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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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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儿!”林殊确定尉迟琅走了,这才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金儿许久不见她,也不是很想念,毕竟她现在有了新的试吃品……嗯,刚走呢。
  “帮我找找我的耳垂果子,怎么少了一个?”
  “哦哦。”林殊也不急着和她谈,就帮忙一起找了起来。
  找了一圈,这里似乎没有一点那耳垂果子的踪迹,金儿气鼓鼓道,“最近怎么总是丢东西?莫不是被下了降头?”
  “总是丢东西?金儿你可不能再这么粗心了……”
  “也是,这毛病要改改了!和尉迟公子溜一圈就丢一次东西,看来以后不能乱出去了……”
  林殊:金儿你怕不是粗心,你是心上可以跑马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晚了点

  ☆、帮忙

  “金儿,你可觉得那尉迟公子有什么不对劲的麽?”
  “这么说起来,尉迟公子的确有些不对劲,他最近好像食欲不振,东西都吃少了,看来下次要做两道养胃的汤,瞧他瘦的……”
  林殊:……
  金儿最近和尉迟公子的关系尤为近,每日下午都凑到一起,金儿做吃的投喂,然后和尉迟琅溜圈,仿佛养了一只大型的金毛,悠哉极了。
  “今日何事来找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金儿也不纠结那个耳坠子了,丢着丢着就习惯了不是,一屁股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
  她和尉迟琅的事情,林殊是爱莫能助,尉迟琅把金儿看得比口粮还紧,偏生本人毫无知觉,与其告诉她让她慌乱,到时候招惹那尉迟公子生气,倒不如就随其自然,各看造化了。林殊今次却是为了那李栓一事来的。
  秋风姑姑虽说不要她再掺合了,但是这种事一旦介入了就不是想脱身就能脱的了的了。托她的做事儿完了,秋风姑姑还是要她帮忙收集一下证据。
  贪墨和作假,只能在吃用上下功夫。用的尚好,只是这吃食不是个中行家恐怕不能品出个好歹。以次充好,以少替多,这些伎俩十分狡猾,等闲是识不出的,林殊对这个不精通,自然想到去找金儿。
  金儿是可以信任的,这是秋风姑姑默许林殊了的,若是她不小心说漏嘴了还能让尉迟琅掺合进来,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
  简单将此事陈述了一番,金儿知道后却并不惊讶,只是奇道,“此事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数,没想到那李栓这般大胆……他这人是个怕死的孬种,就算是贪财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啊……”
  “以利诱之,以威吓之。”清朗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金儿闻言惊喜地回头,“尉迟公子?您怎么……”
  尉迟琅笑道,“金儿可是忘了东西在我这儿。”
  他自己转着轮子从小石子路上过来,金儿见了,丢下林殊就过去替他推轮椅了,“自己转着过来的得多吃力啊?公子您的侍卫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他笑道,“金儿丢了东西在我这儿……”
  “正好,可是奴婢刚找不着的那镙丝果子?”
  “这个?”他抬手,手指上拎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耳坠子。
  “就是这个!”
  “低头。”
  金儿一愣,想到这里也没有镜子,他帮忙还是比她乱扎的好,没有低头,直接蹲了下来,扬起一张玉雪精致的小脸,偏了偏头,把小巧的耳垂露在外面。
  他的手指修长,拿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那有些粗糙的温温的触觉附在耳上,目光留在上面转了几圈,金儿不知为何,在和煦的阳光里都打了个哆嗦,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问他,“怎么了?”
  “戴进去,会痛麽?”他碰到了她耳上的小洞,温声问。
  金儿一愣,直接哈哈笑了起来,“尉迟公子您真逗,这个都是很多年前打的耳洞了,怎么现在还会痛?”
  林殊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为自己笨蛋闺蜜的出言不逊捏了一把汗。
  那尉迟公子却好脾气地笑了笑,“那我扎了……”
  这种耳坠子很好戴,没什么复杂的搭扣,价格也不高,天香楼门口满大街都是的那种,但胜在样式好看新鲜。
  “很喜欢坠子麽?下次带几个给你,就当作是那些甜点的报酬了可好?”
  金儿是个豪爽的,她喜欢坠子,又是甜点的报酬,于是很开心地应下了。
  林殊已经可以预见他会以不知道挑什么坠子为由而带金儿出去逛逛的未来了……
  “林小兄弟,刚刚说的可是那李栓?”他明知故问,林殊却不敢怠慢,因着这位的确是一大助力,也不隐瞒,如实说了。
  他笑了笑,说话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不太客气,“此事,恐怕要追溯到你们上头的那几位,还有宫里的广储司,都是内务府的事儿,找金儿有何用,不如去找找你那季督主,说来,林小兄弟近日可是季督主跟前的红人啊……”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是要把金儿摘出去,不让她掺和进来。作为交换,他也告诉了林殊这事的方向:广储司。
  林殊和季督主走得近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尉迟琅绝对是一个,不过,去找他?林殊愣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他之前所说的她尚未给出答复,此时非亲非故,让他帮忙像个什么样子?况且此事事关重华宫和大皇子,若是要开口也轮不到她来。贵妃那儿的事毕竟是林府的事儿,他也不便插手,恐落人话柄。
  金儿插嘴道,“奴婢还是有点用的,那些吃食嚼用的往来还是醒得的,唉,小梳子别听他的,这个忙我帮你!”
  林殊:……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尉迟琅的表情,发现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林殊却丝毫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的确需要金儿,只好硬着头皮道,“多谢金儿了……”
  金儿大方地拍她肩膀,“咱俩谁跟谁啊……”
  林殊的后背一僵,就听到尉迟琅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响起,“既然金儿都如此仗义相助,那么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义不容辞,林小兄弟意下如何?”
  “自,自然是极好的……”林殊擦了把汗回答道。
  这当然好罗,尉迟公子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林殊感觉,自己可能惹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尉迟公子还是笑得那样人畜无害,但恐怕,就只有金儿会觉得他是真的无害了吧?

  ☆、遇险(替换)

  厨房的出纳还是归账房管的,但是食材的好歹却是由厨师长来管的。
  金儿平日里在小厨房深得诸位大哥大姐的喜爱,门路比别人多一点,对食材又十分熟悉,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金儿找到了几个月的出纳记录,本来是不让看的,尉迟琅出面才借了过来,一大堆书简在那个小阁子里摆了一地。
  宫里吃□□致繁琐,就是一道菜都有无数道麻烦的工序,食材更是精挑细选。金儿叹息道,“原先以为是咱们重华宫里入不敷出,才用了第二等的细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事儿,难怪我做的甜点都有了些腻味……”
  不不不,金姑娘,就算是天山雪糖您搁半瓶到一小碗乳酪里头都会腻味的……
  看过出纳记录,由尉迟琅屈尊,进行了重点摘录,接下来就只要由金儿去比对了。
  “尉迟公子,奴才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指点一番,此事和广储司有何关联?”
  “若要问在下,在下恐怕一时半会儿讲不清,”在金儿期待的眼神下,他无奈地答道,“你可知宫中禁赌?”
  “禁赌?”林殊点点头。
  “宫中的确禁赌,但是私底下大家还是会玩上一两把的……”金儿把账本一合,说道。
  “的确,太监无甚寄托,大多贪财,所以这种事情屡禁不止。那广储司,是宫里头油水最多的地方,也是暗地里赌博的好去处。心照不宣之事,但若是查到这个上头,恐怕会牵连过多……”他顿了顿,“到此为止即可,孙掌事也不会再深究。你便将东西交给秋风便好,其他事自有其他人担心。至于林小兄弟,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罢……”
  林殊心中一沉,到底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和金儿打声招呼就走了。
  金儿叹息一声,对尉迟琅道,“麻烦公子了,明日准备吃点什么?”
  尉迟琅把墨笔一搁,摇头看她,只觉得这姑娘怎么看怎么顺眼,要说是哪里顺眼,只能说是哪里都顺眼,就想这么看着盯着,刻到眼珠子里去。
  “金儿做什么都好,不过,近日里来了一批山东的冰丝银耳,若是可以……”
  “当然可以!”金儿一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她早就看上了那批银耳,那冰丝银耳口味清甜,和小厨房用的普通银耳味道大不同,可是苦于没有借口动用,此时他提出,可真是合了她的意了。
  尉迟琅看着她忍不住翘起来的嘴角,也勾了勾唇。
  他哪里是想吃银耳啊……
  却说林殊那边,将那份比对的手稿交给秋风姑姑后,便也没有掺合这件事了。上头人自有主张,孙掌事已经上报了贵妃,贵妃是默许了的,不涉及广储司而解决掉此人是绰绰有余的。
  她起草了一封信准备和三少爷汇报一下,但是如何说呢?
  这种被挖墙脚然后汇报现任老板之事,怎么着都像是在要求涨工资啊?可是林殊不知为何,突然不太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搁下了笔。
  她知道,她再怎么着也是林家的人,虽说是亲戚,但是跟了三公子那么多年,是不可能答应季督主的,虽然……他的条件那么诱人。
  林殊也有自知之明,她别无所长,除了射击,还是他教的,又有何德何能叫他看上,愿意让她当他的孩子?而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不配的。她仰慕季星河,把他当成一个可敬的长辈来看待,却从未妄想过和他攀扯上什么关系。
  而他的邀请,她不能去,也不配去。
  她知道注定是这个答案,心中有些涩然,又有些释然……是啊,她终于不比心怀幻想了。
  这几日去演武场练箭,督主来了几回,林殊既然打定主意了,自然想无他说清楚,只是看到他一如既往地用心教导,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五指用力,小指……”他的声音停了下来,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敲了一个爆栗。
  他敲人放轻了力道,却还是挺疼的,林殊往日里被敲了还是会捂捂脑袋嘟囔两句,今天却乖乖地垂下了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
  “思绪不宁,今日不练了,回去罢。”他看着那颗低垂的脑袋,责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殊已经开始学习射箭了,漫长的拉弓终于结束了,但是同时成效也是十分明显的,她熟悉了弓,射起箭来就更加得心应手。当前正是要学习掌握好力度,同时纠正姿势的时候,分不得心。
  但是看着她心情低落,一头呆毛都垂下来的样子,他还是默许了她的走心。
  “太师……”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奴才,有话对您说……”
  “何事?”他看见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也猜了七七八八,将手里的茶杯转了一个面,放回了杯托里,清脆的一声“嚓”,不知为何让林殊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知道是太师动怒的节奏,守在一旁的侍卫都呼啦啦全部跪了下来。周围静得可怕,林殊悄悄把脑袋缩了缩。
  “若是是之前那个问题,”他顿了顿,目光移到她的小脸上,看着她的眼睛道,“一月之期未到,本官不接受任何答案。”
  林殊错开了他的眼睛,嗫嚅道,“奴才真的想好了……”
  “真的?”他将目光回到她的发顶,神色漠然,不咸不淡地开口,“看来真的是本官对你太好了,”
  “你愿不愿意,与本官何干?”
  林殊心头一震,突然想起,这人可是季星河,东厂高高在上的督主,大庆翻云覆雨的人物,对于她这种小人物予取予夺都无可厚非。她这般直接的拒绝,的确……狗胆包天了……
  但他那般和蔼,很难让人想起他是一个可怕的人这件事。一开始她是十分怕他的,或许说,很少有人不怕他的,她只是一个大多数罢了,只是他给了极少数人才有的耐心和包容,才让她忘记了害怕,满心都是敬佩和仰慕。然而他的耐心和包容,却不可能是用不完的。这样的他,又变得可怕了起来。
  愿不愿意,与他何干?
  愿不愿意,又是她自己能够左右的?
  林殊在他如同实质般的冷锐目光下抖了抖,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不说话了。
  “当真是胆子大得很,”他冷笑,“给你一月便是一月,本官这里可不做买卖,没有讨价还价一回事。”
  言毕他便拂袖离去。
  跪了一地的侍卫起身恭送,“督主慢走。”
  林殊这才从地上起来,耷拉着脑袋去收拾自己的弓箭了,却丝毫没有了练习的兴致。张罗在一旁叹了口气,拍了拍林殊的肩膀,“小殊,大人对你可是真的很好了,若是其他人惹他动怒,焉有命在?若是能答应的,便答应了罢,也不辜负督主和你师徒一场的情谊。”
  “督主……可不愿收我为徒。”林殊闷声道。
  “只怕是你自己才会这么觉着了。”张罗笑着摇摇头,去前头放弓了。
  林殊脑袋里乱成一团,太师是不能得罪的,三少爷是不能背叛的,她也不想和太师疏远,可是他的态度……
  唉……
  林殊一身疲惫地回到监栏院,在浴房简单洗漱了一下,监栏里的浴房是大通间,林殊从来都是等人洗完了才进去的,反个锁便可以了。
  弄好之后林殊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提着木桶往外走,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林殊脚步一顿,就听见那人朝里面问道,“有人么?开个门!”
  这个声音林殊不曾听过,犹豫了一下,正欲上前,那人却毫无耐心地拍了拍门,骂了两声,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却突然听得一声闷响,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林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前头突然传来一声叫声,惊动了监栏里头的人,林殊这才把门打开,往前头走去。
  大伙儿都出来了,监栏院到浴房的小径上倒了一个人,就是刚刚敲门的那位。走近了才发现是前院那位看门的,林殊和他接触不多,没有认出他的声音来。
  只是这大半夜的,这太监也无甚可图的,怎么敲人闷棍?
  这里没有话事的,小仨儿就让人抬了他去看看医士,太医轻易不给太监看病的,这时候也下值了,只好找宫里头的医士了。围观的太监们也被赶回去了。
  林殊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也回到了监栏。
  小仨儿拍了拍林殊,轻声道,“以后莫要再一个人去浴房了。”
  林殊诧异道,“小仨儿你是说……”
  “你的行程那么好把握,又喜欢单独出行,的确不太安全。”小仨儿说道,“前些日子你与秋风姑姑走得近大家都知道,李栓多疑,保不齐就想先下手为强。总之,小心为上。”
  林殊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却不想是这样的,心中也打了个突,想了想,“小仨儿,可是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澡……”
  小仨儿丢过来一串钥匙,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拉,“宫里有个好去处,便宜你了,东缉事厂后头那座香木山知道吧,造这座假山的时候引了地底的温泉,后头有个汤池,等闲人进不去,这是钥匙,急了就去那儿。”
  林殊接住钥匙,道了声谢。
  温泉?她还没泡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昨天在电影院亲了小哥哥一口,于是……归本人啦!安下心滚回来写字了(?????)

  ☆、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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