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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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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男人把刺客拖出去的时候,他看到,刺客的咽喉被割断了——虽然刺客全身黑衣,看不到伤口,但喉咙处流下来的鲜血证明了这一点。
地上铺着厚厚的、腥红的地毯,那血流进地毯,很快没了影儿。
为什么地毯这般厚实腥红——因为吸收再多的鲜血,也不会变色。
只是眨眼的功夫,人来了,人去了,死了,没了——人的生命如此残酷与脆弱,令他发抖。
发抖不是因为被刚才的场面所吓到,而是庆幸自己没有去摸桌上的刀子。
这场意外让他意识到,那个杀人于无形的陌生男人,就隐藏在这里,隐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时刻守护着独孤——如果他做出伤害独孤的举动,那个男人一定会在他下手之前除掉他!
于是,弥殇不再轻举妄动,而是将头埋进独孤的怀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病愈之后,过了多长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如何跟独孤睡到一起的——无论他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他病愈以后就成了“傻子”,听说傻子是没有记忆的。
忘记就忘记吧,他告诉自己,他只需要记住他与独孤的仇恨就够了。
但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失忆的傻子”这个身份,让他逃过了暴露身世的命运。
可是,他怎么能因为变成傻子就忘了国仇家恨?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呆在仇人的身边?
他的眼里流下泪来:这夜开始,他再也不是傻子了,永远、永远都不能再傻了!
他低头打量自己,身板如此瘦弱,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襦裙上,而十指比白衣更苍白——他现在的模样,就是柔弱的“难儿公主”啊。
上天让他成为独孤九劫的“公主”,就是给他复仇的最好机会,他不能辜负这个机会!
苏醒的仇恨6
当被遗忘的惨痛的过去苏醒,所带来的痛,远胜当时,然而,愈痛,愈让人清醒。
弥殇凝视着独孤九劫的脸,整整一夜。
他不知道自己要用多少次的轮回才能承受得住这一生的伤与痛,但他知道,他是不会有轮回的,因为,他将来要做的事情,一定会比眼前这个女人狠毒十倍、残忍十倍和血腥十倍,所以,他注定死后要堕入十九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和她一样。
想到破灭的山河,想到自尽的皇姐,想到被斩的铁将军,想到死去的子民,这些惨痛与仇恨,就转化成为冷静与意志——他看着仇人的脸,竟然微微地笑了。
在他的微笑中,烛火慢慢燃尽,天色慢慢转亮。
独孤九劫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那朵瘦弱的、纯稚的、美丽的微笑。
片刻惊艳之后,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喃喃:“难儿,你终于又笑了。你笑得真好看……真好看啊……”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迷茫,这样的她,看起来居然有了那么一点人情味。
人情味?弥殇的唇角一勾,真讽刺!
这淡淡一笑,又令独孤片刻恍惚。
过了一会,她坐起来,在“难儿”的脸上亲了亲:“虽然孤很想多陪陪你,可是,孤必须要出征了。难儿要乖乖地哦,等孤回来……”
她就像一个……人类那样,揭开被子,伸脚下床,然后把被子仔细地给“难儿”掖好。
帘外人影走动,宫女已经准备好了盔甲刀剑,安静以待。
透过纱帘,弥殇静静地看着独孤的举动。
就像他一样,独孤也是穿着完整的衣物入睡,似乎随时准备着起床去杀人。
当她穿上盔甲、佩上刀弓的时候,那股冲天的杀气与霸气立刻搅混了一室的宁静详和——她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死神,所到之处必有流血和牺牲。
“高皇后,我交待你的都记住了吧?”出门之前,独孤问那个凤冠霞帔的女人。
那个女人恭敬地道:“都记住了,我会好好照顾难儿公主的,请皇上放心。”
“很好。”独孤出去了。
弥殇从独孤的背影中,看到了噩梦里,踩着遍地尸首悠然而过的“鬼”的身影。
又安静了。
弥殇看着空荡的房间,目光慢慢陷成两道没有任何光线的无底深渊,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这房间里,透着血腥味,不管擦洗多少遍,也不能掩盖。
他相信,有多少个黑夜和多少个白天,就有多少人欲取独孤的首级,但那些人,最后都把自己的首级丢了,唯一能证明他们活过、来过的痕迹,就是这空气中飘着的血腥味。
他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姐姐说过,30年河东,30年河西,他拥有30年的复仇长度。
呜——窗外传来悠长雄浑的号角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的眼皮剧烈地跳着,心脏也剧烈地跳着——独孤要出征了,杀戮又开始了!
苏醒的仇恨7
他跳起来,冲到窗前,看着远处。
并不那么遥远的皇宫外的广场上,即将出征的士兵黑匝匝地连成一片,几乎可以遮云蔽日,那股血洗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令他不寒而栗。
这些,还只是能够入城的将领和精兵,在城外,不知驻扎着多少望不到头的部队——只有这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和好战残暴的庞大军队,才能灭了他强大的青国。
想到这些,他释然了——因为认清了形势与差距,不再焦躁和狂暴。
呜呜——号角声越来越响亮,伴随着如惊涛拍浪般的欢呼,如潮水般席卷全城。
弥殇感觉得到大地在颤抖,苍天在呜咽,扭转乾坤的风暴,即将在遥远的大地上上演——这一次,又是哪片土地被肆虐?
可他不再同情那片土地,人弱被欺,国弱被灭,这是恒古不灭的真理。
而且,她的杀戮和血债越多,他的胜算越大。
静静地忍,静静地等,静静地磨——这就是他现在能做的。
风吹来,他长长的头发和白衣随风飞舞,瘦小的身躯却稳如磐石。
独孤出征了,让他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变得比她更强悍、更冷酷、更可怕。
他微笑,缓缓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一个尚未发育成熟,却已经流露出绝代风华的少女。
从现在开始,在很长很长的未来,他不再是青国的二皇子——支离弥殇,而是独孤难儿——独孤大帝收养的孩子——没有人知道的、男扮女装的民间“公主”。
“难儿公主”的微笑,隐隐地透出阴森与危险。
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两名宫女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公主,奴婢为您梳妆。”。
他转身,“卟通”跪在她们面前:“兰姨,丁嬷嬷,这么久来,苦了你们了。”
咚——两名宫女惊得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年老的宫女才小心翼翼地道:“公主,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是,请您惩罚……”
他摇摇头:“兰姨,丁嬷嬷,我只是病好了,真的好了。”
相觑片刻后,年轻的宫女面露喜色:“您是说……您都记起来了?”
“是的!”他的目光与声音,隐隐透出骇人的皇族威严,“我是青国第二皇子支离弥殇,未来一统天下的青国大帝!”
两名宫女的眼睛红了,跪在他的面前:“奴婢叩见皇上!”
他扶起她们:“兰姨,丁嬷嬷,在支离弥殇重生之前,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如此称呼我。现在,我是孤独难儿,是孤独皇上收养的难儿公主,请不要弄错了。”
“是——难儿公主。”
“她”优雅地坐在镜子前:“那么,请兰姨和丁嬷嬷为我梳妆罢。”
疯狂而漫长的复仇之战,在这一夜正式拉开序幕。
深宫魅影1
“兰姨,丁嬷嬷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难儿心神不宁地放下笔。
曲瘦兰放下书卷,走到窗外,看着窗外细雨纷纷:“应该不会吧……”
难儿的目光蒙上了一层忧郁:“一年了,好想给姐姐上坟……”
想到华月,屋里的气氛,就变得那般伤感辛酸。
今天是华月公主香消玉殒一周年的忌日,丁嬷嬷一大早就去给她上香了。
华月自尽以后,孤独大帝依照皇家公主之礼,给她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将她安葬在城郊中朝皇陵的附近。
难儿经常站在窗前,看着皇陵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姐姐,总有一天,她会把中朝的土地变成青国的土地,将中朝的皇陵夷为平地,这样,姐姐就可以在国土上安息了。
可恨的是,近在咫尺,她却不能出宫为姐姐上一柱香,烧一把纸钱。
因为,她的身份,让她不能冒任何一点风险。
独孤大帝出征后,因为她是“傻子”且排斥他人的亲近,兰姨和丁嬷嬷便请求皇后将她们主仆三人安置在皇宫最偏远的思香院里,让她悉心养身。
皇后虽然没有派多余的宫女侍候她,平素也不闻不问,却也没有亏待她,凡是日常所需的一切用度,从来没有少她们半分、差别人半毫。
总之,她们安于一隅,自生自灭,没有人会在乎和关心这三个从民间来的主仆。
搬进这里没多久,华月公主的忌日就到了,丁嬷嬷决定去给公主祭坟。
也许独孤对自己的地盘太有信心,虽然皇宫严禁男人出入,但对女人的管理却并不那么严厉,丁嬷嬷借口给难儿公主打听家乡的消息,不时出宫。
只是,她天刚明就出去了,直到快天黑了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丁嬷嬷会不会被怀疑和抓住?如果丁嬷嬷出事了,她们也将被一网打尽。
这样的不安,让她们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默默地祈祷容嬷嬷平安。
祈祷刚停,院子里就传来轻轻的推门声和脚步声。
难儿和曲瘦兰互视一眼,都下意识地抚了抚小指上的指甲。
小指的指甲涂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指甲油,看起来粉粉嫩嫩,其实却是致命的毒药。
如果身份被发现和拷问,就服毒自尽,绝不屈服——这是她们的共识。
脚步声朝屋里走来,然后停在门外,她们的心都缩紧了:是平安还是灾祸?
门外响起低低的声音:“我回来了!”
是丁嬷嬷的声音,她们松了一口气。
曲瘦兰打开门,意外地看到门外除了丁嬷嬷,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那个佝偻着腰、满脸沧桑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在看着她,虽然不言不语,眼里的红丝,却是那般明显。
良久,她的眼里慢慢流下泪来: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他……还活着?
深宫魅影2
男人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奔到难儿的面前,跪在地上叩首:“罪臣叩见二皇子!”
一直敏锐地盯着他的难儿,冷静地道:“请问来者何人?”
男人抬起脸,眼中有泪水:“罪臣是卫涯!”
“卫队长?”难儿惊得倒抽一口气,赶紧扶起他,“你、你是卫队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卫涯,青国第一高手,大内侍卫队的队长,都城被攻破之时,他受命护送华月公主逃走。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佝偻瘦削的模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涯咬牙:“卫涯没能保护公主,无颜面对殿下,本该在公主坟前自尽谢罪,只是、只是……”
他低下头,如此难以启齿。
一脸疲惫的丁嬷嬷掩上门,走过来:“卫公公,切勿激动,请慢慢将前因后果告诉难儿公主。”
卫公公?为什么丁嬷嬷如此称呼?——难儿看看卫涯,又看看丁嬷嬷,一脸惊异和困惑。
卫涯抹了抹眼泪,羞愧地道出一切:“破城之日,罪臣奉命护送公主离京,没想到公主执意与国共存亡,半途折回宫里,遇到敌国士兵。战斗之中,罪臣负伤昏迷过去,醒来时……公主已不见踪影。罪臣去找公主,反被敌军俘虏,被关进牢里当苦力。罪臣多次想自尽,却挂念公主下落,不敢自行求死。后来听说公主被俘身亡,罪臣便逃出牢笼,想去公主坟前,以死谢罪……”
“闭嘴!你给我闭嘴!”
难儿怒吼着,一把揪起他的领口,激动地斥喝:“说什么以死谢罪!都过去了一年了,姐姐已成冤魂,而你仍好好地活着,你还有何颜面称臣?还有何颜面见我!什么第一高手国家栋梁,父王这么信任你,将姐姐交给你,你却辜负了父王的信任,害死姐姐……”
卫涯无地自容,却没有躲避她的视线,只是不住地道:“臣该死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你早就该死了!今天,我就成全你罢!”
想到死去的姐姐,难儿失去了理智,扬起手来就给了卫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她的手隐隐作疼,卫涯却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难儿不解恨,操起桌上的台砚,就欲朝他的身上砸去,然而,丁嬷嬷抓住了她的手腕:“请公主务必把话听完。”
难儿恨恨地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嬷嬷道:“公主听完后,再处置也不迟。”
她放开公主的手,看向卫涯:“卫公公,请继续说。”
然而,卫涯紧抿着唇,竟是一脸求死,再也不说半句话了。
丁嬷嬷叹着气道:“既然卫公公无法开口,那就由我来说罢。公主,卫涯已不是卫涯,而是卫公公,你想过这其中的缘由吗?”
深宫魅影3
她放开公主的手,看向卫涯:“卫公公,请继续说。”
卫涯紧紧抿唇,竟是一脸求死,再也不说半句话了。
丁嬷嬷叹着气道:“既然卫公公无法开口,那就由我来说罢。公主,卫涯已不是卫涯,而是卫公公,你想过这其中的缘由吗?”
难儿心里又升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丁嬷嬷道:“因为,他为了进宫助公主一臂之力,已经舍弃了身为男人的本份。”
“啊——”曲瘦兰脸色发白地低声惊喘,身体摇摇欲坠。
难儿也被丁嬷嬷的话给震住了,脸色阴晴不定:“你、你的意思是……”
丁嬷嬷平静地道:“数日前,我去打听公主的坟墓,遇到了在坟前欲自尽的卫队长,无论老奴如何劝阻都没有效果。于是我告诉他,二皇子仍然活着,就化身隐藏在中朝的皇宫里,为图复国大计而忍辱负重,希望他能留着这一条命,帮助皇子重建故国。卫队长这才打消了自尽的念头,入宫成为卫公公……”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难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曲瘦兰,唯有扶着墙壁,泪如雨下。
沉默半晌,难儿才擂着桌子,对卫涯低吼:“你、你你这是何苦……”
卫涯惨笑:“国已破,家已亡,无数同胞战死沙场,公主也已为国捐躯,区区一个卫涯,受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
丁嬷嬷道:“一年来,卫公公一直抱着受伤的身体,被关到山里中做苦工,根本无从知晓公主的下落。直到前不久,他无意听说公主身亡之后,才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历尽艰辛找到公主的坟墓。若非遇到我,他早已随公主去了。”
难儿百味杂陈,对着卫涯道:“卫队长,我……我冤枉你了。”
卫涯“咚咚咚”地给她叩头:“卫涯死不足惜,只求能将一身功夫传给皇子之后再死!这是罪臣唯一可以谢罪的了!”
丁嬷嬷也跪下来:“公主,请接受卫公公的谢罪!我等的命微不足道,可青国需要每一份力量。”
曲瘦兰抹了抹眼泪,也撑着身体跪下来:“公主,请您原谅卫……大人。”
难儿怔怔地看着他们,眼睛慢慢地红了。
半晌之后,她重重地一拍桌子:“卫公公,从今夜开始,你就是本公主的师傅,你必须将全身功夫传授予我,不得隐瞒一招半式,也不得敷衍应付,更不能手下留情。在本公主凭真功夫杀掉你之前,你必须为青国留着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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