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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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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卿倒不是不信素衣,而是听着她亲口承认,心下多少会更安心些。毕竟自己先前有那番遭遇让他不得不多想些。
而现在他知道白素衣还在为什么生气,于是他开始叙述黑屋中的遭遇,但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看见她衣衫不整与男人独处一室,心中也多半会怀疑,再好的解释也会变得苍白无力。
所以这个时候一个很好的理由,甚至一个完美的谎言都比称述事实要好上百倍。
莫仲卿不笨,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但素来正直的他不愿骗过任何一个人,更遑论是自己心上人素衣了。
所以尽管白素衣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但他仍是费心解释,尽管收效甚微,但仍是巨细无遗的将事情直白地说了出来。他始终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白素衣在听,虽仍是皱着眉头,但也终于搭腔道:“所以你的意思你被那女子青衣上的香气迷倒,全身失了力气才被擒住?然后又因那截青衣上的香气恢复了气力?”
见莫仲卿笃定地重重点头,白素衣不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这种前后矛盾的理由?”
莫仲卿望着她郑重其事道:“因为这根本不是理由,是事实,还有……”
“还有?”
“还有我莫仲卿喜欢的是你素衣!”
莫仲卿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可他说完就后悔了。虽然这是一直以来最想说的话,也曾设想过应该在一个美妙的时机说出来打动她的芳心。可现在这个时候,这种气氛实在糟糕透顶,他将话在这个时候表达会不会效果减半,甚至适得其反。
莫仲卿忐忑,他已经记不得自从下山遇见白素衣后是第几次怀着这种心绪了。
而对面坐着的白素衣并没有搭话,看她的表情似乎仅仅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当气氛冷得有些僵硬,二人却又异口同声地道:“我……”
莫仲卿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你先说。”
“嗯……”
顿了顿,只听白素衣说道:“我想说既然你能确定那井水中是真的宋师爷,那我们应当去报官。”
莫仲卿本以为她会互诉衷肠,哪曾想她竟又说回了案子,这使他心下略略失望,不禁去想她究竟是何意思,是拒绝了还是没有拒绝?
见莫仲卿呆怔不言,白素衣迟疑道:“你,又在想什么?”
“没有。”
莫仲卿摸了摸鼻子,掩饰着尴尬,看了一眼素衣,决定也将注意力暂时放回案子上道:“没想什么,报官是迟早要报的,但我们不去县衙。”
………………………………
第四十九章 桂粥暖人意(上)
天未尽明,墨瓦含霜。
当月影西斜将隐未隐时,曲江客栈的灶房内已飘出阵阵桂子的香甜之气。
这一夜未眠莫仲卿想了很多事,诸如那递信之人多半是敌非友,且与那黑屋中的女子应当也是一伙儿的,既然他们能知道己方的落脚点,说不定仍会趁夜复来。好在这一夜风平浪静,莫仲卿才得以稍稍放松紧绷着的神经,与半个时辰前摘来客栈中新鲜的桂花就着白糖熬上一股香甜糯软的桂花粥来。
揭盖,粥香扑鼻,盛碗、轻步上楼。
当莫仲卿端着一大碗站在白素衣厢房前时,心下仍不免有些忐忑,他并不确定经昨夜一通解释是否能得到白素衣的谅解,毕竟任何事再没有亲耳听见答复时难免叫人惴惴不安的。
轻叩木门,片刻即开,一身正装的白素衣一见是莫仲卿,当即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小声些,叮当早上有赖床的习惯,让她多睡会儿。”末了、这才注意到莫仲卿的手上端着热腾腾瞧着尚有些烫手的米粥,遂有些不好意思地比个手势,示意拿到楼下去吃。
而在这个点上客栈大厅内也并没有多少客人,两人随意找了个座儿就坐了下来。只是这一坐下气氛又僵冷了下来,除了瓷勺与瓷碗轻微的碰撞声外在无其他声响。
倒不是莫仲卿不想搭话,而是悄悄看了白素衣不下七八次,发现她除了喝粥外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拿不准白素衣心情如何,故此也唯有三缄其口闷头啜粥。
当莫仲卿试图再次窥探过去时,突然发现对方竟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着心下着慌刚想出言解释,却不闻对方已先道:“你昨晚没睡?这样不太好。”
这短短几字听来叫人突觉一阵异样,莫仲卿心下一暖,应道:“你看来也不是没睡?”
“那看来我们又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白素衣俏皮一笑,语调轻快,仿佛心情极好。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又不是傻子,递信之人和那个女子出现的太过蹊跷,我总须提防些。”
莫仲卿一听,忙又道:“其实那天……”
白素衣轻轻打断道:“我信你,昨夜不过有些小情绪,你担待……”
“你担待……她竟然叫我多担待。”
莫仲卿骤然听到这三字,胸中顿觉舒畅、块垒尽消,喜色溢于言表。
白素衣见着他乐呵呵的模样,不禁微嗔道:“你这般高兴作甚?又不是……”这说到最后已是细若蚊蝇,唯有她自己知道欲说何意,只不过不论是谁都可以从她那宛如醉霞般的双颊中看出些端倪。
莫仲卿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看明白了。
而就在两人含情脉脉、情真意切之际,殊不知叮当却是已然起床穿戴整齐悄悄下得楼来。一见二人如此,掩着小口故意夸张道:“哦―哼!两大人当着我这个本小姑娘的面儿卿卿我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背着本小姑娘偷吃东西,也不嫌害臊。”
被这叮当这般一搅合,两人面上皆有了羞意,不过还是男子脸皮厚些,只见莫仲卿一拍叮当脑袋道:“就你话说,少了谁的,都不能少了你的那份,灶里还有一大锅给你留着,自己去。”
这话中意思分明是要支开叮当,叮当哪有不知,可她却赖着不走,一翻白眼,反是就着凳子坐定道:“一碗桂花粥而已,本小姑娘还不稀罕,我现在就要坐在这里盯着某条狼,哥哥常说会做饭又长得漂亮的叔叔一定是坏人。”
莫仲卿见叮当故意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腔调,不禁有些好笑道:“你那哥哥还真是后知后觉。那、每天一碗怎样?”
叮当眼神一亮,快道:“再加些糕点!“
莫仲卿双手交叉到胸前,故意板起了脸:“那看得你表现。”
叮当道:“成交!”
这两人一拍即合,丝毫不顾正主便在其侧,而白素衣却也不错生气,反是笑着打趣道:“叮当,姐姐待你不薄,你却当着面儿就把我给卖了?”
叮当一脸委屈,卖乖道:“好姐姐,我这不在帮你调教未来的夫君嘛。”
白素衣一听脸上更红作势要打,叮当却是一脸嬉笑当即一溜烟儿地钻进了灶房,一旁莫仲卿望着白素衣羞红的双颊不禁频频心动。
辰巳之交,三人方出客栈,并非他们刻意磨蹭而是摸不透这位巡按大人几时才起,若是大清早便登门拜访似也不合礼数,加之期间又商量了一番案子,白素衣提议要不要分头行动,一边去县衙报案,叫人趁早打捞尸体,一边去拜访巡按大人,如此倒也能节省个小半日。
莫仲卿自然也知这是最合理的方法,但却一口否决了白素衣的提议。原因无他,在经历了过上次的事件,莫仲卿说什么也不想三人再度分开。
来时他们已知道巡按大人的居所并不在县衙,而是下榻在曲江县的一所驿馆之内。驿馆大小与县衙相当,而此地守卫却并不森严,门外也仅有区区四名侍卫在侧,见三人来到近前,一名侍卫当先喝道:“此乃巡按大人下榻之处,闲人莫入。”
莫仲卿恭敬作揖道:“我们三人乃是当初王县令误判的犯民,劳烦侍卫大人通传一番,就说我等有要事相告。”
这般说着,莫仲卿从袖中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塞向侍卫,岂料这位侍卫非但不收,反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道:“你们等着,我这去通传一番。”
莫仲卿目送侍卫进得馆内,心中却是暗暗佩服。
本来听说巡按大人一来便斩了当地的王县令,虽说那王县令死有余辜然而若是自己律法未曾记错,这巡按使应当没有这个行刑权力,当时还暗暗担心这巡按大人虽是旨在除暴安良却有些剑走偏锋不近人情,而现在从小小一名侍卫的神色以及作风上便不难看出这巡按大人自有一套御下之道,他的官品也应当差不到哪里。
这般想着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内传来,莫仲卿抬头来望,陡然一怔,就见迎面为首一人面色温玉,眉似远山,黑发挽入玉冠,锦衣作衬银甲覆身,于阳光下显得威风凛凛,腰间那柄银龙乌鞘尤为夺目。
而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连月不见的二师兄莫少英。
莫仲卿之所以愣愣地看着他,不外乎因为二师兄此刻这身装束,也因为二师兄突然出现在这里,更因为他那看着自己形同陌路的神色。
“这还是我认识的二师兄吗?”
莫仲卿犹豫,他甚至不知该用哪种语气来与二师兄搭话。
而莫少英却无这层顾忌,淡淡道:“仲卿,旬月不见、你怎的不长进?难道莫掌门没教过你喜怒不形于色?”
莫仲卿心下一凛却又暗暗松了口气,这人确是二师兄,只是他变了,变得不叫师父叫莫掌门,对自己也似乎有了隔阂。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道出心中所有的疑问,但他知道现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他道:“二师兄、遇见你太好了,其实我这次来…。”
莫少英截道:“我已不属云踪门下,你不必再唤我二师兄,好了,莫让巡按大人久等。”
说着望了一眼身旁白素衣略一点头,转而看向了叮当。叮当一脸笑脸相迎显见也已认出了这个云踪山赠送酸梅汤的叔叔,可莫少英眉头轻皱却没说什么,当先领着三人进了驿馆。
………………………………
第五十章 桂粥暖人心(下)
一路上,莫少英显得心事重重,白素衣虽与莫少英仅有一面之缘,可她依稀记得印象中的莫少英绝不是如此安静的人,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反常。
而叮当也在云踪山见过莫少英,按理说她此时应该有所畏惧,不过她瞧起来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依旧笑嘻嘻地跟着大家一路左顾右盼,瞧着那花圃中的一些植物两眼泛光,脑中闪烁着某些不安分的念头。
二师兄莫少英的出现已然让莫仲卿为之惊讶不已,而当三人来到驿馆大厅时见到巡按大人后白素衣却率先惊住了身形。
这人面红玉润,剑眉入鬓眸似郎星,头绾发髻玉簪作伴,一身玄衣绸缎,上秀流纹玉锦,腰间悬着块青墨佩玉将整个人的气质托得格外贵气了些,而右手指上那一方玉戒却显得寒气灼灼。
这人莫仲卿当然也认识,他就是定安王世子,江湖中人见他都道一声“慕惜花”的慕容流苏。
白素衣再见此人,心头没来由的一紧,直觉告诉他这人表面和气,可内里却叫人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好在身旁莫仲卿在侧,这使得她面上看起来暂无异色。
慕容流苏见着三人,快步笑脸相迎:“二位别来无恙,想不到一别数日能在此处相会,真是造化弄人。”
慕容流苏说这话的时候,将充满笑意的眼神从莫仲卿脸上移到白素衣面上,再由此返回,待一段话讲完眼神又正好回到了莫仲卿身上,显见他看着两人,心中正在盘算着什么。
莫仲卿接话道:“当真是巧了,原以为巡按大人私自斩了王县令多少会受些磨难,不曾想这巡按大人竟是慕容公子,这下可是我杞人忧天了。”
慕容流苏朗声笑道:“哈哈哈,时逢天灾横生、长江泛滥,两岸居民水生火热苦不堪言,而身为这曲江县的父母官却是个脑满肠肥的昏官,别说我慕容流苏于非常时期代天子巡狩,就是往日也必定先斩后奏!所以便宜时期自当便宜行事,”
慕容流苏说罢对着莫仲卿的胸口轻轻擂上一拳,举止亲昵熟络,仿佛久未相见的朋友一般,跟着话锋一转,朗声又道:“不过出手怒斩王县令的可是你这位二师兄,那一剑当真干净利索、大快人心,不仅杀了昏官也顺便解了二位的冤情,你们真当谢谢莫护卫!”
莫仲卿闻言点头称是,心下将这番话仔细一计较,发觉耐人寻味的地方颇多,更不知二师兄为何会慕容流苏手下当差,只可惜当下场合并不适合去问。
慕容流苏对着二人身后的叮当,眼神一亮道:“瞧这位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倒是可爱得紧了,白姑娘就不打算给我和莫护卫介绍介绍?”
白姑娘刚想回话,却见叮当一跃至前,眼眸一转、右手指着莫仲卿和白素衣自告奋勇道:“这是我阿爸,这位是我阿妈,我嘛自然是她们的女儿名叫叮当,这位大叔,您有何贵干?”
这番突兀的俏皮话语引得在场众人一愕、白素衣脸上稍红,忙欲解释,却见慕容流苏短暂愣神后忽然大笑着会意道:“哈哈哈,好个冰雪聪明的叮当!放心,我慕容流苏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我瞧白姑娘年芳正茂,品性端雅约莫是生不出你这般大的女儿来。”
叮当微张玉鼻一脸不快道:“哼!你这是绕着弯儿骂本小姑娘胡言乱语不知礼数?看你左右是个巡按大人,还不如身旁少英叔叔好心呢,莫护卫是不是呀?”
莫少英眼脸轻合望也不望叮当,一脸平静道:“一碗酸梅汤而已,不足挂齿。”
慕容流苏听罢却是感兴趣地道:“莫护卫与叮当难道竟是旧识?”这一问同样引得莫仲卿与白素衣一脸惊讶。
只是莫少英仍不想多话,甚至已有些不耐烦道:“一面之缘而已,二位与其关心这个不如说下来此的正事吧,莫要久扰了巡按大人。”
慕容流苏点头,一团和气道:“不错,光顾着说闲话了,这曲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当真有些奇哉怪也,不知诸位可否为我解惑?”
莫仲卿闻言当下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不时还包含自己的猜测。而当他说起宋师爷早已死在自家院中的井中时,慕容流苏的神情立时微微起了变化,沉吟片刻方道:“这么说来,你三人此行目的是要我命人打捞尸体验明真身?”
莫仲卿肃道:“此其一,其二既然真身尚在井中,那么躺在棺中的或许另有其人。所以还望巡按大人与我前看个明白。”
莫仲卿表面上这么说其实内心里其实早有一套大胆的猜测,只不过这种猜测太过惊人是以并未和大家明言,而是要去开馆看了尸体后才敢断定。
慕容流苏并不知莫仲卿在想什么,听他如此说来,当即快人快语道:“那事不宜迟,莫护卫你即刻带仵作将那宋玉清的尸首捞上来,而我与你这师弟前去开棺瞧个明白。”
午时三刻、艳阳高悬。
曲江郊外一处新修的木碑已被人拔出,坟边的各色水果香烛也被清理到了一旁。而望到这些有心人就不难瞧出,这些水果新鲜程度不一,既有新鲜的也有烂透了的,散落的纸钱也是新旧各异,显见陆陆续续来祭拜这位宋师爷的绝不止一家一户。
间接地表明这宋师爷身前不但对亡妻专情,对左右邻舍也是关乎有加,甚至莫仲卿认为那日在堂上宋师爷多方维护并不是对自己特别的照顾,恐怕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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