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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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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圆朗心中愤恨不已,“这竖子!真真是……”
先是用树枝一类的东西在迷雾中制造出声势浩大人数众多的假象,再是不要命地把已经不多的人数分散,在各个角落攻击,等到一片混乱人心涣散的时候便趁机将人赶到山谷里,利用地形以石头哥箭只来攻击……
徐圆朗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这些所谓的计谋,都不过是最最基础的兵书上的最最基础的战术了!但是这小子胆子够大,时机抓得好,加上他一时间不察掉以轻心,便被他钻了空子!
他虽然能看出这些拙劣的伎俩,但是他手下的人不知道啊,他不过是反应慢了一时,主动权便到了这小子的手上!
“大人,咱们现在退兵麽?”副官小心翼翼道,生怕再次挨到一脚。
徐圆朗平复了一下心情,挑眉,
“退什么兵?整顿队伍,没受伤的都跟过来去西南角,谅他们也走不了多远!”
“是!”
远远望山间看去,此时的东方已经露出了一点鱼肚白,而那雾气,在金光的照耀下也逐渐散去了。
山间的小道上,射声军动作麻溜地赶紧下山,步子都比平日里松快了不少。
虽然大半夜被叫起来干活,准备东西都花了不少力气,一夜没睡还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厮杀,但是射声军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态,反而神采奕奕的。
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次与徐圆朗军队正面对上,之前因为实力悬殊林殊一直带着他们四处躲藏,这一次不光是没有躲,还给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想到那些北衙禁军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一吐这些天的憋屈。
而本来就深得大家喜欢的林镇抚使,这一回可真就叫人不得不佩服了,一千抗五千,这谋略用得着实高明,真叫人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就连程核也露出了一点儿笑意来。
林殊自然高兴,尤其是她自己亲手将一位经验老道的大将打败的时候。
但是林殊不敢掉以轻心,嘴角的笑还没勾起,便沉静了下来,她抬手,后面稍稍喧闹的小队就安静了下来。
她招招手,手下的人便立马矮下了身子,藏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面。
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仔细听,似乎人数还不少,林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徐圆朗?不,不是他,他的军队没有那么多的骑兵,而且步伐这么稳健整齐一听便是训练有素,也不像是徐圆朗那支军队……
难道是张旸折回来了?
林殊心思转了几下,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张旸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她对于督主的意义不一般,未必不会来特意捉拿她,徐圆朗这一员大将都来堵他们了就证明了这一点。
若是张旸与郁宁缠斗无果,而转向以她来挟制督主,也未尝不可能
☆、会合
分神思索,林殊屏住呼息,等着这一队人离开。这支军队实在是人数太多,走了许久也不见走完。
林殊心中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忍住了继续藏着。
然而这时,山林中间却传来了一声树枝被踩碎的声音。
“谁?”
林殊暗骂一声,她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然而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重装的士兵已经立马手持刀剑往这边飞奔过来了。
躲在树林里的众人俱是屏住了呼吸,冷汗直往下掉,若是被发现了……这是正面对上,他们几乎没有胜算。
程核低声对唐石和林殊道,“唐哥,林哥,咱们兵分两路,前面的吸引掩护,后面的先退,我来殿后,这样至少能保留一部分……”
林殊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
她眼前突然一亮,突兀地站了起来,叫了声“伯父!”,士兵立马齐齐将刀剑相向。
就听见一声暴喝,“全都给我放下!”
在包括程核在内的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一下,一个彪形大汉拨开灌木,急急地往里面走,“阿殊……”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原来这位是国公爷,这么说,这一支军队,是……自己人?
提起了一颗心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准备的射声军忍不住松了口气。
闹了一场乌龙,幸好只是虚惊。
原来,国公爷收到了郁宁的信,特意绕道来这边找人的。原先知道消息的时候,林殊已经失去消息好几天了,好在徐圆朗那边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暂时还不存在被俘的可能。郁宁没有把消息告诉督主,只告诉了正在北上的国公爷,国公爷听了急得都上火了,将郁宁好一顿骂,当天就快马加鞭往北边赶了。
可巧就在徐圆朗驻兵地的附近遇见了,国公爷终于找着林殊了,看到她激动极了,忍不住上去就把林殊抱了个满怀,“闺女儿,没受伤吧?”
林殊被他抱了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国公爷,动作却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大笨熊,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林殊心中一暖,抬手,回抱住了他。
恍惚间,这个大熊一样的国公爷就好像真的是,一个父亲一样。
国公爷上上下下确定了林殊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林殊看着终于放下心来的国公爷,却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难怪她一直觉得国公爷眼熟……她的眉眼,多少和国公爷有些神似。
之前她从来没有仔细看国公爷,因是现在才发觉。她不由得多看国公爷几眼,倒把国公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终究射声卫完整无缺地归队了,所有人的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
然而,有人幸运了,就有人凄惨了。
徐圆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倒霉过,特别是这一切都是由那个叫林殊的小子造成的,这就让他怒不可遏了,但是他面对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剩十几个的士兵,再大的脾气也要收着。
分明之前林殊根本没有找到救援啊?所以才会用这缓兵之计,谁知道就是这么几炷香的时间援兵就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出现了?!而且还是在他信心满满准备一网打尽他们的时候……而且还是国公爷?!他战场煞□□号那可不是白吹的,但是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带兵了?不是说以后不带兵了么?但是这又是什么?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射声军……
知道林殊带着这群半大小子生生在这五千士兵的包围下过了五天,而且还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仗,国公爷既自豪又心疼,对那张旸和徐圆朗简直恨之入骨,开玩笑,他的宝贝闺女是别人可以欺负的麽?当然,他还把这笔账算在了郁宁头上,谁叫他一点谋略都没有,让他的宝贝闺女硬扛了这么1久?
但是郁宁和张旸都远在天边,他便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徐圆朗身上。
承受了国公爷所有怒火的徐圆朗有苦说不出,用对付鬣狗的架势去对付了老虎,落荒而逃还被人紧追不舍,可以说是十分凄惨了。全部的精锐都折损了,拼着几个死忠部下的掩护,才带着十几个部下逃脱。
若不是国公爷收到了郁宁的信催他回临安,恐怕他要不抓到徐圆朗不罢休了。
林殊从不情不愿的国公爷那里拿到了督主写的信。国公爷是看季星河十分不顺眼的,之前还有点欣赏这人,觉得雄才大略,是个能成事的,那季老兄黄泉之下也该安心了……当然,这一切止于他把阿殊带回他身边并顺便告诉他,这是他未来媳妇儿,托他好好关照……
国公爷:??
脸?脸呢??
自家闺女儿什么都好,那季星河大她十二岁,老牛吃嫩草还这么理直气壮?他同意了麽?
要不是闺女儿喜欢这家伙,并且似乎在她眼里地位还挺重要,那么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
国公爷非常不甘心地想。
林殊不知道国公爷心里的小九九,欢天喜地地拿了信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了。其实信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就是到了哪里吃了什么,顺便日常叮嘱林殊注意加衣服啊什么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林殊还是看得十分开心,捧着脸像是一个傻子,听到他写到“卿卿如晤”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勾的笑一直压不下去,像是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直叫程核他们好奇不已。
林殊才不管他们,死也不给看。
夜里才在帐篷里面支了灯,一笔一划地给他写回信。
她简单地将自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他交代了一下,郁宁没有把事情告诉督主,林殊觉得他做得很对,督主提前去了临安,此时郁相监国,晋王虎视眈眈,正是需要稳定局势的关键时刻,没必要让他白担心一场。而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和他说一声免得他以后知道了找她算账,那可就大不好了……
林殊写完了信,将信封好,熄了灯。
第二天,全军收拾齐整,步伐整齐地往临安前进。
……
于北,郁宁先行一步。
于东北,张旸紧追其后。
于南,各地军阀势力躁动。
在离临安不远的崇山一带,晋王的铁骑带着绝对的杀伐之气,翻山越岭,尘土扑扑往临安行进。
——
嘉庆十六年,七月。
沈水阁。
季星河将从南边快马加鞭寄过来的信展开,就看见可林殊那独特的一手圆润的小楷,就如同那个小姑娘一般虎头虎脑。
目光一行一行地扫过去,他的笑意冷了下来,等到看到最后的时候,一张面孔已经是面若冰霜了。
小姑娘字里行间都是得意洋洋,像是一只等着夸奖的小狐狸。
然而,那些触目惊心的词语,五天,徐圆朗,还有绝对的兵力压制。若是国公爷晚到一步,或者这个徐圆朗更加警觉一点的话……
本应该乖乖给小姑娘顺毛撸的男人,却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毛笔,然后再将1那只折断了的毛笔沾了墨,内心翻涌着怒意和想要把这个学艺不精的小家伙抓起来打一顿的冲动,一条一条将她那些计策的破绽写了下来。
等写满了整整两张纸,他才觉得不能太打击她的积极性了,这才收了手。
淡漠地将人唤了进来,“郁宁到了哪里了?”
底下人被他的语气冻住了赶紧回答道,“回督主,娄县。”
季星河淡淡地唔了一声,将毛笔一丢,收起了信来。
郁宁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他得罪这么两个千万不能得罪的人,好在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然他可能就会遭到他表面正气凛然实则小心眼、还非常护短的盟友惨无人道的报复了。
☆、逼宫
南北禁军马不停蹄地往临安赶的时候,晋王已经一路见鬼杀鬼,见神杀神地越过秦岭,带着几千亲卫进了临安城,而城外,陈列着数万的晋王大军。
而本该同晋王一起回来的大皇子,却因故留在了秦岭,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有这个功夫和心思关心大皇子了。
临安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大厦将倾的味道,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皇帝撑着病体上朝,晋王带刀入内,然而临安城外几万大军虎视眈眈,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皇帝却不复之前的易怒暴躁,反而如同看不见那刀一般,闲适地和晋王聊起了先帝还在时的旧事,一时间剑拔弩张都仿佛只是错觉,这一场君臣和的好戏还能百代千秋地演下去。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晋王屯兵城外,难道还真的能一片忠心麽?不过在等一个时机。
皇帝言笑晏晏,亦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在南方,两路禁军北上,还有一个掌握了大半个大庆兵权的季星河,那是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大的威胁。
然而,就在晋王回临安的第三日,南方就传来了消息,张旸大败郁宁,季星河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林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距临安不过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了。
若是不是知道督主已经在临安城内的话,她估计听到这个消息还得担心许久。
是的,郁宁的大军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拖住南衙禁军的,那里不光是督主是假的,军队也是假的,只有一个鬼才郁宁是真的。南衙禁军拼了命要拦住的郁宁季星河,不过是空壳罢了,国公爷早已经带着真正的精锐埋伏在了临安城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是如是罢了。
仅管计划周密,敌明我暗,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徐圆朗之辈,而是刚刚在回纥打了胜仗回来的大军。
临安城里风雨纷纷,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对于皇帝来说不咎于一个致命的打击,听到消息便再也淡定不起来,直接一病不起了。晋王闻之,却大宴宾客,欢腾得紧。
紧张的氛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断,但在其中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种不同。
晋王将手中的酒杯倾斜,倒在了地上,“季二,黄泉之下好走……”
“殿下说的是,这阉货……”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晋王一脚踹翻了。
“拉下去,凌迟。”他淡淡道。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一时间都没有话说,这人实在没有眼色,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虽然晋王殿下设计杀了季星河,但是他们是少年好友,如何轮得到一个小小的门客来冒犯?
是的,对于晋王手底下的人来说,季星河所谓重伤的消息不过是郁宁放出来迷惑人心的罢了。然而张旸手下可是亲手将刀插进那人的心脏的,生怕做得不够,还补了两刀……如此伤势如何能活下来?
晋王仰头饮尽杯中之物,末了擦擦嘴,眯起了狭长的凤眸,道,“诸位,该进宫面圣了……”
他的神色有些癫狂,高声说完后,将余下的酒又一次洒在地上,“季二,我给你报仇去了。”
一旁伺候的小厮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季二,不就是他杀的麽?
然而,只有晋王知道,他说的报仇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人的辉煌、荣誉,所爱,所恨,所求之不得,所有的一切都被断送,只留下一个人茕茕孑立,举目期功皆无。
晋王大军异动的消息一瞬间便传到了国公爷那里,同时,紧锣密鼓的布局安排便一道一道地传了下去。如同溪流在草原流淌,大军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包围。
一场厮杀迫在眉睫,无声的静默带着悄然的杀气,在临安城外弥漫。
所有的将领的任务都安排了下去,帐篷里面就只剩下了林殊和国公爷。
国公爷犹豫许久,叹息了一声,才道,“跟着柳镇抚使带着射声军在前卫后面守着,千万不要不听指挥……安全最重要。”
拼杀了一辈子的国公爷第一次说出了这么,类似于鼓动消极作战的话来,然而他这话说得极其温柔,目光也软了下来。
林殊看着他,就在他开口说些什么之前,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
国公爷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是。”她转过身赶忙从营帐里面走出去了,这样煽情的场面她一向不喜欢面对,然而那一声“爹爹”叫出来以后,她颇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纠结那么干什么呢?人要往前看,最重要的是要珍惜。
这个大熊一样的笨爹爹。
林殊忍不住笑了,眼中却有一两丝晶莹。她大概是不能听他的嘱咐了,她当然会好好过下来,然后,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爱一些不能割舍的东西才要努力吧,肝脑涂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雾溅马的马蹄踏在打磨得平滑、刻上了繁复花纹的大理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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