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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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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一铁鞭就已断然吼道:“放屁!这那包裹明明是我们的。”
说着就要再动手,而那银鹞子伸手一拦,四下一瞟沉声道:“我这兄弟说的不错。若萧道长不信大可问问掌柜和那母子!”
萧玉仅仅瞟了一眼包裹上的金饰,遂转过头来问道:“掌柜,那地上包裹究竟是谁的?”
掌柜一听浑身肥肉一抖,心下叫苦不迭,豆大的眼珠子看了看一叶三花,又瞄了瞄那一铁鞭的五尺铁鞭,恨不得方才割下自己的耳朵去堵住自己的嘴巴,但事实显然不可能,只得权衡再三终是小心翼翼道:“萧道长,我方才躲在柜台下实在未瞧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啊。”
银鹞子一听,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这双招子不亮,难道顺风子里也塞屎了?”
掌柜一怔,一口咬定道:“我、我当时吓得要死,哪里有功夫去、去听啊?我只知你们在挣抢黑包却不知究竟是谁的!”
饶是银鹞子沉稳老练,听他这般说也不禁猛地一怒,一双死鱼眼恶狠狠地盯着掌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那掌柜见状两眼一番竟就真晕了过去。
萧玉眉头一皱,只听花里飞于四娘吃吃一笑接着瞟了一眼另一旁角落的母子,柔声道:“二位许是也没瞧清楚咯?”
那母亲飞快地点了点头面上一脸担惊受怕,银鹞子一见心中直骂娘不料下一刻那母亲怀中梳着冲天辫的孩童已大声道:“那是我娘……。”
这话未完,只见母亲面色一变已死死捂住孩子的嘴角,身子抖如筛糠。
“哪来的屁娃子,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说罢,银鹞子怒目圆瞪,凶光毕现,仿佛只要这孩童再多说一句就要痛下杀手,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母亲自知其中凶险,可孩子却不以为然。见银鹞子出口辱骂,小身板猛然一扭,奋力扒开母亲捂在嘴角的手,大叫道:“呸,东西是我娘的,是我娘留给上神霄派拜师学艺的,却被你这坏贼半夜给偷抢了去!”
“小兔崽子!!”
只见银鹞子暴跳如雷,杀心已起,一刀跃去心中自是十拿九稳,可人至半空便惊觉后背一凉犹如煞风侵体,回头一瞧不由浑身再颤,那“萧玉”不知何时竟能跃过一铁鞭的防护踏空而来。
“这小道士会飞?!”
银鹞子心中一念闪过,横刀架起欲接住“萧玉”这飞来的一拳,哪里料到电光石火间来人竟是顿化灰雾透过刀体,一拳击在胸口之上旋即全身虚化又作雾散。
银鹞子哪里见过这等匪夷所思的情形,骇得他当下弃了那对母子抽刀一阵乱舞,可待得那灰雾急急散去,他猛地一瞧,只见萧玉稳稳站在原地似是不曾动过,只是面上似隐隐生怒。
………………………………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蜂尾后针(二)
“那刚才的又是什么?”
其实,除了银鹞子外其他人都瞧见那是一抹灰影,一抹从萧玉身上陡然脱体而出的灰影。而莫少英更是能瞧清这灰影与萧玉本人一般无二,只是那面上神情不禁叫人背脊发凉。
那张面容就好比集齐一个人所有负面情绪从而凝成的画影,扭曲乖戾已不足以描述其一二,之所以还称它是一幅画全因那灰影并没有睁眼,似是根本没有生机,又仿佛是在沉睡。
“这难道是修道之士梦寐以求的身外化身?这萧道长看起来年纪轻轻,难道他打娘胎肚就开始修炼不成?”
莫少英不禁对神霄派的道术隐隐好奇了起来。
银鹞子被那灰影袭身,外表虽无损伤,但内里如何唯有他自己知晓。
而萧玉施展过此招后,面上也是白了白微露倦怠萎靡之色,可眼神依然坚挺道:“几位想清楚了么?想清楚了就随我同往敝派执法堂吧。”
“呵呵……”
花里飞表面在笑,可心里却没了底。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机智能掌控全场却哪里晓得出了这等变故?本以为这银鹞子做事干净,却不料竟留着正主在场!?
这算什么?简直太荒唐了!他竟敢如此托大?
不过细细一想,若不是自己四人黑吃黑,这银鹞子说不定领着一铁鞭早就快活去了。而现在神霄派执法堂绝不能去,这包金饰更不能丢,有谁不知富贵险中求?
花里飞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心思一转望向一言不发、满脸阴毒的银鹞子,却不料此时银鹞子也同时瞅了她。四目相对陡然心生感应,只见银鹞子面生笑意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六你四!”
花里飞眸中精光一闪道:“我们人多,平分!”
“好、动手!!”
银鹞子几乎迫不及待地吼了出来。
萧玉又如何不明白这群人要狗急跳墙?见一铁鞭和吴刚二人抡鞭持斧一左一右猛然冲来,面上青气一闪胸中怒气陡升,左掌运起六成真气,照着砸来铁鞭就是一掌!
铁鞭回弹至胸前,一铁鞭面色猛然一白,显然已受了震伤,萧玉见着右手顺势执剑在斧风必经之路上稳稳一挑,却不料竟落了个空!
萧玉一愣,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并未计算错误,而是那袭来斧风中途变了招已横斧剁在了右侧一铁鞭的腰际上!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不禁让萧玉呆了呆,更叫一铁鞭面色一变,这一身横练功夫虽几近金刚不坏,可遇到真正高手还是要靠体内气劲抵御,而方才气劲有一大半已抵御在了胸前挡住回弹的铁鞭,哪里晓得腰际会被吴刚偷袭?
可他还是凭着一身横练的功夫侥幸抵住了,虽见了血却不致命,虽伤了皮肉却未伤筋动骨!而吴刚这种小人必须死!只是一铁鞭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些,他想到吴刚是小人,却未曾想到小人总是成群结队行动的,而真正的杀招已从左后方袭来。
那是一杆短枪。
只见枪杆绕着了一个弧度,反手刺进了一铁鞭的肚脐中。
一铁鞭面色惨变知自己真气已泄,再遭那本来御住的斧刃奋力一抹,立时,血花崩涌,皮开肉绽,血色红肠被斧刃拖曳而出。
一铁鞭情知自己已然必死,当下奋吼一声,抡起铁鞭脱手而出,又一手猛然抓住持短枪的手腕,当他一把扼住花里刺于不同的脖颈时,那飞去的铁鞭正也砸中了吴刚的后心,当他拗断花里刺的脖颈时,吴刚也同时倒了下去。
一铁鞭笑了,他终于还是亲手报了仇,他看了萧玉一眼,又想转头看了看没了声的银鹞子却终究再无丝毫气力。
萧玉从头到尾一直看着,他本有机会救那花里刺,可他没有,他本有机会阻止一铁鞭将手中铁鞭掷出,可他也没有——那两人岂非罪有应得?
“只是这花间斧吴刚和花里刺于不同为何一定非要杀死一铁鞭不可?”萧玉心里叹息,有些于心不忍。
他哪知这本就是花里飞有心算计好了的。她当然知道银鹞子在想什么,银鹞子也算准了她会和自己一起在混乱中抢夺包裹,这本就是聪明人声东击西的做法。试想在经历过萧玉那道灰影的银鹞子怎会有勇气再去挑衅,他又怎会拿鸡蛋碰石头呢?就算多几颗也不行。
只是他并不知叶无青三人与她朝夕相处自知花里飞绝不会与别人白白平分东西,所以方才一番话叶无青等三人早已读懂了另一层意思——杀了银鹞子。
而要杀银鹞子就必须连同一铁鞭一起宰了,要知江湖结下的血仇必须以血来偿还,这四人谁都不想日后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瞅准机会来个一锅端。
萧玉无疑是个机会,而银鹞子的贪婪又何尝不是?
可银鹞子却不明白这层道理,不过就算隐隐明白也值得冒险一试。
银鹞子一见叶无青三人和一铁鞭冲向萧玉,自是立马冲向地上的包裹。在他的算计中,这四人一旦缠住萧玉,或被萧玉所缠那定然无暇顾及他处,而自己最多会遇上花里飞。如此一来,夺取包裹的胜算岂非大大增强?
果不其然,那花里飞冲了过来!甚至展现出了不输于自己的武艺。这让银鹞子过招时既兴奋又谨慎却哪里晓得那叶无青并没去缠住萧玉而是悄声无息摸至自己身后,照着脖颈就是一剑。
这一剑自然又快又狠,银鹞子死的不冤。花里飞不禁有些微微得意,只是吴刚和于不同的死未免叫人意外,而她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如此一来岂非又少了两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花里飞笑了,就在她瞟了一眼轰然倒下的一铁鞭旋即跟着叶无青欲先后施展轻功逃出客栈之际不料小腿肚骤然吃痛,惊呼一声人已瘫倒,扭头来瞧却惊恐地发现击中自己的原是一快被人小口啃咬过的猪蹄。
是了,一块小小的猪蹄竟叫她功亏一篑。到底是谁?花里飞瞧着那破了洞的门窗纸心有不甘,又前所未有地觉得恐惧,恐惧并不单单是射出这块猪蹄的人,而是眼前叶无青。因为他已盯紧了包裹而非自己!
花里飞浑身一冷,只瞧叶无青一剑斜来划过了脸颊挑起了包裹,又陡然将它甩向了纵身而来的萧玉!
“走!”
这一“走”字不啻于天籁之音,让花里飞的一颗心从地狱转瞬升到了天堂。她由衷地庆幸,庆幸自己的魅力竟能大过了那包金饰!
萧玉接住包裹随手将它按在了桌上,并未再施展灰影去阻截离去的二人。而门后的莫少英也未祭出流渊追击,一来他并不想暴露身份,二来此事若不是一旁九儿哀求,他本不会去管,而今,既然管了就应该尽快了结才是。
莫少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色有些微微激动的九儿,至于她为何激动只有她心里清楚。萧玉见着二人眼神一亮、面有钦色,急急作揖道:“神霄派弟子萧玉,多谢二位仗义襄助!!否则就真给贼人得逞了。”
莫少英笑道:“这不还是放他俩跑了?道长本能阻止的。”
“这……呵呵……”
萧玉摸了摸脑袋本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看了看在场几人的脸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仅仅是露出一副青涩却干净又微微泛红的笑脸,模样憨厚腼腆。
那妇人见着三人也是由衷地笑了,径直走到三人面前拉着身旁孩童慌忙跪拜着道:“多谢几位神仙爷,多谢几位神仙爷。”
萧玉立马笑着将妇人搀扶而起,又拿起包裹道:“我方才听这孩子说,二位是要往山上学艺?”
这妇人点了点头,面有哀色道:“不错,我这次带大牛自是去神霄派学艺的,哪里晓得在这客栈睡上一夜竟丢了这包金饰,若不是几位神仙爷出手,往后叫我们娘俩儿怎么活。真是谢谢了,太谢谢了!来,大牛,快给几位恩人磕头!”
萧玉见这妇人拉着孩童又要跪下拜谢,连忙将她一把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除奸惩恶本就咱们修道之人分内之事,呵呵……”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做了好事岂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至少萧玉此刻已是红光满面,不由微醉。这就要将包裹如数奉还妇人之时,不料莫少英冷不丁道:“萧道长,你就这么将东西给她了?”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有心算无心(一)
萧玉一愣,那妇人赶忙笑道:“瞧我怎么忘记了,三位神仙爷帮了如此大的忙,我怎能不贡点谢礼。”说着,将手伸向包裹却又微微一缩,似是骤然想起今饰上还抹着毒。
这个细节一瞬不瞬地落在莫少英和九儿的眼里,而那萧玉却并不起疑,反是面上隐有怒色,义正言辞道:“二位,这包裹里的金饰若兑换成银子是有不少,可这些都是她们母子二人的,我们又怎能乘人之危,无端索取报酬!”
“噗哧!”
那九儿忍不住偷偷一笑。
萧玉自然一早就见到这个穿着狐裘的女子了。
只是一来不知人家芳名,二来委实长得太过好看,称一声美人实在不为过,可师父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有心修道之人名、利不足为虑,可遇一见心仪的女子难免坠入情网坏了道基,萧玉当初不信,而现在……现在亦是不信的,他觉得一见钟情是对眼前女子的一种亵渎。
所以他本已按捺心情不去瞧她,却不料其人反来搭理自己,她为什么发笑?难道自己长得可笑么,说的道理不对么?萧玉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面上见红,说话也不利索了:“我、师父说相由心生!这位姑娘长得如此,如此乖巧,想必心肠不会差了!可姑娘何故发笑,难道……”
萧玉发觉已然说不下去了,涨红了脸杵在那里不知所措。九儿见着止住笑意,直言不讳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道长,只是道长真没瞧出这妇人在骗你?”
萧玉一愣,那对妇人也是吃了一惊,苦笑道:“小姑娘,人心是肉长的,若你们要些金饰换些银子那自是理所当然,但若要存了心想独吞了去,可叫我们娘俩儿如何活呀。”
莫少英轻轻一笑,不为所动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位真是好本事!”
那妇人面色乍变,一旁孩童已叫嚷道:“你们肯定是和方才那伙人一起的,道士哥哥莫要信了他!”
萧玉瞧了瞧母子,又看了看莫少英,最后瞄了一眼九儿终是咬牙道:“二位既然说这对母子有所欺瞒,可有十足证据!”
莫少英笑了笑也不多言,转而对着九儿道:“表妹,不如你来说说吧,我觉得在这个木鱼脑袋面前,你一句话顶表哥我十句。”
九儿面色红了红,也不去猜莫少英忽然以表兄妹相称的用意,道:“萧道长,方才那位银鹞子曾说,他在包裹上涂抹了毒液,若这我猜得不错,这毒定是银鹞子从夫人手中偷走后再逐个抹上的了?”
那妇人顿了顿,道:“正是!这难道有什么问题?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会平白无故在包里施毒?”
九儿笑了笑并不答话反是问向杵在一旁照顾着掌柜的店小二道:“敢问小哥,这位对母子入驻了多久?那银鹞子又入驻了多久?”
店小二愣了愣壮着胆子翻开柜上账本明细,道:“这对母子来小店住了三天两夜,至于这贼人也是那天到的。”
九儿追问道:“小哥可曾记下谁先进来的?”
店小二迟疑片刻,赧然道:“这个往来客多,小的不曾费力去记。”
那妇人笑容面色更苦,道:“这位店小二、你若是都记下,些许就能打消这位小姑娘的疑虑了,唉……”
那店小二脑袋一缩并不答话,他能说到这里岂不比那掌柜要强上许多。九儿自然知道这个理儿的,所以也不继续深究,抿唇道:“好吧。这么说来,按照这位童子的话来讲,银鹞子多半是趁某夜夫人熟睡之际盗取金饰的了?”
那被唤作大牛的童子笑了笑,老神在在道:“这句话是我讲的,又有什么不对么?”
九儿笑抿唇一笑道:“当然不对,不论是前夜,还是昨夜都离今日申时有一段时候了。这银鹞子在得手之后不曾扬长而去反是连夜抹上了那一品红的毒粉,坐等一叶三花来找麻烦?若换做你,你会这样做么?”
“这……”
那童子面上一白,他突然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为什么方才偏偏要去多嘴?
九儿再道:“亦且银鹞子又在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让掌柜和夫人您来指正这包金饰是他的?似银鹞子这般机警小心之人应当不会明知夫人是苦主的情况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说罢,顿了顿,望向萧玉捋了捋发髻,莞尔一笑道:“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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