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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之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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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想起收养那个孩子?”
她脊背一紧,嘴上却不动声色,“就是作个伴儿,看他可怜。”
“呵,可怜。”
她知道她触碰到他的伤口。多年以前,她知道他是福利院长大,却不知道他父母的死去自己的父亲有关。
她选择了不说话。
“我不要你可怜。”
她也还是没说话。当年他也不是一点说法都没有给她,在那天把她扔在她自己家门口后,他派人送给她厚厚的一沓材料,全是关于她父亲和他家的过往。
她想起了那沓材料,当时她扔的满地都是,说她不相信。如今想想,仿佛那个她,如在眼前,但与自己无关。
“这几年,你后悔的睡不着觉吧?”他带着讥讽地说。
她摇摇头,很诚实地回答,“没有。”
“你撒谎!”
“真的没有。”她背对着他,声音平静,“也没什么好后悔的,都是些过去的事。”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心里烦闷,又找不到出口,便又点燃一根烟。
她还是那样,脚搭拉在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
即将黎明,坐久了,她觉得有点冷。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烟灰已经很久没有弹过了,他正在发愣。感觉到她的视线,手一动,烟灰掉了下来。
她倒下去,枕在枕头上,拉过被子,向外侧身躺着。
他也按灭烟蒂,关了灯,向另外一侧躺着。
两人再也无话。
诸一珩起床时从来就没有好情绪,以前多是袁苗带着娇哄来哄去。而现在,袁苗自己都有点回不过神,更不可能去安慰诸一珩。
诸一珩的习惯是早上起来洗澡洗脸一起,袁苗知道他有洁癖,不轻易用他的东西,只昨晚用马桶清洗了必要的部位。乘诸一珩洗澡,她去楼下找了自己的衣服。扣子掉了好几个,尤其是胸口,裤子的拉链也坏了,她愣了下,如常的穿在身上,等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她站起来,很恭敬地说,“诸先生,您有没有别针?方不方便给我几个?”
诸一珩正在擦头发,听了这句,又把毛巾掷过来,“你少在我面前装这幅嘴脸。”
袁苗便不吱声,退在一边。好在裤子上有钮扣,不至于掉下来。至于衬衫,只好把能系的系上,其他的任其敞开了,好在正面看上去,勉强能蔽体。
诸一珩坐下,点燃一根烟,袁苗还是站着,等着他下一步的发落。
诸一珩抽了一根烟,起身换了衣服。袁苗就一直等着,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不存在的隐形人。
他换了一身行头,职业的诸总又回来了,他坐下,重新点燃一根烟,看着她。
“这些年,看来你过得很逍遥,这我倒没有想到。我原来以为已经很够你受的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选择让你在牢里过十年。”
袁苗应的平淡,“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我感谢你。”
“但你想没想过,你过的好,未必是我愿意看到的?”
袁苗怔了下,瞬间失笑出声,“我过得好?诸先生,我哪里让你觉得我过得好?”
诸一珩按灭烟,“我看你哪里都过得好,春风得意,什么事都无所谓。至少你过得比我好。”
“我比你好?我上顿饭吃了,下顿饭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比你堂堂的诸总好?我连上个医院都没有钱,我……”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秘密卖给曾若锦?”
虽然诸一珩的声调并没有很高,但她知道诸一珩已经不高兴了,现在不说话才是聪明的。
“看来,你对我们的过往,放得很开啊。”
袁苗回答的不卑不亢,“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就是有点事急用钱,诸先生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这几年过的都是穷日子,确实没怎么见过钱。”
诸一珩哼了声,“我看也是,否则也不至于拿了钱,立刻躲去外地了,连我都耍了。”
“诸先生您那天让我去您公司工作,本来就是开玩笑吧?我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也没有什么学历,去诸先生公司工作,恐怕惹别人对你公司的用人标准有所怀疑。”
诸一珩点点头,“难为你为别人着想,不容易。不过,我新替你想了个职位:我的私人助理,你看好不好?我自己出钱,不走公司的薪水,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袁苗看了他一眼,“诸先生这是何必?”
“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看见你过得好,我就不高兴。我就是要你过得不好。”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让我家破,我家完了;你让我人亡,我爸死了;你把我送监狱,我坐牢了;你让我失去工作,说没就没了。都这样了,你还说我过得好?我已经让你害得够惨了,如今能活下来,也不过是我生命力强,你还要怎么样?”
“继续过不好,一辈子。”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与己无关。
“那你想要我怎么过得不好?”
诸一珩的唇角一勾,“很简单。比如,我相信,你肯定不希望经常看见我。”
“我也相信,诸先生也并不想经常看见我。”
“错了,只要能折磨你,我经常看见你,就是乐事。”
“诸先生,总怀着仇恨生活,你不累吗?”
“那是谁害得我总怀着仇恨生活呢?”
袁苗停了停,“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谈判?还是,你不知道我对人的手段?”
“呵,诸先生,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除了我妈,你总不可能再对她怎么样吧?”
诸一珩反问,“那个孩子呢?”
袁苗的心一紧,“你要干什么?”
诸一珩笑了,“看来,还是有你在意的东西。”
袁苗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诸一珩已经另点了一根烟,吐了口雾才说,“可要是我也要这个孩子呢?”
袁苗失去理智,“诸一珩!”
诸一珩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烟圈,“呵呵,才说没什么好失去的。这不是有吗?”
“那个孩子是我的!”
“你的?别说我伪造一纸出生证明。即便是和你比拼领养条件,也是我占优势吧?”
☆、6…2
袁苗一下愣住了,诸一珩皱眉,“怎么,你觉得我办不到?”
袁苗恢复了语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折磨你,折磨的你每天都不开心,我才开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来我公司上班,十年。怎么样?”
袁苗暗捏的拳头稍稍松开,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反倒是有点怯生生的,“如果是这样,你就可以让我收养这孩子,是吗?”
诸一珩没有吱声。袁苗说,“那我答应你。”
“你这么喜欢这个孩子?”
“是的。否则,我也不必从曾若锦那里坑钱给他治病了。诸先生,刚才说的交易条件是,如果我在你公司呆十年,你就会放弃对这个孩子的权利,是吧?”
诸一珩哼了句,“但如果你呆不上十年,可别怪我对这个孩子怎么样。”
袁苗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这样成交。但我有一个小条件,因为我要养他,我希望他健康成长,我要和我妈、他一起住。”
“你想多了。你觉得我能容忍和你住在一起?”
“不,我是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有成人的事情,还请诸先生考虑下孩子,不要在孩子面前有所举动。”
诸一珩哼了声,“放心,我没有露阴癖。”
袁苗说的彬彬有礼,“能否借用下诸先生的打印机?”
诸一珩有些意外,站起身,去了书房。袁苗跟在后面。诸一珩往旁边一闪,袁苗也没有客气,手起键盘落,不一会儿就把协议打出来,非常简单,只有两条:
袁苗在诸一珩公司上班,服务期为十年,工作时间及内容完全听由诸一珩安排。除非诸一珩违反第二条,否则,袁苗放弃一切关于此条的诉讼、仲裁的机会。
二、诸一珩放弃对袁苗所监护的孩子的一切权利。且未经袁苗的同意,不得出现在孩子面前。
她递给诸一珩,“诸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诸一珩哼了声,还着讽刺,“果然是袁家的大小姐,写协议这么顺溜。看来,我要是只交给你一个工作,还真是委屈了你。”他拿起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袁苗的心狂跳着,气也不敢喘,看他把名字签好,递过来。她强忍着没让自己的手发颤,屏息签了自己的名字,还特别署上了日期,把其中一份递给诸一珩,另一份小心的折好,放回兜里。
“诸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你要是再耍我呢?”
“平平再有一个星期出院。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让曾若锦打电话问曾若安。”
“曾若安?”他的眼睛里冒出寒光,“哈,这么快就忍不住,投奔老情人的怀抱了?”
“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他。他替我的孩子做了手术,我很感谢他。当然,我也很感谢若锦,要不是她出了钱……”
“闭嘴。”
袁苗笑,“其实若锦真的很在乎你。你又何必为了赌气,惹她不开心?”
诸一珩看着她,阴阳怪气,“袁苗,看不出来啊,这几年,游说人的功夫倒是很有长进,怪不得曾若锦被你耍得团团转。”
袁苗笑得温婉,“诸先生您放心,您的私事,我并没有过问的意向。而我为了协议中的第二条,这十年,一定会遵守协议约定。但我也相信诸先生遵守约定,毕竟,”她顿了顿,“那个孩子和诸先生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您是拿他来威胁我,但我乐意。”眼前的袁苗变了太多,变得完全不能掌控,变得由原来眨一眨眼睛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而如今,她巧笑倩兮,看起来温和简单,他就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诸一珩看看表上的日历,“好,我就信你一回。下下周,如果我没有在公司看到你,那到时候我们就等着看。”
袁苗笑的很甜,“谢谢诸先生成全。”她看到桌上有两盒凤尾夹,就拿了几个,“我就不让诸先生赔我的衣服了。”
袁苗出门,先找了个僻静地方,用凤尾夹夹了扣子掉的地方。虽然有些拐扭,但好歹不走光。收拾停当后,她直接奔高铁站,买最近的一趟去云城的票,站着都行。等待开车的时候,她只给院长打了电话,说问题已经解决了。院长问是怎么回事。袁苗就胡乱编,说是他妻子是她的好朋友,两人吵架了,她又向着闺蜜,于是,他就找了这么个理由来闹事。
院长听了信以为真,还说,“早知道这样,早干什么去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年轻人的路长,既然一方有心找,小两口应该还是能走到一起。”
一宿没睡好,袁苗在车上打起了盹,不知怎么就梦到诸一珩的那张脸,他指着她说,“袁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袁苗一激灵,吓醒了,看车窗外是光彩世界。她愣了会儿神。
诸一珩真的想多了,她现在的世界只有平平。其余,她苦涩的笑了下,她既没有,也不在乎。他以为能折磨到她,其实,能折磨到她的事,只有平平。
想到平平,她的心都软了。意外的弄到一笔钱,给平平治病。又意外的让诸一珩签了放弃权利的协议,这么的顺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袁苗回到江城,已经天傍黑,正是吃饭的时候。一进病房,平平就扑了上来,“妈妈你回来了。”
袁苗想抱起他,又怕用力牵扯到他的伤口,就俯下身,单腿跪到与他平行的地方,使劲亲了他两口,看一看,又亲了两口。
雷烨也看着高兴,“事情办完了?这么高兴?”
“嗯。”袁苗放下包,“出奇的顺利。”她又看了看平平,“平平这两天有没有想妈妈?”
“想了。”平平回答的清脆。
“是想了。”雷烨说,“昨晚等你电话,一直等到十点多,才没熬过去,睡了。孩子和你有感情。”
袁苗想起昨晚的经历,虽然现在身上还不舒服,但相对于儿子,这些都不重要。
袁苗没有立刻把回云城的事告诉雷烨,她不想让雷烨感觉这件事和收养平平有什么相关。她也没有告诉曾若安,因为她知道,以诸一珩的骄傲,他是绝不会向曾若安核实平平的出院日期的。
有时袁苗想起诸一珩的那句“到底是袁家的大小姐”,她的这些算计,也许来自于天生。以前没用,不过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这五年生活的历练,已经让她彻底明白了过来。
终于到了平平出院的日期,提前三天,曾若安就和袁苗说了。袁苗问,“平平能坐动车吗?”
“多久?”
“三个小时。”
“那没问题。不过,你们要去哪儿,这么着急?最好再养养。”
袁苗没打算瞒他,因为曾若锦早晚也会知道。至少现在,曾若安是唯一还愿意对她好的知情人,她不能骗他。
“那天找我的其实是诸一珩。”
“他又要干什么?”
“他说看我过得好,不甘心。”
“笑话。他还有完没完了?苗苗,你……”
“我答应了他,因为他答应了给我平平。”
“他知道了?”
袁苗摇头,“他以为我不过是因为对平平感情深,我也没有告诉他。”
“你不怕他反悔?”
“没关系,我让他签了协议,他放弃对平平的所有权利,也不会出现在平平面前。”
曾若安目光复杂,他心目中的单纯女孩儿,如今连诸一珩都能算计。“那你呢?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袁苗笑了一笑,“最无所谓的——他要我在他的公司工作十年。这个条件很OK,反正我也找不到其他工作。”
“就这么简单?”
袁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那天晚上诸一珩那完全就是强迫的行为。她只说,“其实我真是希望若锦好好和诸一珩相处。可惜,诸一珩的报复欲太重。他认定我过的很逍遥,他说,他要让我一辈子都不好受。”
“这个诸一珩,他是不是魔障了?我去找他。”
袁苗拉住了他,“若安,我真心感谢你。刚来那天找房子,我很快就定了一套,我妈很吃惊,觉得我特别能干。其实不是的,因为选择太少。那时候的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个房子能落脚,能给平平治病。有了这个目的,其他一切都好说。选择少,也最有利于做出选择。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心里只有平平,为了平平,我什么都愿意。平平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成长,我也不想带着他东躲西藏。诸一珩报复心重,与其激起他的报复心,不如就在他眼皮底下呆着,横竖由他捏。他省事,我也省心。”
曾若安吞了所有想说的话,只说了句,“苗苗,你的人生也还长。”
“我知道。看诸一珩吧。也许有一天他明白过来了,或者腻了,或者,”她顿了顿,“有了爱人了,这些荒唐事,他自己就放弃了吧。”
等了半天,曾若安说,“我倒真是想不明白,他到底知不道这是荒唐的。”
☆、7…1
“曾叔叔,曾叔叔,这个怎么安不上啊?”
“曾叔叔,曾叔叔,它不响了,你帮我看看。”
“曾叔叔,曾叔叔……”
小房子里,充满着平平的声音。
今天平平出院,是曾若安把他们送回的家。于情于理,都需要招待曾若安吃顿饭。只是家里别说完备的厨具,就连碗筷也只有三幅,没有办法,袁苗只好叫外卖。
地方局气,转都转不开,曾若安却不以为意,随便的坐在一张凳面都已经破损的凳子上,和平平玩的不亦乐乎。
袁苗摆好各种食盒,叫他俩吃饭,看见曾若安,很抱歉地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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