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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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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算起来,武备学堂的编制绝不比国子监要少,看着这下头乌压压的人,沈傲清清喉咙,开始训话:“从今日起,武备学堂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今日开学,从此咱们同舟共济,共育良才,祭酒大人脸上有光,我这个司业也有面子,你们的功劳是少不了的。”
下头轰然道:“敢不用命。”
沈傲摆摆手:“话不要说得太满,本官制定的教程,你们都看了吧,谁有异议?”
众人默然,这位司业老爷非比寻常,大家又是第一次相见,谁敢提异议?因此纷纷道:“不敢、不敢……”倒是人群中有个声音道:“大人,这教程下官颇有不解。”
众人朝声源望过去,心里说:“哪个人这般大胆,敢顶撞沈楞子?”楞子撞到楞子,也算是让他们开了眼界,认真看去,原来这人是从边镇过来的韩世忠。
这韩世忠只有三十出头,生得并不魁梧,个子矮小,今日穿着武官袍子,有一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矫健精悍,他朝沈傲抱了抱手,道:“大人,申明纪律倒还好说,可是连续一月站队、走步训练似有不妥,站队、走步都是花架子,真真打起仗来,还要靠刺枪、拉弓,是不是适当增添一些枪棒训练?”
在韩世忠看来,士卒要在战场上生存,最紧要的还是技艺,能舞枪弄棒才是真的,他性子耿直,否则也不会屡立大功之后又处处碰壁,沈傲的章程他是看过的,新奇,却觉得不实用,觉得这位沈大人多半是搞些花架子去讨皇帝开心,心里头有点不以为然。
沈傲板着脸,看不出是喜是怒,所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第一天,就有武官挑战这位司业大人的权威,这还了得,韩世忠也是,一个边镇来的楞子也敢和沈楞子顶撞,人家是地头蛇兼过江龙,捏捏手指头就够你喝一壶的。
韩世忠意犹未尽,继续道:“除此之外,学生们白日训练本就辛苦,吃了晚饭却还要入学堂读书,下官很不明白,既是从戎,读书有个什么用?又不是让他们去考武举,倒不如让他们多歇歇,养养精神。”
这一句话得罪的就不止是沈司业了,那二十个博士一个个板起了脸,冷笑连连地捏着胡子,沈楞子他们不敢得罪,这韩楞子又算个什么东西?弟兄们好不容易吃了武备学堂这碗饭,你一句话就让咱们去喝西北风,裁掉了晚上的授课,他们这些博士还要不要混?
于是一束束杀机腾腾的目光射过去,恨不得将韩世忠生吞活剥,这家伙太不上道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傲淡淡地道:“问完了吗?”
韩世忠行了个礼,道:“下官只想到这些,完了。”
沈傲抚着案,冷声道:“韩世忠。”
“下官在。”
“你既是武官,需知道军令如山吧,本官定下的章程,也是你能喝三道四的?”
韩世忠凛然,道:“方才大人问谁有异议,下官只是应命行事罢了。”
沈傲道:“现在本官叫你闭嘴,按着我说的去做即是,明白了吗?”
韩世忠抱拳,对沈傲更是不以为然,却不得不道:“下官明白。”
一场小小冲突,虽说韩世忠是楞子的缘故,可是另一方面,却也折射出不少武官的心声,有的人虽然没说,可是对沈傲的教学方法却大多不服。
这也是常有之事,任何一个新的东西出来,都免不得有争议,更何况沈傲所提倡的教学方法,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只是他心里也清楚,凭借这个时代的教学方法,用处终究不大,也不必他费什么心机去办什么学堂,那禁军中的枪棒教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与其去练出一群禁军来,倒不如去试一试自己的方法。
韩世忠提出异议,对沈傲的威信是个打击,所以沈傲冷言冷语,先教训他一通,完全不给他任何颜面。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沈傲又交代几句,随即分派了任务,此次入学的学生共是八百四十二名,沈傲先是将教头分为了五队,每队设教官一名,第一队的教官是韩世忠,这个任命颁布出来,倒是让所有人有些意外,沈傲却仍是板着脸,一副慢吞吞的意思,报出其他四队教官的名字,这才道:“学生也该来了,各胥长也下去吧,给他们安排好食宿、牌号、衣被,今日先让他们歇一歇,从明日起,这些学生就托付给诸位教头和博士了,诸位,有劳了。”
众人轰然应诺:“大人客气。”
开学的第一日,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按照沈傲的设想,本来应该办一个轰轰烈烈的开学典礼,再邀请几个遂雅周刊的编撰来描绘一下开学的盛况的。不过赵佶却不肯来,其实宫里的心思,沈傲也明白,赵佶已经陷入太深,若是再掺和进来,到时候武备学堂出了岔子,这宫里的面子往哪里搁?
所以赵佶的心思明确得很,眼下还是冷眼旁观,等那武备学堂出了成绩,看到了成效再说;否则冒冒然地去打气助威,一个不好,非栽在沈傲手里不可。
吩咐好了武备学堂的事情,沈傲立即入宫,向赵佶通报此事,赵佶听了,微微一笑:“能不能出成效,朕就看你的本事了,放手去做吧,有什么岔子,朕替你担着。不过事先说好,宫里没了脸面,你也别想落到好,朕绝不绕你。”
说着问起开学的事,沈傲叙述了一遍,赵佶笑道:“你好好的文臣不做,偏偏要和武夫混在一起,天知道你的脑子里想着些什么。”
沈傲道:“微臣也想整日吟诗作对啊,可是朝廷不加强武备,等事到临头,再抱佛脚有什么用?说来说去,微臣也是为陛下分忧,为我大宋着想。”
赵佶晒然一笑:“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罢罢罢,朕方才提了一手字,你带回去装裱在武备学堂吧,有它在,那些武官也不敢对你阳奉阴违。”
说着,赵佶朝杨戬使了个眼色,杨戬颌首点了个头,便从一旁的小柜中拿出一幅字来,沈傲接过一看,上头写着:‘允文允武’四字。
沈傲忍不住笑了笑,大言不惭地道:“这四个字嘛,微臣还真当得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下次微臣也写一幅字送给陛下。”
赵佶来了兴致:“噢,爱卿打算写什么字?”
沈傲想了想,道:“文成武德。”
赵佶抿嘴忍不住笑道:“你是允文允武,朕是文成武德,这倒也般配,不过嘛,这样是不是有点儿相互吹捧的意思?被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沈傲喜滋滋地道:“这明明是心心相惜,情不自禁,哪里是什么相互吹捧,陛下,理他们做什么?”
赵佶大笑道:“好,就心心相惜,过几**就把字呈上来。”
沈傲应下,从宫里出来,回到家里头歇了一天,周若听到弟弟入了学,便来问周恒入学的事,沈傲哪里顾得上一个周恒,进了武备学堂,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若是特别照顾那还了得,便道:“你放宽心,他有他的造化,让他吃吃苦头才好。”
周若想想也是,便不多问了,接着邀了蓁蓁、茉儿要去郡公府坐一坐,说是郡公夫人已经派人请了许多趟,再不去,脸面上过不去,问沈傲去不去,沈傲立即摇头,哪里肯趟这趟浑水,道:“我是从学堂和鸿胪寺里溜出来的,被人看到了不好,要注意影响,别人都以为沈大人忙得脚不沾地,是我大宋第一穷忙族,这个时候看到我四处探亲访友,会有人说闲话的;你们去吧。”
蓁蓁便道:“要不郡公那边我们明日再去,今日在家陪着你,往后你就没这样的闲情了。”
沈傲只叫她们快去,早些回来就是,待会他要去陈济那坐一坐,三女这才带了许多家人坐着车去了。
沈傲百无聊赖,去寻了陈济,陈济近来得瑟于他的行书有了长进,日夜不眠地练字,见了沈傲,将手中的笔一抛,对沈傲道:“来了?”
沈傲笑着道:“闲来无事,到这里来坐一坐。”
“你那武备学堂怎么样?”陈济一边发问,一边到柜上的铜盆处净手,显然对这事,他也颇为关心。
沈傲道:“差不多入正轨了,怕就怕监督不严,我事儿多,朝廷指派的那个学正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管不住。”
洗了手,陈济坐下,捏着胡须道:“你怕的是那些勋贵子弟不听话?”
沈傲颌首点头:“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能不能弹压得住还是两说。”
陈济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去帮你看着。”
沈傲喜出望外,想不到这位老师竟也决心出山了,有他出马,所有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陈济是什么人?他的心思虽然灵活,可是为人最是刻板,什么勋贵,在他手里还不得乖乖地听话。
沈傲忙道:“那我再入宫一次,叫陛下撤了那学正,请老师来顶替,老师放心,过去这么多年,陛下……”
陈济摆手:“官,我是不做的,不是说你有任免胥吏的职权吗?我去做个胥吏就可以,这世上官威固然可以压人,可有些时候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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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沈祸害
第四百四十七章:沈祸害
寅时三刻,天还没亮,位于城南靠近鸿胪寺附近的武备学堂传出细鼓,先只是轻轻敲打,到了后来演变成了轰鸣,震耳欲聋。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天空下起淅沥沥的雨丝,秋雨比不得春雨的温柔,却也没有夏日骤雨的粗暴,只是淅淅沥沥地下个让人心烦。这场雨的降临,倒是让新入学的武学生们欢喜了一场,如此一来,训练便不能继续,正好让他们睡个好觉。
所有人还在梦乡徘徊,轰响的鼓声却是咚咚作响,营房里传出一阵叫骂,大清早被这鼓声吵醒,换作是谁,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正是这个时候,有人戴着湿哒哒的范阳帽,披着蓑衣进来,冰冷的手探进武生们的被窝,有人惊醒,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冷冽的脸,这人朝他冷笑:“起床操练”
还不等人反应,数名胥吏就已提着竹棍进来,营房顿时乱成一团。
穿着蓑衣的教头大吼:“都给我听好了,一炷香之内到校场集合,司业大人下了死令,哪个队有学生耽误,教头鞭挞十个大板,一队有三人以上耽误,教官受罚,老子在边镇出生入死,还没有挨过人的鞭子,谁要是敢耽误,老子挨了打,你们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来,带几捅水来,还不肯起来的,给他洗个澡。”
一时之间,营房里鸡飞狗跳,受了惊吓的武生纷纷穿衣,衣衫都是预备好的,内卫禁军的袍裙,铁壳范阳帽子,只有驻守宫禁的殿前司禁卫才允许穿的衣甲,开始时武生们穿得新鲜,昨个夜里还有人试穿着显摆耍威风,可是这么一心急火燎,才发现这澄亮衣甲不便和繁琐,于是那边有人提着竹鞭催,这边急得跳了脚,好不容易套上靴子戴了铁壳帽,才发现这衣甲相当厚重,足足二十斤,一开始还好,可是时间一久,身体就撑不住了。
那边教头和胥吏还在催促,没办法,一个个只好冲出营房去,外头还是淅沥沥的雨落个不停,冒着雨,许多武生向校场会聚,队伍很零散,甚至许多人连教官都找不到,好在各处有教官在叫:“一队的来这里。”那边喊:“五队的都过来。”
足足用了一盏茶功夫,队伍才初现雏形;那边有主簿拿着花名册点了卯,不安的躁动终于平复下来,雨水滴答地落在身上,教头冒雨开始整队,规范站姿,武生们的煎熬只是开始,若是他们知道保持这样的站姿需要一个时辰,只怕早已叫苦不迭了。
雨渐渐大了,有几个不老实的武生开始活动筋骨,尤其是一些曾在禁军中待过的勋贵子弟,在他们看来,小爷们是来镀金的,这遭罪,他们可不愿意受。如此一来,队形又开始松懈起来,不少人有样学样,几个胆大的,干脆把沉重的铁壳范阳帽摘下来,与一旁的同伴嬉笑。
“大胆”教官韩世忠踏着泥泞,手持着鞭子过来,怒视着几个胆大妄为的武生。
“大人何必这么认真,学堂嘛,我们又不是没进过,就是国子监,诸位兄弟也曾厮混过的,哪有你们这般不近人情?好啦,大人消消气,大不了旬休的时候请你们喝酒还不行么?其实大家都知道,这都是花架子,糊弄那些外地来的秀才举人就足够……”
啪,这人话说到一半,正要准备大笑几声热络一下,韩世忠的手便如蒲扇一般煽过来,打得这人一时懵了。
“你……你敢打我。”
韩世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这是司业大人立下的规矩,不听话,打十军棍,来人,拿下去,打再不听话,立即开革,对了,我险些忘了告诉你,开革之后,有功名的撤销功名,有恩荫的撤销恩荫,若是不服气,去寻沈大人。”
韩世忠连眼皮都懒得再抬起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都听着,谁再敢没有规矩,此人就是榜样”
话音刚落,如狼似虎的胥吏立即将那胡闹的武生反剪起来押下去,校场不远处的就是赏罚阁,凄厉的嘶吼立即传出来,那声音飘荡得很远。
有了这个教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秀才、童生们自不必说,若是开革,销掉了功名,只怕一生再难有出路。至于那些勋贵子弟,只是撤销恩荫,也足够他们喝一壶,这种人文不成武不就,靠的就是恩荫,连这个都撤了,不说家里头交代不过去,这一辈子指望谁去?
队列一下子又整齐起来,所有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反而越渐深沉下来,乌云在黎明的夜空当中低低地垂压着的闷雷声在天空当中滚过。
雨线逐渐变得粗大,暴雨前的大风刮得呜呜作响,鬼哭狼嚎的刮得人生痛。
对于武生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雨水浸湿了他们的衣甲,拍打在铁壳范阳帽上,帽檐呼啦啦的流下水帘子,将视线都遮挡了。
一旦有人动弹,就有教头在雨中怒气冲冲地执鞭过来敲打,挠个痒在武生们看来都成了一种难得的奢侈。
一个时辰过去,所有人渐渐变得虚脱,穿着二十斤重的铠甲在这大雨倾盆里站了足足一个时辰,若不是被高压震慑着,只怕谁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够忍耐下来。
正是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小黑点渐渐移近,渐渐的,一个人影的轮廓出现,一个人撑着一支荷花油伞儿,慢慢踱步过来,他蹑手蹑脚的,好像闲庭散步,又好像流连于沿途的风景,一阵狂风吹过,木质的油伞咯吱咯吱的歪到一边,这人大声叫道:“我的伞……”呼……手上一个不留神,那油伞便被大风卷走。
这个倜傥的少年没有了闲雅的兴致,追逐着油伞大叫:“苏州清屏铺子的荷花伞啊,三十贯钱一柄的……”撒着脚丫子,一下子狼狈起来。
武生们斜着眼看过去,实在对这个冒失的家伙无言以对。
等那人将伞捡了回来,人已是满身泥泞,将伞收了,有个胥吏去给他拿了一副蓑衣来,他穿上之后戴上斗笠才慢吞吞地举步到校场来,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地颌首点头:“站得不错,很好,再接再厉;本司业为了来看望大家,足足糟蹋了三十两银子,你们能有这个成绩,我很欣慰。”
所有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罪魁祸首沈傲沈大人,一时之间,有惊异于沈傲年轻的,有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机会打他黑棍的,一个个神色复杂,却都不敢乱动弹。
韩世忠踏步过来,沉声道:“大人,方才有个武生犯了学规,已叫人带着去领了十军棍。这人自称是曲江侯的儿子,说是……”
“噢。”沈傲漫不经心地打断他:“打了就打了,赶快叫人敷伤药,明日再让他下床,挨了打,也不能耽误了课程,我得为曲江侯负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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