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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夜未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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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冒气的恐惧被更大的好奇掩盖,哪怕是死人照样还是怕死好么,不过,我更加想知道,死人还能不能再死一次。
我望着月子述,“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竟然没有死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侧过头,眸色朦胧的看着我,情真意切的模样,
“那日见你坐在他的身边,我很愤怒,我后悔了,小离儿,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那多情温柔的模样,像极了那日在未央殿中他抱着莫离儿说话时的表情,我没忍住心中嘲讽,同一招用了一次,还想用第二次么。
冷笑道,“我若是不答应你,你又要如何,再杀我一次?”
像是早就猜到了我的回答,月子述的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悲哀却又喜悦的奇异笑容,目光从我的脸上,落到我的手腕上。
我也随着望过去,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低估了面前这个人已经到变态级别的狠毒。
自己方才被他一路上拉扯着走上君上的手腕上,已经黑了一圈,隐隐散发着腐肉的腥臭,我感觉不到疼痛,竟然此时才发现,黑了一圈的皮肉微微浮肿,怕是已经是一戳就破的腐烂了。
不管我答不答应他,自己都是必死无疑,他之所以再这么一问,不过是男人最肤浅的自尊,哪怕是死人,也要问问是不是倾心于自己。
“这世间已知的最狠的毒,不过是七星海棠,中毒之人变幻七种颜色之后,再死,虽然无药可解,倒也还能活个七天,而你所中的这个毒,是将七星海棠的七种毒合为了一种,无药可解之下,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三个时辰之内,都将化作一滩血水,其余丝毫不剩。”月子述眸间温柔不剩丝毫,冷冰冰的望着我,冰冷的月光下,那张脸依旧美得魅惑人心,“不管你是死是活,现在总是什么都不剩了,这世间第一的□□,你最先体验了,也该觉得荣幸,若是有下辈子,小离儿,我再来娶你。”说罢不再看我,伸手将我一推,就要把我推下去。
我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抬头狠狠的望他,死死拽紧了他的胳膊,
“月子述,你当真是我几百年来见过的,最狠毒的一个。”
狠毒到变态,变态到极致,极致到不是人,连死人都不放过。
说罢,拽着他纵身往崖下一跳。
跳下去的瞬间,我想过,于我而言,死人再死一次,不过两种结果了,一种是魂飞魄散再不复人间,一种身体破碎,魂魄重新回到未央殿,当我的地缚灵,不管如何,反正都是死,拉着这个垫背的,也算是造福这个人间了。
只不过,我想的太美好了,落到半路,月子述一把撕开了衣袖,自己甩开我,攀上了石壁,极速下坠的我眨眼就陷入了黑暗中,不见了他身影。
若是再让我见到你,你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咬牙,认命的下坠着,下坠着,下坠着。
忽然间,咚的一声,身下传来一身惨叫,似乎砸中了什么东西,再然后,噗通一声掉进了冰冷得水里,哪怕我是已死之身,也感觉到了这水冰冷刺骨,冻得人瑟瑟发抖。
我摔得七晕八素,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迷糊中听得黑暗中身后有人在扑打着水面,沉沉浮浮的惨呼,
“救。。。。。救命,。。。。。。我。。。。我不会;;;;;水。。。。。。”
我被水冻醒的脑子反应过来,这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啊。
脑海里,浮现出某个白衣飘飘不会水还偏偏要待在水中央的自大狂。
呵呵,这么巧。
第16章 小小五
等我缓过神来,适应了这水里的寒气,这才转身把某人从水中拎了起来,
“瞎叫什么,水不过及腰而已。”
刚换了一身翩翩白衣的墨渊在水中僵硬了一下,这才如落汤鸡般凄凉的从水里站了起来,愤然的怒视我,
“你这个女人我跟你有仇吗,一天两次把我弄下水,明知道我不会水,存心要淹死我。”
我望着他好整以暇,“我说高人,你既然不会水还一天的待在水中央作甚,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叫做自作孽。”
不可活。后面那三个字忍了忍,没说出来。四周环视了一下,这才发现身后还漂浮着几根竹筏破碎后的残体。这家伙竟然大晚上的来这种伸手不见五指还冷冰冰的地方泛舟?很令人怀疑。不由得问道。
“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四周夜浓如墨,偏偏这池底像是缀满了夜明珠,散发了一层柔柔的淡蓝色光芒,笼罩其上,水里的我们两人周身都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像是传说中的仙雾缭绕,甚是美丽。
墨渊一张脸冻得苍白,望着我咬牙切齿,
“还不是因为你。。。。。。。。。。。。。。。。”说到一半,立刻又横眉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该死的地缚灵,遇见你准。。。。。”一句话没说话,墨渊那张如画的眉目忽然皱起眉,道,“这儿怎么会有腐尸这么难闻的味道?”
我挑挑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中着毒呢,伸出手腕递到他眼皮下,方才的一圈乌黑短短片刻间就已经漫延成一截了。
“喏,这呢。”
墨渊立刻一手捂住口鼻退后数步,好看的眉目瞬间变得扭曲,瓮声嫌弃道,”遇见你果然没好事。”
我闻不出味道,不过看看那已经浮肿乌黑的手腕想来味道也不会太好闻。
之后,又好奇的靠近了过来,细细看了几眼,奇道,
“已死之身竟然也能中毒,真是奇了。”
我望着他,“你可能解?”大师唯一的关门弟子,想来,一些拿手的医术什么的应该还是有的吧。
一句话问出口,我原本没抱多大希望,却看见水中央冻得脸色苍白的墨渊望着我的手腕转瞬间变幻了好几种神色,震惊,激动,好奇,遗憾,担心,犹豫,不舍。。。。
眼见着正义就要被私心打败了,墨渊又走近了几步,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哀怨道,
“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还是去死了吧,等你死后,我定会日日为你祈祷让你早登极乐再不受这世间轮回之苦。。。。。”云云。
等到终于发现了我望着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看似淡淡然然,却比这冰凉的池水还要冷上几分,这才自觉的闭上嘴,认命的从怀中掏了掏,嘴里还碎碎念道,
“跟七哥一样,生气起来那么恐怖,要不是为了七哥,我才不会为了你一个地缚灵白白费我一只小小五呢。。。。。”云云。
我懒得去搭理他的埋怨,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盛雪眉目如画的佳公子竟然从他似云如雪不染尘埃的白衣之中掏出了——一——坨——黑——糊——糊——的——八——爪——大——蜘蛛!!!!!
墨渊将那坨黑糊糊的蜘蛛温柔的托在手心里,念念不舍的念叨,
“这可是我养了十年今年是第十一年的五毒兽,以世间万毒为食,竟然要费在你这样的
一个地缚灵身上。。。。。”眼看着后续的念叨将源源不断,我眼皮一挑,他立刻住了嘴,摊开手任那只黑蜘蛛靠近我的手腕。
像闻到了臭鸡蛋的苍蝇般,那只浑身黑毛的蜘蛛闻到了我手腕上剧毒的味道,兴奋的露出了一双碧绿的眼珠,瑟瑟的八爪并用转眼就到了我手臂之上。
我胆战心惊的望着那只五毒兽爬上我的手臂,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住强烈的想要把它甩在地上再踩个百八十遍的冲动,闭眼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
墨渊心疼的望着趴在我中毒的手腕处仰头一咬,咬破皮肤后可劲儿吸食的五毒兽,“这毒也真是太狠了,别说活人,死人都不能熬过三个时辰,若不是恰好这千年寒潭的水抑制住了毒的流动,怕是你此刻这只手臂都融没了。”
我闭着眼,大约是天还舍不得灭我吧。
片刻后,手腕处的毒液以及腐蚀后的脓水都被那只五毒兽吸了个干净,乌黑的手腕回复到水白的颜色,比死人还死人的颜色,皮肤下塌,能看出来骨头的形状,令人不寒而栗。
吸饱了的五毒兽被墨渊放在了地面,肿胀的腹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腐烂,眨眼间,一只活蹦乱跳的蜘蛛就只剩下一滩黑水,散发着恶臭,焦黑一片土地。
我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这算是逃过一截吗。
墨渊哀怨的眼神从地面投向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小的青玉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状细细洒在我缺了一大截皮肉的手腕上,用他随身的手帕包裹好,边道,“这凝肌生骨粉我只给活人用过,不知道对死人是不是同样管用,且先试试看吧,好歹也是费了我一只小五五,总不能让它白死一场。”
前面半句话让我还有些感动,后面一句就让我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既然能够下来,那要怎么上去?”
我还要回去看看月子述再次见到完好的我时那样的表情,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我是顺水而下来到这里的,要上去,大约就是逆水而上了。”墨渊抬头望了望某处漆黑,很郑重的道。
我站在冰冷的水潭里,郑重的考虑这个家伙是不是可以先掐死以后再说。
顺手从深潭底摸了几块散发着盈盈光华的石块揣进了怀里,若是没有猜错,这便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龙诞香了,若是用得好,也算是世间数一数二毒物。
同墨渊两人在水里泡了整个数个时辰逆行而上,这才算是回到了先前最初遇到墨渊时的那个瀑布之下的河流,心想这一日之中就湿了两次身,并且都是同墨渊一起,如此算来,我们两也算是有一段湿身缘分了,如果,他能不这么嘴欠的话。
回到了君山寺里自己住的小院子时,天色已经渐渐泛白,忙活了这么一天,不累也累了,。一直守在门口的绿芜远远的看见了我,有些焦急的迎了过来,诧异的发现我又是一身湿透的衣裳,来不及同她解释,脚不停的赶回自己的屋子,这具身躯不晓得还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还是要去好好保养一下。
绿芜跟在身后,诧异的神色褪去,并不问我去做什么了,只是低声道,“昨夜大小姐来找过你,被我拦了下来,这才发现小姐不在,现在才回来,没有什么事吧?”
“我没事。”我急匆匆的脚步缓了一缓,回问道,“大小姐来找我?有说什么事吗?”
绿芜顿了顿,像是极难开口,最后还是开口说了,“给小姐送来了夜宵,我验过了,下了毒。”
我脚步一顿,随即走得更快了,一只手摸了摸怀中的龙诞香,想起月子述,忍不住笑意冷冷,都这么希望我死,那么就来看看,谁会死在谁前头吧。
第17章 莫玉
在君山寺住了四五天,虽然无趣乏味,倒是安静得很,除却不知道发什么疯一门心思要弄死我的莫雪儿隔三差五的捣乱,其他都还好,君山主持在那日一饭之缘后便闭关了,寺里大小事宜都交给了墨渊,眼看着那家伙忙得焦头烂额中,我悠闲的格外身心愉悦。
手上的伤处日日涂了那凝肌生骨粉,竟然长出了粉色的皮肉,虽然慢得有些令人无奈,到底也是有的补救的,对墨渊瞬时多了一丝好感,到底还是有点用的。
原本以为还要再呆上一阵子,某日我正吃着斋饭,就听到了从山下传来的消息,并不是莫家老爷伤好了,而是大庆朝的皇帝病倒了,据说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听传话者说得很是玄乎,虽然老皇帝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太好,却也还是安安稳稳的,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几个月前刚选上的一批秀女还在后宫等着他的御驾降临,谁知这一日早朝,正同百官们讨论着西北地区蛮族不断侵袭导致民不聊生该如何处理话题正逐渐激烈的时候,皇帝一口乌血喷在了面前极力反对的兵部侍郎脸上,吓得那兵部侍郎现在还跪在宫门口,以为是自己气得皇帝吐血,那一口血吐出来之后,皇帝当场倒下,等御医诊断过后,说是皇帝日夜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劳累了身子,本来年纪就大了,如今这么一累,彻底垮了,据说随时都会仙去。
身为一国之主,自然相当关心自己的身体的,怎么会连自己的身子都不去注意,再说如今天下太平,除却边疆一些小战小争,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殚精竭虑,我估摸着,要么就是被他后宫那么一些青春年少的三千佳丽们掏空了身子,要么就是被人动了手脚,那些御医们为了保住脑袋,自然只能捡好的说了。
原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墨渊听到这个消息,险些一口气没吸上来,不管如何,那人总归是他的父王,一脉相承的,当即包裹都来不及收拾,连夜下了山,直奔皇宫。
次日,寻了个吉辰,我同莫雪儿也收拾了包裹,慢慢悠悠的下了山,山上没了墨渊,莫雪儿自然不呆了,而我,皇帝出了事,皇位之争在即,自然再没有谁有空来盯着莫家,这祈祷已经是无所谓了。
回到了莫府,莫雪儿急匆匆的去了大夫人房里,大约是在商量什么好计谋了,我下了轿子,刚进了府门,迎面就撞见了两名男子,一人狭长凤眸,冰冷鬼魅,一人剑眉星目,大方爽朗,两人并肩,不时低头交谈,离我不过分寸之地才险险停住。
这不是月子述么?刚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还真是有缘呢,
我扬眉,带着浓浓的笑意微微俯身行礼,身上长长的水袖长裙随着我的动作落下一片微微细碎的声音。
“十四王爷,又见面了。”
见了我第一眼,从来冷眼含笑的月子述有那么一刻的僵硬,目光里满满的震惊与不敢相信,要怎么形容那样的表情呢,大约就是,嗯,见了鬼的模样。也许他是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
我满意的欣赏了一会那样的表情,这才看向他身旁的那个男子,看装束打扮,大约是,这莫家的独子莫玉吧。继承了莫老爷的英俊与李瑶儿的柔美,这莫玉也是大大方方的俊美男子,比月云离多了一些战火喧嚣,比月子述多了些阳光明朗,虽不比他们更出色,却也不见得逊色多少,也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确实也是必须要回来了,只不过,我有些微微的懊恼,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月子述多了他的支撑,怕是又要棘手了几分。
面上还是依旧带着笑,迎上前仰头脆生生的喊了声,“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离儿?”仿佛很惊讶般,莫玉愣了一愣,这才应了一声,望着我,“你肯叫我哥哥了?”
我也是一愣,难道这莫离儿是不喜欢这个二哥的?
莫玉上前一把拉过我的手,欣喜的道,“这一趟回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自从三姨娘过世之后,你就再不肯叫我哥哥,一年多不见,你终于原谅哥哥了吗?”
我一惊之下又是一惊,不过好歹是多活了几百年的人,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莫玉拉过来的手,依旧笑着道,“哥哥始终是哥哥,妹妹怎么会不原谅的。”
见我避开他的手明显的生疏,莫玉脸上的欣喜一落,随即又漫上来,依旧道,“哥哥给你带来了许多礼物送去你的院子里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若是喜欢,下次哥哥再给你带。”
不等我再回答,一旁的月子述忽然清醒了过来,脸色恢复平静,眼底却依旧布满了墨色的惊惧,他曾亲眼见过中了那毒的人三个时辰之内化作一滩血水,这毒他亲手抹在了她手腕上,不可能还能活着。脸上却是一番关切,还有些些微的笑意,
“小离儿,几天不见,手腕上的伤可是好了?”
说罢就要伸手过来抓我的手腕。
“你手受伤了?”莫玉闻言,也要过来一看。
我侧身到了莫玉的身侧,避开了抓来的手腕,墨渊的药虽然好,但我身为死人却是长得极慢,腐肉清刮干净之后,三四天的时间不过长了一层薄薄的肌理,这手腕的位置看过去还是一派白骨森森,怎么能见人,怕是这月子述也是知道这点的,就要在莫玉面前揭穿我的身份。
我躲在莫玉的身侧,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委屈道,
“十四王爷,上次你弄伤我手腕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不怪你了,如今伤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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