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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贾家庶女红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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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舅母熬了青菜肉粥，舅母喂你喝，好不好？”贾萱怕小孩子饿坏了，伤了脾胃，见柱子醒了，就盛了一碗粥过来。
也是实在饿了，又起不来身，柱子赶紧点头。
“来，张嘴”将汤勺放在嘴角稍微尝了尝，确定不烫了，贾萱这才把小半勺粥放到柱子嘴边。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好半天才喝下去半碗。
“豆豆，不要离开娘，豆豆，豆豆……”陆大姐突然做起了噩梦，不仅嘴里开始呼喊，手脚也开始伸出来到处抓，一个不小心，贾萱手里剩下的半碗粥就这么泼在了柱子的身上，碗滚落在地上摔成了几块……
“柱子，柱子没烫到吧”贾萱吓得一声惊叫，根本顾不得陆大姐，慌忙去检查柱子身上有没有被烫伤。
柱子却顾不得自己，一边伸手想把陆大姐的手抓到手里，一边轻柔的哄陆大姐，“娘，我在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柱子的安抚有了效果，好一会儿之后，陆大姐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边检查完，确定柱子被烫到的地方只是稍微有点红，贾萱还有些庆幸，一转头，就见刚刚还躺在旁边的大姐夫，已经坐起身，满眼泪光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门口陆昳披头散发的靠在门旁……
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只有柱子在身边，陆大姐才能睡的安稳。
也是在好几天之后，贾萱才从陆昳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刘家大房跟二房一直不和，二房两口子好吃懒做，下面养的孩子也是跟两人一样的性子，而且有大人教着，二房的小崽子不敢抢柱子，却经常背着大人联手抢豆豆的吃的。好几次，陆大姐因为这事跟二房理论，重男轻女的老两口就跟着中间和稀泥，也不说管管二房的小崽子。时间长了，二房的两个小崽子也就有些有恃无恐了。
这次是因为豆豆口袋里几块点心，俩孩子上□□，豆豆自然不让，然后拉扯之下，豆豆就被俩小崽子从山坡上推了下去，当时正好脑袋嗑在下面一块石头上，当场就破了个洞，流了好多血。
俩小崽子吓得哭着跑回去告诉了刘老二两口子，那两口子竟然当作不知道，不管不问，等到陆大姐终于发现不对，找到人把人抱回家，刘老大请来大夫，已经救不活了……
☆、准备乡试
豆豆没了，这么大的事儿，陆大姐哪里受得了，当场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知道事情始末，哪有不闹得？陆家也不会放过刘家。陆家村那么兄弟堂兄弟族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刘家村，要求刘家给个说法。
然而从刘家老两口的角度来说，孙女已经没了，难道还要再赔上两个孙子？就是刘家村，那也当不起这样的坏名声，自然是推诿不愿意承认的，最后竟然黑白颠倒，说是豆豆不小心自己从山坡上摔下的……
最后就一不小心成了两个村的械斗，好在陆昳回去的及时，这才给止住了，就这，也有二十多人受伤，所幸没再出人命。
陆大姐两口子自然不会再在刘家村呆着，陆昳还让两口子分家出来，并且为他们争取了最大化的利益。
可是这些又哪里能弥补两口子失去女儿的痛苦呢？
“相公，要不要给大姐、大姐夫找点事情做做啊？”哪怕分散分散他们注意力也好啊，免得老是想起豆豆，时间长了对柱子这孩子也不好啊，“要不让大姐去胭脂铺子里帮帮忙？”
“行，我去跟大姐说，大姐夫那边，我回头跟三姐商量一下，让三姐夫给找个活计吧。”
“柱子，不然，也给送到私塾里边去？隔壁巷子里李老秀才不就办了个私塾吗？一年下来也要不了多少银钱。”大不了，到时候，学费、笔墨纸砚，她花几两银子给置办了。
“我跟大姐、大姐夫商量一下，她们应该会同意的。”
陆大姐两口子也确实满口答应了，虽然想起小小年纪就夭折的女儿依然伤痛，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以前就想着送柱子去读书，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对于陆昳跟秦家那边给两口子的活计，两口子也没推辞，她们也确实需要做点事情来分散分散注意力。而且陆大姐还让陆三姐帮忙在附近租了两间房子，一家三口从陆昳这边搬了出去。
安排好大姐家几口子，贾萱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因为豆豆的事儿，家里气氛异常沉闷，她都不敢露出笑脸，就连小家伙陆祁安，她都不敢抱着往陆大姐跟前凑，就怕引得她又想起豆豆伤心……
“这段时间，谢谢你，娘子”晚上，哄睡了小家伙，陆昳摩挲着贾萱的嫩手，郑重的跟贾萱道谢。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嘛”
夫妻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这辈子能够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一直到贾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陆昳才在贾萱头发上印下一吻也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草儿也从京城贾家奔丧回来了。
“姑娘，琏儿少爷也挺可怜的，亲娘没了，老太太也不像是多疼他的样子。”
“再可怜那也是贾家大房的嫡少爷，将来荣国公府的继承人，你还是可怜可怜你家奶奶我比较好，或者可怜可怜你自己也可以啊……”
“奶奶……”
“好了，好了，不说了，问你点正事儿，这次大姐二姐她们回去了吗？”
“没，大姑奶奶，二姑奶奶也都没回去，去的也是身边伺候的，四姑奶奶听说也只是头天祭拜的时候露了个面……”草儿私心里觉得四姑奶奶挺薄情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亲嫂子，竟然……
“呵”贾萱冷笑，贾敏是在贾母的教导下长大的，贾母一直对贾赦不满，连带的对张氏各种看不上，有贾母在那儿比着，贾敏对张氏这个长嫂又能有多少感情？
“四姑奶奶那边不用多管，不过四妹夫对相公到底有指导之恩，这个我们得记着。至于贾家，等以后再说吧。”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走动了。
这之后，贾萱的日子又慢慢恢复了正常。
时间转眼就到了隔年七月。这期间，贾萱的胭脂铺子因为生意不错，又开了一家分店，这家分店由陆大姐负责打理，每个月入账不错。
陆大姐两口子也把之前租的两间房子给买了下来，算是在县城安了家。柱子在私塾里适应的很好，自打豆豆的事儿后，柱子一下子好像长大了，特别懂事，在私塾里也用功，经常得李秀才的夸奖，说他是读书的料子，将来怕是要有一番成就的。
小家伙陆祁安也差不多一岁半了，一双小短腿已经能倒腾的到处跑，可是说话却还是磕磕绊绊的，现在还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们决定了？要两口子一起去？”乡试在即，崇川县距离府城有一百多里，驾着牛车也需要两三天。
“嗯”贾萱点点头，“我跟着相公一起，路上也好照料，正好，我也跟着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府城也开一家胭脂铺子。相公若是考中了举人到时候就要在府学读书了，提前安排好总是好的……只是安安要三姐帮我带一段时间了。”
“安安倒还好说，反正我要带宝儿，一只养，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得，而且安安晚上也不闹人……我是担心你们两口子，这次准备带谁去？”
“本来想着就带慧明，后来想着要去看铺子，就想着把钱栓家的两口子也带上。”慧明就是之前贾萱在灵山寺遇到的小和尚，还俗回来的大伯家的堂弟。这小子跟陆昳亲近，为人也机灵，大伯也想着这孩子跟着陆昳能有点出息，就把人送来了，给陆昳做书童，平日里跟着出去走动，也能学个眉高眼低。
钱栓家的说的是草儿，年前，草儿嫁人了，嫁的是贾萱庄子一户知根知底的人家，嫁人后两口子还留在家里帮忙。贾萱准备到时候府城开的铺子，就交给两口子打理，钱栓在外面也能给陆昳做点事情。
“对，带上，人多，家里也放心，决定什么时候出发了吗？”
“准备这个月二十就走，提前到那边准备准备。”今天都十二了，也没几天了。
“早点去也好，路上时间充裕，可以走慢点，早点到那边也好找个好点的地方住。”
“嗯，都打算好了，到时候租个安静点的小院子住着，考前这段时间，还能再看看书，适应适应”听说古代考乡试那可是要考上9天的，也不知道相公那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乡试
贾萱一行人七月二十出发，在路上走了三天半，在二十三号中午终于到了府城。
但见城门前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一派繁荣，跟县城那真是没法比。
“行了，先去找个客栈歇个脚吧”一路上吃不好，喝不好，终于到府城了可得先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奶奶放心，来之前，当家的已经都打听好了，爷考试的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客栈，位置不算远，而且有小院出租。”
“那就走吧。”
草儿说的这家客栈叫福来客栈，距离考场走的话大概要两刻钟，位置稍微有点远，不过僻静倒是真的很僻静。
客栈里这次考试的学子也很多，陆昳一行人进去，刚进客栈大堂，就见好些书生打扮的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小声交谈。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几人刚进来，热情的小二哥就迎了上来，将几人往里面引，“这位爷一看就是读书人，几位也是过来赶考的吧？我们店里可是住了不少这次赶考的学子，往年我们这还出过解元呢……”
“你们店里可还有独门独户的小院出租？”等小二哥洋洋洒洒讲了好些，钱栓这才问道。
“有，有，几位要租小院？可以啊，还剩有两间，几位也是赶得及，这要是再晚些时候可就没了……”
舒舒服服的用完饭，一行人就在小二哥的引领下去了客栈后面的一条叫做桂花巷的巷子。
“几位客官，我这还真不是骗你们，这小院还真就只剩两间了，一间在巷子口出入方便一些；另一间呢在这巷子最里面清静一些，您看”您要选哪一套？
“我们都看看再决定。”
“行，您这边请”
两间小院总体布局相差不大，都是两间主屋，两间侧屋，他们几个人挤挤倒也住的来，唯一不同的之处在于里面那间院子里栽种了两棵枣树，这会儿已经挂了果。
“还是选里面那间吧？这外面的也太喧嚣了”这才多会儿功夫啊，这都来来往往多少人了？这院子有紧邻着道，太吵嚷了些。贾萱回头跟陆昳商量。
“好，听你的。”陆昳赞同的点头。
几人最终选了里面那间，为此两个月还多付了一两多银钱。
安顿下来之后，陆昳开始恢复正常的作息，读书写文章，只偶尔出去跟客栈里的学子探讨探讨学问。
贾萱这边反而更忙一些，除了要关心陆昳的饮食起居，心理状态，还要跟客栈老板娘取经怎么准备考篮更合适，剩余的时间还要注意铺子的寻摸情况。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陆昳入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考前一晚，贾萱根本就没睡，跟草儿两人忙了一夜，准备好干馍（新做的白馍放在火上烤干水分，这样可以多放一些日子），肉干等吃食，另外笔墨纸砚，驱蛇虫的药粉，常用的药丸，还有一坛百年人参泡的参酒……
一直看着陆昳进了考场，贾萱这才回去补觉。
下午醒来，贾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出去看铺子。草儿两口子这段时间也寻摸到了几家店面，看着还不错，需要贾萱最终拍板。
再说陆昳这边，陆昳运气还算不错，位置靠门口，这边空气还算比较清新，左边邻居看着比他稍微大一些，家境估计比他还贫寒一些，穿的衣服虽然旧，却洗的很干净；右边邻居看着像是富家公子，一身行头下来估计百十来两打不住……
“本人陈茗卓，府城人，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陆昳，崇川县人”
“陆兄……”
“肃静肃静，开始发考卷了……”
右边的陈茗卓还想说点什么，见号房外，有衙役过来，赶紧把头缩了进去。
陆昳也赶紧老老实实坐好。
第一场试卷发下来，陆昳并没有拿起笔就开始写题，而是总体上把卷子看了一下，难度不大，题量比较大，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时间还比较宽裕。
心里有了数，陆昳这才胸有成竹的，开始磨墨下笔……
陆昳在考场里九天，贾萱觉得她恐怕比陆昳过得还不好。除了头两天忙一些，后面旧没有一天睡得好的，越接近考试结束，贾萱越紧张，就怕陆昳在考场里出啥事，到后来甚至天天晚上做噩梦。
“奶奶，您这样可不行，不然您跟奴婢出去走走吧？”分分心可能好点。
“不用，后天就该出来了，明天你去给我租辆马车，我明天去考场门口等着去。”
考场门口的人比贾萱想象的要多得多，比之上辈子的高考更甚，她这马车根本走不进去，距离考场还有大几十米就不得不在一棵大树旁边停下了。
周围像她一样舍得租马车或是家里有马车的也不多，很多人都是一身灰头土脸的直接坐在地上的，当然也有赶着牛车过来的，看着身上也不鲜亮，估计是这些天一直在这边守着的。
“老伯，您这也是等人啊？”今天还没到出来的时候，贾萱等着也是无聊便跟旁边一个赶牛车的老伯聊了起来。
“是啊，等我儿子，这都第八天了，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许老伯擦擦头上滚落的汗，眼神看着考场大门方向一直没有离开。
“没事，您就放心吧，您儿子这次肯定能中的。”
谁不愿意听好听话呢，贾萱这么说，许老伯自然也高兴，不过时下人都谦虚，所以许老伯虽然心里高兴，还是连连摆手，嘴里一个劲道，“哪里哪里，我家小子还要多多用功呢，家里也没啥大的期望，能考上当然最好了。”
贫寒子弟出身，一个学子基本上那就是一大家子的希望，一家人辛辛苦苦供孩子读书，自然是希望能够一朝得中，改换门庭的。
许老伯的儿子如此，陆昳又何尝不是如此？
乡试的第八天，贾萱在考场门口整整呆了一天，期间跟很多考生家长，考生小厮，考生亲戚聊天，倒是好好的了解了一番世情。
第二天，考生出考场的日子，一大早，贾萱就乘着租来的马车，带着姜汤、煲着肉糜粥的砂锅小炉子赶到了考场。
今天来的人更多，一直翘首等到中午，贾萱脖子都伸直了，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考场里出来，跟另外一个人还架着一个似乎已经晕过去的……
☆、许明浩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
“三哥？没事吧？”远远的看到陆昳飘过来，□□跟钱栓赶紧挤过去扶着
等到陆昳几人到了近前，旁边的许老伯也挤了过来，“明浩？明浩？这是怎么了？”
原来，陆昳、陈茗卓两人架出来的许明浩刚好是许老伯的儿子。
到了跟前，陈茗卓被早就候在一边的小厮接走，贾萱干脆下车把不太宽敞的马车让给了许明浩父子，然后好人做到底让钱栓赶着马车把两人送去了医馆。只是可惜了马车里贾萱细细准备的肉粥、姜汤……
许老伯满心满眼都是儿子，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却不忘对贾萱夫妻俩千恩万谢的……
“相公，你还好吧？还撑得住吗？”本来租了马车来接人，接过最后马车便宜了别人，陆昳还是得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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