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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之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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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怪你吗?我是觉得那姓诸的没有收到报应。”
  “他儿子让我送进了福利院,您还要怎么报应?”
  雷烨气塞,“那他拣了一个现成的儿子,怎么能算报应?这叫占便宜。”
  袁苗控制着手,尽量平稳的伸筷子夹了菜,“妈,我知道您不喜欢他,甚至恨他,但是,他要平平、对平平好,总比不要他、对平平不好要强,是不是?”
  “凭什么?他凭什么凭空白拣了个孩子?”
  “要不您说怎么办?我和诸一珩打官司讨平平?别说我打的赢打不赢,就是能打赢,平平跟着我、连上个幼儿园都不能保证?”
  袁苗从来没有把这扎心的话说出来。她平日总是想让雷烨宽心。
  雷烨受了堵,就说,“那你就替别人白养了孩子,把他给姓诸的吧。”
  袁苗本来不打算说什么,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就咬了口馒头,声音温和地说,“妈,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平平毕竟是我和他的孩子,以后,不可能没牵扯。”
  雷烨扔了筷子,“你是非气死我不可?”
  袁苗手里握着筷子,平静地看着她,“妈,要不怎么办?我彻底不要平平了?当初你问我,为什么在江城坐牢、出狱后却还愿意留在江城。那时候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平平要回来、说出来怕你伤心,就编了个借口,说我觉得江城更好生活。其实我从来都知道,平平是被送进了江城的福利院。您也是做妈妈的,您拿您疼我的心理去想了想,我能不要平平吗?”
  “可是你爸死了,死了!又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又是谁害你进的监狱?袁苗,你不能这么没脸没皮!”
  袁苗见雷烨越说越激动,怕再惹得她血压升高,就说,“妈,您也不用担心。就我现在这样,已经没什么他可图的了。妈,您消消气。”
  熄了灯,躺在床上的袁苗想起平平的那个问题,她拿起手机,打了删、删了打,最终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平平问,如果他问你,他的妈妈是谁,不知你会不会生气。”
  他很快的回复过来,“不会。”
  她看着那两个字,又一笔一画的打上去,“那你打算怎么回答?”
  他一整夜都没有回复。
  

  ☆、30…1

  袁苗接到刘乐冰打电话,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看到了?”
  袁苗莫名其妙,“看到什么了?”
  “你没看到啊?”
  “看到什么?”
  刘乐冰欲言又止,“你的过去,被人翻了出来。”
  袁苗的脑子有点木,还没想明白刘乐说的是什么,“我的什么过去?在鼎湖么?”
  “不是,是你……坐过牢。”
  袁苗呆了一呆,大脑后知后觉,“我记得,当年鼎湖的入职申请表中,并没有问这个吧?”
  刘乐冰愤愤,“谁知道他们会这么下贱?不就是一档节目么?有什么必要?”
  袁苗不语。
  刘乐冰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我把链接发给我,先看看再说。”
  袁苗挂了电话,一会儿收到刘乐冰转发来的文章。
  文章并不长,充满着大字报的简单粗暴,很适合在网络上传播,标题叫:原来你是这样的走心。
  文章把走心团队批的一无是处,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所有的主创人员本来就都是些江湖混混,并不能上得了台面。袁苗只在这一期署过名,也就是这一期,被集中□□。每一个人都被列了出来,体无完肤。
  刘乐冰见袁苗好长时间不说话,发起语音通话,袁苗点了接受。
  “喂,你没事吧?”
  袁苗收了文章,“没事,原来欧老大的过去也不是那么鲜亮。”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文章中说,欧海鸣过去就是个跟班的,年纪一大把,靠老婆上位,才混了个小角色。但自身能力太差,于是,这小角色也没有混住,只好出来创业了。
  “谁的过去拿出来,可能都有斑点。”
  刘乐冰舒了口气,“你能想开就好。”
  “想开什么?”
  刘乐冰有点傻眼,“啊?我以为你这是在开导自己。”
  袁苗看着窗外,“开导不开导,有什么用吗?”
  刘乐冰觉出一点不好,“你什么意思?”
  袁苗垂下头,“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知道欧老大未必在乎,但让别人觉得,走心居然雇佣这样的人,就不是很好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袁苗无精打采,“大不了不做这一行了,无所谓。”
  刘乐冰大吃一惊,“袁苗,你不是吧?这么容易就退出了?”
  袁苗苦笑了下,看着窗外那阴沉的天空,“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乐冰想了想,“要不这样好了,我们就笼统的发个声明,说走心对一切无中生有的攻击保持追究的权利。”
  “你和欧老大商量过了?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要不,还真能认他过去一无是处、靠老婆上位?”
  “但我的确坐过牢。”
  “那也不能认。”刘乐冰说,“否则,要是认了,咱们这一阵就输了。头只要低下来,就很难再抬起来了。还是这样的事。”
  袁苗想了想,“欧老大的好说,毕竟这些事都没什么证据,只能算传言。我呢?我是真的坐过牢。这次否认,就相当于说谎话,被人抓出来可是不好。”
  “这怎么能算是说谎话?不是说了吗?我们笼统的发个声明,不单说你这件事。”
  “可万一真有人指出来我的事呢?”
  电话那头传来刘乐冰的一声哼,“谁有什么证据?无非都是传言。他们有证据吗?”
  袁苗想了想,“我这个人不习惯撒谎,你们说发笼统声明,我不反对,但我就不在其中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这是一损俱损的事。”
  “不至于吧?我不就上过这一期?你们就说这一期用人不善、不就完了?反正我就是个临时工。”
  “大姐,”刘乐冰拖着长腔,“出了事就说是临时工的梗,已经快让全体网友给喷烂了,还临时工。走心不是有关部门,可以不管这种笑话。真成了笑料了,走心混都混不下去。”
  袁苗无话可说,“可我只露过一次面,而且,确实和走心没签过合同。”
  “不行,”刘乐冰说的斩钉截铁,“我们想过了,拿到你在走心参与过很久的证明可比拿到你坐过牢的证明容易太多了,虽然你和公司没签过合同。人心隔肚皮,万一真有反水的,说你早参与了,不好弄。”
  “不至于吧?”
  “鼎湖既然能把你坐牢的事挖出来,谁知道他们还知道什么?这个险不能冒。”
  袁苗愣了下,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刘乐冰。停了停,她忽然问了句,“这是不是你们和那位仲文派来的张总商量后的结果?”
  刘乐冰回答的倒是很爽快,“没错。”
  袁苗的心念转了转,“那就是说——”她没有说下去。刘乐冰还在等着,“说什么?”
  袁苗很快地说,“没什么了,既然你们觉得这样做对走心好,我没有意见。”
  断了语音,袁苗想了一会,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梦里见到少年时的诸一珩。一霎那,又见到了他对她说,“你爸死了。”
  她悚然一惊,醒了过来。外面已经擦黑了,死静的屋子里,偶尔传来雷烨的一点点声音。袁苗看了看手机,走心的官微已经把声明发出来了,措辞严谨。
  袁苗看着那声明,直到屏幕暗下去。
  她终于……还是又一次依赖了他。虽然这种依赖是下意识的,虽然她并没有向他求证,虽然他也没有为这件事和她说过一句话,但当听说这声明是张舒文的意思时,她有点悄悄舒一口气。在她心里,张舒文代表的就是诸一珩。
  认识诸一珩以后,她不知不觉的把对父母的依赖转在他的身上。这种依赖,一直在她把自己送进监狱后才戒掉。她以为再也不会信任他了。这几年中,遇到大大小小的难事无数,她从来没有动念头找过他,一次都没有。但这次,重逢后也不过几个月,这种依赖,居然悄无声息的又冒了出来——连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形成的,她都不知道。
  袁苗望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难道这一辈子,她真的在诸一珩这个坑里,出不来了?
  ——或者说,出来干什么?
  溃败速度之快,她都没有想到。这才几个月。甚至这几个月中,他殊少对她有和言悦色,更没有一句甜言蜜语。他强势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自己所有的全部安排都被打破——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连在意都没有在意。不管是她的感受,还是她的安排。
  “我要一切回来。”这是他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与可商量的语气。
  她甚至恨不起来他抢走了平平。因为事实证明,他直白的告诉平平自己是他的父亲,比她这瞻前顾后的绕了许多圈子的,效果要好很多。
  她又想起平平的问题。既然诸一珩明确的说他是爸爸,那平平问他妈妈是谁,只是迟早的总是。他会怎么回答?
  相比于走心那点儿事,她更在意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诸一珩就是没有回答她。
  袁苗由诸一珩想到走心,又想到鼎湖,想起他曾经逼自己从走心离职时用的手段,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她坐如针毡,她心里的不安,仿若星火,越燃越大。
  

  ☆、30…2

  袁苗握着手机,想了整个晚上,终于,到了平平睡觉的点儿,她打了诸一珩的电话。
  “嗯?”他接了,就这么一个字。
  袁苗莫名有点紧张,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门,走上前,小心的锁上,才又回来,而且是在离房门最远的地方站住,她咬了咬嘴唇,“平平——还好吗?”
  “好。”他淡淡地说。
  “能让他过来接个电话吗?”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徐不疾,“他睡了。”
  “哦,这么早睡?”
  “嗯。”
  袁苗又咬了咬嘴唇,不知该说什么,但又不想挂电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嗯……”她终于还是无法开口,“没什么事我挂了。”
  “嗯。”
  两人说了这话后,依然又都还在线。
  袁苗看了看手机,见他还在,就说,“你怎么不挂?”
  他依旧不咸不淡地说,“哦,没在意,以为你会挂。”
  “你在忙?”
  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笑意,“你关心我忙不忙?”
  袁苗的心里如同小鹿乱撞,“没有,你还是挂了吧。”
  “嗯。”
  袁苗看着通话时长的秒表一直在走,终于,她挂了。
  她丢了手机,一个人在床沿坐下,呆望着窗户。
  外面,万家灯火,正是一个城市中最显温馨的时刻。
  诸一珩再来电话时,袁苗接起,语气客气而疏离,“有事?”
  “我要回趟云城,你照顾下平平?”
  “你什么意思?”
  “我要回趟云城,所以,想要你照顾下平平。他这几天精神也不好,和我还不够亲,吃饭都不在精神上。”
  袁苗一听平平,心里就失掉了所有原则。这几天,她很想念平平,但因为和诸一珩置气,也没有问太多平平的事,让诸一珩这么一说,就按捺不住。
  “你不带他?”
  “嗯,就几天的事。”
  袁苗想了想,如果由着她,她恨不得立刻出门把平平接回来,但因为涉及到雷烨……诸一珩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怕你妈不同意?”
  袁苗没有说话。
  “你的学费也是才交的吧?新幼儿园还没有安顿好,你接回去继续上吧。”
  袁苗无名火起,“诸一珩,自从你回来,这一出一出的,我也够了。我好好的在云城,你把我赶到江城。我好好的在江城,你又要把我弄回云城。我好不容易给平平找个幼儿园,你要接走。我……”
  “这几天,平平还在原来的幼儿园上学。”
  袁苗愣了下,“你为什么……?”
  “我有我的打算。”
  袁苗恨恨地说,“你的打算、你的打算,你只管你的打算,什么时候管过别人?”
  诸一珩没有还嘴,只是说,“那你到底是接不接走平平?”
  袁苗踌躇了一下,“我得和我妈说。”
  电话送来的诸一珩的声音有点冷意,“平平是你的儿子,你要带几天,还要经过你妈的同意?”
  “你别和我说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诸一珩的声音平静又漠然,“所以我说,等着你,什么事也办不成。”不等袁苗发作,他又说,“那你快去问。”然后又补了句,“你想好。如果这次争取不了,以后你想要,我可能都不会给。”
  受诸一珩压迫这么久,袁苗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出门要去厨房,雷烨刚从里面出来。袁苗说,“您怎么不躺着?早饭我做就行。”
  雷烨看了她一眼,袁苗有点心虚,一直憋到吃早饭时,袁苗才说,“嗯,那个,妈,他说,他这几天有事,问我们能不能带几天平平?”
  雷烨的手停了下,继续吃自己的饭。
  袁苗说,“妈,平平到底是我的孩子。”
  “不要我这个妈,你就去。”
  “妈,你何苦这么逼我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可平平,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那你当初要生下他的时候,有没有和我说一声?”
  袁苗咬了咬嘴唇,“妈。”
  “你眼里大凡有我这个妈,当时你就该和我说。”
  “妈,当时我不是……我是怕……”
  “怕我不同意?”
  袁苗咬着筷子不说话。
  “那你不是知道我什么态度吗?”
  “妈,可是我也和您说过了,我应该不会再爱什么人了,平平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姓诸的要钱?是他不同意?”
  袁苗反应很激烈,“妈,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有平平。”
  “那你为什么不找他?”
  “当时……我也说不好,也可能就是心灰意冷,觉得他也不会怎么样。我怕他让我拿掉,或者,想办法让我拿掉。”袁苗说到这里,声音黯淡。
  人是复杂的。她对诸一珩说的对,对雷烨说的,也对。在当时,她万念俱灰是真的;走投无路也是真的;萌生一股狠意,报复诸一珩也许……也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走投无路;一直以为,她对诸一珩已经无爱无恨,没想到,她原来真的是恨他的。这情感隐藏的如此深,以至于她自己都相信了,她对他已经漠然,既不恨他、更不爱他。
  直到这一顿饭终了,雷烨也没有说话。待她起身时,袁苗终于没忍住,“妈,您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雷烨连头都没有回,“我同不同意的,有用吗?”
  袁苗觉得自己有点委屈,眼泪噼哩叭啦的往下掉。过去这五年,她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已经可以坚强到面对什么都淡然了,原来,不过是没有条件可以委屈而已。
  她没有给诸一珩回电话,只是发信息告诉了他结果。诸一珩只回了短短一句:知道了。
  袁苗想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云城、什么时候回来,又不想有太多牵扯。既然诸一珩说平平还在这里上幼儿园,她就去幼儿园等他。
  袁苗第二天在下午要开园前的一个小时,就守在了幼儿园门口。
  刚进幼儿园时,幼儿园老师就有交待,头一个星期是适应期,只上半天。第二个星期开始,就上全天。袁苗还记得放学时间,早早的就去等着。
  她一面等,一面心不在焉的注意着旁边。离开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诸一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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