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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七五)刺客阿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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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垂下眼睛,不愿再多看展昭一眼。展昭只觉的连指骨都僵硬到没有知觉,连如何放开她的都不知道。
见展昭依言放开了对她的钳制。阿隐测过身子避开展昭,沉默着一步一步的向门口走去。展昭只觉得心越沉越深,最终还是出口,喃喃道:“……你要去哪里?”
这话声音说的极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阿隐却听见了,猛地停住脚步,却又沉默半响,才道:“我也不知道。”
展昭又问:“……你还会回汴京来么?”
阿隐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呼吸不上来一般的大口喘气,一字一句似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我不知道!”
说罢,竟似是逃跑一般的向门口奔跑,又有些借着奔跑之意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展昭呆立原地,目光盯着阿隐,嘴唇微动,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都没能说出一句挽留的话语。
直到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展昭才忽然觉得双腿脱力,忽然一阵眩晕过后,自己已经单腿跪地,只靠着巨阙着力才能勉强保持平衡。雨还未停,他心中骤然被一阵惶恐所收紧,而后又化作一阵绝望的无力感。不知为何,他久违的又想起了连彩云——那个自己曾钦慕过的,而后又死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世事始终难料,她们二人一样隐忍,倔强。最终也一样,无法属于他。
展昭摇摇头,只觉得心中一口浊气无法呼出。雨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在这样的暴雨之下,他的身上早已经湿透,而大雨也带走了大部分的体温。然而展昭却依然跪倒在大雨之中一动不动,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用这种方式在发泄着些什么。
就在这时,有什么声音又忽然出现了!展昭猛地睁大眼睛——那是凌乱的脚步声,而那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心脏在一瞬间像是被注入了热水,全身的经脉似乎都重新感受到了血液的温暖。他抬起头,看着那个黑衣的女人重新出现在小院的门口,朝他飞奔过来——
“阿隐,阿隐!”雨声似乎让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在此刻颤抖的有多么厉害。
阿隐浑身都是雨水,而裙摆上沾满了泥泞,狼狈的要命。然而她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她扑倒展昭身前,同样跪在了他的面前。她气喘吁吁,雨水打花了她的妆容,连今夜出来时她顺手画的柳叶眉都掉的差不多了。但展昭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就似乎再看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感动的东西一样——
“三年——”她一边喘气,一边朝展昭大喊,“要是三年之后我不回来,那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要是三年之后我不回来,你就再也不要等我,再也不要记着我了!”
还未等展昭答复,她忽的拔出自己的剑,朝展昭肩头刺去——这一击显然是控制了力道的,但依然让展昭咬紧了牙关。剑尖拔出时带出的血瞬间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我为友人在报仇了,”她盯着他肩头那块被涌出的鲜血所染的暗红的布料,一字一句的说,“我报仇了,所以我不会恨你了,展昭。”
卷三。'传说中的反派测不准原理。娘娘庙案'完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mmm好久不见甚是愧疚,那就……给大家吃口好的弥补一下,顺便一说我没弃坑呜呜呜
卷四。 像反派一样优雅的撒狗血。公主择亲记
第65章 65
'狗血就要一盆一盆的撒'01
落日余晖,晚霞为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晕。此刻已是傍晚,小厮们纷纷在自家酒楼的门口挂上灯笼,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各大酒楼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而街上的行人们则是匆匆往家的方向行走。
展昭信步在人群之中,一身绛红官服好不惹眼。这条街他已经走过百次千次,从路边的小吃食摊到脚下走过的每一块青石板,他都无比熟悉。路两旁不时有人同他打招呼——开封府里的每一位向来都是受百姓欢迎的——他一一微笑回应。
距离阿隐离开,今年便已经是第三年了。第三个年头进入深秋时节,树叶由绿转黄,再被风吹落。今年已是第三年,现在已是深秋。距离那个约定好的最后期限愈接近,展昭只觉得心中愈发焦躁起来。有时盼着这一年快快过完,好让他吊起来的心落下去,有时又只觉得日子太快,只想着让每一日都慢一些,再慢一些。
“展大哥,那是什么呀?”
身旁的女子脆生生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展昭下意识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原来是街边卖蜜煎花雕的食摊,那摊主见展昭望来,笑容满面道:“展大人,要来两份儿蜜煎花雕么?”
还为等展昭开口,身旁那个身份尊贵的女子便已经开口道:“那便给我二人来两份罢。”
展昭本要拒绝——他并不喜这过分甜蜜的食物,但见她那副开心从怀中掏钱的样子,又将拒绝的话吞回腹中。
这女子,便是当今圣上的妹妹成阳公主,正是二八年华,娇艳又尊贵,又带着皇族固有的那一份倨傲之感。原本她同展昭是毫无关系的,只是某次进宫,正好在圣上御书房里见了这位公主,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似乎忽然对他起了兴趣,整日缠着自己的皇帝兄长。皇帝本就宠爱妹妹,好容易公主有了倾心之人,自然是将展昭召进宫内,与他讲明此事。
展昭自然是婉言拒绝了皇帝的美意。
只是公主似乎还不甘心,直道是展昭还不了解她,不知她的好,才会有此反应。更是变本加厉的缠着自己的哥哥,皇帝被烦的可以,于是言语之中,便也同意了让公主“去体验民间疾苦”,由开封府全权负责此事。
事情发展成这样,展昭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承担起公主在皇宫外的“安保工作”。
拿了蜜煎,二人继续往前走。这家的蜜煎味道平平,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公主哪里会喜欢这种玩意儿,刚咬了一口,便被甜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把狰狞的表情收了回去,她有点尴尬的把这民间小吃重新包回油纸之中。
“我听皇嫂提起过,”她没话找话,努力和展昭攀谈,“她说起三年前展大哥你护送她和太子回京那段往事,那可真是惊心动魄,刺激极了!不过她总是不肯跟我说太多……展大哥,你跟我详细讲讲嘛。”
这“皇嫂”自然指的是三年前带着太子亡命天涯的阿敏。自从三年前回京之后,为了照顾太子,她便一直住在宫中。皇上本就对兰妃心有愧疚,又思念的紧,阿敏同她姐姐面容有五六分相似,性子虽说差距颇大,但她直率倔强,这样的性格在皇城女人身上着实少见,竟令皇帝念念不忘。
第一次向阿敏表明心意之时,阿敏只觉震惊和愤怒,便不留情面,狠狠嘲讽了皇上一番。岂料皇帝却并不生气,甚至还对她更加上心,无微不至的关照着。这阿敏家本是当朝的一个五品官员,因大女儿入宫而官至当朝二品大员,大女儿死后,小女儿又带着太子亡命天涯,一家人战战兢兢。眼见皇帝移情小女儿,这阿敏母家也是又惊又喜,竟忙不迭的将女儿留在宫中。
如此内外夹击,阿敏最终只得半推半就,答应了皇帝。于是便封了敏妃,没到三年,又进了贵妃之位。皇后之位空缺多年,入宫三年,阿敏一跃成为后宫里最尊贵的敏贵妃,地位同皇后已没什么区别。因此成阳尊她一声皇嫂。
每每想到这件事,展昭总是有些遗憾。按照他对阿敏的了解,她乃是个黑白分的太固执太清楚的人,被她认定厌恶之人,大概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收获她的好脸色。皇帝是杀她姐姐之人,却又是姐姐的丈夫,小宝的父亲。这样复杂的身份,难以言喻的事件真相,都令她的黑白分明感到迷惑。
而活在深宫之中,后宫的女人自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阿敏如此受宠,自然是其他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真心诚意的与她相交。阿敏是个明白人,这些事情她也都明白,自然也不会同这些妃嫔们来往。因此,真诚可爱的成阳便成了她唯一的友人,三年前的些许事情,成阳从她口中听到也十分正常。
只是这个话题着实不是展昭想提起的。他勉强笑了一笑,却没作答。成阳虽有些骄纵,但也不失得有玲珑心思,见他不想回答,也不逼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这汴梁城内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半是撒娇半是请求的要展昭带她去玩。
展昭觉得有些头疼。
万一,就说万一,若是阿隐回来,看见自己跟前有这样一个小公主。她若是好不容易才决定回汴梁来,一看见这场面,自己又该如何收场?
他叹了口气,语气却依然柔和,道:“公主,今日时间已经不早,马上也该回府用晚饭了,展昭巡街工作繁忙,公主若是想好好游玩,不如等明日,属下调取开封府内护卫,侍奉公主左右。”
听他又是这般推脱,公主也不太高兴,于是噘着嘴,骄纵道:“本公主今日不想回府内用晚膳,听说这汴梁城最大的酒楼白樊楼就在前面不远处,本公主也想尝尝这民间的大厨同宫里的到底孰优孰劣呢。”
展昭无奈,又劝说道:“酒楼内鱼龙混杂,恐冒犯了公主。”
成阳公主眼睛一瞪,不依不饶道:“不行,本宫说要去就一定要去,展大哥要是不想同去,那就先回府罢!”
展昭:“…………”
展昭怎么可能先行回府,成阳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说这种半是威胁半是负气的话。
见公主执意如此,展昭只得服从,于是一拱手,道:“那属下只有从命了,公主,这边请。”
成阳心满意足,一边跳一边往前走。若是真的不带偏见的说,成阳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生的极为好看,一股子古灵精怪之气。而性格虽然有些不容得别人拒绝,但那乃是皇族的通病,且她其实已经相当的通情达理,也算是个得体又美丽的好姑娘。
若是她早几年遇见展昭,说不定能得偿所愿。只是如今展昭心中藏人,事情又还未了解,如今她自己,自然也感受得到展昭的抗拒和心不在焉。
只是成阳一向都是想要什么便要什么,何时尝过这失败的滋味?
第66章 66
'狗血就要一盆一盆的撒'02
白樊楼乃是全汴梁城之中最大,最负盛名的酒楼。每到傍晚该用晚饭之时,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白樊楼之中酒酿的一绝,就连许多外地人都慕名前来品尝。白玉堂极喜欢这地方,每次来汴京总会拉上展昭来这里吃喝一通,故而展昭对此地也是极为熟悉的。
二人到时正好是酒楼内人最多的时候。公主此次出宫呆了半月有余,但也从未来过这里,宫内虽然每逢过年过节之时都举办宴会,人不少,气氛却不自由。所以她哪里有见过如此混乱却热闹的场面呢?一时之间,竟连眼睛都闪闪发光。
找到地方坐以后,成阳毫无疑问的点了一大桌吃食,看样子她是要把自己好奇的全都点一遍才高兴。展昭本不喜浪费的,但想着她确实难得出宫玩耍,便也没说什么。
公主忽的看了他两眼,低声道:“本……我今日听张龙他们说,展大哥素来喜爱偏清淡的菜品,这荷叶蒸肉,青团可和你心意?”
她说的倒是一点儿没错——展昭一愣,一时不知是该责怪张龙赵虎如此轻易就“出卖”了他,还是该无奈成阳那副眼含秋水的模样,只得先行谢过公主。
见他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公主本能的有些沮丧,又有些气恼道:“展大哥为何总是这幅拒人的模样?成阳出宫半月有余,若是展大哥觉得成阳累赘,那就今日在这里讲清楚罢!”
展昭皱眉,不卑不亢道:“公主言重了,公主出宫私访,展昭乃是护卫之人,惶恐承得公主喊一声‘大哥’,自当肩负起保护公主的职责,哪里会有什么累赘不累赘的说法呢?”
成阳撇了撇嘴,又咄咄道:“在展大哥心中,成阳究竟算什么人?”
展昭黑眸毫不动摇,道:“君臣。”
成阳追问:“……仅仅如此?”
展昭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这饭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仿佛周围的喧嚣热闹都同这二人无关一样,成阳猛地捂住嘴巴,似是要堵住自己忍不住要发出的哭声一样。她一向坚韧,展昭认识她半月一来,从来只见她开朗骄纵,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意的样子,心中顿时也五味杂陈起来。
想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得倒了杯茶,默默推到她面前。
公主眼中泛起粼粼泪光,端起茶杯将其中味道不算上品的茶一饮而尽,有些痴痴然的开口道:“人人都说展护卫为人谦和有礼,对人又温柔……只是他们大概不知,这人的心好像石头一样,怎么就捂不热呢?”
展昭心中愧疚,成阳说话又不留余地,极其直白,还未等展昭开口说话,她便再度开口道:“皇嫂当时劝我不要钟情于你,我还觉得是她管我太多,如今看来……当时若是听皇嫂的待在宫里玩,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酒肆茶楼里哭哭啼啼!”
她本是有些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可是说着说着,却又不知为何变成小姑娘抱怨一样的絮絮叨叨,一边抱怨展昭还一边伸手抹眼泪,脸颊气的泛红。展昭心中惊异于她情绪转换之快……又看公主这幅小女孩做派一点儿不做作,竟有些让人想笑……
一时松懈,还没等他自己控制表情,“噗嗤”一声的闷笑就已经从他唇边溢出。
成阳:“…………”
展昭:“…………”
成阳:“……………………”
展昭:“……………………”
无语对视三秒后,成阳忽的怒目圆睁,拿起刚喝完茶的茶杯就朝展昭丢过去,一边丢一边喊道:“好你个展昭,居然还笑我!”
展昭何许人也,当然不会被她丢出来的东西砸中,见她气鼓鼓眼睛都红了的样子,心中猛地轻松下来,一边笑一边接住那个茶杯,语气放松不少,道:“公主见谅,展昭冒犯冒犯。”
见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展昭又道:“公主天真可爱,又是金枝玉叶,想择一良婿,又有何难呢?”
公主双手抱胸,悻悻道:“什么天真可爱,金枝玉叶,还不就是你……还不就是你为了摆脱我的场面漂亮话,若是我真有你说的那么棒,你又为何如此千方百计的要拒绝于我?”
说者本无心,听者却有意。公主不过是想同他抬杠,才问了这样的问题,哪里知道这一下子竟是戳到了展昭的痛处,只见展昭本已明亮起来的眼睛忽然闪了两下,又猛地黯淡下去。一时不语。
公主见状,也知自己是提到了不该提的事情,正有些踌躇该怎么办时,展昭却又开口道:“展昭……展昭无法接受公主——皆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人,故而才……”
“既然如此!”公主打断他,振振道:“那你早该同我讲讲……她是谁,她在哪,她到底……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展昭薄唇微微抿起,似是思考一番,才道:“‘喜欢’这种事……原本便是说不准的,公主有公主的好,她有她的可爱,只是对我个人而言,心中已然有她,盛不下他人,人与人之间,哪里能比的好坏呢?”
公主似懂非懂,又恨恨追问道:“那她人又在何处!我不甘心,要死也得要死个明白,起码,起码也让我看看是何等佳人才能夺走你罢!”
她岂能知道,这话似是又一把利刃刺入展昭的心,只见他似是有些怔怔,半晌才答道:“……她已离去三年,她已许久未归。”
公主一怔,又看展昭。却只见他眼中灰暗,嘴唇紧闭,面色也浮现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伤痛之色,虽然他勉强将这情绪收起,但似乎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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