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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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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正色道:“沈公子莫要胡说,我是有妻室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相公的牌坊好大,好无耻,不过沈傲喜欢,沈傲朗笑道:“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喝茶去。”

就在这暗夜笼罩的街巷,三人晃晃悠悠的闲走。

每到夜里,禁军便会宵禁,不过沈傲不怕,怕他个鸟,大不了把周恒拿去给禁军们做抵押,明天就通知姨父去保人出来。

到了邃雅山房,大门紧闭,沈傲去拍门,里面有个门子惺忪地揉着眼睛,将大门开出一条缝隙,口里骂骂咧咧道:“哪个鸟人半夜来喝茶,快走,快走。”

等看清了是沈傲,微微一愣,又换了个脸色:“原来……原来是沈公子,快,请,我去知会东家一声。”

门子掌了灯,厅堂里顿时通亮起来,沈傲止住那门子道:“不必叫三儿了,明日我再和他说话,让他睡吧。”

门子颌首点头:“是啊,是啊,其实东家很辛苦的,尤其是这几日,哎……”抿嘴不说话了。

沈傲追问:“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门子欲言又止,沈傲再三催促,那门子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件事,原本东家是叫我们不准和沈公子泄露的,只是……只是……,沈公子,你万万不要向东家说是我说的。”他顿了顿,继续道:“是这样的,前些时日,就在咱们邃雅山房的临街开起了一个酒肆,原本开酒肆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咱们邃雅山房都是才子们喝茶的所在,那酒肆离我们山房近,过往的客人又大多是些粗人,喧闹个不停,撒泼、发酒疯的,从清早闹到夜里去。这样一来,有不少才子便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喝茶了。”

“东家心急如焚,便想着去和那酒肆的东家交涉,谁知那东家竟是城里的泼皮,聚拢了不少伴当,前几年欺负四邻,倒是赚了些钱财,如今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便开了那家酒肆,又召集了不少泼皮去喝酒,那酒肆的东家听了我们东家的话,自然不肯,说是打开门做生意,各家顾各家,邃雅山房生意下落了,和他们没有干系。东家还想继续和他理论,谁知他……”

门子抿嘴不语了,秀才遇上兵,自是吴三儿挨了揍。

沈傲大怒,铁青着脸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那泼皮敢打人?好,好极了,你去把吴三儿叫来。”

沈傲方才还不忍叫醒吴三儿,这一下怒火攻心,便不顾这些了,吴三儿挨了打,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非报不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报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报仇

吴三儿下了楼来,见到沈傲,有些躲躲闪闪,沈傲走过去,一看,在灯火映射下,他的左颊处多了一块显眼的淤青,眉头一皱,凝重地看着吴三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清楚。”

吴三儿陪着笑脸道:“沈大哥,你好好读你的书,生意的事,我来处置便是。”说着又叫门子去把人叫起来,为沈傲几个斟茶、做些糕点。

四人找了个桌子坐下,赵佶之前一直默然不语,此时见吴三儿凄惨的样子,心有不忍,忍不住地道:“吴东家,那人竟在光天化日下打你,你为何不去报官,让官府来处置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其余三人都是奇怪地望着赵佶,周恒的心是最藏不住事的,大声道:“王相公,你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几个泼皮若是在官府中不认识人,只怕早就被人法办了,否则能在汴京横行这么多年吗?”

周恒简直把沈傲心里话说出来,沈傲心里想,表弟还是懂点事的,虽然不爱读书,却也不是个蠢蛋;这个王相公嘛,风雅倒是有的,就是有点儿书呆子了。

随即又想,书呆子好啊,书呆子纯洁,好糊弄,和他交朋友不用太担心会被他耍阴的。

赵佶被周恒一说,顿时面带惭色,道:“你是国公世子,他们就算官府里有人,也不必怕他们吧”

周恒苦笑道:“我倒是不怕他们,可是他们也不怕我啊,我要是和他们去闹了个满城风雨,明日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沈傲很理解周恒的苦衷,这个国公世子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小的嚣张,可是做人却不过份,家教太严,想做个衙内而不可得,悲催。

沈傲沉吟片刻道:“明日我们去找他们,先礼后兵。”

周恒怒了:“还和他们礼个什么?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沈傲摇头:“表弟,你不要冲动,先礼,是先去摸清他们的路数,不打无准备的仗,看来今夜是不能坐待天明了,大家都去睡觉,养足精神,要闹,就闹个天翻地覆。”随即又向赵佶道:“王相公,实在抱歉,今日不能再作陪了,明日清早,你就请回吧,下次再请你喝茶。”

赵佶觉得此事有趣,心里想:“不知这个沈傲又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那些泼皮,朕且看看。”

想着,赵佶正色道:“沈公子既然有麻烦,我岂能袖手旁观,明日我随你们一起去。”

话音刚落,赵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发虚,往日他到哪里,扈从禁卫便拥蔟过去,别说犯险,自出生起,他从不知畏惧为何物。

只是想到明日要与沈傲去会几个泼皮,再去看吴三儿脸颊上的伤痕、淤青,心中既觉得刺激,又生出一丝难以莫名的畏惧。

沈傲颌首点头:“王相公是个好汉子,够义气。”说罢拍了拍赵佶的肩道:“那么都早些去睡吧,有了精神,再和他们周旋。”

邃雅山房的客房不少,倒是不担心三人的寝卧问题,当夜,在这里睡了充足,清早起来,漱口、洗脸之后,周恒来叫门,沈傲先吩咐他,去寻了可靠的人去国子监里告假,又去叫赵佶一起去吃了早点喝了早茶。

看时候差不多了,沈傲便站起来道:“到了那里,你们既不要慌,也不必动怒,一切听我的安排。”

吴三儿过来,担忧地道:“沈大哥,我已安排了七八个店伙,这些人个个都很精壮的,让他们陪着你去,可好?”

沈傲摇头道:“你安心在这儿待客,放心吧。”

对方是泼皮,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凶恶人物,带这些店伙去摆摆架势还可以,真要他们动手,只怕早就给吓得屁股尿流了。

安慰了吴三儿几句,便领着周恒、赵佶二人出去,那酒楼离邃雅山房只有几步之遥,前几次来时,沈傲并没有注意,这时从邃雅山房出来一看,便看到半空中飘扬的酒旗招展,再走近一些,便听到嘈杂的酒令、吵闹声。

这里显然是低档酒肆,招待的都是贩夫走卒,吵闹得很,而邃雅山房就在不远,这边一闹,那边想要清净喝茶的客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原本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大家打开门来做生意,沈傲也绝不会跋扈到不许别人开业,只是吴三儿好意去交涉,却换来一顿拳脚,那么这件事就不容易干休了。

进了酒肆,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汗馊劣酒的气味,厅堂中摆了十几张桌子,已有三桌客满了,现在只是清晨,酒客不多,却也吵闹得不行,一个醉酒的酒客醉醺醺地将脚架在凳子上,喷吐着酒气大声咧咧,旁若无人。

有店小伙笑吟吟地迎过来,高声道:“客官要点什么?”

沈傲摇着扇子,笑嘻嘻地道:“叫你们掌柜来,我有笔生意要和你们掌柜的谈。”

那店小伙一愣,打量了沈傲三人一眼,这三人都穿着儒衫,身份似是不低,一身行头竟不下几贯钱,看来也不像是来这种地方光顾的酒客,便笑嘻嘻地道:“不知公子要谈什么生意。”

沈傲虎着脸,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谈什么生意也要说与你听吗?叫你们掌柜的来说话。”

沈傲摆得架子越大,这店小伙反而越没底气,店小伙的心里不由地在想:“此人来头不小,还是叫掌柜来吧”告了一声饶,便急匆匆去后院叫人了。

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沈傲对周恒道:“表弟,你过来,我有话吩咐你。”

周恒凑过去,沈傲对他耳语几句,随即拍拍他的背道:“去吧,把这件事办成了,就算大功一件。”

周恒笑着道:“好,我这就去。”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赵佶暗暗奇怪,问道:“沈兄,周公子是去做什么?”

沈傲卖了个关子:“等下赵相公就知道了。”

过不多时,那掌柜来了,这掌柜倒也生得白净,不像泼皮,更像是个书生,斯斯文文地走过来朝沈傲拱了拱手,随即落座,道:“不知公子要谈什么生意。”

沈傲伸腰摇着扇子,望都不望他一眼,很是倨傲地道:“本公子今日要在这里请客,只是这里的桌子太少,就怕摆不下,楼上可有厢房吗?”

沈傲表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一副富家公子眼角朝天的模样;心里却是一凛,看来这泼皮不简单,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难怪这人能从街上厮混到如今开起家酒肆来,生意也是出奇的好,只怕这人的智商也不低,属于有文化的那种泼皮

不可小视,不可小视啊

这掌柜的听说沈傲要请客,眼眸顿时放出光来,忙道:“公子要请客,只是不知有多少人,只要公子愿意,酒肆里腾出些地方来总是有的。”

沈傲摇着扇子不耐烦地道:“少说也有几百吧,你若是摆不下位置,就算了,我寻另一家去。”

这样一说,这掌柜哪里肯让沈傲走,咬咬唇,心里计算起来,道:“摆得下,这里一共是三层,我叫伙计多添置一些桌椅来,一定叫公子满意。”

说着叫来一个店伙,嘱咐几句,又掏出一些钱,让那店伙去了。

沈傲又道:“只是不知你这里的酒菜是个什么价钱,能否拿我看看?”

掌柜堆笑道:“酒钱好说,寻常的黄酒也不过一文一碗,至于菜嘛,则要看公子要点什么菜了。”

掌柜倒是没有蒙沈傲,一般的酒肆都会提供些价格极低的劣酒吸引顾客,等顾客来了,自然还要上菜,所以酒肆的赢利大多都在菜上,至于酒,是几乎没有赢利的。

沈傲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挥了挥扇子道:“不必看了,等我朋友来了再说,掌柜的,你去准备吧。”

等掌柜走了,赵佶心中更加奇怪了,疑惑地看着沈傲问道:“沈公子,这些泼皮欺负了你的朋友,你为何还给生意他们做呢?”

沈傲冷笑道:“赵相公试目以待,等着瞧吧,总教他们吃些苦头的。”

赵佶有些坐立不安了,他锦衣玉食,哪里到过这样的酒肆喝酒,有店伙端了一碗黄酒上来,只闻那气味,便觉得有些作呕,若是平时,早就拂袖去了;偏偏心里有万般的好奇,想看看沈傲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过不多时,果然有店伙带着许多人搬来了不少桌椅,想来那掌柜不想失了这笔大买卖,特意叫人去买的。

有几个酒客要进来,也被店伙拦住,很抱歉地说已经客满,叫他们到别处去喝酒;那客人一听,往里面一看,顿时就火冒三丈,口里说哪里客满了?这里明明有这么多空位,大爷们有钱,连酒水都没的喝吗?

这些店伙想必就是那掌柜的伴当,平时迎客时笑嘻嘻的,可是赶客时,却又是一番嘴脸,恶狠狠地道:“快滚,快滚,再来胡闹,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酒客一听,噢,原来是黑店,灰溜溜地跑了。

沈傲在旁看得心里爽极了,笑着继续摇手上的扇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事情就要闹大

第一百二十二章:事情就要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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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酒肆里的客人倒是零星了,可是沈傲的客人,却是左等右等,总是不来。

添置的座椅带着新漆和木香,混杂着劣酒的气息,渐渐混成了一阵难闻的臭气。

那掌柜又返身回来,这时候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叫张章,原来家里也是有些薄财的,虽长得斯文,却只爱枪棒不爱读书,后来家里落败了,更是和一些泼皮厮混。

张章有头脑,再加上好勇斗狠,很快便聚集了不少城中泼皮,在汴京城中也算横行一时。

这些年攒了一些钱财,他的脑子又活络,知道这样厮混下去也没有办法,便带着伴当在这儿开了家酒肆,平日招呼一些泼皮和贩夫走卒来喝酒,生意竟也红火。

今日为了这笔大买卖,张章可是下了本钱的,他看沈傲的模样像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口气也大,要包下全场;张章在心里计算过,若是赚得好了,怎么也有几十贯的赢利。

想到这个,张章自然心热起来,这时见沈傲的客人迟迟不来,便有些着急了,他是不肯吃亏的,若是沈傲敢糊弄他,必不肯罢休。

张章走到沈傲身边,勉强扯出了些笑容,道:“公子,你的客人怎么还没来?是否先点菜,好叫厨房那边预作准备。”

沈傲摇头:“不必,我自有主张。”

张章暂时拿他没办法,未到最后,他也不能轻易得罪了沈傲,只好讪笑着走开了。

一直等到晌午,日头越来越大,张章忍不住了,从后堂过来,这一次不再客气,冷声道:“沈公子,你的客人呢,你耽误了我半晌的生意,若是你朋友不来,咱们的帐怎么算?”

沈傲不以为然地笑道:“急什么,就快来了。”

张章冷笑道:“你可莫要欺人,否则管你是相公、公子,进了我的店,今日便休想糊弄完我之后安然走出去。”

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人声鼎沸,竟是有许多人来了,最先进来的是周恒,周恒大笑着朝门外道:“都进来,进来,沈公子请你们喝酒。”

张章心中一喜,瞧这架势,这客人没有几百,也不会少于三位数,朝门外一看,顿时怒了。

只看到呼啦啦的竟是人头攒动,冲进来的人竟是连绵不绝,再看这些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提着破碗的,有拿着木棍的,有拄着拐杖的,全是乞丐。

这些乞丐听说有人请酒,自然一呼百应,顷刻之间,门槛都要踏破了,进来之后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心虚腼腆的,周恒在边上一煽动,这些人便像疯了一样,整个酒肆竟是一下子被这些人爆满了。

沈傲将纸扇儿一收,中气十足地道:“掌柜的,拿酒来,本公子请客,在座的兄台,每人一碗酒水,快教人上来,不可怠慢了我的客人。”

张章脸色青白,怒道:“你好大的胆儿,竟敢来我这里撒泼?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汴京城,我张某人是好欺的吗?”

沈傲嘲弄地笑道:“这倒是奇了,你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要在这里请客,你非但不好好招待,却恶言相向,你不是好欺的,本公子又是好欺负的吗?”

只说话间,那些乞丐已等不及了,有些人肚中空空,一日都没有食物果腹,拍着桌子大叫道:“店家,上酒,上酒。”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乞丐足有数百人,乌压压的到处都是,别看平时他们畏畏缩缩,如过街老鼠,可是此刻人多势众,再加上沈傲又要请酒,胆气也上来了,纷纷鼓噪,可惜这酒肆的桌子上,一下子不知多了多少黑印、污渍。

张章见过的场面多,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等事,顿时气急败坏地摆出泼皮颐指气使的模样,高声大吼:“都滚出去,这里不招待你们这些狗东西。”

乞丐们顿时气短了一截,走又舍不得,不走又有些畏惧。

沈傲站起来大声道:“走什么,本公子请客,今日教你们在这里吃饱,你们是客人,怕个什么,谁也动不了你们一根毫毛。”

沈傲这样一说,乞丐们的馋虫便出来,纷纷呼应道:“公子说得对,我们是客人,店家,不要啰嗦,上酒来。”

张章沉着脸,心知这些乞丐是不会走了,冷笑着对沈傲道:“公子既然敢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旋身回到后堂去,过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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