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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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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邪冥有些泄气的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失落。
“比试这种事情,刀剑无眼,受伤什么的,在所难免,但若是伤及性命,就不合适了。”感觉到了邪冥的不高兴,血罂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似是解释般的说道,“情云的位份虽然低于你,但他终究是水儿的亲王,对水儿,他毫无二心,而水儿对他,亦是感情颇深,你若取了他的性命,或者毁了他的修为,水儿会怪你的。”
“恩。”听了血罂粟的话,知他是在为自己着想,邪冥这才重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拈起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册子,颇有些好奇的翻了起来,“这是什么?”
“神启之术。”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很是随意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你是亡语者,修习这个才是正途,亡灵之术固然强大,却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这容易急躁易怒的性子,与你修行了二十年的亡灵之术不无关系。”
“神启之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的把那本薄薄的小书捧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修行亡灵之术对自己的身体有害?可是,神启之术乃是血族的秘术,在蔽日峰时所见的那本,传闻还是天狼族的族长,也就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用了很大的代价去跟血族的人换来的!虽然,自己那时对他不甚了解,以为他是为了天狼族的兴荣才那么做的,可是,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
只可惜,还未能接到手里,便被自己的娘亲丢进火盆烧掉了……
那时,他还相信,她一定是失手才会把那本书丢进火盆的,可现在想来,她应是故意的才对,她不想让自己修习神启之术,不想让自己离开蔽日峰,不想让自己见自己的爹爹,她要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内疚,让他身不如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感觉到了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血罂粟便知他是又想起了那个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的娘亲了,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柔声劝道,“冥,不要带着仇恨活着……你的痛苦,折磨不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却会把在意你的人弄得遍体鳞伤……”
“罂粟哥哥?我,该怎么做?”被血罂粟揽进了怀里,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竟突然消失了,他轻轻的抿了抿唇角,就那么半躺在软榻上,伸手抱住血罂粟的腰,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他的小腹,“每每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会觉得好痛,好痛,她是我的娘亲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别人家的娘亲,不都是很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么?为什么?我到底做了做了什么,要让她这么对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她,终究是你的娘亲,再恨你,她也是你的娘亲。”血罂粟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邪冥的后背,似是在哄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再恨你,她也十月怀胎给了你生命,再恨你,她也不曾真的杀了你,你看,你懂得东西并不少,虽有有些并不那么好,但她并没让你一无所知,若她当真只想把你当成一个报复邪天大人的工具,那么,让你变成一个乡野村夫,不是更能伤害到他么?”
“她其实是爱你的,只是,她不知该如何爱你才好,你跟邪天大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才会让她每每看到你,都无法像一个娘亲那般对你好,你想想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让邪天大人能去蔽日峰,能留在蔽日峰,不是么?”
“况且,哪怕是那些并不怎么好的东西,也不是无法补救的,只要肯耗费些工夫,都是来得及的,比如,你所学的亡灵之术,虽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只要能一并修习神启之术,便可消去不好的影响,而你,亦能同时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仙术,对敌的时候,也能更加出其不意。”
“可,可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忍不住微微一愣,那只抱着那本神启之术的册子手也似本能的紧了紧,“神启之术可是血族的秘术,很珍贵的,哪有那么容易弄到……”
“那你怀里现在抱着的是什么?恩?”血罂粟笑着揉了揉邪冥的后脑,宠溺的抿了抿唇角,这个孩子,真的太善良了,那个女人对邪冥造成过多少伤害,他是知道的,自己只这么几句劝解,便能让他放下仇恨,这一点,与邪天,他的父亲,还真是像的不得了。
邪天不仅仅是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老师,也是他的至交,虽然差着辈分,但两人却是无话不谈的,当年,邪天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神启之术,便是他送给邪天的。
“罂粟哥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送给我,不要紧么?”邪冥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的脸,大有受之有愧的意思。
“已经送过一次了,不差再送一次。”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邪冥的额头,“当年,你爹爹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也是我送的。”
“也是你送的?”血罂粟的话让邪冥有些回不过神来,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罂粟哥哥,你认识我爹爹?”
“认识。”血罂粟笑着点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起来,你爹爹还欠了我十坛好酒,怎么?你想替他还?”
“那是他欠的,要还,也是他还。”邪冥翘了翘唇角,似是很享受来自于血罂粟的宠溺,“唔,罂粟哥哥,在你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告诉我么?”
“一个很善良的人。”血罂粟略微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一个善良到哪怕被别人毁掉了幸福,也不会去恨那个人的人……他的善良,毁了他,可是,若没有这份善良,他就不再是他了,呵呵,怎么说呢,很矛盾,恩,就是很矛盾,他一边希望自己能狠下心来,不再相信别人,不再对别人好,一边又忍不住去帮所有他能帮到的人,你,除却性子里的急躁和易怒,倒是跟他很像。”
“罂粟哥哥,你说,他不恨我娘亲?”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人不住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爹爹是很恨那个女人的才对?不管是影儿说的,还是那些书信里写的,都是!可是,为什么血罂粟却说,他不恨呢?
“他从来都不会恨什么人。”看着邪冥微微拧起的眉头,血罂粟浅浅一笑,伸手帮他拧紧的眉抚平,“恨一个人,是要先爱上那个人的,他对她,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他对她,只是无法面对而已,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有了交集的陌生人,如此而已,在内心里,他对她,其实是同情的。”
“你说,我爹爹,同情她?”紧锁的眉头,被血罂粟温润的手指抚平,邪冥只觉得眉心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是啊,是有同情的。”血罂粟认真的点头,一边帮他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一边说道,“他曾经说过,那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她不但爱错了人,更用错了爱的方式,不然,也不用在蔽日峰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终老……他不过是一个把心给了另一个人的庸人,怎堪得上她如此不计后果的痴迷,若非她用出了那般糊涂下作的手段,只消他离开了,她便会把他淡忘了,另觅得良人,夫疼子孝,尽享天伦……”
“我爹爹他……真的是这么说的?”邪冥微微一愣,突然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的样子,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不再是画像上的那般陌生。
“他离开的时候,我是在他身边的。”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是郑重的说道,“他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笑着的,他说,若有一天,我能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放下仇恨,才能好好的生活,他已经错过了的幸福,你,不要错过。”
“罂粟哥哥,抱抱我好么?”邪冥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他的爹爹,那个他素未谋面的人,到底还为他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呢?影儿的忠心,灵儿的关照,与他的神仙妹妹的相遇,甚至是,血罂粟……不,他不想把自己对血罂粟的这种依赖也归结进去,别的,他都接受,唯独,来自于血罂粟温暖,他不希望与他的爹爹牵扯到一起!
“好。”血罂粟浅浅的笑,邪冥的心思,他怎会看不出,他很开心,邪冥没有把他对他的好也归结到因为有邪天的存在,他从来都不会因为与一个人的交好,而对另一个人表露关怀,他从来都不善良,从来都不近人情,他只对他想对着好的人好,这是骨子里的骄傲,谁,都改变不了,邪冥,给了他这种信任。
'第四卷妖王治 第六十四章记仇'
抱着邪冥,让他哭了个够,血罂粟只觉得无奈,一个大男人,怎么竟能有这么多的眼泪,他这到底是shou了多少的委屈,需要哭得把自己的袍子中衣湿透了不算,连里衣都湿透了,此时,只觉得里衣湿湿的黏在身上,难受的不行。
叩叩叩——
敲门声似是的把血罂粟解救了出来,浅笑着推了推邪冥,让他别哭了,才抬起头来,冲着门口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沐浴用的水备好了。”湘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竟是带着隐隐的委屈。
“出什么事了?”听出了湘儿的不正常,血罂粟伸手扶起了邪冥,一挥手,便有一株妖族植物凭空在门口处生长了出来,扭动着身子,把门打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湘儿脸色很差,虽特意补了粉脂,犹掩不住右脸的微微隆起,双手更是没规矩的缩在了衣袖里,显示吃了亏。
“谁?”血罂粟的眉头微微一拧,露出了危险的气息,殴打仪官,便是对那位仪官的主子最大的挑衅,敢打他血罂粟的仪官,当他是死的么?!
“回主子的话,是典录司的圣嬷嬷。”被主子问起,湘儿自是不敢隐瞒,仪官可是皇宫里地位极为特殊的女人,轮品级,可是比那些普通的侍君都高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回事?”血罂粟缓缓的起身,缓步走到了寝殿的门口,看着湘儿的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手指也被用过了刑,不禁怒意更胜。
“回主子的话。”湘儿小心的缩回了手,委屈的垂下了头,“湘儿去典录司寻冥殿下的衣饰,恰好遇上了圣嬷嬷,她冤枉湘儿冒领其他亲王的服饰,yu给主子们制造矛盾,听都不听湘儿的解释,便让人打了湘儿的耳光,还,还用了刑……”
听着湘儿越来越小的声音,血罂粟便明白了,这圣嬷嬷是冲着自己来的,上次,风清水救自己时,落了她的面子,他不敢报复自己,便无故寻自己仪官的麻烦,这是在故意给自己难看,恶心自己。
“好湘儿,委屈你了,回去上药吧,这两天,让她们伺候就行了。”伸手从衣袖里拿了一个小瓶子给了湘儿,血罂粟身上的怒气凭空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妖魅至极的笑容,看得湘儿和院子里候着的小侍女们都是一惊,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后宫里,谁都知道,血罂粟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生气的时候,而是他笑得最好看的时候,他笑的越妖魅,就越危险,惹了他的人,就越会万劫不复。
“多谢主子。”湘儿小心翼翼的接了血罂粟递给她的小瓶子,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在后宫里服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有个护着好主子?血罂粟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护短,还真是护的没法形容,“冥殿下的服侍,湘儿刚才让人去谦妖殿取来了一身,放在浴房里了。”
“知道了,去吧。”
血罂粟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寝殿,扯着邪冥站起身来,出了门,朝寝殿走去,本来打算让湘儿去找灵儿,告诉风清水,邪冥在他这里留宿的,此时出了这么一桩事,他却是没了这个打算,典录司,圣嬷嬷,哼,本殿下本来可没想找你们的麻烦,是你们,先惹了本殿下,那么,可就别怪本殿下不客气了!
与湘儿说话的时候,血罂粟没有刻意回避邪冥,所以,他们说的话,邪冥可谓听得一清二楚,在下人面前不好发作,待到进了浴房,邪冥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罂粟哥哥,我是不是祸害啊?为什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麻烦不断呢?”邪冥一边委屈的哭着,一边从背后抱紧了血罂粟,湘儿shou的罚,全是因为他,若不是为了去给他取衣服,也不会被典录司的那个什么圣嬷嬷用刑,挨了耳光不说,连手都肿了,十指连心,那得多疼啊!虽说下人没有责怪主子的资格,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内疚!
“不关你的事,是典录司的那些奴才们跟我的旧怨。”知邪冥又把责任揽到他自己的身上了,血罂粟也忍不住一愣,转身,用食指和第二关节为他擦去了落下的泪珠,“对仪官不恭,便是对仪官身后主子的挑衅,湘儿是我的仪官,他们是冲我来的。”
“可,可是……”虽然有血罂粟的劝慰,邪冥还是忍不住落泪,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自己,那典录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借口。
“没什么可是。”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戳了戳邪冥的额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好,愧疚也罢,都不可能改变,别哭了,难看死了,恩?放心吧,你罂粟哥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敢动我的人,他们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看,还把你惹哭了,这笔账,也得给他们记上。”
听血罂粟把那句“动了我的人,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和“把你惹哭了,这笔账,也得给他们记上”放在一起说,邪冥顿时不哭了,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似是想确定什么一般,怯怯的问道,“罂粟哥哥,如果有人伤了我,你是不是也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当然。”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揉了揉邪冥的额头,扯着他的衣袖便向水池走了去,“都把小野狼哭成小花猫了,真难看……走吧,洗洗干净。”
乖乖的跟着血罂粟走到了水池旁边,见他一件件的褪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麦色的健康肤色,邪冥竟很没出息了咽了口唾沫,仙术师大多都是身子孱弱的,拥有这种健康肤色的人,一般都是修武的人,他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发什么呆?”血罂粟进了水池,在水池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才发现邪冥还在岸边看着他发呆,不禁生了坏心,逗他道,“盯着我看什么?看上我了?”
“唔,你,你,罂粟哥哥,你又逗我!”被血罂粟这么一说,邪冥才感觉到了自己目光的放肆,脸一红,很是尴尬的背过身去,宽衣解带起来,“你不也是仙术师么?怎得竟跟别人不一样?”
“跟我定了契约的那个人,天赋是可以仙术和武技双修的,我占了他的便宜,也能修习一些武技。”仙术师哪有不羡慕修武者身子强壮的,知邪冥也是这种想法,血罂粟忍不住浅浅一笑,向后倚在水池边上,闭上了眼睛。
说起行千里,他总会觉得心里暖暖的,救了自己的命的那个男人,许是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自己便已经开始把他敬若神明了吧?这种崇敬,只是很单纯的崇敬,与境界无关,所以,哪怕是他现在的境界已经不及自己了,自己还是会如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般崇敬着他,在自己的眼里,他就是神,比妖神大人更像神的神。
“契约?罂粟哥哥与人定了契约?”邪冥褪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跳进了水池,溅起一片水花,“什么契约?”
“生死契约。”虽然闭着眼睛,血罂粟却依然能准确的感觉到水花的落点,微微一偏身子,躲过了向他溅过来的那几滴之后,便重新坐直了起来,“那人若死,我也会死,我若死,那人亦会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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