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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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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痛殴尚书
第四百八十八章:痛殴尚书
气势汹汹地到了刊馆门口,春儿和周若自然是不便下车的,只是吩咐刘胜道:“进去,按你们少爷的吩咐去做事。”
“好嘞。”刘胜搓搓手,大手一挥,很是神勇地带着人往馆里冲,平时做主事都是看人眼色,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一回,少不得要学着沈大人的口吻叫两句:“挺起胸来,弟兄们,把家伙亮出来。”
知闻纪事刊馆虽是新近开张,占地却是不小,前头是门脸,后头是印刷的工房,见到他们进来,便立即有人来拦了:“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刘胜蛮横地一叉手,威风凛凛地道:“做什么?你们这什么什么纪事知道不知道得罪了我家夫人,知不知道咱们踩着的是天子脚下,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知法犯法”
门房这边一头雾水,到底是谁知法犯法还是两说,看这些人提着棍棒前来便知道来者不善,八成是来捣乱的,却也一点也不怕刘胜,梗着脖子道:“知法犯法?你也不打听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快走,否则知会京兆府来拿人。”
刘胜废话不多说,对带来的人道:“弟兄们,给我砸”
话音刚落,几十个家丁长随精神一振,提着棍棒冲进去,先将那门房打翻,随即涌入厅堂四处打砸,知闻纪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鸡飞狗跳,偶尔有几个胆大的站出来,也立即被打了回去。
其中一个堂里长随模样的人一见这么多凶神恶煞的进来,立即上了楼梯,上楼报信去了。
三楼的一间小厢房里,知闻纪事的东家江洋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员外衫,小心翼翼地给落座的一人端了杯茶,坐着的人只是淡淡然地颌首点头,仿佛天生就该受跟前之人奉承似的,也不道谢,抱着茶吹了口茶沫,慢悠悠地道:“你这差事办得不错,一个月功夫就把架子搭起来了,就是恩师那边也夸耀了你几句,好好地去做,好歹也是从本官府里头出来的,做出个样子,本官与有荣焉。”
说话之人语速很慢,顾盼之间有一股自雄的气势,他便是兵部尚书王文柄,自从向蔡京承诺一定办好差事之后,王文柄就开始上下活动起来,朝里的事容易,叫几个门生故吏起个头也就是了,有人起头,自然就会有人跟进,反正这种奏疏不会引来什么打击报复,顺道儿又可以给自己增添几分清誉,何乐而不为。
最难办的是办周刊,为了这个,他自己拿出了不少钱,又叫府里跟着自己多年的主事出来主持,江洋便是他挑选出来的人选,好在这江洋也是个来事的人,不出几个月,仗着王文柄的支持,还真办出了一点起色。当然,知闻纪事的畅销和王文柄的财力支持也不无干系,同样的版面,知闻纪事只是邃雅周刊三成的价格,几乎不赚取任何利润,要的就是影响。
今日王文柄恰好路经这里,免不了要来看看,顺道儿给江洋打打气,江洋听了王文柄的鼓励,受宠若惊地道:“没有老爷栽培,哪里有小人的今日,有老爷这番话,小人一定会更加上心,一定按着老爷的吩咐,把这知闻纪事打理妥帖了,绝不辜负太师和老爷的。”
王文柄呵呵一笑,喝了口茶,道:“你有这样的心思固然好,不要说什么不辜负太师和我的话,这也是为了你自己,我是想好了,这事儿办成了,知闻纪事也还要办下去,有了这周刊,许多太师不方便办的事就可以让你来办了,好好做下去,少不了你的好处。”
江洋又是称谢,感激涕零得要死,接而道:“老爷,现在朝里既然有人带了头,知闻纪事这里是不是也该响应一下,下一期发出一篇言辞更激烈的议论出来?”
王文柄想了想,道:“先别急,捉笔杀人和做官一样,先要酝酿,打通了关系,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发力。现在先发几篇不痛不痒的文章上去,等到朝里的气氛差不多了,再图穷匕见。”他打了个哈哈:“好啦,我不能在你这里久坐,这就走了,你好好办事吧。”
江洋立即道:“小人恭送老爷。”
这时楼下已传出一阵喧闹,王文柄站起来,皱起眉头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江洋也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心里忍不住有点儿不悦,暗怪下头的人不懂事,在这个当口大声喧哗,等送走了这主子一定要好好责罚一下。
一名长随一惊一乍地进来,扑通跪下,哭丧着脸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外头突然闯进许多人来,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什么”江洋腾地瞪住这长随,怒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江洋心里又惊又怒,想不到王文柄来一趟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悄悄地瞥了王文柄一眼,王文柄淡淡地道:“刊馆莫非得罪过什么人?”
江洋躬身道:“老爷,小人冤枉,对刊馆里的伙计,小人一向是看管得极严的,就怕他们惹是生非,坏了老爷的大事……”
王文柄冷声打断他:“不必再说了,随我下去看看。”
江洋小心翼翼地道:“老爷……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王文柄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一旦闹起来,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泄露,到时谁不知道知闻纪事的背后是他王文柄在幕后操纵,道:“好吧,我从后门出去,这件事你看着办。”
江洋松了口气,道:“那小人先恭送老爷。”
领着王文柄下到二楼,恰好这个时候,刘胜将一楼砸了个稀烂,又带着人拿着棍棒上二楼过来,狭路相逢,双方在一楼和二楼的楼道口相遇,相互瞪了一眼,江洋见这些人都面生的很,王文柄又在边上,便忍不住要表现下自己忠心护主,手指着刘胜怒喝道:“大胆,你们是哪里的贼人,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撒野?”刘胜这时已经砸出了感觉,一时间什么人都不怕了,咯咯冷笑道:“就是在你这儿撒野,看你这样子八成就是这破馆的东家、主事,来,都给我打。”
家丁长随们握着棍棒,便冲过去,三下两下将江洋打倒,江洋啊呀一声,他挨了几下倒没有关系,可是关系王文柄的安危,立即道:“老爷,快跑。”
这一句老爷快跑立即暴露了王文柄的身份,刘胜以为王文柄便是知闻纪事的东家,咯咯一笑,亲自抄着棍棒将王文柄拦住,举棒要打。
“不许打,你疯了,这位是兵部尚书王老爷,谁敢打他?”江洋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看到王文柄要挨打,忍不住大叫起来。
“尚书?”刘胜的棒子打不下去了,疑惑地看了王文柄一眼,道:“胡说八道,堂堂兵部尚书是什么身份,也会来刊馆?除非这尚书和这刊馆有什么勾结,或者尚书是刊馆东家的大舅子。”
众人一起哄笑。
王文柄心里也有点儿害怕,可是转念一想,此刻若是暴露了身份,过不了几天就要传遍大街小巷,到了那时,只怕就说不清了;矢口否认道:“对,我不是兵部尚书。”
“好,居然敢冒充朝廷官员,弟兄们,这个要着重地打”刘胜二话不说,一棒子落下,砸到王文柄身上,其余的家丁长随轰然响应,冲过去又是脚踹又是棒打,王文柄这个时候真是斯文扫地,一下子被人踢翻,接着雨点般的棒子和拳脚落下来,一下子大声脚痛,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要打,不要打,我没有冒充,我当真是兵部尚书,你们好大的胆……”
拳脚棍棒停了,刘胜叉着腰扑哧扑哧的喘着气:“这么说,就是你支使这什么狗屁知闻纪事污蔑我家夫人的清白了?我家夫人乃是朝廷亲赐的三品诰命,你是兵部尚书就好……”
一听什么污蔑了诰命夫人,王文柄这边也是大吃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浑身疼得厉害,心知一个不好或许问题更加严重,自己这个身份出现在这种场合,又揪扯着一件不小的纠纷,捅出来,若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怕是连蔡京也保自己不住,连忙又道:“我……不是……”
“不是”刘胜这下真的火了,好不容易雄起一回,还被眼前这家伙拿来开涮,真是岂有此理,一脚踹在王文柄的****,大喝道:“贼厮鸟,屡次冒充朝廷官员,累教不改,着实可恨,兄弟们还愣着做什么,打”
刘胜这一脚下得极重,恰好又踢中了王文柄的下身,这一下真是让王文柄痛得死去活来,按着裆部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紧绷成一只虾米,吱吱地吸着凉气。
就这还只是前奏,家丁长随们听了刘胜的指令,又是拳脚齐家,足足将王文柄打得昏死过去,刘胜毕竟不能将人打死,见好就收,口里咕哝一句:“呸,就这贼样还是尚书,他是尚书,我岂不是门下郎中了?好啦,好啦,不要打了,咱们沈府里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留有几分余地,弟兄们,跟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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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章送到,这一次刘胜这种配角都露了脸,哈哈。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切掉 切掉 切掉
第四百八十九章:切掉 切掉 切掉
冲进去打人到扬长而去,足足用了两柱香的时间,知闻纪事的刊馆一片哀鸿,伤者不计其数,最惨的是王文柄,被人抬上了软轿子,急促促地赶回去疗伤了。
京兆府那边早就听到了消息,那府尹听闻有人打砸知闻纪事,顿时勃然大怒,身为府尹,岂会不知道知闻纪事的背后定必不简单,只要想一想,便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居然有人敢惹到知闻纪事头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于是立即叫来所有人手,让他们前去捉捕打砸的凶徒。
那些差役也确实到了知闻纪事刊馆的门口,到了地头刚刚抽出铁尺要大喝几句,其中一个都头突然不动了,知闻纪事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车子说不上有多富丽堂皇,却是极为精巧,一看之下,就知来头不小。
京兆府管理天子脚下的地面,自然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否则一不小心冲撞了某个贵人,还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细看之下,就认出这马车的主人了,是沈府沈傲家的。
沈傲是谁?无需点拨,大伙儿心里头就清楚了,这样的人真是沾都不能沾的,人家还做监生的时候,京兆府就吃了他不知多少亏,如今人家已经钦命领了揽京畿三路事,还兼着三衙和边镇,这般大的权势,就是遇到蔡太师也可以平辈论交了,京兆府在人家眼里,当真是小鱼小虾都不如,屁都不是。
于是一个押司领了头,先让都头和差役们老老实实远远地呆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马车边儿去,小心翼翼地道:“小人见过贵人。”
里头还真有人回应,是个清脆的女声,窗帘儿卷起一个角,押司看不到里头的国色天香,却是看到了里头人的衣领子,这衣领子只一看便认得,是绣着瑞荷和绣着金丝的三品诰命服。
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里头的人多半就是沈傲的家眷,还是最亲近的那种,人家这身衣衫,只论品级,就比府尹大人高了不少。
“怎么,有事?”
押司脖子一凉,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知闻纪事的来头不简单,可是人家敢来打砸,这背后难道又简单了?须臾一想,立即道:“无事,无事,小人告退。”
急促促地退回去,对着带来的人大手一挥:“走。”
差役们见熟了这种场面,不该管的事当然不能管,一个个收起铁尺,作鸟兽散。
差役们回去京兆府复命,京兆府府尹对这事儿当然留心,立即过问,那边都头们一个个摊手,府尹一看,便勃然大怒了,大骂了一通这些人不懂得分寸,不知道厉害,不晓得知闻纪事的厉害。
京兆府府尹发了一通牢骚,那押司才是小心翼翼地附在他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府尹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原来如此,为何不早说?”说罢再不理会了,只是道:“都下去吧,再过半个时辰再让人过去,到时候有人问,就说京兆府这边知道消息时已经迟了。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子,打死勿论”
都头们唯唯诺诺,心里知道又遇到了一桩葫芦案,能在京兆府里当差的,规矩当然都懂,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心里头要清楚,否则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京兆府这边才派了几个人过去,等到了那里时,知闻纪事的刊馆早已一片狼藉,里头的伤者无数,差役叫几个人去衙门里写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叙述一遍,让他们画了押,便放人回去。
拿了画押的状子,府尹只扫了一眼,也就搁置不管了,叫了个人,直接给大理寺下条子,让大理寺去管。
大理寺的姜敏接了条子,只是呵呵一笑,对身边的人道:“京兆府就是这样,有好处的事,他们抢着去办,碰到了钉子便打发到大理寺来,直接报到门下省去吧,回来,再叫个人抄录一份,送到石郡公那里去。”
如此三番,这件事就这样没人过问了,大家伙儿都是踢皮球,踢来踢去,最后的结果又是门下省,门下省这边虽然送去了蔡京那里,蔡京也只是苦涩一笑,放下条子,道:“沈傲就是沈傲,这一出手,说了再多的理,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叹了口气,将条子丢到一边,这事儿终究还是不能严查的,查下去,王文柄和自己的干系也要浮出水面,所以只能吞下这棵苦果。
这时有个人匆匆进来,低声对蔡京说了几句话,蔡京双眸一闪,慢吞吞地道:“你是说他也在刊馆,还被人打了?”
“是,受了极重的伤,正在府里头医治,说是……是是……”
“你尽管说。”
“说是子孙袋子不保了。”
蔡京颌首点头,板着脸道:“去,打发个人送些滋补的药物过去,过些日子,待他伤愈了一些,我再去看他。”接着叹了口气,才又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真让人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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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药石气味,里头的陈设简单,门窗都封得紧紧的,只传出一声声叹息,这里好像常年不见阳光一样,有一种幽深诡异,灯台上只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躺在榻上的是王文柄,王文柄有气无力地卧在那里,身上盖着上好丝绸缎做的棉被子,一双眼眸赤红地看着天花,扑哧扑哧地喘息。
这个时候,他突然对虱子、跳蚤产生了兴趣,恨不得这些小东西来咬他的皮肉,给他一点刺激,分散掉无尽的痛楚和心里的怨恨。
七八天前,他从知闻纪事那里送回府里时,已经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活,便感到下面出奇的疼痛,医治的郎中满是悲戚地告诉他:“大人,您的……已经受创了,若是继续留着,难保不会生出脓疮,便是尿路多半也都堵塞住,眼下唯有将烂肉割尽,再导之以管子疏通尿路方……方才……”
后面的话,郎中想继续说下去,可是王文柄不让他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煽在坐在榻前的郎中脸上,疯狂地大叫:“滚,滚,不能割,不能割,治不好就要你的命。”
这病还真是治不好了,据说是里头的子孙蛋破裂,伤口极大,肉都已经烂了,更让人为难的是,子孙蛋里头的东西流出来阻住了尿路,便是扁鹊华佗再生也没有办法。
王文柄终究还是决定把那陀烂肉切了,生生去受这两遍苦,吃这二茬罪了。虽说这大宋的切割技术十分发达,京城里头有的是世代干这伙计的刀手,王文柄要切东西,当然是请最好的,此人人称王一刀,意思就是一刀下去安全无痛苦,保证切后半月就能活蹦乱跳。
当然,切这东西和切白菜不一样,虽说安全,但无痛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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