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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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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殊僵直了,大皇子也有点愣神。
  季太师看都有没有看这二位一眼,转身走向了武器架,找了下头的一柄弓,掂了掂,似乎觉得可以,这才朝林殊走来,随手一抛,把弓往林殊这儿丢了过去。
  林殊眼疾手快地接住,这一接,就差点摔了过去。
  这把弓……还,还真沉啊。
  林殊看季太师掂起来还抛了抛,以为没有多重,谁知道竟然这么沉。
  “拉弓,拉到底,三十次。”季太师淡淡道,然后转身往二皇子那儿去教二皇子了。
  拉到底?三十次?
  林殊蒙了,这玩意她拿着都吃力,拉开?
  大皇子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连忙凑过去了。
  林殊只好按耐住那股被他蛮不讲理激起的怒气,化怒气为力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拉弓。这弓的确沉,比大皇子的弓都沉上两分,林殊努力拉上两次就累得气喘吁吁了,想到还有二十八次……好像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季太师教人就不知道循序渐进吗?林殊一边抱怨着,一边想着办法不让自己韧带拉伤,要是拉上了就别谈什么练箭了。
  林殊拉到第十八次的时候是在受不了了,把弓放下了,坐在一边大喘气儿,整个人和水捞起来似的。
  歇了一会儿,有力气了,林殊看着被季太师丢在一边的弓,偷偷看了一眼没发现季太师,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溜到那柄弓边上,想要捡起来。
  一只脚踩住了。
  林殊心中暗骂不好,连忙站起来行礼,“太师大人。”
  季太师轻笑了一声,“就这么喜欢这弓?”
  林殊抿了抿唇,没说话。
  那人呵了一声,然后,在林殊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把弓踩碎了。
  林殊的手指一下子攥紧,眼眶都因为愤怒微微泛红起来,但是她低下了头,把情绪藏了起来。
  就这么讨厌她,不愿意收她为徒,又要把她的弓踩碎,那为什么要教她?
  林殊垂下眸子显得很乖巧,但是握成拳头的手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季星河看着她的发顶,声音没什么情绪道,“拿弓的姿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还不是和你学的!
  林殊深吸一口气到底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退后一步行礼,把弓双手呈上道,“请太师赐教。”
  季星河“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弓,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
  他的姿势和张罗不一样,张罗十分标准,标准过头则显得有些僵硬,他的也标准,却……又没有那么标准,很舒服的姿势,而且很好看。
  林殊看得仔细,就算这人讨人厌又爱惹人生气,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真本事的。
  演示完了,林殊接过弓来,脑海里回忆着他拉弓的样子,举起了那柄重弓。
  季星河绕到她身后,话音从她头顶传来,语气依旧是波平无浪,但是林殊却听出了一丝嘲弄,“愚不可及。”
  林殊还来不及回想自己哪一步错了,就听见那人用半死不活的声音说道,
  “手指怎么放的?拿弓是握毛笔么?大拇指放哪里?”
  “手肘抬起。”
  “蠢。”
  “身体不要后倾。”
  ……
  林殊满头大汗地纠正这自己的姿势,基本上改正一个又立马被挑出来一个,让她手忙脚乱的同时,竟然也慢慢地将他的姿势学了个七八成。
  等三十次拉完,林殊直接废了,整个人和掉进水里似的,坐在一边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一边的地上,那里有着她的小弓,已经被踩得拼都拼不起了,她记得,刚刚在教她的时候,季星河全程都踩在这柄弓上!
  

  ☆、夜游

  季星河在她愤愤的眼神中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和她的狼狈不堪不同,他依旧是那副风清月白的模样,连衣襟都没有乱过。
  林殊暗自咬牙,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位太师不满意,变着法儿给她找罪受,她忍了忍,还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找水喝了。
  季星河听到那一声轻哼,嘴角轻轻勾起。
  没多久,被几位太监来禀报了些什么,季太师便先走了。大皇子知道他忙,便没有留,和二皇子把今日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就带着林殊回去了。
  在路上,大皇子有点好奇地问,“小梳子,你哪里招惹到太师了?”
  林殊一顿,她不知道啊,之前的事他都不是揭过去了嘛?最近她可是见都没见几回,哪有机会得罪他,有些郁郁地答道,“大殿下,奴才不知……”
  大皇子噎住了,想了想,只好安慰道,“兴许是小梳子的天赋高,要求不一样一些!”
  这不是他踩坏弓的理由!
  林殊撇撇嘴,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总督,她得罪不起,而且人家也教了她箭术,算是相抵了。林殊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委屈。
  唉,她的第一把属于自己的弓啊……亏她还把他当半个偶像。
  林殊去学弓的事整个重华宫都知道了,嫉妒的有,羡慕的有,崇拜的有,更多的,是忌惮。毕竟那可是东厂总督啊,和他搭上一点关系就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于是都对林殊愈发热切了起来。
  回到监栏,小饼子他们就把林殊围住了,兴奋地让她讲讲演武场的事,林殊看着他们好奇的目光,捡着几件不打紧的事说了,神情却是有点厥厥的。
  小饼子他们见她有些累了,也没缠着林殊,说一声就都回去了。
  林殊却没有马上睡,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外头发呆。想着那把被踩碎的弓,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夜晚是危险的,因为人们总是忍不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方说婶婶,大哥,或者……三少爷,和那把糟心的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有一种很糟糕的,被抛弃了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深切的孤独感,亲近的,疏远你;
  你爱的,不在这里;
  唯一的,好像也要离去了……你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茕茕孑立。
  而月光太吝啬,连影子都不愿意留给你,形影相吊都,做不到。
  林殊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愣愣地盯着窗外。
  小仨儿今天回来得早,已经睡下了,但是却没有合上眼,看着身边坐着的身影,心下却有一些好奇。
  自从来到重华宫,每天晚上睡前林殊都要发上一个时辰的呆,等闹腾到最晚的太监们都睡了,再呆一会儿才会躺下,心事很多的样子。但是平日里她笑的时候多,人也很和善,几个年纪小的都爱和她亲近,看上去,又似乎没什么烦恼。
  今晚格外不同,因为她发呆的时间变长了。
  夜已经很深了,灯都熄完了,她还抱着被子朝外面发呆。
  林殊被人捅了捅肩膀,她转头,就看到小仨儿递给了她一个盒子,林殊小声问道,“给我的?”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小仨儿一愣,她的声音……哭过了?他在黑暗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林殊接过那个木质的精致盒子,借着月色打开,就看到一把带着优美纹路的弓,银白色的,和月光一样。
  “督主吩咐奴才带给林哥哥的。”小仨儿压低声音道。
  林殊去摸弓的手指停住了,闷闷的声音带着诧异,“督主?”
  “嗯。”小仨儿见她接过,又睡了下去,“明儿个要早起,林哥哥快睡吧。”
  林殊没有回答,好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好久之后,小仨儿迷迷糊糊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强忍着困意睁开眼,却见林殊将外衫穿好,正准备下床。小仨儿抓住她的手。
  “去恭房?我陪你去,夜里……”
  小仨儿的话被林殊打断了,他的手被林殊拿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小仨儿,我去东安门一趟,不用陪了。”
  东安门?小仨儿睡意消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看见她穿了鞋就跑出去了。
  “夜里有宵禁!”他压低声音的提醒还没说完。
  小仨儿只好叹息一声,认命地穿好衣服下床,匆匆跟上去了。
  宫里夜里的确有宵禁,但是监栏这种地方查得松,东安门又偏,林殊熟悉了小路,仗着身体小,一路有惊无险地跑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在东安门附近的小林子里停下,手里还抱着那个木质盒子。
  东安门边上便是,东缉事厂。
  林殊喘过气来了,却突然愣在了原地,她跑到这里来干嘛?现在怎么会有人?都这么迟了……她笑了起来,简直太冲动了,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好像还是 ,不后悔。
  大概就像是那句“兴起而至,兴罢而归。”罢?她很开心。
  所以要回去了吧?过一会儿就会被人抓了……林殊看着那块“东缉事厂”的牌匾,无声地又笑起来。
  谢谢。
  谢谢你的弓,好漂亮,她很开心。
  她转身往小道走去。
  “哐!”不算响的落锁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林殊欣喜地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老太监提着灯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后头,从“东缉事厂”那门里走出来。
  林殊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林殊,那位老太监呵斥了一声,“何人?”
  林殊从林子里快步走出来,站在了不远处。
  季星河大老远就看见了那个矮矮的身影和一头呆毛,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愉悦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又说不出磁性,“李默,是大皇子身边的人。你先走。”
  李默一听,知道是总督认识的人,心中却暗自讶异,总督可少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立马心中对这位“大皇子身边的人”高看了一眼,应了一声,提着灯往东安门走去了。
  林殊站在原地,突然间有些局促了,抬眼看见他笑意盈盈的样子,又不敢过去了。
  但是她今天这么晚跑出来,不就是为了说一声谢麽?
  林殊在他的目光里,鼓起了勇气,一路小跑着跑到了他的面前,仰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看着季星河,很认真地开口说道,“谢谢总督!”
  “为了这个么?” 他微微弯下腰屈就她的身高,指了指她手里的木盒子,林殊点点头,眼睛里和盛了星星似的,季星河勾起一抹笑,眼里是对她不加掩饰的赞许,“这是你应得的,不用道谢。”
  林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嗫嗫嚅嚅地说道,“今日……对不起。”
  她说的是埋怨他踩坏那把小弓的事。
  季星河摸摸她的脑袋,直起了身子,叹了口气,“无碍。”
  但是他的笑意一瞬间就敛了去,消失得干干净净,“大半夜的谁准你跑出来了?重华宫就这般没规矩?”
  林殊被他这么一问吓住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若是撞上巡夜的侍卫你要作何解释?夜游是何罪你可知道?值不值得你跑这么一趟?”
  被他这么一问,林殊惭愧地低下了头,的确好像是她欠考虑了……
  季星河见她认错,便放缓了语气,“林殊,你多大了?”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林殊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十三了。”
  “十三岁了,也算是个小男子汉了。”他又摸摸她的头,声音温和了下来,“下次可不要这么冲动了,知道了么?”
  林殊点点头,“今天只是,有点……”
  “下不为例。”
  “嗯。”
  无声的静谧,林殊突然冲季星河笑了一下,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季星河一愣,也笑了,想起了什么,他蹲下来,和她平视,“想进来吗?”
  林殊看了看那块“东缉事厂”的牌匾,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她毕竟只待三个月,进去了总不好吧?
  季星河看着她,又笑了笑,“那护卫队呢?”
  “护卫队?”林殊一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大庆没有锦衣卫,因为前朝锦衣卫对王权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本朝吸取教训,没有设置锦衣卫,但是却保留了锦衣卫里头的一个分署,不属于东厂,但却是东厂直辖的,全称亲军都尉府,掌仪仗和安卫,而原来锦衣卫的诏狱一职则转交到了东缉事厂的慎刑司。最通俗的说法就是,护卫队。
  最重要的是,虽然隶属东厂,但是这里不招太监。
  

  ☆、月事

  “这个……”
  “想来么?”林殊的疑惑他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只是浅笑着问她。
  林殊明白了,垂下眼帘。既然小仨儿都是他手下的,知道她不是太监就不难了,但是他却没有追究的意思,还问她“想来么?”……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亲军都尉府,林殊跟在三少爷身边,从小长在男儿堆里,听过他们的赫赫威名,那是整个临安少年郎的梦想之地……
  文当定翰林,武应驰都尉。
  中二的大皇子那句“神弓手”还回响在她的耳边,让林殊的心不禁松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可以让平凡变得,有那么一点点了不起,没那么卑贱和默默无闻,少年人哪里不会动心的,或许是正年少,血未凉之类的,说起来有点可笑的渴望,林殊也是。
  但是三个月,只有三个月,她终究还是要回林府的,三少爷答应她要接她回去,她不肯能留在这儿,这样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林殊亮晶晶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林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星河打断了。
  “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他站起来俯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漂亮的内双敛起,让这双一贯有些凌厉的双眸显得温和了起来,“还有很长的时间,不要急着做决定。”
  林殊看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点了点头。
  “林哥哥!”小仨儿的声音从林子间传来,两人朝他看去。
  小仨儿看到了站在林殊前头的季星河,心下有些吃惊,赶紧上前行礼,“总督大人。”
  他“嗯”了一声,问道,“来寻她的?”
  小仨儿赶紧回道,“是的,总督大人。”
  “路上可是遇见麻烦了?”
  “回大人,遇上了一队巡逻的,奴才解决了一会儿才赶来,耽误了些时间。”小仨儿一五一十地回道。
  季星河看了林殊一眼,林殊知道是“这就是你运气不好的后果”的警告意思,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小子,回去好好想想。”季星河摸摸她的头,“嗯?”
  林殊点点头,突然间脸色一变,下腹那里一热,林心中咯噔一下,她有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是……
  季星河察觉到她面色有异,沉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林殊摇摇头,“没事,有些冻着了。”
  “快些回去罢。” 他皱皱眉头, “小仨儿,送她回去。”
  “奴才知道了。”
  回到监栏,小仨儿还特意找了杯热水来给她驱驱寒,见她没什么事,折腾这么久早就困得不行了,倒头便睡。林殊直到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才缓缓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几块干净的绢布,摸索着下床。
  找到了那盏油灯,重新点燃,林殊轻手轻脚地离开去了净房。
  果然是亲戚来了。
  林殊叹息一声,整叨好赶紧回了监栏。重新睡到床铺上,关上窗户,林殊裹紧了自己的被子,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边是季星河的话,一边是怎么处理好自己的亲戚……
  她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才十三岁,搁现代就是一个初一学生,这个年纪来月经的人不少,但是这是现代各种激素吃多了催熟的效果不是嘛?古代这么纯天然怎么着也要明年吧,林殊根本没想到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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