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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夜未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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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莫玉的身侧,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委屈道,
“十四王爷,上次你弄伤我手腕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不怪你了,如今伤口正在长好不能见光,否则就你这番,是要再让我伤上加伤不成。”
月子述挑明我手上有伤,我也就直接说我伤不能见人,若是莫玉真这么关心他妹妹,自然不能让月子述揭我的伤口了。
月子述也没想到我会直接点明就是他弄伤的,脸色变了变,竟然还能维持冷静,
“怎么会,不小心弄伤你我已经很内疚了,正好我府里有御赐的上好伤药,让我看看你的伤势,也好给你送什么样的药来。”宽大的水袖被他扯住一角,就要掀开来看。
“十四爷。”莫玉终于开口,阻止了月子述的动作,“妹妹既然不想给你看她的伤口,王爷也不要勉强了罢。”虽然他也很好奇十四爷与妹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妹妹不想,那就不能勉强,“如今时日不早了,王爷不是还有要事相商吗。”
月子述脸色一变,片刻间变化了几种神色,最终还是轻轻放开了我的袖子,目前还是自己的皇位比较重要,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月子述阴沉的望了我一眼,
“也是,是我糊涂了,那小离儿好生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就兀自走了。
莫玉帮我理了理衣袖,“妹妹好生休息,哥哥晚点再回来看你。”说罢,也就跟着走了。
我缓缓出了口气,好歹也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个莫玉,还真有点看不透。
不管其它,我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我也有事情要忙了,月子述,你也该尝尝苦头了。
回院子的路上,恰好路过三姨娘李瑶儿的院子,隔着片花圃,看见蔓儿领着一位大夫模样的人匆匆走来,愁眉苦脸的样子。
“三姨娘怎么了?”我问。
蔓儿见了我,微微行了一礼,面色有些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三姨娘受了些风寒,却始终不肯医治,大夫不肯看,药也不肯喝,奴婢也只能让大夫回去了。”
李瑶儿病了?




第18章 仅存的容家人
让蔓儿领着大夫走远,我走到了李瑶儿院子前,首先入目的,依旧是那片仍旧青翠茂盛的宓萝,褐色的枝干交缠环绕,像是古老的守护神。
只不过,今日的守护神后面,多了一个身影,我眨了眨眼,这才看见那个佝偻的身影正在给宓萝除草,浇水,那小小的水壶里浇出来的却是红褐色的液体,灌入泥土里,缓缓消失殆尽。
那佝偻的老人埋好最后一块泥土,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的瞬间猛然看到了院子前的我,似乎是吓了一跳,随即行礼,
“三小姐。”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佝偻的老人,身子大概是操劳过多,很瘦,再加上佝偻,整个人就比普通的老人还要苍老,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束在脑后,满面深深的皱纹,灰败的眸子恭敬到有些惊惧的声调,让人觉得这确实是个迟暮的老人家。
没想到除了西域容家的人,还有人能种活这宓萝,我望着眼前的这个老人,忽然想起李瑶儿说过,府里有个看门的老头还能给她修琴,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人了。
望着俯身行礼的那人,忽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面上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皱眉道,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老头惶恐道,“回小姐,奴才姓刘,曾经是府里的看门人,如今年纪大了便被派来专门司养花草的。”
哦,我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笑笑,
“难怪我都没有多大印象,看你在三姨娘院子里,还以为你是三姨娘的奴才呢。”顿了顿,又道,“你就是三姨娘说的那个给她修琴的人吧,正好我屋里有具瑶琴坏了琴弦,你可能去给我修修?”
果不其然,那老头拒绝了,“奴才老眼昏花,怕是修不好三小姐的琴,三小姐还是去找府里专门负责修琴的师傅吧,奴才实在惶恐。”
我笑得眉眼弯弯,“既然如此,那就不为难你了,花草休整好了就回去吧,三姨娘病重,需要静养。”
老头应声而退,只不过衬着转身拿工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李瑶儿卧室紧闭的窗户,佝偻着身子蹒跚着慢慢退下。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收敛了眉眼,我故意在他面前提了一下李瑶儿病重,现在的这些人啊,一点都不会隐藏。
低头唤来绿芜,今日怕是又有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
傍晚时分,昏迷了大半个月的莫宰相终于醒了,知道了如今的皇帝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之后,挣扎着拖着病体就要进宫去看望皇帝,好说歹说才安抚下来,明日一早再行入宫,老爷醒了本就是极大的事,又这么一闹,到了半夜才算是安静下来,我悠闲的在窗下就着昏黄的烛火微微的月霜,一局驭凤棋才摆了一半,就见院子里绿芜领着一个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走近了,那男子低着头,四十不到的年纪,却看得出脸色极白,白到透着一股死灰色,仿佛很久没见过光一般,身子瘦得几乎只剩一副身板,嘴唇不是寻常人的红色,而透出了死青色,很明显,这人长年累月的劳累与缠绵疾病,如今身子已经被掏空,命不久矣。
见我打量得出神,一旁的绿芜轻轻开口,
“奴婢守候了半宿,才终于看到他卸下了身上的驼背,领着他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这才带到小姐面前。”
绿芜说得轻巧,怕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过身为一个好的卧底,一点小小的计谋自然是要有的,我并不关心她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洗去了易容,目前来说我比较关心眼前这个,干瘦垂死的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嗯,做得很好,你下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院子。”绿芜应声而去。
绿芜退下的时候,那人终于缓缓抬起了头,一双同样透着死青色的眸子看着我,异常的平静。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么?”我开口,望着他。
那人苦笑一下,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哑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如今我只是个残烛败体,没有了任何用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照得他苍白的脸上神色昏暗颓废,眸子里一派死水,一点也不像传说中俊逸无双的容家人。我望着他,只是缓缓的一笑,
“你想救她吗。”
一句话,让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闪了闪一点光,他望着我,眸子里震惊,急切,渴盼,却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倒了杯茶,茶杯里洒了一点龙诞香,动作轻柔,声音缓缓,
“三姨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在许多年前的一个下雪天,她遇见了一个男子,至今不忘,至死不渝。”说罢抬头冲他笑了笑,很是嘲讽,“如今她病重临死却不肯医治,哪怕是化作鬼魂,也要去问问那人,为何要抛弃她,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像是什么卡住了喉咙,那人的喉咙滚动,却干涩的发不声,
我端着茶杯到了他面前,直直的望着他躲闪的眼睛,
“你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有那么多机会,为何不带她走,你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你,你却亲手把她推向别人,你可知道,这对于她来说,何其残忍。”最后,朝他生生的吐出两个字,“容亘!”
他浑身一僵,眸子里零碎的光凝聚到了一起,死死的钉在我的脸上,
“你怎么,”依旧干哑的喉咙,“知道我是。。。。。。。。。。。。。”
“西域容家的宓萝只有容家人的血才能养活,我看到那几株宓萝的时候,就猜到了你一定就在府里,我想代李瑶儿问问,你为何要抛弃她?”
“抛弃?”容亘笑,眸子里透出死一般的苦涩与痛苦,“当年,她的父亲亲口告诉我,如果我一定要娶李瑶儿,娶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尸体,他宁愿他的女儿死,也不要让她嫁给我,你说,我该如何?”
袖子里的手捏紧,干涩低哑得声音痛苦的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嘶喊,我甚至到听到了骨骼咯吱作响,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是一个异族流落到此,能活到哪一天还不能确定,我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去颠沛流离,原本准备在婚前前一天,悄无声息的离去,却没想到,撞见了她父亲的同僚密谋谋害李家一家,我只能这样做,保她性命,让她以后生活无忧,我原本以为,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忘了我,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将容家最后的五株宓萝种在了她院子门口,想着,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这宓萝也能继续守着她,如今我用血养了它刚好二十年,以后就不用再喂血了,我的身体也到了极限,活不了多久了,原本以为,没有我她也能好好活着,守了她这么多年,才知道她竟然一天也没放下,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他干瘦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
“当初你就如何?带她走吗?”
我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撕开了他的幻想,“这个世间,本就没有早知如此。”
我也很感动,为这样生死相守生死相许的感情,那又如何,时间不会重来一次,做错了,始终就是错了。
“你是活不长了,可李瑶儿还是风华正盛,我可以帮你救她,还能给你们再会的机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容亘颤抖的身子缓缓镇定下来,恢复了光芒的眸子望着我,“我守了她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求一个让她好好活着,如今我孤身一人,你有何求,我无所不应。”
我缓缓一笑,将那杯混合了龙诞香的茶水放在他手里,“这龙诞香能让你短期内恢复精气,不过,也会加剧你的死亡,喝下去,你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容亘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望着我,眸子里闪烁着光彩,依稀可见当年风华正茂时的俊逸风华,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你是莫家的三小姐。”
帮助自己的姨娘,去偷情人?
我叹了口气,看向他,“你误会了,只不过你有我想要的东西,互相交换罢了”
我一个已死之人,平时做多了无关的看客,偶尔,也想做做好人的。





第19章 我帮你
次日大清早,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怀揣着一颗忠心耿耿的质朴之心轰轰烈烈的前往皇宫探望病重的皇帝,李瑶儿病重,就留了下来没有跟着一起进宫。
马车里,花影一路上好奇的撩开车帘望着车外繁华纷扰的人群,满面兴奋,这一次我留了绿芜在府中,也算是给李瑶儿一个帮衬,她若是真的这般宁愿死也不想再留在府中,希望能抓住这次机会吧。
到了宫门口,马车已经进不去了,下车一看,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宫门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色各样的马车,各家为表忠心的皇亲国戚忠心臣子们早早的等候在了大殿外,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关心皇帝的病情,还是关心着这偌大的月氏皇权最后由谁继承,莫宰相仿佛一早就知道自己压根就进不去内殿见不到皇帝,远远的在门口磕头过后聊表忠心之后,同诸多大臣一般候在殿外,一干女眷则候在偏殿里,乍一看,一群莺莺燕燕粉粉嫩嫩各色胭脂水粉的味道让此刻原本有些清冷的偏殿染得像是皇城里最大的青楼,确切地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群女人在一起,能聊些什么,最大的一个话题莫过于这几日名头大盛的莫家了,其中最具话题的也就是那两个女儿,莫离和莫雪了,各种形形色色的故事延伸版到这里算是聚集了,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真是觉得现在的女人们想象力真是丰富,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一顶一的说书家,更加敬佩得望了眼在人群中安之泰然幽幽喝茶的莫雪儿,转身走出了偏殿,准备前往呆了数百年的未央殿。
难得进宫一趟,总得回去看看吧。
一路踩着数百年没有变过的青玉石铺就的宫道,从皇帝寝殿到未央殿,中间隔了一整个大庆后宫,层层叠叠的红色宫墙在眼前依次而过,月氏将这皇宫管理得非常好,几百年下来也不见丝毫破败,心中忍不住微微感慨。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能看见未央殿高高的檐角,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宫殿门口,盛夏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洒了他满身,给那身黑色锦服洒下一片耀眼的光芒,耀眼到,有些刺眼。
抬头静立的人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了我,芝兰玉树般好看的眉眼微微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阳光下,端的是俊美无双。
那样的笑让我脚下一顿,险些摔倒,缓和了心情这才缓步走了上去,爬上那长长的白玉石阶,曳地的裙摆滑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
月云离走过来扶我,“我听说了一个关于未央殿的故事,所以过来看看。”
“什么故事?”我随口一问,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到底是个死人,还是不太喜欢阳光。刚一坐下,就感觉到从未央殿里流传进了心底一股凉凉的气息,被晒得有些恍惚的神情总算好了些。
他却答非所问,看着我不小心露出来包裹着白纱的手腕,温声道,“疼不疼。”
怎么会疼,我是死人呀,没有感觉的,刚想回答,忽然又觉得不妥,如今我是莫离儿的模样,他是那样心疼莫离儿,说出来也就变相的提醒他莫离儿的死,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望了望手腕处,摇头道,“不疼。”
应该是墨渊告诉他的吧。其实说不疼也是假的,主要因为我是个死人,若是个活人,这削肉拨骨怕是要痛到死去活来,。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月子述那个狠毒的人,想起那夜山顶之上他说的话,若真是如他所说,皇帝原本就是要把皇位给月云离的,那么月云离这么汲汲营营,又是在争些什么呢?他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做那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为人实诚,心中所想一一的说了出来,却没想到,月云离只是凉凉的一笑,
“十四弟,他是整个大庆最可怜的人。”
怎么可能,我直觉的就想要反驳。月云离又道,
“你猜父王这次重病,是何原因?”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脑海里又灵光一闪,惊讶道,“难道。。。。?”
弑父这种事情,按照月子述的为人,说不定还真做的出来。
月云离望着天,阳光刺目,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却是冰冷的光,
“我八岁生辰那年,父王给我办了一场很大的盛宴,文武百官都来为我庆祝,封王分地,我很高兴,以为父王终于看到了我的努力,大半夜的睡不着,跑去找父王想说说心里话,却听到十四弟的母妃在父王的寝宫里大吵大闹,父王说,若是不给述儿竖一块挡箭牌,述儿怎么能活到继承王位那天,不过是个王爷名号,等述儿当了皇帝,还不是都要跪在他面前,淑儿你放心,述儿这般聪明伶俐,以后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所以,你父王刻意的亲近你,忍让你,不过是让所有人以为他最宠爱的是你,所有的危险也都让你来承当结果,月子述当真了。”
月云离道,“那时十四弟才四岁,淑妃过世得早,他并不知道,他的一切早就有人铺垫好,如今十四弟羽翼已丰,自然是要来抢了,”他冷冷一笑,阳光下像是出水的玉块溢着丝丝寒意,“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同样是儿子,这个皇帝,也太私心了一些。
我望了望身后阴暗的未央殿,皇室的人,真是一样的心肠。
“皇帝怎么样了。”我问。
月云离站了起来,替我挡住了阳光,阴影洒在我身上,光影如同被剪刀精细修剪过般,他伸手轻轻的理了理我的发丝,似乎漫不经心的道,“大约,还有半月的寿命吧。”
我忍不住微微叹息,不管如何,终究还是他的父王,我能感觉到他的心疼,轻轻把额头贴上他的手背,烈日下晒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冰凉,
“无碍,不爱你的人不用去难过,以后,有我帮着你。”
月云离的手微微一顿,眸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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