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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之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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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苗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傻乎乎地说,“没有床位?”
  “是的。”
  “加床也不行吗?”
  “我说的就是包括加床在内,确实没有了。”
  “我们就是做个手术,只要几天,我们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
  “我知道,你是自费,我们也尽量不让你住长了,但真的是没有床位了。”
  “那——高干呢?”
  医生不自觉地上下打量了下她,没说话。
  袁苗说,“大夫,如果高干有,我们愿意住高干。”
  医生说,“小姑娘,不是我不给你,你既然知道高干病房,就该知道,高干也不是给钱就住的。”
  袁苗像被浇了冷水,是啊,这不是小时候割阑尾的时候了。“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要不,你留个电话,有床位我通知你。”
  袁苗只能出来,雷烨牵着平平,一老一小全看着她。
  袁苗的电话响了,屏幕上的号码虽然五年多未去想,但再见依然了然于心。
  她按断电话,坐在大厅想办法。
  雷烨说,“哎,以前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真是觉得,办点什么事儿好难。”
  袁苗没接话,平平在她膝边蹭来蹭去,她伸手揽过平平,小孩子仰起头,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她。
  “咱们回去吧?坐在这里也没办法。现在不是什么时候。”雷烨劝袁苗,袁苗却不动。
  袁苗的电话又响了。袁苗看着屏幕,既没有接,也有按断。电话执拗的又打了过来,袁苗还是没接,就默默的看着。
  随着最后一通电话的熄灭,有一条信息进来,“你耍我?”
  袁苗站起来,拨了个电话,一边等待对方接,一边往门口走。
  半小时后,袁苗进来,“有床位了。”

  ☆、4…1

  真的是高干病房。
  雷烨心疼的直说这要多少钱。
  袁苗说,“不要紧,福利院给的钱够。”
  雷烨说,“那以后不要生活了?”
  袁苗看了她一眼,虽然平平静静,就是有点冷意,“咱也不做亏心事,横竖是福利院给的,用在平平身上,也挺好。以后我会想办法,我只要平平健健康康。”
  雷烨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也只有在刚才这句话,才依稀见到当年袁大小姐的作风。
  “我不管,我就要和诸一珩结婚。”这是当年面对父亲的反对,袁苗撂下的话。那时候雷烨还帮着袁苗劝自己的丈夫,世事真是讽刺。
  袁苗安顿好,有护士进来约体检时间。一摞预约单,护士讲的很快,袁苗认真听好,一张张接过。等护士说完,又一张一张的复核时间和要求,问护士是不是这样。最后一张说完,护士满意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三人吃了简单的饭,袁苗让雷烨回家,自己在医院陪平平,又嘱咐雷烨下次来时,带上自己的和平平的书,顺便给她买张新手机卡。
  “买手机卡干什么?”
  袁苗随口答道,“原来那张是云城的,漫游费有点贵。”
  早上起的早,经过刚才的紧张,就有些困乏。她脱鞋上床,把平平揽在怀里,一大一小就睡了。
  她要的生活仅此而已。
  雷烨带来了她要的东西,她仅把院长的电话从原来手机卡中的联系人留下,并在换卡前,发信息通知她自己换了电话,旧卡就让她冲进马桶。
  院长回信息,问平平怎么样。袁苗说,已经住了院。院长说,收养的材料已经报上去了。袁苗谢了她。
  周二体检。除了体检的时间,袁苗就是陪平平读书、讲故事、做游戏。心事解决了,袁苗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平平怯生生的样子也有所改观,雷烨承担了做饭、送饭的工作。虽然袁苗让她在家里先吃,她还是带到医院,祖孙三人一起,虽然无非就是米饭青菜,倒也其乐融融。
  每天例行查房,护士先过来巡视。袁苗有了昨天的经验,已经很乖巧的预先把自己的东西都归置好,护士进来看了圈儿,冲她满意的点点头。
  “每周三是我们主任查房,一会儿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问他。”几次交道,护士对袁苗的印象不错,特意交待。
  袁苗笑了笑,“谢谢你。”
  高干病房先查,护士走后一个小时,有人推门,“曾主任,这就是我们那天收治的病人。四岁。”
  袁苗正抱着平平看故事书,听见说话,抬起头,正好与来人看了个正着。
  “袁苗?”
  袁苗把平平放在一边,站起来,客气地笑,“曾主任。”
  曾若安把视线落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眼神有点疑惑,“他是——”
  “我儿子。”袁苗说了这句,感觉到腿上的裤子被一双小手揪紧,便转过身,笑着说,“平平,过来问曾叔叔好。”
  平平怯生生的,“曾叔叔好。”
  袁苗笑,“不好意思,他有点认生。”
  曾若安不断地把视线在这一大一小身上移,“这是——”
  “您别问了,不是您想的那样。”她轻轻拍了拍平平,把他往前带了带,“来,平平,让曾叔叔给你看看。”
  推着移动查房车的医生点开平平的资料,一张张影像调出来,几位医生议论了下,曾若安说,“先天性的,生下来不知道吗?怎么没早治?”
  “才有这个条件。”
  曾若安的疑惑明白的写在眉毛上,他又一次把视线落在平平身上,看得平平直往袁苗身后躲。
  “手术时间安排在什么时候?”
  “原定的是周五。”
  “谁做?”
  “侯医生。”
  曾若安看了下表,“安排在周五上午,我来做。”
  “周五您不是要飞美国,参加学术会议吗?”
  “飞机是下午,来得及。安排的早一点。”
  “曾主任,这可是一台大手术,您还有长途飞机……”
  “不要紧。”
  他走到袁苗跟前,平平躲在袁苗身后。“平平,出来,让曾叔叔看看你。”
  平平不吱声,也不出来。
  袁苗小声说了几遍,平平才把头露出来。
  “几岁了?”
  “四岁。”
  “之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平平看看袁苗,袁苗说,“他说不出来。”
  “那发现异常的频率,高不高?一般症状表现都是怎么样的?”
  袁苗也说不出来。
  曾若安皱了眉,他看了看这对母子,“一会儿我来找你。”
  曾若安再来时已经是十一点。他在门口的玻璃处一晃,袁苗就看见了他,嘱咐了平平几句,自己出来,把门带上,走到楼梯口才站住。
  “若锦那天是给你找床位?”
  “是的,替我谢谢若锦。”
  “你俩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袁苗笑,“以前不懂事,其实都是为了些无聊的事。”
  曾若安看着她,“诸一珩不知道?”
  袁苗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平平是我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孩子和诸一珩没有关系。我俩,”她顿了顿,“怎么可能有孩子?”
  “什么意思?”
  “他一直有做措施,说是太年轻,想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这样也好,”袁苗自嘲的笑了笑,“省得纠扯不清。”
  曾若安往病房张望了下,“真的?”
  袁苗笑道,“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所以,你问我孩子过去的情况,我确实说不出来。那天在门诊上,大夫也问过我,我也说不出来。也麻烦你们了。”
  曾若安已经看过她的大病历,就是因为看过,所以查房时才又问了遍。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记得了。日子过得也快。”
  曾若安看着她,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当年你在里面,我去看你你不见。后来你出来怎么没找我?”
  袁苗笑的姣好,“我那时候的手机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学习又不好,记忆力有限,哪里能记住那么多人的电话?”
  “你可以来医院找我。”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吧?”袁苗笑道,“否则,我为了病床,何必找若锦呢?”
  “你——”
  “我这次回来就是给平平治病。我和几个朋友已经约好,等过几个月,平平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去和他们会合,一起做点生意。”
  曾若安张了张嘴,刚才的话只好憋回肚子里。
  “平平的医疗费是福利院募来的,足够,只管用,不用节省,往后我们能自己赚。”袁苗又说了一句。
  曾若安就沉默了。
  “这件事和诸一珩没关系,我和诸一珩也没有关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请您当作不认识我,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若锦那边,我也已经说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妈妈,”她顿了顿,“也并不想遇见什么熟人,拜托你。”
  袁苗的这几句话,让曾若安彻底说不出什么来。她这是求他,虽然这么让他难受。
  电梯叮咚,门开了,雷烨迈出来,看见袁苗,就叫了声。
  两人回头,雷烨吃惊,“若安?”
  “伯母。”
  雷烨看着袁苗,袁苗笑,“妈,这是心内科的曾主任。”
  曾若安看向袁苗,雷烨跟着点了点头,“哦。”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保温桶往身后藏了藏。
  曾若安看出来,那是一个极简陋的保温桶。一时心情复杂,点点头,“伯母、苗苗,我先过去。你们准备下,周五手术。”
  说罢就走楼梯下去了。
  雷烨看着他的背影,“你——是因为他,才选择了这个医院?”
  “你想哪儿去了?”袁苗接过她手里的饭,“现在咱想谁都是高攀,我又凭什么觉得人家会帮咱们?对了,平平要的鸡腿儿带来了吧?他可是眼巴巴的等了一上午。”
  “那你是找谁要的床位?”
  “号贩子。”
  曾若安想着袁苗的话,下到楼底。袁苗的话太像是真的了,听起来没有任何漏洞,表情更是很真诚。经过门诊楼时,他不经意抬头,住了脚。所有医生的名字、照片和主治方向,都在门诊大厅的墙上有展示,挂号的终端机上也有。
  曾若安的表情就丰富了起来。

  ☆、4…2

  周五很快到来。由于曾若安要赶飞机,手术时间从早上七点开始。头一天晚上,袁苗和平平说,“平平,明天就要手术了,你怕不怕?”
  平平不说话。
  “不要怕,”袁苗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你呀,就是睡一觉,一切都交给那个曾叔叔,嗯,就是那天来的那个帅叔叔。过一会儿,你睁开眼,咦,原来手术已经结束了。”她亲了口平平,“怎么样?容易吧?”
  平平的两个小手互相搅在一起,还是不说话。
  袁苗又安慰了他几句,他依旧不说话。雷烨沉不住气了,“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
  袁苗摇了摇手,对着平平说,“咱们平平有话说,就是还没想好,对不对呀?来,平平,告诉阿姨,你想说什么?”
  平平看着她的眼睛,努力了半天,说,“那我手术做完了,你是不是又会被我把回福利院?”
  袁苗愣了,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揉,“不会的,平平,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咱们分开。”她放开他的脑袋,看着他,“我还担心平平不要我了呢。要不,平平,你叫我妈妈?以后我们就是母子了,再也不分开?”
  “妈妈。”平平叫了这一声,就扑进她的怀里。
  袁苗的泪就流了出来,她用力抱紧平平,“平平,我的乖儿子。”
  把平平送到手术室时,袁苗看起来很平静。曾若安站在门□□待完事情,转过身来看看袁苗,“你不紧张?”
  袁苗苦笑了下,“紧张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
  “我记得当年做阑尾手术,你可是很紧张。大哭大闹,死活不进手术室。”
  袁苗笑,“什么不好的事都被你看到了。”
  曾若安一耸肩,“没办法,谁让当年我爷爷恰好在这里住院。”他又看着她,“你真的不紧张?”
  “有你,我紧张什么?你都是主任了,做过多少手术,这个肯定不在话下。”
  曾若安的话就在喉咙里,却没有说出来。
  袁苗喃喃的,似乎在对自己说,“再者说了,紧张又怎么样?该失去的,还是要失去。失去什么,也得努力活下去。”
  曾若安的心,没防备的,就被击中了。酸酸痛痛,不知说什么。
  袁苗已经恢复过来,她笑着对曾若安说,“那就拜托你了。”
  曾若安看着她。他比她高,能看见她忽闪的睫毛。他的脑中闪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似乎这个场景曾出现过,但又没有出现过。也像她这个人,似乎是认识的,又似乎是不认识的。
  他说,“交给我,你放心。”
  手术时间很长,雷烨和袁苗等在外面。时间漫长又难熬,医院有免费的wifi,袁苗无意识的拿着手机乱刷,雷烨说,“若安还真不错。”
  袁苗嗯了声。
  雷烨叹息了下,“哎,当初你要是跟的是他……”
  袁苗收了手机,“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苗苗,你当时怎么就非鬼迷心窍的看上诸一珩呢?”
  是啊,怎么就非鬼迷心窍了呢?
  诸一珩比她大,和曾若安同龄,像她和曾若锦同龄一样。
  江城所有家世、成绩最好的孩子,都在江城一中。曾若安、她、曾若锦,都是一中初中部的学生,进一中顺理成章。和他们不一样,诸一珩完全是靠成绩进去的。
  开学第一天,袁苗的父母去送她,满操场都是办报到的大人和孩子,袁家和曾家分排在不同队里,进度差不多,两队挨的很近,两家的大人聊着天,曾若锦和袁苗本来就有点小较劲,互相并不说话。那时候智能手机还没有大规模普及,她已经有了最新款,就塞上耳机听歌。课间的时候,曾若安带着同学来看父母的妹妹。这个同学,就是诸一珩。
  她还记得曾若安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同学诸一珩。”
  诸一珩看了她一眼,那时候,袁苗的耳机里刚好传出的是李宗盛的那句“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后来,他们经常在一起玩。有一次曾若安过生日,曾若锦提出来去唱歌,那天袁苗缠着诸一珩给她唱这首歌。无论诸一珩怎么拒绝,她依然笑嘻嘻的缠他。最后,拗不过她的缠,唱了一回。他的嗓音低沉,唱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动人,直接渗到她心里。再后来,他们在一起,她还是缠他唱,虽然他只答应过两三回,但每唱一次,会让她多爱他一分。
  什么是鬼迷心窍?这就是。
  年少轻狂,以为世界只有爱情。
  袁苗淡淡地说,“他也没什么不好。”
  “还没什么不好?你还要他怎么样?”
  “怨天尤人,不是成功之道。”袁苗说,“是我爸做过的,就是我爸做过的。一码还一码。”
  “可当时你爸并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再说这件事。”
  “苗苗!”
  袁苗盯着地面,想了半天,“妈,这些事,无论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冤冤相报,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不像他,能隐忍那么久,也不像他那么有力量,一夜之间翻盘。”
  “他当年若不是做了你丈夫,接触了你爸的机密,又怎么会那么容易?”
  “妈,别再说了。各人凭良心作活,反正到了现在,我们不欠他的。至于他欠不欠我们的,看他自己,无所谓。这个人已经和我们全没关系了,我就当,”她的声音有点颤,“他死了。”
  雷烨半天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可是,有的时候,我可真发愁,愁这生活。”
  袁苗握着她的手,“天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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