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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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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有一人进来,披着一件轻盈的蓑衣,戴着斗笠,问:“母亲笑什么?”
沈傲瞥眼去看,只见周小姐在浑身湿沥沥的,在丫头的帮助下脱下蓑衣。因穿着这厚重之物,所以里头穿得不是衣裙,衣饰较为狭隘,凸显出姣好的身材。
原来这会功夫,外头已经下雨了。周小姐单名一个若字,原本看着母亲笑吟吟的,可是眼角的余光落在沈傲身上,眉头微微一蹙,那鹅蛋般的面容顿时冷下来。
沈傲觉得周小姐似乎并不欢迎他,也不知自己在周小姐的印象中为何这么差,好在他脸皮厚,向周若问好道:“周小姐好。”
“嗯。”周小姐冷着脸陪到母亲身边。
夫人看在眼里,便笑吟吟的对周小姐道:“若儿,不要轻慢。”
周小姐原本还对沈傲若有若无,最多只是有点儿不适罢了,可见母亲都护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看沈傲的目光便多了一分不屑。
夫人见冷了场,便笑道:“若儿今日去了哪里?大雨天的真让为娘的担心。”
周小姐眼眶有些红了,一团泪水盈盈欲出,如出水的梨花,低声道:“母亲,我去看刘小姐了,她真可怜。”
夫人叹息:“这是运数,她父亲若是不犯事,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周小姐咬着贝齿道:“她父亲犯了事与她何干?就算入了教坊,那教坊司的人也太可恶了,若不是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刘小姐何至于轻身?”
沈傲在一旁听,总算得知了一些原委,原来是周小姐的一个朋友因父亲犯事被充作了官妓。所谓教坊便是官妓的管理场所,谁知教坊的官吏与奸商合谋,将一些姿色上好的女子送至青楼调教。这本来就是一种潜规则,其实有点儿像军队里吃空饷的意思。官妓说白了是没有钱赚的,于是一些私妓的商人便送些银子去打点,再将一些官妓送到青楼去,这样一来,教坊司的人得了好处,青楼也能赚取更多的利润。
这赵小姐是个刚强的人,也不知进了青楼受了什么侮辱,便上吊了。
这种事也没人过问,就是国公,也绝不会为她出头,毕竟她的父亲是犯官,为她说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政治上去,成为政敌攻击的目标。
此时程朱理学还未传世,习俗上多少还继承了一些唐风,女子也没有太多的禁忌。
今日周小姐听闻噩耗,清早便出门,去送赵小姐最后一程。
周小姐道:“那个醉云楼的东家真是可恨,逼死了赵小姐,连治丧的钱都不肯出,母亲,这样的奸商是该治一治。”
夫人微微笑道:“无奸不商,我们的家世不比常人,去和一个老鸨治什么气?你这几日就呆在府里,这些事不要管。”
周若满不情愿的颌首点头。
听到这里,沈傲心念一动,望了周小姐一眼,心里说:“本书童做生意的本钱来了。”
正文 第十四章:强大的对手
周府的斋饭很不错,夫人请客,沈傲自然没有客气的必要。菜都是家常菜,但很出味,虽然没有肉食,但厨子的技艺很精湛,沈傲赞不绝口。
夫人吃的不多,随口捡了几样菜吃,便抿嘴拿湿巾擦拭了嘴,向人道:“去取些甜米酒来给沈傲喝。”
沈傲问:“怎么周公子没来?”
夫人抿嘴笑道:“他不喜素食,所以平时都不爱来这里吃的,这孩子的性子像国公,没点定性。”
沈傲偷偷瞥了一旁的周小姐一眼,心里在想:“周小姐的性子像谁呢?应该不像夫人,夫人脾气这么好,她的脾气太差。如是性子像夫人该多好啊,本书童吃顿饭而已,用得着受她这么多白眼吗?”
原来周若听说沈傲在这陪母亲吃斋饭,心里便有些不高兴了,看向沈傲的目光很凌厉,让沈傲大热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总觉得今日赴的是鸿门宴——有杀气。
“在内府也有两天了,怎么没有看到国公,看来这国公也真够忙的。好,有机会撞见他,一定要拍他一通马屁。”沈傲的思绪联翩。
有人端上甜米酒,夫人是不喝酒的,周若倒是喝一些,叫人斟上。沈傲上的是大杯,这酒的口感很甜,有点浑浊,毕竟时代限制,虽然有些杂质,在这个时候也是上等佳品了。
喝了米酒,周若的脸上升出一抹绯红,起身向母亲告辞。沈傲也不好待下去,便道:“夫人,过些时日公子就要进学了,我是书童,也要提早预作准备。”
夫人点点头:“平日有空,便来陪我说说话。”
沈傲应承下来,便告辞出去。
身后春儿追上来,道:“沈大哥,夫人教我和你说,过几日要人为你裁剪些衣衫。你虽是书童,可是与公子同出同入,总不能再以青衣小帽示人。”
沈傲点点头,笑道:“春儿,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春儿见两个婢女恰好迎面过来,小脸顿时又恢复了冷意,低声道:“是什么事?”
沈傲道:“请你去见周小姐一趟,教她去池塘中央的那凉亭处,就说我在那里等她。”
春儿先是一愕,眼眸顿时黯然,一只手紧紧的捉紧衣襟,满是失望之色,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原来沈大哥对小姐……难怪他总是往夫人处跑,他接近我,是不是想今日教我替他传话……”
她咬了咬唇,却没有拒绝,点头道:“嗯……”这一声应的很勉强,很伤感。
沈傲本是很细腻的人,不过刚刚喝了些米酒,被冷风一吹,已有些醉意,没有注意到春儿的变化。笑嘻嘻的道:“告诉她,如果想为刘小姐报仇,一定要来。”
………………………………………………
仍是那朱阁绮户,明媚典雅的少女撑着下巴趴伏在梳妆台上,一双眼睛凝视着台上的画卷入了神。
“峰峦出没,云雾显晦,不装巧趣,皆得天真。此人还真绘出董源的神韵,哎……这一次只怕又出丑了,此人的画技之高,叹为观止……”
想到这里,少女的俏脸升出绯红,很是羞愧。比起这幅画的画师来,她的画太浮浅,可是偏偏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竟要与此人斗画,如今见了这幅《潇湘图》,再与自己临摹的相比,高下立判。
“真是奇怪,董源作画严谨,孙位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这二人画风迥异,此人却都得了他们的神韵,这个人好可怕。”
少女不可思议的试图寻找着潇湘图的破绽,可是很快又失望了,明知它是赝品却没有丝毫的瑕疵。
名家的画各有特点,就是专攻其一,要做到这种程度都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可是作画之人既有孙位的豪放,又有董源的细腻,说明此人的画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少女顿时茫然,她所见的名家不少,却自认他们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的程度,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时,有婢女进来道:“郡主,殿下来了。”
“嗯……”少女失神的应了一声,美眸却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潇湘图,一片茫然。
“紫蘅,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有人兴冲冲的垮槛进来。
这个男人身材纤细,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头上带着紫金冠,长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英俊挺拔,贵气逼人。
“哦……”少女又是虚应一声,却还是一动不动。
男人摇着骨扇,风流倜傥极了,走到少女身后,眼睛落在那幅潇湘图上。笑容顿时消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顺着画中的笔线游走,讶然道:“这幅潇湘图不是在禁宫吗?怎的到了这里?”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旋身看了男子一眼,脸上崭露出笑容:“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佯怒的摇着骨扇,虎着脸道:“为兄来看你,你连理都不理,无趣,无趣的很,想来紫蘅是不欢迎我了,好罢,我走便是。”转身要走。
少女连忙拦住,笑道:“人家哪有这样的意思,殿下真是这样小心肠吗?”
男人大笑,旋身回来,目落在潇湘图上:“紫蘅,这画是哪里来的?莫非是父皇赏赐你的?”他很是遗憾的苦笑:“父皇视它若珍宝,我几次索要都不肯给我呢。”
叫紫蘅的少女摇头,笑吟吟的道:“这是赝品。”
“赝品?”男人皱眉,俯下身细细去看画,他也好画,眼光还是有的,方才明明看到的绝对是董源画作无疑,此时听说是赝品很惊愕。
足足观摩了一盏茶功夫,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知道这幅画并不是真迹,因为画的落款并没有印上宫中的印玺。可是不管怎样看,都瞧不出破绽。
男人惊叹道:“此人定是董源再生,鬼斧神工,妙哉,妙哉!”随即问:“这是何人所作?汴京城竟隐藏着如此厉害的画师。”
紫蘅毫不隐瞒,将自己的际遇说出来,最后道:“人家羞愧死了,在这样的宗师面前班门弄斧,他瞧了我临摹的画,一定笑死。”
男人微笑:“紫蘅先别急着羞愧,我们一起和他比一比,合你我二人之力,定能教他臣服。”
紫蘅笑道:“有殿下帮忙,我们或许还可以和他比一比,不知殿下可有新作吗?”
男人道:“前几日我恰好临摹了一幅父皇的画,昨日呈给父皇看,父皇还褒奖了几句呢,说是已得了他几分真传。我就拿这幅画送过去,看他如何?”
这个躲在周府的画师很强大,男人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优势。他的父皇最擅长画花鸟,身为人子,对花鸟的浸淫已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再加上自己又对父皇的画风了如指掌,不一定会输给这个神秘的人物。
男人摇着骨扇,很自信的大笑:“紫蘅,你等着瞧,为兄一定替你讨回颜面,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
正文 第十五章:周小姐有洁癖
因是刚刚下雨的缘故,空气渐渐湿润清新起来。站在池塘的凉亭上,四周是荷叶、花骨和粼粼的湖水,微风吹过,带来一阵心旷神怡的清香。
沈傲目光灼灼,望着不远处的欲开的荷花,很想将这一幅美景绘画出来,永远留住这景致如此美丽的时刻。
这种冲动只是一闪即逝,沈傲现在要做的是等,等周小姐来。
许久,仍然不见那期待的倩影。
沈傲略略有些失落,看来周小姐是不会来了。不过还好,沈傲经受得住打击,虽然周小姐明显厌恶他,不过他还不至于绝望。很快又精神奕奕起来,望着池塘中的荷叶发了会呆,朗诵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弄轻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小小一书童,每日吟诗作对,不觉的可惜了吗?”一个声音传出来,很好听。
沈傲回眸,发现竟是周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忍不住道:“可惜什么?”
周若穿戴着紫钗罗裙,显然刚刚换了衣衫,虽然衣饰并不华美,可是穿戴在她身上却衬托出一股华美的气质。她的面容好像只要对着沈傲就冷冷的,对沈傲的‘误会’不轻。
周若蹙眉:“明知故问,你既有文采,何必要屈居人下,讨我母亲欢心也是你计划中的内容吗?”
“哇……看来周小姐对我的误会很大,好像我的心计很深好阴险一样。”沈傲心里抱不平。
周若冷若寒霜的道:“说吧。”她随时有旋身便走的意思,显然只为赵小姐复仇的事来。
沈傲开门见山:“只要周小姐愿意听任我的安排,我们可以设一个局,惩治醉云楼的老鸨。”
周若扬眉,道:“如何惩治?”
沈傲反问:“奸商最怕的是什么?”
周若不耐烦地道:“你不必卖关子。”
沈傲尴尬一笑,只好自问自答:“最怕的是破财,这样比杀他更难受,我们就让他破财,将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骗来。”
周若淡淡的道:“这就是你叫我来的原因?”随即旋身便走,显然对沈傲的计划并不感兴趣。
沈傲连忙拦住,抢上去差点与周若撞了个满怀,口里道:“周小姐就忍心让奸商逍遥法外,让你的朋友含冤吗?”
与周若贴近了很多,沈傲几乎可以闻到淡淡的体香,还有一股清新的皂角味。
“走开!”周若大声呵斥,脚步连退。
此刻的她仿佛受惊的兔子,又羞又怒。
沈傲欺身上去,继续道:“我沈傲也有朋友,如果我的朋友为人所害,我一定会为他复仇。因为沈傲心里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于心不安。”
周若连连后退,被沈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那冷冷的俏脸浮出一丝惊慌,许久之后才镇定道:“你要怎么做?”
沈傲笑道:“先教人去打探这个奸商,之后再想办法。”
周若瞪了他一眼:“有了消息再教人通报我。”她不愿久留,旋身快步沿着栈桥走了。
沈傲目光如电,忍不住低声道:“原来如此,周小姐有怪癖。”他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自己稍稍靠近她时周若表现出来的慌乱无措和那种厌恶的眼眸,沈傲最擅长从细微处观察一个人的性格,方才周小姐的举动,应该与某种心理洁癖有关。
“不会是先天就厌恶男人吧。”沈傲摸摸鼻子,晒然一笑:“有意思。”
他回到外府去寻吴三儿,嘱咐吴三儿去打探醉云楼的资料,又教给他一些盯梢的心得,吴三儿应承下来,要沈傲去替他给外府主事告假。告假的事沈傲很有把握,他和刘文正处在蜜月期,到时候随便寻个搪塞的借口便是,没有大碍。
吴三儿很尽心,告假之后立即去醉云楼,先是四处打听这家妓院的东家,随后又跟踪此人,了解他的生活习性,醉云楼是烟花之所,因此这东家交游广阔,很快就有了消息,吴三儿喜滋滋的回来给沈傲报信。
“这人也喜欢名画?”沈傲沉着眉,开始从吴三儿的只言片语中对此人进行分析。
布局对于艺术大盗来说是重中之重,必须掌握对方的心理以及性格,再对症下药。一旦有疏漏,就很容易出差错。沈傲很敏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缜密的分析很重要。
吴三儿道:“他倒不是好画,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沈傲点点头:“他的生活习性怎么样?”
吴三儿道:“每日清早,他先会到醉云楼去一趟,到了辰时三刻,他又会去茶庄喝茶,一直到正午才回去。下午则闭门不出,到了夜间便在醉云楼,一来打点生意,二来陪一些清贵的客人。”
沈傲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吴三儿想了想:“倒是没有其他的了,不过我听说他与内侍省的宦官有些牵连。沈大哥,我们真的要骗他?只怕到时候被他看破,会引来麻烦。”
内侍省其实就是太监机构的一种,这奸商与宦官有来往的事早在沈傲的预料,若没有这层关系,他不可能拿官妓到醉云楼里接客。
沈傲冷笑一声:“放心,一切我会安排。”
“此人每日去喝茶的茶庄在哪里?可有店名?”
吴三儿道:“叫飘香茶肆,就在醉云楼不远。”
沈傲对吴三儿道:“去帮我找些笔墨纸砚来。”
吴三儿不知道沈傲要做什么,不过这些日子沈傲的表现很出彩,吴三儿依着他,不多问,便去寻拿了。
一张宣白的白纸铺开,沈傲执笔,目落在白纸上,略略布局之后,便笔走龙蛇,开始写字。
“重重迭迭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沈傲写的是瘦金体,全神贯注。
做大事之前要定神,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毛毛躁躁,那是小贼的行径。
而写字就是沈傲定神的手段,精神随着笔尖行走,心灵一下子淡泊起来。
写完了字,沈傲掷笔,陷入深思。
首先,沈傲的对手并不简单,这个人很贪婪,否则不会铤而走险去染指官妓。其次,此人应当很谨慎,若不是这样,对方早就阴沟翻船了,这也说明此人的心思很细密。
既要让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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