦下。柳夕燕的住处坐落在柳府的东北处,其内有一温泉,四季烟雾缭绕宛若春风轻雨,因而得名“轻雨院”。相比富丽堂皇的柳山院和古朴深邃的清风院,轻雨院更多的却是柔柔的婉约精致。
苏锦随着青云快步穿过花榭回廊,假山石林,楼台阁宇,来到了柳夕燕的闺房前。
柳夕燕刚起,正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梳洗打扮。青云让苏锦在门外侯着,进屋在柳夕燕的耳边说了句话,便接过丫鬟手里的象牙梳为柳夕燕梳起头发来。
苏锦同门外的十多个丫鬟一起静静地垂手站着,丫鬟们见到苏锦的到来眼皮也未抬一下,好似没有看到。
似乎过了很久,尊贵的柳小姐终于梳洗完毕,一众丫鬟默默无声地端着梳洗用具有序地退出。身着粉色华裙满头珠钗的柳夕燕在众丫鬟的簇拥下,袅袅娜娜地走出房门。一时间,苏锦只觉眼前彩衣飘飘,鼻间香风阵阵。
柳夕燕一直笑着跟青云说话,似乎不知道门外有苏锦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青云微躬着身子轻声回话,经过苏锦身边时淡淡地瞥了一眼,风轻云淡得就好像苏锦不是她一大早特意唤来的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她对门外的丫鬟说:“小姐要去夫人那里请安,请安后再回来用早膳。你们让膳房准备好。”
“是。”丫鬟们恭敬地应了声,福身道:“恭送小姐。”
苏锦也随着她们躬下身子,直到柳夕燕的身影远远地看不见了,才直起腰。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是陈烁的几次相助让柳夕燕感觉不舒服了。今天一大早将自己喊来,就是要给自己这个下马威吗?
她还真高看自己。
苏锦自嘲地笑笑,见众丫鬟都各自散去,便离开轻雨院向清风院走去。
清风院看门的老张人不错,很喜欢开玩笑。苏锦经常来清风院找阿山,一来二去二人便也混熟了。于是,他便经常将苏锦和阿山配成一对,舀这个开玩笑并乐此不疲。刚一走到门口,老张便笑着跟她打招呼,打趣道:“阿锦又来找阿山啊?小两口感情不错,一天不见就想得慌了?哈哈!”
苏锦已经是习惯了他这一套,也不反驳,只礼貌地笑着问:“张大叔,可看见阿山出去没有?”
“出去了!一大早就和公子一起去的。”
苏锦一听,微微有些失望。阿山不在,她跟谁来商量似月的事,画册又由谁来画啊?
老张见她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冲她挤眉弄眼地说:“怎么了?挂念了吧?放不下吧?听说要去好几天呢!”
苏锦讪然一笑,与老张又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柳山院。
此时天越发地阴沉下来,空气又闷又热。远远的天边,已经隐约可以见到电光闪过。刚走到女仆院门口,滚滚闷雷乍然响起,瓢泼大雨登时倾盆而下,只那么几十步的路程,苏锦身上单薄的衣衫已尽湿透。
这个时节的雨还是很冷的,苏锦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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