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编年体晋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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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18司隶刘毅初数劾曾，不问。刘毅为司隶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入东掖门，毅以为大不敬，止之于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然后入。（干宝《晋纪》*《书抄》）P。319刘毅为司隶校尉，常斋而疾，其妻出看之，表解斋。（干宝《晋纪》*《御览》530）P。319征处士朱冲。男安朱冲，其邻人失犊，与冲犊相类，来取之。冲不与争。后得之于坚冰之下，惭谢冲，冲不受。（干宝《晋纪》*《御览》898）P。319咸宁五年龙骧将军王○上疏曰﹕“吴王荒淫，且观时运，宜征伐。”上将许之，贾充、荀勖等毕（原注﹕一作陈）谏以为不可。张华固执（原注﹕一作劝）之。杜预衣上疏。上先纳羊祜之谋，重以○、预之决，乃发诏，诸方大举。（3《文选。晋纪总论》注）P。320十一月，命安东将军王浑向扬州，龙骧将军王○帅百蜀之卒浮将而下。（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辩亡论》注）P。320傅咸上书，以公私不足，由设官太多。诏议省员吏。傅咸为司徒长史，多所执正。（干宝《晋纪》*《御览》209）P。320太康元年春诸军并进。

　　吴丞相、军师张悌、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帅众三万济江，围成阳都尉张乔于阳荷。乔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且伪降以缓我，非来服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气。若舍之而前，必为后患。”悌不从，抚之而进。与讨吴护军张翰、扬州刺史周浚成阵相对。

　　沈莹领丹阳锐卒刀○五千，号曰﹕“青巾兵”，前后屡陷坚阵。于是以驰淮南军，三冲不动，退引乱。薛胜、蒋班因其乱而乘之，吴军以次土崩，将帅不能止。张乔又出其后，大败吴军于版桥，获悌、震、莹等。（干宝《晋纪》*《三国志》注48）P。320吴人大惧，皓殿中亲近数百人叩头谓皓曰面议北军日近而釉不举刃，陛下将若之何？”皓曰﹕“何故？”对曰﹕“坐岑昏。”皓独言﹕“若尔当以奴谢百姓。”众因曰﹕“唯！”遂并起收昏，皓骆驿追止，已屠之也。（干宝《晋纪》*《三国志》注48）P。321四月，王○鼓噪入石头城，吴王孙皓将其子瑾等，泥首面缚舆榇，降于○。

　　（《文选。晋纪总论》注、《辩亡论》注，《后汉列传》注3）P。321陆抗之克步阐，皓意张大，乃使尚光筮并天下，遇《同人》之《颐》对曰﹕“吉，庚子岁青盖当入洛阳。”故皓不修其政，而恒有窥上国之志。是岁也，实在庚子。（干宝《晋纪》*《三国志》注28）P。321孙秀（原注﹕吴孙匡孙，泰始六年降）在晋朝，初闻孙皓降，群臣毕贺，秀称疾不与。南向流涕曰﹕“昔讨逆弱冠以一校尉创业，今后主举江南而弃之，宗庙山陵于此为墟，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朝廷美之。（干宝《晋纪》*《三国志》注51）P。322武帝从容问萱莹曰﹕“孙皓之所以亡者何也？”莹对曰﹕“归命侯臣皓之君吴也，昵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保。危亡之衅，实由于此。”帝遂问吴士存亡者之贤愚，莹各以状对。（干宝《晋纪》*《三国志》注53）P。322吴国既灭，江外忘亡。（干宝《晋纪》*《史通。模拟》）P。322王浑愧久造江而王○先之，乃表○违诏，不受己节度。○上书自陈曰﹕“恶直丑正，实繁有徒，欲构南箕，成此贝锦。”《文选。晋纪总论》注）P。322武帝自咸宁三年至太康元年，木连理八生。（干宝《晋纪》*《类聚》98）　　P。323太康二年鲜卑寇昌黎。御史大夫郭钦上书曰﹕“戎狄强犷，历古为患。今西北郡皆与冗居。若百年之后有风尘之警，胡骑自平阳、上党，不三月至盟津。（北地、上郡尽为狄庭）及平吴之盛，出北地、西河、安定，复上郡，置冯翊、平阳。”帝弗听。（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3太康三年正月朔，秦祀南郊。礼毕，上顾谓刘毅曰﹕“朕方汉何主？”对曰﹕“桓、灵。”帝曰﹕“吾虽不及古贤，犹克己为治。方之桓、灵，不亦甚乎？”　　对曰﹕“桓、灵卖官，钱入于官，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殆不若也。”　　（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4四月，太尉鲁公贾冲薨。初，充用韩谧为贾氏嗣，上特许之。及议谥，博士秦秀曰﹕“冲位冠群后，惟民之望而悖礼溺情，以乱会伦。（昔曾艃养外孙莒公子为后，《春秋》书莒人灭曾艃，绝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乱原）案谥法﹕昏乱纪度曰‘荒’，冲宜谥‘荒’。”上弗从，赐谥曰“武”。（干宝《晋纪》*《御览》562）325武帝太康中，有鲤鱼二，见武库屋上。干宝以为武库兵府，鱼有鳞甲，亦兵类也。（原注﹕以上亦见《玉海》183）鱼既极阴，屋上太阳。鱼见屋上，象至阴以兵革之祸于太阳也。至惠帝初诛杨骏、废太后，矢交馆阁。惠帝末，贾后谤杀太子，寻亦诛废。十年之间，母后之难再兴，是其应也。自是祸乱构矣。《京房易妖》曰﹕“鱼去水飞入道路，兵且作。”（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P。325〔张华免，为冯恢弟○所构。〕处士冯恢，志行过人，以为散骑侍郎。张华曰﹕“臣请观之，若不见臣，上也；见而有傲世之容，次也；敬而为宾主者，固俗士也。”及华至，恢待之恭，于是时人少之。（干宝《晋纪》*《御览》224）　　P。326太康六年，南阳献两足猛兽（原注﹕二字当作虎，因唐讳）此毛虫之孽也。

　　识者为其文曰﹕“武（当作“虎”）形有亏，金首失仪。圣王应天，斯异何为？”

　　言兆乱也。《京房易传》曰﹕“足少者，下不胜任也。”干宝认为首（原注﹕当作虎）者，阴精居于阳，金首也。南阳，火名也。金精入火而失其形，王室乱之妖也。六水数既极，火慝得作，而金受其败也。至元康九年，始杀太子，距此十四年。二七十四，火始终相乘之数也。自帝受命至愍怀之废，凡三十五年焉。

　　（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P。326太康七年始制大臣听终丧三年。大鸿胪郑默有母丧，既葬，有司依常使还摄职。默固陈执，久乃许之。于是定令，听大臣得终丧焉。（干宝《晋纪》*《御览》545）

　　P。326太康八年诏﹕“刘渊领北部都尉。”（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7太康后，天下为家者移妇人于东方，空莱北庭以为园囿。干宝曰﹕“夫王朝南向，正阳也，后北宫位太阴也。世子居东宫，位少阳也。今居内于东，是与外俱南面也，亢阳无阴，妇人失位，而干少阳之象也。贾后谗戮愍怀，俄而祸败亦及。（干宝《晋纪》*《宋志》20）P。327尚书郭启出赴妹葬，疾病不辞。左丞傅咸纠之，上述弗过。（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7立孙○为广陵王，高选僚佐，以刘○为傅。时礼让未兴，贤者壅滞，少府刘○因着《崇让论》曰﹕“季世不能让贤，虚谢见用之恩，莫肯让于胜己。”云云。

　　（《文选。晋纪总论》注，《御览》424）P。327时又封宗室数，刘颂上疏云云。刘颂在朝忠正，才经政事，武帝重之。访以治道，悉心陈奏，多所施行。（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7武帝太熙元年，太庙梁折（原注﹕帝纪作太康十年十二月），四月世祖崩。

　　（《占经》114）P。328五月葬我武皇帝。（干宝《晋纪》*《史通。模拟》云：干宝《晋纪》至天子之葬必云“葬我某皇帝”）P。328《论晋武帝革命》。史臣曰﹕帝王之兴，必俟天命，苟有代谢，非入事也。　　文质异时，兴建不同，故古之有天下者，柏皇、栗陆以前，为而不有，应而不求，执大象也。鸿黄世及，以一民也。尧舜内禅，体文德也。汉魏外禅，顺大名也。　　汤武革命，应天人也。高光争伐，定功业也。各因其运而（原注﹕下一有“得”　　字）天下随时，随时之义大矣哉！古者敬其事则命以始也（原注﹕一无“也”

　　字），今帝王受命而用其终，岂人事乎？其天意乎！（干宝《晋纪》*《文选》49，《初学记》9）P。328

　　孝惠皇帝

　　永熙元年杨骏为太傅，百官总己以听于骏。（干宝《晋纪》*《文选。西征赋》注）

　　P。329永熙初，卫瓘家人炊饭，堕地尽化为螺，出足起行。螺，龟类，近龟孽也。

　　干宝曰﹕“礼被甲，兵象也，于《周易》为离，离为甲兵。明年○诛。（干宝《晋纪》。《宋志》20）P。329永平元年诛太傅杨骏，迁太后杨氏于永宁宫。（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29元康元年策废杨氏为庶人，居于金墉城。（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

　　P。329庶人杨氏幽于金墉城，陈留董仲道游于太学，喟然而叹曰﹕“建斯室也何为者乎？每见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除，其杀祖父母、父母者不除、以为道法所不容也。何今日公卿处议，文饰典礼以至此事乎！天理之既灭，大乱将作矣。”顾谓谢鲲、阮千里等曰﹕“《易》称知几其神，卿等各可深逃。”乃自荷担妻子，推车以入蜀山，莫知所在。（干宝《晋纪》*《御览》652）P。329〔征汝南王亮等辅政，亮专权。御史中丞傅咸谏亮，不从。咸再为郡中正。〕咸为豫州中正，诠评之职。（干宝《晋纪》*《书抄》）P。330〔六月贾后杀太宰亮、泰伯○及楚王玮。〕太子太傅孟观知中宫旨，因谮二公欲行废立之事。楚王玮杀太宰汝南王亮、太保卫瓘。张华以三公既亡，楚必专权，使董猛言于后，遣谒者李云选诏，免玮付廷尉。玮以矫诏伏诛。（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30〔起傅咸为司隶校尉。〕司隶校尉傅咸上书曰﹕“臣以货赂流行，所宜深绝。”（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P。330元康四年〔傅咸卒。〕傅咸兼私立校尉，使朝廷宽宏，豪右放恣，郡县纵容，寇贼充斥。交相请托，朝野溷浊。咸于是数日之间，三奏免送官。奏案蹇谔，终无曲挠，有司肃然。（干宝《晋纪》*《书抄》）P。331元康妇人之饰有兵兵佩，又以金银、玳瑁之属，为斧钺戈戟以当笄。干宝因为男女之别，国之大节。国外服物异等，贽币不同。今妇人而以兵器为饰，此妇人妖之甚者，于是遂有贾后之事，终亡天下。是时妇人结发者既成，以缯急束其环，名曰“撷子纟介〃。始始自中宫，天下化之，其后贾后废害太子之应也。

　　（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宋志》20）

　　元康五年三月，吕县有流血，东西百食步，此赤祥也。至元康末，穷凶极乱，僵尸流血之应也。干宝因为﹕后八载而封云乱徐州，杀伤数万人，是其应也。

　　（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P。331元康六年夏，匈奴郝度（元）与马兰羌等俱反，征赵王伦还，以梁王彤为征西大将军，西讨氐羌。（干宝《晋纪》*《文选。关中诗》注）　　八月，氐羌齐万年反，十一月遣周处等讨之，梁王彤为大都督，督关中诸军屯好○。（干宝《晋纪》*《文选。关中诗》注）P。331元康八年十一月，高原陵火。是时贾后凶恣，贾谧擅朝，恶积罪稔，宜见诛绝。天戒若曰﹕臣妾之不可者，虽亲贵莫比，犹宜如下而诛之，如吾燔高原陵也。帝既目毛弱，而张华又不纳裴○、刘卞之谋，故后遂纵杀太子也。干宝以为，高原陵火，太子废之应。汉五帝世高园便杜火，董仲舒对与此占同。（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注）P。332元康九年〔十二月，废太子○为庶人，阎缵舆贯上书理冤。〕阎缵为人鲠直，不畏强御。初仕为太傅杨骏舍人。（干宝《晋纪》*《御览》249）P。332永康九年〔三月杀太子○。〕贾庶人陌害愍怀太子时（二月丁酉，大风飞沙拔木），有谣曰﹕“南风烈烈吹白沙，千岁骷髅生齿牙。”南风，庶人名。愍怀小名沙门。

　　（《御览》368）P。333〔收赵粲、贾午考竟。〕韩寿妻贾午，实始助乱。（干宝《晋纪》*《御览》368）P。333八月，伦杀潘岳、石崇。P。334石崇有妓人曰绿珠，美如玉，善舞而工笛。孙秀乃使人求焉。崇别馆北邙下，方登良观临清水，妇人侍侧，使者以告崇。崇出其婢妾数十人以示之，皆苑兰麝而被罗○。曰﹕“任所择。”使者曰﹕“君侯服御丽则丽矣，然本所受命者，指索绿珠也，未识孰是。”崇勃然曰﹕“绿珠吾所爱重，不可得也。”使者曰﹕“君侯博古知今，察远照迩，愿加三思。”崇曰﹕“不然。”使者已出，又反，崇竟不许。（原注﹕以上亦见《世说》注八）使者还以告故，秀劝赵王伦杀之。

　　（干宝《晋纪》。《类聚》18、《御览》380）P。334赵王伦篡位，有鹑入太极殿，有雉集于东堂（干宝《晋纪》*《御览》924）

　　P。334四月，乘舆反正。　　诛赵王伦、义阳王威。义阳王威附赵王伦，伦篡位，使威夺玉玺。上执威强争，毁上指。及乘舆反正，诏诛威曰﹕“夺吾玺者，正此人也。”《书抄》）

　　P。334元康至太安件，江淮之域有败○自聚于道，多者或至四五十量，干宝尝使人散而去，或投林草，或投坑谷，明日视之，悉入如故。民或云见狸衔而聚之，亦未察也。干宝因为夫○者人之贱服，最处于下，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敝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来也。今败○聚于道者，象下民疲病，将相聚为乱，以绝四方而壅王命之象也。在位者莫察。太安中发壬午兵，百姓怨叛，淡夏（义阳蛮）男子张昌遂首乱（原注﹕太安二年事）荆楚从之者如流，于是兵革岁起，天下因遂大破坏，此近服妖也。（干宝《晋纪》*《晋书。

　　五行志》，《宋志》20）P。335太安元年四月癸酉，有人自云龙门入殿前，北面再拜曰﹕我当作中枢监，即收斩之。　　干宝以为﹕禁庭尊秘之处，今贱人径入而门衙不决者，宫室将虚而下人逾上之妖也。是后帝北迁邺，又迁长安，宫阙遂空焉。（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P。334丹阳湖熟县，夏加湖有大石浮二百步而登岸，民惊躁相告曰﹕“石来！”干宝曰﹕“寻有石冰入建邺。”（干宝《晋纪》*《晋书。五行志》）P。336

　　初，洛中名服有“白石绮”，识者尤之曰﹕“石非缯采之称。”（干宝《晋纪》。《御览》816）P。336太按二年蜀贼李流攻益州，发永武以西赴益州。兵不乐西征。李辰因之诳曜百姓，以山都民邱沉为主，石冰应之。石冰略扬州，扬州刺史苏峻降。（干宝《晋纪》*《文选。晋纪总论》注）

　　成都王颖遣陆机等来逼京师，十月破机于建春门，颖杀机。初，陆抗诛步阐，百口皆尽，有识尤之。及机、云见害，三族无遗。（干宝《晋纪》*《世说。尤悔第三三》注）P。337永兴元年〔三月○请立颖为太弟。〕河间王○表曰﹕“成都王颖明德茂亲，功高勋重。”（干宝《晋纪》*《文选。与陈伯之书》注）　　〔以刘○为太尉。〕刘○为太尉，告老。诏以侯就第，居三司之上，国之大政将诏于宅室也。（干宝《晋纪》*《书抄》）P。337〔刘渊自称大单于。〕刘渊迁离石，遂谋乱。渊在西河离石，攻破诸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