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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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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吹开了茶沫,昂起头来:“这规矩要改,去吧,记着要有点分寸,不要伤了人,闹了之后我叫人去弹压,你们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

李清只有一头雾水地去了。

童贯放下茶盏,认真地拿出一根签儿去挑拨几案上油灯的灯芯,轻轻一拨弄,那灯火立即亮堂起来,接着向外头的人吩咐道:“拿笔墨来,杂家要上疏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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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急报,是万万不能疏忽的,沿途的驿站,换人换马,日夜不懈,只用了两三天功夫,就到了汴京。

边镇哗变,也是常有的事,对小百姓来说听着吓人,可是朝里但凡知道底细的,都知道这哗变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的,一种是假的。假的无非是有些事边关的大佬们有些话不好说,借着哗变的军士之口说出来,颇有些挟兵自重的意思。不过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要求不过份,倒也没人理会。

武夫嘛,不都是这样?给点甜头过去就服服帖帖了。

不过今次却是不一样,哗变的理由是兵部克扣军饷,军饷这东西,只要有门路的都忍不住要伸下手,不拿白不拿,不但枢密院拿,兵部也要,说不准门下、中书、尚书也都有,人人有份,而且都是有常例的,谁谁谁每个月多少多少,哪家送多一些,哪家送少一些,哪家高升了,该添一些,哪家完蛋了,要钱?滚一边玩泥巴去。

不但有定例,还有专门的人管着,就是兵部钱粮司主簿,虽说这东西不必记账,可是人人心中都有个账本,大家心照不宣,新党旧党都有,大锅饭嘛,争权是争权,总不能因为这个把锅砸了。真碰到不开眼的敢玩什么两袖清风,砸了锅,哪家也都不是吃素的,**掌抡下去也就老实了。

兵部先留三成,这三成,不止兵部尚书分一份,其他的是给惊里大佬和各衙门有头有脸,送出去之后,还有个运耗,大致也有截留一份,到了边镇那边,边镇还要留一份,最后才到大头兵手里,具体还能剩多少,也只有天知道,反正自家的不能少了。

这份奏疏,这次哗变,大致是要砸人锅了,可是这时候,谁也不敢说什么,整个京城,竟是出奇的沉默。不说砸锅的人多半是童贯童公公,人家敢砸,也就不怕你站出来鼓噪。再者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大家心知肚明,平西王要收官,最后一颗压弯蔡家的稻草来了。

文景阁里,赵佶大发雷霆,狠狠地将奏疏摔在地上,咆哮道:“下旨意,去问,问那蔡绦,这钱粮,他克扣了多少,三成的钱粮,他的胃口当真大得很,去问,答不上来,大理寺就去拿人,混账,混账”

这份奏疏所描述的东西虽然在宫外许多人心知肚明,可是赵佶第一次看,真真是后脊孜孜的冒着凉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这般大胆,贪墨到了边军头上,还好童贯及时制止,否则这后果何止是不堪设想。

杨戬站在一旁,心里暗赞童贯果然老辣,这一下又送给了蔡家一步死棋;蔡绦已经无路可走了。

若是蔡绦认罪,以这个时候赵佶对蔡家的厌恶,大理寺的差役只怕立即就会去泉州拿人。可要是蔡绦抵赖,说这是兵部的定制,是百年来的规矩,这些钱不止他一个人拿了,结果会如何?这等于是把大家都落下了水,吃这兵血的人有多少,谁算得清?反正三省六部,六院九卿哪个都撇不开干系,他敢把大家拉下水,从前蔡京得势的时候倒也罢了,可是眼下这个风口浪尖,管他是新党旧党,只怕这个时候都要和他拼命不可。

更何况是墙倒众人推,蔡绦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赵佶怒气未消,冷声道:“去,叫沈傲进宫,朕有话和他说”

杨戬不敢怠慢,颌首点头,飞快地叫人去叫沈傲了。

近来,沈傲修身养性,门口贴了一张字条,叫大隐隐于市,意思是说谁都不见,平西王要做隐士,要闭门谢客。

不过消停不了多久,前两日刚刚进了宫,赵佶并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问了些蔡京有多少门生之类的话,沈傲的回答只有一个:“陛下,太师的门生虽是遍布天下,可是这些人为了身家性命依附,却也可以为了身家性命反戈一击。”

有了这句话,赵佶放心了一些。沈傲也完成了任务,匆匆出宫。今日宫里来了人,又是叫沈傲入宫。沈傲什么也没说,朝服也不换,就系了个玉鱼袋,兴冲冲地出了门。

到了宫里这边,耀武扬威地压了压腰间的尚方宝剑,威风十足,这天下能带剑入宫的,沈傲是独一份,当然要醒目一些。

门口的禁卫见了他,竟是拱手行了个礼,换做是以往,便是蔡京,他们也是充作木桩的,这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殿前卫已是人人愤慨,要和沈傲同心协力了。

边军、禁卫、旧党、宫内的宦官,这些人纠结起来,竟是形成了一股空前的政治力量,而沈傲虽是和他们心照不宣,可是这时候,却隐隐成为这股力量的带头人。

沈傲过了门洞,一路过去,立即便看到杨碧儿朝他招手,这个杨碧儿和他已经相熟了,沈傲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笑呵呵地道:“小杨公公,怎么,你干爹又有事和我说?”

杨碧儿笑吟吟地道:“干爹在文景阁陪着陛下,走不开,只是让我带句话。”

沈傲笑吟吟地道:“你说。”

杨碧儿正色道:“大事已定”

沈傲眼眸一闪,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过几日到府上来坐坐,咱们自己人,有空要多亲近亲近。”这一次没有拿钱引出来打赏,对杨碧儿这种人,打赏就显得生分了,沈傲心里想,这家伙其实蛮有前途的。

随即淡淡一笑,继续向前走,宫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沈傲却是怡然自若,等到了文景阁这边,朗声道:“微臣沈傲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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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今天据说是圣诞节,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听人说的,就算是吧,那个……大家圣诞快乐。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反攻倒算的时候到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反攻倒算的时候到了

赵佶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在阁中道:“进来。”

沈傲抬步进去,行了个礼,大剌剌地坐下,笑吟吟地道:“陛下,出了什么事?”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份奏疏上。

赵佶指了指地上的奏疏道:“你自己看。”

沈傲弯腰去捡了奏疏,略略一看,呵呵笑道:“陛下,好在童公公弹压得及时,没有出事。那些哗变的边军,是不是收拾一下?”

赵佶冷笑道:“这是官逼兵反,该收拾的不是他们。”他负着手,显得很是急躁:“蔡家真是太放肆了,一个蔡攸,敢杀殿前卫潜逃,一个蔡绦,敢克扣军饷,你说的对,若不是童贯处置及时,只怕要出大事了。”他冷冷一笑,继续道:“再加上蔡家藏匿钦犯,朕本念在太师劳苦功高,还不想追究,可是现在……”他的眸子如刀一样扫在沈傲脸上:“不处置是不成了。”

沈傲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再劝就是虚伪,只是淡淡笑道:“陛下圣明。”

赵佶叹了口气,道:“如何处置,朕还要再想一想,明日就是廷议,廷议时再说吧。”

赵佶坐下去,心情转好了一些,道:“近来为何大门不出?你这平西王难道也要躲懒吗?”

沈傲苦笑道:“微臣不敢躲懒,只是近来闲言碎语太多,不胜其扰,是以才尽量少出门一些。”

“闲言碎语?”赵佶淡淡一笑道:“你是说咨议局?不必理会他们。朕信你,至少比那沽名钓誉之徒好,既要效忠王事,又何必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让他们非议去吧。”

沈傲嗯了一声,心里想,你好大喜功倒也罢了,却教我不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这不是把人往火坑推吗?

赵佶喝了口茶,气也顺了,露出一点笑容,道:“明日廷议,朕有事要吩咐你,今日叫你入宫,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议。”

沈傲道:“请陛下明示。”

赵佶目光一闪,似乎做了某个决定,道:“朕打算令你去门下省,如何?”

门下省,几乎是天下中枢了,这一句话透露了两个意思,一个是蔡京已经彻底失宠,随时准备挪位置,另一层意思,就是完全信任沈傲,等于是将军政都交在沈傲的手里。

赵佶看着沈傲,期待沈傲的回答。

沈傲只是木然了一下,随即正色道:“陛下言笑了,微臣身为武备学堂司业,又主掌鸿胪寺,更以亲王之爵位列宗令,这门下省,是万万不能去的。”

门下省虽是天下中枢,可是在沈傲看来,几乎是鸡肋,看上去权重,责任也是大得很,自己的地位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进门下,不说有人非议,就算进去,天天去面对那如海的奏疏,倒不如杀了他。他身上的两个差事,一个武备学堂司业,一个是鸿胪寺寺卿,其实说到底,都是闲职,自己只负责掌舵就好,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任别人去做。可是门下省不同,干系实在太大,想偷懒都不成,这就完全悖逆了沈傲的性子了。

再者说,自己的权势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再进门下,就真的成了曹操,这年头做曹操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挟天子令诸侯?想都别想。

这炙手可热的权柄,沈傲一点留恋都没有,要他像蔡京那样,每日大清早起来,坐着轿子先进宫去说几句公务,再到门下省去一坐便是一天,那是想都别想。

沈傲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再者微臣闲散惯了,还是请陛下另委他人吧。”

赵佶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正是你有这个心思,朕才最放心你。”他倒也不勉强沈傲,继续道:“好了,早些出宫去吧,明日廷议,朕还有事交给你做。”

沈傲颌首点头,倒是没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拜辞出来,心里想,只是不知下一个门下令是谁,想了几个人都觉得不对,随即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淡淡笑着去了。

沈傲的心里其实还想着蔡京的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蔡京这种人,若是不彻底将他打垮,是绝不可能松懈的,一个边镇哗变,一个藏匿钦犯,还有一个擅自调动兵马,这三条罪虽说足以扳倒任何人,可是眼看就要见到胜利曙光,沈傲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来了这里五六年,沈傲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质,脸上也带了几分成熟,刚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所以他本身总带着几分放浪形骸,直到成了家,有了孩子,才渐渐地收了心,身上也多了几分责任,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沈傲打马远离了皇宫,正想着心事,却没有想到,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有许多人注视着他,随即一个个消失在街巷中,各自向自家的主子禀告去了。

在这风口浪尖上,每一个举动都牵动人心,谁也不敢怠慢,更不敢踏错分毫,沈傲这样的炙热人物,当然是加紧盯梢的对象,不过这些人只是盯梢,把消息带回去让各家的大人们去琢磨,因此就算沈傲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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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元年四月初九,宣和年间已经过去,上年年关的时候,赵佶便已经改元中和,赵佶一向爱改年号,这件事倒也没什么人反对,起因无非是蜀郡发生了一次地震,钦天监那边胡扯了一堆,赵佶当机立断,改元中和。

初九这一天,*光还没有散去,虽是转眼就要入夏,天上仍飘荡着春雨,这绵绵的雨水从昨夜到清早一直下个不停,颇有些老子想下就下,你能怎么着的蛮横。

一大清早,各家的轿子就已经启程了,廷议在即,经过阴雨的洗涤,虽说空气清新,可是坐在轿子中的大人们却都是想着心事,边关的哗变,捉拿蔡健到无疾而终,蔡攸的潜逃,这一桩桩事已经传递出一个信号,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魄。

沈傲里头穿着朝服,外头披着蓑衣,头上顶着一顶斗笠,冒雨从王府里出来,原本刘胜是叫他坐车的,可是沈傲撇了撇嘴地说什么骑马锻炼身体,最后也只能由着他。

其实沈傲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另有用意的,翻身上了马,立即带着人往宫里过去。

这宫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在轿子里坐着避雨,等到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石砖的声音传出来,大家便知道,那家伙来了,愣子果然是愣子,人家都坐轿,这下雨天,他骑马,这沈愣子,还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尽管是心里腹诽,却都免不得掀开轿帘子,朝打马过去的沈傲露出笑脸:“王爷来得早。”

沈傲坐在马上从容过去,一个个说:“不早,不早,收衣服的时候耽误了。”

那一张张笑脸都是僵了一下,早晚和收衣服有什么干系?不过平西王一向喜欢说胡话,偏偏这家伙惹不起,于是都笑,笑得有点勉强,却都是尽量声情并茂。

最殷勤的就是那李邦彦了,冒雨从轿子里钻出来,湿漉漉地朝沈傲行礼:“平西王好风采,哈哈,老夫就不成了,年纪大了,骑不得马。”

沈傲拐了马过去,理都不理他,从前还应付一下,后来越来越觉得这家伙乏味,拍马屁拍到自家身上,也不看看他沈傲怎么起家的,班门弄斧的人最讨厌了。

李邦彦吃了鳖,脸上却还是带着真挚的笑容,一点也不为意的样子,跟在沈傲的马后头,这阴雨虽是不大,可是他这个岁数被这风雨一打,却也有些吃不消,浑身瑟瑟作抖。

沈傲翻身下马,虽然觉得此人讨厌得很,终不免见他这样,道:“李大人还是回轿中去避雨吧。”

李邦彦却是不肯,笑吟吟地道:“王爷能淋得雨,下官也淋得。”

沈傲就不再理会了。

正是这时候,宫门终于开了,一个太监湿漉漉地出来,朗声道:“诸位大人进宫觐见吧。”

大家哗啦啦地从轿子里钻出来,却都不能撑伞,这宫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谁都不许撑伞的,这伞和云盖差不多,进了宫,除了皇上和皇后或者一些贵人,其余的人都不能撑云盖,否则就算是篡越,大臣们虽然清贵,却也都遵守这个规矩,管你是七老八十,都得乖乖地冒着雨过去。

本来往日的时候,若是天气不好,又没什么大事,一般都会将廷议挪后一下,也算是照顾大家,可是今次宫里没有挪后的打算,那么只能委屈诸位了。

沈傲放眼一看,这些个弱不禁风的身体都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心里大笑:淋雨了吧,煞笔了吧,本王是有备而来,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进去,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乘轿子。

眼珠子一转,沈傲又乖乖的跑去周正那边,把斗笠摘下,戴到周正头上,笑嘻嘻地道:“泰山大人,这斗笠你带着。”

周正被这雨打得浑身冰凉,沈傲又是他的后生晚辈,倒也是却之不恭,只是朝他淡淡笑了笑道:“你也莫要淋病了。”

沈傲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人来。”

后头的几个护卫打马过来,翻身下马,打开一个油布包,七八顶斗笠露出来,沈傲一个人拿了两顶,戴在头上,看到那些落魄的身影,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戴两顶斗笠,气死他们。

其余的斗笠则是分发给石英、曾文、姜敏几个,可惜另一个老丈人唐严还没有参与廷议的资格,白白少了个孝敬的机会。

沈傲目光一闪,手里拿着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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