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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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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亮出身份
第一百八十八章:亮出身份
凤驾徐徐而去,王黼心中大喜,天色渐晚,那一抹斜阳洒落下来,天穹一片金黄,王黼望了望天色,心里想:“不能再拖延了,迟则生变。”面色一冷,对差役道:“进去搜。”
“且慢”沈傲排众而出,笑呵呵的道:“我在这里。”
王黼上下打量了沈傲一眼,冷哼一声:“你便是沈傲?”
沈傲笑道:“我就是沈傲。”
王黼冷笑:“好极了,你若是识相,老夫也不绑你,随老夫走一趟吧。”
几个差役已经提着棍棒要上前去,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原来就是反贼,这可太好了,拿下了他就是大功一件。
沈傲连忙道:“且慢,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王大人冤枉……”
“不是冤枉,是寻到了物证。”王黼断喝道。
沈傲点头:“对,对,王大人寻到了学生谋反的物证,只是这物证可带来了吗?”
王黼冷笑:“随我到了刑部公堂,自然会把物证给你看,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随我走吧。”
沈傲呵呵笑道:“随大人走自然是要走的,不过嘛,请大人告诉学生,大人带学生去哪儿?”
王黼怒道:“自是去刑部,来,拿下。”他已是不耐烦了,更不敢耽搁,在国公面前拿人,自然是将自己推到了与祈国公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且慢”街尾的尽头,一队人骑着马远远过来,禁军竟不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路,王黼瞥眼望去,却不是卫郡公石英是谁?
石英骑着马,身后却是一大群的差役,只是这差役公服,与王黼带来的略有不同。石英脸上带笑,风淡云清的下了马,道:“王大人,据说国公府藏有反贼?”
王黼道:“没错,就是这个沈傲,来,带走。”他突然预感到不妙,石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莫非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一定是有人报信了,不好,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带走。
心中一惊,此刻反倒镇定下来,对身边的差役低声道:“叫王指挥使随时做好做好准备,这人,一定要教我们带走。”
那差役点点头,立即去巷尾处报信去了。
石英慢慢踱步过来,道:“好极了,来,立即将沈傲带走,去大理寺,既是谋逆大案,自该是大理寺署理。”
这话一出,身后的差役纷纷拔出刀来,只是这刀,对着的到底是沈傲,还是王黼就不得而知了。
王黼怒道:“郡公,罪证可都在刑部大堂,更何况天色已晚,这犯人只怕一时也审不了,需先到刑部大堂关押才是。”
大理寺只负责审判,牢狱却是没有,石英笑道:“这是什么话?既是大案,自是要连夜审问的好,带回去。”
大理寺差役正要动手,王黼厉声道:“谁敢”他身后的刑部差役纷纷拔刀,双方虽是剑拔弩张,却都是心虚不已,一边是少宰,一边是郡公,这两方都不能得罪啊。
两方僵持着,一时竟是沉默。
恰是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道:“谁敢拦我,我是清河郡主,手里拿着的,乃是官家的圣旨,你们要造反吗?咦,对了,你们围着这宅子做什么?”
这一句话道出,那些禁军竟是无语,带队的虞侯笑呵呵的过去,再装不出肃然的样子,又是拱手又是点头,道:“原来是郡主,得罪,得罪,郡主若是带来了圣旨,能否请末将看看?”
来人正是赵紫蘅,这赵紫蘅挺着胸脯瞪着虞侯道:“为什么给你看,圣旨又不是给你的,你好大的口气啊,快让开。”
虞侯无语,向身边的人望去,禁军们却都不敢作出决断,纷纷将脸撇到一边。
“好,郡主请。”虞侯咬了咬牙,禁军自动分出一条道路,让郡主带着几个护卫过去。
这条被封锁的长街之上,心情最轻松,脚步最轻快的,就非赵紫蘅莫属了,踱步到了府前,见了这么多人,她也一点害怕都没有,被禁足了这么久,憋得太狠,此刻在她眼里,天是蓝的,雪是白的,就是空气,也比王府里清新的多。
“咦,石叔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哇,竟还拔刀了?是要抓捕人犯吗?好极了,快抓给我看看。”
这一句话,令所有人无语,那些差役手里提着刀,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尴尬极了。
就是石英,那板着的脸不知是该缓和下来的好,还是继续保持威慑的好,尴尬的道:“紫蘅,你怎么来了?这里岂是你玩耍的地方,快走。”
赵紫蘅瞪着眼睛,道:“我是来传圣旨的,可不是玩耍,沈傲……沈傲……快给我出来……”她目光逡巡,总算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了,笑吟吟的走过去。
沈傲挠挠头,笑道:“哈哈,郡主你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连连向后退,道:“我是反贼,会作乱的。”
“反贼?”赵紫蘅眼眸中升腾出水雾,很是疑惑的摇头:“你是反贼,那我就是威武大将军,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沈傲快笑死了,方才眼见双方为了自己争斗不休,他心知自己人微言轻,这个时候说话,实在不合时宜。这小郡主倒是来的是时候。
“在小郡主面前束手就擒,似乎比这些差役拿走的好?嘿嘿……”沈傲心里一想,感觉那胸口的闷气一下子吐出来。若说他方才不害怕,那是假的,他不但怕,还怕的要死,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自己怕什么?他娘的,管他是谁,谁要是敢来惹老子,老子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要闹,那就跟你闹个大的,看你怎么收场。敢置我于死地,就算要死,也要拉个人垫背。
有了这个想法,顿时哈哈大笑,举起双手道:“郡主饶命,学生是清白的,学生还很纯洁,郡主明察秋毫,一定能为学生伸冤昭雪”
这一句胡说八道,倒是教人吓了一跳,王黼脸色顿变,心中想,这个沈傲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郡主来了,自以为有了依仗?不对,不对,贤妃娘娘,郡公都在,也不见他如此嚣张,莫非是另有目的?
这一想,便难免钻入死胡同里去,一时倒是警惕起来,心里在想:“梁公公啊梁公公,你不是说后脚要来国公府吗?为什么还没有来,下官已经顶不住了,您老人家不出马,只怕今日是别想善罢了。”
赵紫蘅被逗得咯咯的笑,随即又正色道:“喂,喂,不许嬉皮笑脸,快跪下,接旨意。”
“这才是本公子的本色啊。”沈傲心里感叹一声,连忙道:“学生接旨。”双膝却不跪下。
赵紫蘅也不管了,朝后头的随从吩咐一声,随从们立即拿出一卷纸来,赵紫蘅道:“官家说了,教你立即将这画送给你师父,教他好生看着,立即画一幅画送到宫里去,不可再像从前那样耽搁了时间……”
沈傲笑呵呵的道:“且慢。”
赵紫蘅怒道:“且慢什么?你敢违背旨意吗?不许打断我说话。”
沈傲高声道:“不是学生要打断,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郡主,我老师他……他……”沈傲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赵紫蘅吓了一跳:“怎么?你师父怎么了?”
沈傲继续叹气:“他被人诬为反贼,不日就要下狱,哪里还有功夫给你作画?回去告诉皇上,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有负圣恩,再不能和他作画交流了。”
赵紫蘅蹙眉,道:“谁敢诬他为反贼?是谁?”
沈傲手指着王黼:“不敢欺瞒郡主,是这位王大人,郡主,你千万不要为难王大人,更不准去向皇上告状,这王大人也是秉公办事,多半是受了一个死太监授意,这个太监是谁呢……哎,不能说,不能说,死太监权势滔天,学生得罪不起。”
既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沈傲此时也不再将那什么死太监放在心上,要玩,那就拿命去舍命一玩又如何?两世为人,他已是够幸运了,事情既然躲不过,那他也不是好惹的,**,就是骂那背后的王八蛋死太监又如何?
赵紫蘅瞪大眼睛:“你说的莫不是杨戬杨公公,杨公公人很好啊,待我也不错,方才还是他给我传旨意,教我来送画呢。”
沈傲板着脸道:“不是杨公公,是一个姓梁的。”
这话出来,王黼脸色一变,心知以这沈傲的聪慧,早已猜出了自己的幕后之人,心里想:“这沈傲是断然留不得了。”
赵紫蘅道:“莫非是梁师成?他也很好啊,见了我总是笑。”
沈傲道:“郡主实在是太聪明了,猜了两下就猜中了。”心里腹诽:“猜了两下,还提示了一个姓梁,真是笨的可以了。”又道:“反正,我师父是不能再作画的,郡主,你请回吧。”
赵紫蘅道:“就是他谋反,也要他先画了画送进了宫里,再下狱。这是官家的旨意,难道有人想抗旨吗?”
沈傲翘起大拇指:“郡主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句话震耳欲聋,这个主意好,先作画。”他叉着手,笑呵呵的对王黼道:“死太监的走……啊,不,王大人,你认为郡主方才所说的对不对?”
王黼冷笑道:“你师父是谁,老夫为何没有听说过?”
沈傲冷笑道:“学生只问大人,郡主说的对不对?”
眼见郡主咄咄逼人望过来,王黼心里叫苦,这个郡主不好对付啊,不管是贤妃还是郡公,虽然比之郡主说的话更有用,可是这二人毕竟还投鼠忌器,只要自己占住了道理,他们断然是拦不住自己的。可是这郡主,在汴京城却是出了名的刁蛮,自己若说个不字,她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抗旨不尊,那可不好玩了。
眼珠子一转,道:“抗旨?请郡主将旨意拿出来下官看看,若是真有旨意,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郡主哪里带了什么旨意,不过是口头传话罢了,生气道:“这旨意是杨公公宣读的,一点都没有错,怎么?你不信,那好,就叫杨公公来对质。”
这一句的声势,比之方才更是骇人,王黼心中苦笑,怎么转眼之间,又将杨公公卷入进来,这个杨公公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王黼心里明白,自己是外臣,外臣得罪了外臣,最多也不过是揪扯不清罢了,可要得罪了那位内相,可就不得了了,杨公公在宫里头可不比梁公公弱势。
他咬了咬牙:“没错,就算是反贼,既然官家已下了旨意,那先作画出来再下狱也不迟。”他已打定了主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已不是他能处置的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梁公公来了,再做处置。
一个祈国公的远亲,却是闹到这个地步,王黼是断没有想到,先是不知有谁通风报信,叫来了郡公,郡公这边还没有扯清,郡主又声称得了圣旨,这哪一边都不好惹啊,就说这郡主,在她的背后,则是晋王,是整个宗室,一旦陷进去,可就不好玩了。
沈傲呵呵一笑道:“这就好极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叉腰,大笑道:“实不相瞒,我这位师父,其实就是学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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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二十分钟今天就过去,为了想这一章的情节,差一点晚节不保,好在哥们总算赶出来了,以后再不会出现这么晚更新的状况,大家理解下哈。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画狗
第一百八十九章:画狗
实不相瞒,我的老师就是我自己。这些话在许多人听来,云里雾里,不知沈傲卖的是什么关子;可是这句话在赵紫蘅听来,却是吓了一跳。
“你……你说什么?”赵紫蘅难以置信地盯着沈傲,眼眸里有着泽泽光辉闪动。
这怎么可能?这个酸秀才,满口胡说八道的家伙,怎么可能作出那惊为天人的画作?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骗子,他就会胡说八道,总是骗她,她才不能相信他。
沈傲看出赵紫蘅的心思,加重语气道:“我就是祈国公府的那个画师,那些送给郡主的画,都是我亲自作出来的,郡主若是不信,我立即就画给你看。”
赵紫蘅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就是那个画师?不是陈济陈相公吗?赵紫蘅抬眸,看到沈傲那张充满自信微微含笑的脸色,斜阳余晖洒落,这副像要吃定她的样子,说不出的令她讨厌。
不可能,不可能赵紫蘅心里不断的和自己说,可是眼眸中既透了些不自信,又有一丝茫然,转念想道:“糟糕,从前他总是说那些画儿哪里不好,自己却总是说这画儿如何的出众,若他当真是那画师,我这样说,他是不是一直在取笑我?啊呀,上了这恶贼的当了,他故意说画不好,便是要教我夸他赞他。”
想到这里,赵紫蘅的俏脸上生出些许绯红,心里默念:“但愿他方才所说,都是骗人的。这个恶贼,只会作酸诗的破秀才,谁稀罕他吗?哼,一定不能再教他笑话我。”
沈傲呵呵笑道:“郡主,我们是在这里作画呢,还是进府里去作?”他这句话虽是向赵紫蘅说的,矛头却是指向王黼。
王黼脸色顿变,心知眼下是动不得强了,自己现在所面对的,是宗室和勋贵两大势力,这些勋贵倒也罢了,自己身为少宰,又有梁公公撑腰,捋捋虎须至多不过和他们扯皮而已。
可是宗室却是不同,汴京城中的宗室虽大多并不过问政务,更不干涉朝廷,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好欺负;谁敢触动他们的利益,敢伸手欺负到他们头上,这后果可要王黼自己掂量,闹将起来,就是梁公公也保他不住。
王黼冷哼一声,道:“你既涉嫌谋逆,却又接了圣旨,这样吧,我随你进去,看着你作画。”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朝身边的差役打了个眼色,负手进去。
沈傲从容一笑,倒也不拒绝,一干人一道进入前厅,周正教人斟茶,唯独不叫人送到王黼那里去,王黼的脸色看起来古井无波,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叫人摆上桌案,沈傲先摊开赵紫蘅送来的画,观摩一番,便被这画风吸引住了,这幅橙黄橘绿图一看便是赵令穰的手笔。赵令穰在后世比之赵佶并不出名,倒并不是他的画技及不上赵佶,非但如此,在画风上,赵令穰的造诣只怕还在赵佶之上,只不过赵佶是皇帝,而他只是宗室,有了这层关系,赵佶的名气远远要大得多,画价也由于御作的缘故比之赵令穰高了整整一倍不止。
橙黄橘绿图最大的特点在于意境,乍眼一看,那画中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微润的甘甜,吸引三三两两的水鸟,自在地悠游在汀渚之间。幽静、迷蒙的景境和画中隐约的柔美,令人悠然神往。
沈傲吸了口气,倒是不再去计较什么谋逆,什么死太监了,全神贯注地望着这幅画,半响,忍不住地叫了个好字。随即又去看画下的题跋,题跋上题着一行小诗:“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虽只有一阙,可是这题跋配上此画,却是极为恰当。
吸了口气,沈傲全神贯注地默想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画上,陡然哈哈笑道:“这幅画,我就不模仿了,令穰先生的画,学生很是佩服。”
取了笔墨,铺开一张纸,沈傲提笔,却迟迟不落。周遭的人此刻虽是心念繁杂,可是见他认真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外界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与他没有了干系,非但是周正、石英、赵紫蘅,就是王黼,此刻也存了几分好奇之心,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小监生,到底要画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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