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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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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后世,为人称颂的书画家往往不是王侯便是将相,什么苏轼、什么赵佶、什么李后主、蔡京,这些人,本身就有名望,就算他们画了一只普通的鸭子,单凭他们的手迹,就已是价值不菲,若是再加上艺术成就,自然深受后人的热捧,倒是不少混的不好的书画家,因为没有作品留存,最后被湮灭在历史之中。
所以,沈傲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也决不盲目。
不过已经报了名,沈傲也有心去试一试,管他会遇到什么强大的对手,就当是切磋较技好了,弄个书画院进士什么的头衔来玩玩,倒是顶有意思。
真有了这个功名,这姓梁的死太监也不至于敢无故栽赃,须知书画院的进士,就算是被人安了谋反罪,什么大理寺、刑部、京兆府,都是不能审问羁押的,没有圣旨下罪,谁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哈哈,若不是扬公公提醒,本公子竟然差点忘了这一茬。”沈傲心中一想,便感激地对杨戬道:“杨公公美意,学生心领了,不过嘛……”
杨戬见他满是踟蹰,以为他不想参加考试,忙道:“沈公子,你的行书,杂家是亲眼所见的,比不少书画院的行书大家也差不到哪儿去,高中是必定的,莫非沈公子有什么难处吗?”
沈傲呵呵笑道:“考,当然要去考,不过学生厚着脸皮想请杨公公再为学生去报几个名,学生不但要考行书,还要考绘画、音律、鉴宝……”沈傲一连串,报出几个科考的项目,音律便是阮院、鉴宝便是玉院,这些沈傲都有点儿把握,至于画院,那更是他的拿手好戏了,一个人考四场,压力好大啊,不过这种事,还是漫天撒网,总有鱼儿上钩的,沈傲不信,考个四场一个第一都拿不到。
杨戬无语,这家伙还真是贪得无厌,别人就是考一场已是千难万难,他竟要连考四场,整个书画院也不过五六个考项而已。
“好,好,沈公子有这雄心,杂家去翰林书画院多跑一趟腿也是值当的。”杨戬笑嘻嘻地看着沈傲,对沈傲的请求立即应承下来。
沈傲心里偷乐,据说那翰林书画院报考的书生竟有数千之多,要报名也不是容易的事,就是排队,本少爷也不知要排到什么时候,杨公公去帮自己报名正好,这家伙有面子,可以走后门插插嘴,打一声招呼,那些什么学士、侍读还不得乖乖的把自己的名字添上去?
况且……况且一次报名的费用,沈傲听说是十贯,其实翰林书画院收这些钱倒不是敛财,这书画院的艺考和寻常的科举不同,寻常的科举非得在家乡取得了名额,才可入京来赶考,可是这书画院,却是所有人都可以报名的,因此,为了防止有人无端端去报了名却只是去鬼画符,才有了这项举措。
少不得,这笔报名费,就要劳烦杨公公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龙颜大怒?
第一百九十三章:龙颜大怒?
杨戬和沈傲在阁外聊得热火朝天,独独那个鼻青脸肿的梁师成却是形影单只,心中生出许多恨意,可是现在身在宫中,他就算是怒火冲天,却不敢放肆。
杨戬见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时辰已是不早,只怕这宫门已经落钥紧闭了,看来今夜这沈傲要出宫,得用人篮筐儿调出去,这官家也不知是怎么的,既是传见,却为何不吱一声,不过这种事他自然不敢诽谤,官家自有官家的心思,自个儿只需等候就是了。
反观沈傲,一双眼睛却是左看看,右看看,抚摸着殿柱,心里唏嘘一番,向杨戬问:“杨公公,这柱子是贴了金箔吗?怎地金灿灿的,啧啧,若是锯下来,只怕单这一根柱子就能卖个几百贯吧?”
杨戬实在无语,连忙道:“这是缕铜的,是铜箔。”其实金箔、铜箔,他哪里分不清,只是天色黯淡,一时走眼罢了。
再说了,在他的心里,总是认为既然是皇家,贴点儿金箔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贴个铜箔,没的辱没了身份;不过在这个时代,铜价却是极高,须知市面上的铜钱,便是用铜铸造,铜就是钱啊。
沈傲很遗憾地对柱子不屑于故了,伫立在汉白玉的栏阶上,心里感叹,这皇帝老儿倒是颇会享受,等本公子发了大财,也要好好置办一个宅子,娶上十几个老婆,再养几头老虎大象什么的,给本公子做陪衬。
胡思乱想一番,里头终于有声音传出来:“进来吧”
杨戬现出激动之色道:“沈公子,沈公子,快随杂家进去,觐见的规矩,你都懂吧?”
沈傲茫然,直接道:“不懂”
“哎呀,看杂家竟是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杨戬急得跳脚,正想粗略地给沈傲教导两句,那梁师成却抬腿开启了阁门,口里道:“奴才梁师成见过陛下。”
杨戬叹了口气,这个梁公公真是狡诈极了,这是故意不给杂家机会啊,连忙催促沈傲道:“来不及了,随杂家进去吧。”
沈傲阔步进去,原想一睹天家威仪,却不料那皇帝仍是在帷幔的龙塌之后,心里略有失望,也连忙道:“学生沈傲见过陛下。”
礼仪?奶奶的,杨公公小看我了,反正梁太监怎么做,自己怎么学就是,这叫言传身教,梁太监这个时候就是个好人啊,还帮衬了自己一把,果然没有白白殴打他一顿。
“抬起头来。”帷幔之后的声音风淡云清,听不出喜怒,这一句话更不知是向谁说的。
梁公公连忙抬头,不久前的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如今已是鼻青脸肿,不细看,还真难以认出他来。
沈傲有点儿心虚了,也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帷幔,心里不由自主地想,搁着一层帷幔轻纱,我看不到你,你莫非能看清我吗?
帷幔之后的声音又响起来,慢吞吞地道:“梁师成,你的脸是怎么了?”
这一句话道出,让沈傲很无语,原来在这帷幔之后,人家还真能将自己看清了。
梁师成听赵佶一问,顿时便恸哭起来:“陛下,你要为奴才做主啊,这沈傲无端殴打奴才,打在奴才身上,更是无视陛下的威严,陛下,您看看奴才这脸,还有这身上的淤青,都是沈傲这个乱臣贼子所为,呜呜……奴才伴在陛下身旁,哪里敢不殚精竭力,原以为攀了陛下,便无人敢欺负奴才,谁知道遇到了沈傲这恶贼,见了奴才抬起拳头便打,当着众多王公们的面,竟是不给陛下一丝的颜面。常言道,打狗还需看主人,这恶贼无端打奴才,哪里将陛下放在眼里?”
这一声声声泪俱下的哭诉,当真是令人听得心酸,梁师成一边说,还一边磕头,这一磕,额头上便又淤青了一大块,所谓先下手为强,梁师成岂是个蠢货,沈傲这个家伙牙尖嘴利,可不能再让他危言耸听了。
沈傲此刻却是无语了,梁太监的脸皮竟比他厚得多,这种摇头乞尾,把自己比作是狗的情操,他可学不来,今日看来还真是遇到了对手。
沈傲连忙道:“陛下明察,是梁公公先咬了学生,公府里许多人都是看见了的,作不得假。”
“哼。”这一声自帷幔之后传来的冷哼也不知向谁发的,那声音徐徐道:“这些事,朕不管,叫你们来,只是要问一件事。”
不管?梁师成冷汗流出来,陛下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梁师成心里忐忑,正要说话;不料沈傲的嘴更快,连忙道:“陛下是要问毒丹的事吗?学生可以作证,那金丹确实有毒,若是不信,可寻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来测试。皇上,这梁公公居心叵测啊,金丹既是呈给皇上吃的,他在金丹里下药,其险恶用心,已被学生侦破,学生身为监生,饱受国恩,哪里肯让皇上被这死太监蒙蔽,所以就是拼着得罪这死太监,也要将真相说出来。不曾想这死太监眼见阴谋败露,便铤而走险,故意污蔑学生,说是学生要谋反,还不知从哪里寻了条御带,说这是学生私藏的,皇上明察秋毫,学生一个小小监生,要御带做什么?谋反做什么?”
他连珠炮似的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奶奶的,脸皮既厚不过他,哥们只好讲道理了,但愿这位声名赫赫的徽宗皇帝是以德服人的,要不然自己要吃亏了
帷幔之后的人道:“朕没有问这些,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朕要问的是,你当真能治好安宁帝姬的病?”
就问这一句?沈傲无语了,皇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摆明了是避重就轻啊,毒丹这么大的事不问,自己被人诬陷的事他也不问,倒是专门问些旁枝末节。心里腹诽一番,老老实实地道:“能的,只要不吃那毒丹,学生有八成把握。”
赵佶眼眸闪露出一丝疑色:“只有八成?”
沈傲讪讪一笑,板着脸道:“当然不止是八成,学生这是谦虚之词嘛,谦虚是学生的立身之本。”
梁师成差点要吐血了,就你还谦虚,真是无耻之尤。
赵佶颌首点头:“好,这安宁帝姬的病,就交给你诊治了,若是治得好了,朕重重有赏。可若是治不好,呵呵……”这一声笑,和熙温柔,可是在沈傲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刺耳,心里不禁想:“做皇帝的,连惩罚还要留个悬念,真是没品。”
沈傲道:“遵旨,学生就是拼了命,也要将帝姬的病治好。”他心里又想:“这皇帝既不过问毒丹,又不过问御带,想必是要把这些事淡化处理了,不过这也好,反正哥们不吃亏,胖揍了这死太监一顿,也算给了他教训。”
帷幔后陷入一阵沉默,让下头的沈傲和梁师成二人一时也不敢说话了,沈傲心里想,天色不晚了,该说的既然说了,按规矩,自己是不是该告辞?
这时,却听到帷幔后突然传出一声呵斥道:“记住了,既是给帝姬治病,就给朕乖乖地治,不许在帝姬面前胡说八道,更不许唱yin词”
这是在说我吗?沈傲左右张望,好像还真是说自己,心里想争辩,他很纯洁的啊,胡说八道确实有一点,可是yin词这东西,他听了都脸红,什么《一八摸》、《少女的第一夜 》、《飞向别人的床》这些东西,他是绝不会唱得;不过这些话终究还是梗在喉头里没有说出。
“好啦,现在就带沈傲下去给帝姬诊病吧,叫他开了药,再带他出宫,杨戬,你随他一道去,若是他敢有什么不轨之举,立即回报。”
杨戬应了一声,带着灰溜溜的沈傲,立即去了。
赵佶转向安宁帝姬,道:“安宁,你从后殿出去,让那个沈傲给你医治吧。”
安宁脸色俏红,垂着头不敢去看赵佶,嗯了一声,便走了。
文景阁里,红烛冉冉,帷幔被赵佶卷开,空气中陷入死寂的沉默,唯有梁师成粗重的呼吸略微可闻,梁师成偷偷瞧了赵佶一眼,感觉他脸色可怕极了,心里有些发虚,跪着连动也不敢动。
赵佶拿起一根锡签儿,轻轻拨动着红烛,那烛光瞬时摇曳起来,阁中忽明忽暗,接着,他抛了锡签儿,负着手,脸上木无表情,突然道:“隐相,那御带到底是谁从宫里拿去的。”
这一声隐相,把梁师成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地道:“陛下,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
赵佶厌倦地扬了扬手:“你不必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你当朕糊涂了吗?”
梁师成不敢再说话,趴伏在地瑟瑟发抖,喉咙似已干涸一般,不断地噎着吐沫。
“哼,你说说看,朕该拿你怎么办?”
…………
“说不出口?还是心有愧疚?呵呵……”赵佶慢慢地踱步到梁师成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傲视恣意的模样中隐含着不屑之色。
…………
“你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朕只要一句话,便可将它们悉数剥夺,你自己思量,思量,是要做隐相呢,还是乖乖地做朕的奴才”赵佶顿了一下,直直地盯着惊恐不已的梁师成,又道:“抬起头来……”
梁师成微颤颤地抬起头,仰视着居高临下的赵佶,努力地挤出一句话道:“奴才该死……”
这时候的梁师成,当真变成了可怜虫,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赵佶晒然一笑,道:“你不会死,朕还要留着你。”他的语气慵懒到了极点,似乎对眼前的事物都已厌倦一般:“你自己体会吧,机会只有一次,再错过,朕就不会再姑息养奸了。”
梁师成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道:“谢陛下隆恩浩荡……”
赵佶冷哼一声:“朕看你也累了,睿思殿文字外库的差事,就让杨戬和你一道来办吧。还有那个沈傲,不许再为难他,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梁师成喃喃念着,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怨毒,原来自己真给杨戬那厮使了绊子。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貌似神医在深宫
第一百九十四章:貌似神医在深宫
“沈公子,这就是文思阁了,是安宁帝姬的住处,你在此等等,杂家先去通报一声。”
杨戬径直入内,小心翼翼地道:“帝姬殿下,陛下特意让沈公子来给您治病。”
安宁公主比他们快了一步回到寝阁,她自殿后出来,端庄地坐在软榻上,道:“传他进来吧。”
沈傲在外头听得真切,不等杨戬出去叫,便兴冲冲地跑进来,一点御医的样子都没有,便走便高声道:“公主……不,帝姬殿下,沈傲自己进来,不必麻烦杨公公,杨公公跑上跑下的,太辛苦了。”
安宁见了他,眼眸儿似是明亮了许多,道:“你方才在文景阁,挨骂了吗?”她明知故问,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沈傲。
沈傲板着脸道:“帝姬殿下,我是来看病的,不能给你唱yin词,所以,你现在不要和学生说话,你一说,学生就文思泛滥,忍不住要作词了。快躺下,学生先给你把脉。”
安宁扑哧一笑,便乖乖地半躺在榻上。
沈傲便问杨戬:“杨公公,你这里有没有红绳?”
杨戬道:“要红绳做什么?”
沈傲很惊讶的样子:“宫里不是说给女眷把脉时要隔空把脉吗?就是一头用红绳缠着女眷的脉搏,另一头牵在医生的手里的那种?”
杨戬想了想,摇头道:“杂家没听说过。怎么?沈公子会这种把脉之法吗?那好极了,我叫人寻根红绳来,省得你亵渎了帝姬。”
沈傲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理直气壮地道:“我也不会,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杨戬哈哈干笑,无言以对。
沈傲走到榻前,看着安宁公主半躺在榻上,**起伏,俏脸上含俏带羞,动人极了。
搬了个小锦墩坐在榻前,沈傲第一次做医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先从哪里下手,朝安宁公主笑了笑,嘻嘻地道:“帝姬殿下,宫里的太医把脉时,是不是要拿一层纱布遮在你们的手腕上?”
安宁公主蹙着眉,心里忍不住说:“把脉就把脉,从来没见过这样喋喋不休的人的。”接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听说过。”
“噢。”沈傲点头,这下放心了,笑呵呵地道:“其实我也不会,没办法,学生医术浅显,只好小小地亵渎一下下帝姬殿下了。”
原本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既是医病,把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经由沈傲这么胡说八道,倒像是这家伙诚心要占便宜一样,安宁公主俏脸通红,委屈地道:“我……我不要把脉了。”
沈傲立即板起脸,道:“不把脉病能好吗?你不是想唱歌吗,把了脉,病才能治好,身为德艺双馨的病理大家,学生有责任,有义务为殿下好好把脉。”
沈傲不敢自称是医生,摇身一变,成了病理大家,闭着眼道:“殿下,要不学生闭上眼睛为你把脉,省得你为难。”手指搭上去,摸了摸,咦,有点不太对劲,怎么摸到的是一层丝绸,不过这丝绸面前倒是软软的,很舒服,有一种母爱充盈的感觉。
安宁咳嗽,怯弱地道:“沈公子,沈公子,你搭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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