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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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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卫。”
李风云说这话也并非无的放矢,最近这一年多来,定州、风云卫查出数十起案子,都是各方势力向定州、易州、深州渗透,获取消息,甚至策动风云卫的将领士卒背叛风云卫。这其中很大一块就是由郭威军中派来的。趁着这机会,李风云提点一下。
聪明人说话,有时候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也没说。有时候没说多少,但字字玑珠,耐人寻味。
郭荣、赵匡义、王审琦哪一个又不是聪明人,李风云话中的意思又怎么能听不出来?他是不打算管郭威与刘承祐之间的事,也就是说,如果郭威造反,李风云乐得隔岸观火。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郭荣点头道:“这件事兄弟会禀明父帅,至于李兄提到的那些误会,父帅也会严格控制部属,避免这种让双方都不快的事情再次发生!”
赵匡义笑了笑,道:“郭兄代表大帅给了李兄一个保证,不知李兄能否也给大帅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李风云一怔,风云卫虽然在魏博也设有风云镖局,但仅限于搜集消息,并未做过对郭威部不利的举动。
(抱歉,突然发现,脑筋短路了,很多地方都将易州与涿州弄混了,李风云控制的应该是易州,而不是涿州,涿州属于燕云十六州,是辽国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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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分道扬镳(3)
赵匡义笑道:“魏博之地,经过数次战火,黎民百姓已经是十不存一,近来,有不少百姓携儿携女逃往李兄的地方,这样似乎也不太好吧!”
李风云脸色一沉,问道:“赵兄的意思是,要李某将这些奄奄一息的百姓再赶回去?”
“赵兄不是这个意思!”王审琦见李风云脸色不善,急忙做和事老。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李风云嗔目道,“我李风云敬佩郭帅,是敬佩他的为人,敬佩他为国为民。赵兄,你们若真的能将魏博之地治理好,让百姓不受贼匪侵扰,不饿死,不冻死,试问那些老百姓谁会背井离乡,冒着被强盗抢劫的危险,冒着随时都可能倒闭途中的危险,来我定州边荒之地?”
赵匡义有些惊讶,不过是些蚁民,李风云何至于这般愤怒?不过,他也有些挂不住,反驳道:“若不是你定州给流民发粮食、发种子,提供耕牛与耕具,那些奸民怎会去你定州?”
李风云冷声道:“这些事,既然我定州可以做,为何你们就不能做?只要你们能给那些灾民一点希望,他们就能活下去。给流民发粮食、发种子,提供耕牛与耕具,不是为官者该做的事吗?不然,百姓还要官做什么?”
赵匡义哼了一声道:“你义武军有陛下的照顾,当然是有钱,财大气粗。我魏博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怎么能与你义武军相比?”
“胡说!”李风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郭帅有没有钱,李某不知道,但是三镇平乱之后,魏博军得了多少金银,难道李某不知道么?哼哼,有钱打内战,却无钱救灾民。我看不出,就算郭帅夺得了天下,又有什么不同!”李风云身为风云卫之首,又是一流顶尖的高手,发起怒来,自然有一股慑人的威势。
“李兄莫要生气,大帅其实为了民生想了不少的办法,头发都愁白了!”王审琦急忙打圆场道。
李风云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份,天下诸侯莫不如此,相比起来,郭威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他没有过分地盘剥地方。没有说什么话,李风云坐了下来,心中只觉的悲哀。
赵匡义被李风云噎得满脸通红,心中自然恼怒异常,不服气地道:“百姓外流的事情暂且放下,李兄,你放出平等之说这种歪理邪说,扰乱民心纲常,搅乱君臣之纲,父子之礼,夫妻之义,魏博境内人心,动摇国之根本。
你在你定州境内胡闹也就罢了,如今却影响到我魏博境内,教唆刁民造反,白莲匪教作乱,弄得民不聊生,一夜三惊,又当如何说?”
“赵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风云脸色一沉,心中大惊,白莲教潜伏了数十年后,趁着中原大乱,在中原四处作乱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也只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况且在定州、易州、深州境内,风云卫对白莲教的打压十分严格,因此没有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李风云还真没有将这当成一回事。
如今听赵匡义竟然要将白莲教与风云卫联系起来,将这口黑锅扣到定州的头上,隐隐中指责李风云唆使白莲教作乱,是白莲教的靠山与后台。这个大帽子,李风云可担当不起。
“白莲教之乱,不是始于今日。你去打听打听,定州可有白莲教做乱?白莲教敢在我定州境内做乱,老子二话不说,立刻带兵砍得他鸡犬不留。这黑锅可扣不到我李风云身上。
至于‘平等之说’,乃是起源于我老师枯竹翁《平等论》一文,我是他的学生,承继他的学说有什么不对?我老师集儒、道两家之大成,博学多才、学贯古今,在天下士林中享有盛誉,谁敢说我老师的绝学是歪理邪说?
赵老二,我看你是读死书读糊涂了吧!”
李风云开口见血,出口伤人,直接将《平等论》扔给了枯竹翁,仗着枯竹翁偌大的名声碾压赵匡义,反正枯竹翁已经过世多年,他李风云又是枯竹翁认可的唯一学生,他说是,谁个又能说不是?
赵匡义气得满脸通红,明明知道李风云满口胡柴,偏偏又无法驳斥,驳斥李风云,就是驳斥枯竹翁,谁叫李风云是枯竹翁的学生呢?传扬出去,一个狂妄自大、不敬先贤的名声砸下来,他赵匡义在儒林中的声誉可就全毁了。他这么多年千方百计笼络仕子乡绅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
“你,你,你……”能言善辩的赵匡义一时竟然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抖袖道,“道不同,不相与谋!”这句话近乎决裂。
郭荣见状,道:“好了,赵贤弟,何必为了这些小事坏了兄弟间的情义,弄得生分起来?留园经筵数十天都没有争明白的事情,又岂是几句话说得清楚的?今日相聚,只谈情谊,不论其他。李兄,郭荣以茶代酒,先敬李兄一杯!”说罢一扬脖,将一碗茶水喝尽。他已经探知道李风云对郭威起兵的态度,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其他的事情与李风云闹翻,得不偿失。
李风云微微一笑,也随郭荣干了一碗。
不谈那些敏感的话题,四人之间的氛围立刻缓和下来。赵匡义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又接连说了几个笑话和军营中的趣事,让气氛更是活跃了不少。
四人说说笑笑,又取了些干粮肉干,凑着炉火烤来吃,竟然一连说了两三个时辰,看看天色将晚,郭荣等人这才告辞离去。
临别之际,王审琦悄悄拉住李风云,低声道:“李兄,当年的救命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如今你我各为其道,日后这样的见面恐怕也不多了。在下有几句话,想说与李兄听,不知李兄听得听不得?”
李风云有些奇怪,笑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王审琦压低声音道:“李兄,且听王某一声劝,那平等之说,以后不提也罢。一个人再有本事,也难与整个天下为敌。不论那平等之说正确与否,不过此说已经触及太多人的利害。士绅乃国之根本,当所有的士绅都说是错的时候,李兄就算不同意,也应当闭口不言,明哲保身!”
李风云听得出来,王审琦说的是肺腑之言,并非是存心试探,心中不觉一暖,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李风云道:“知道了,多谢王兄提醒!”
王审琦暗叹了一口气,从李风云的眼光中,他看得出来,李风云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惜了一员盖世虎将,只怕是会化作了一颗划破星空,璀璨一时的流星,转瞬即逝。自知多说无用,王审琦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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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新的一年(1)
“李风云真是这么说的?”听完郭荣、赵匡义、王审琦的回禀,郭威面无表情。
低头沉思了许久,郭威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李风云说得不错,无钱赈济灾民,却有钱打内战。我军若是真的起兵,这恐怕就是天下人对我郭家军的看法。看来是我们操之过急了!起兵之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荣儿,匡义,你们去合计一下,赈济魏博境内的灾民,究竟需要多少银子?挤出一些银子,能救几个就是几个吧!
还有,魏博境内的那些土匪草寇,也该清剿清剿了,能招安的便招安,不能招安的,一率剿灭。对于那些白莲教余孽,不必再与他们遮遮掩掩,遣送出魏博境内,如若再敢在魏博境内闹事,格杀勿论!”
赵匡义惊讶道:“大帅,时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正是起兵最好的时候了!若是等刘承祐掌握住了朝政,收拾了人心,那时可就晚了!”
“年轻人,沉住气!”郭威摇摇头,答道,“现在的时机不算最好。如果陛下真的有本事治理好这天下,我郭威做一世的忠臣又有何妨?只可惜,那孩子只怕……民心,民心可不止是士绅的心!”说到此处,郭威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匡义正要说话,却被身旁的哥哥赵匡胤拉了一把,赵匡胤低声道:“大帅自有决断,你着急什么?”
李风云也没有想到,他一时怒急脱口说出的几句话,竟然让郭威暂时熄了起兵造反的心思。
离开了帅帐,赵匡胤将赵匡义拉到一边,沉着脸问道:“匡义,你带入府中的那位姑娘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会这般不检点?”
赵匡义一愕,随即笑道:“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怎会是不知轻重的人?那位姑娘的来历可不凡,奇货可居呀!是哪一位千叮万嘱交代要好好照顾的。以后对付李风云,也许用得上。”
赵匡胤目光一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又朝北方望去,轻声道:“真的有朝一日,你我要对阵疆场么?真让人伤悲啊!”
“也让人期待、兴奋!”赵匡义眼中闪烁着精光,“能与他厮杀一场,才不枉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瑞雪兆丰年,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将黄河南北大地银装素裹,装点了起来,举目四望,世上的一切都变的那般纯洁,一尘不染。
随着这场大雪,时间从乾佑二年走向了乾佑三年,这过去的一年,大汉总体上平平静静,没有发生什么十分闹心的事。对于刘承祐来说,唯一不舒心的是权臣当道,让他总觉得屁股上扎了几根刺。
郭威去枢密使就任魏博节度使的事,让史弘肇感到十分不满,尤其是苏逢吉竟然敢违逆他的意思,在朝堂之上驳斥他,让他感到十分没有面子,威信受到了损伤。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史弘肇非常气闷,对王章说了一句狠话。
不久这句话传到了苏逢吉耳中,苏逢吉非常恐慌。史弘肇是谁?是手握重兵的野蛮人,野蛮人是不可以理喻的,哪一天史弘肇喝多了,想起此事,说不定就会扛着大刀,带着亲兵来到他府上赵他算账。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他的脑袋,然后拎着他的脑袋去找小皇帝刘承祐,要求刘承祐给他一个罪名。
刘承祐会怎么做,苏逢吉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到,一定是躲在龙椅后面瑟瑟发抖,绝对不会想起当初授意他时的事情,还不是史弘肇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至于罪名,那不是现成的吗?文官靠贪,武官靠抢,随便找找,就能找出一大堆证据出来。以这个罪名砍了他苏逢吉,他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谁叫人家拳头利害呢?
所以,苏逢吉急忙向刘承祐上了一封奏章,大抵意思是,大汉方兴未艾,处处都需要人才,作为宰相,自然应该为人师表,哪里艰苦去哪里,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自请外放地方。
皇帝刘承祐当然不相信苏逢吉的托辞,苏逢吉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苏逢吉走了,他怎么办?他总不能也自请外放地方吧。
将刘承祐找来,问明白了原因,刘承祐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安慰苏逢吉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
不久以后,刘承祐果真是想到了办法,就是把史弘肇、刘承祐请到宫里,好好慰勉了一番,然后让苏逢吉向史弘肇敬酒赔罪,让史弘肇消了这口气。
史弘肇的气的确是消了,逢人便说此事,可是苏逢吉的脸面却被丢到了十万里外了。苏逢吉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因为此事,苏逢吉不止是恨上史弘肇,就连路人甲王宣也遭了池鱼之殃,被苏逢吉惦记上了。
至此之后,刘承祐与史弘肇、杨颁之间的争斗已经无法调和。刘承祐最想杀的人,恐怕就是史弘肇与杨颁,如果还要再加上一个,那无疑就是郭威。
刘承祐站在开封皇城的北门上,极目远望,入眼处白茫茫一片。忽然之间,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位此时正在北方风雪之中苦苦煎熬的前朝皇帝,石重贵。
与此同时,耶律鸿雁也在邺城外的一座小土丘上瞭望北方,瞭望那让她魂牵梦挂的草原,瞭望那曾经给了她安慰与宁静生活的定州城。
不知那人现在如何,是否已经成亲?是否还记得有一位女子正在清冷的冰雪中苦苦相思?
耶律鸿雁猛地摆了摆头,想要摆脱对那人的思念,但偏偏回忆漫过感情的堤坝,如潮水般涌来。
“在想他?”刘若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每隔一段时间,刘若水便会来看她一次。
“没有!”耶律鸿雁矢否人,神情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先是一个偷吃的孩子被抓了一个现形。
刘若水微微地一笑,道:“既然不想他,不如就由刘姐姐给你做个媒,嫁给赵匡胤将军如何?看得出,赵将军对你百般照顾,似乎有点感情!”
“刘姐姐,莫要取笑鸿雁了,鸿雁只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耶律鸿雁道。
“呵呵!”刘若水望向定州方向,道:“感情的事,刘姐姐原本是没有资格去说的。不过,你若是真的放不下,又何必委屈自己?去争取呀,争取了也许还有一丝机会,若是连争取都不敢去争取,又怎会有希望?整人苦苦思念,以泪洗面又能如何?那人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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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新的一年(2)
我有一个师妹,也曾喜欢过一个人。她去争取了,她去做了,虽然结果不是太好,可是说实话,姐姐很羡慕她,至少她曾经拥有过。”
说到此处,刘若水的眼光黯淡了不少。
“刘姐姐,你有没有试着喜欢过一个人?”耶律鸿雁转过身来,试着问道。
“唉!”刘若水轻叹了一声,道:“姐姐哪有你那般有福气?姐姐不过是一颗棋子,哪敢奢求喜欢的自由?如今人老珠黄,就更不必说了!”说着,替耶律鸿雁轻轻掸掉大氅上的积雪,“女人,最美好的只有那么几年工夫,错过了就错过了,日后悔也无用。”
刘若水的话让耶律鸿雁怦然心动,但想起被十九喂的那颗三尸醒脑丸,顿时心若死灰,摇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只有一年的时间!”
“你竟然担心的是这个?”刘若水轻轻地揽住耶律鸿雁的腰,道:“那你更应该去他身边,一年的时间,当那一天来临时,难道你想默默地死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难道你不想让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年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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