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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玄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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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言上仙那样爱好下厨,基本上宫殿内都没有水井。可她若是要在龙吟馆下厨总免不了要口水井。
虽然知道玄参的心细,白霜却把它当做理所当然。白霜究竟是个孩子,而玄参只是用他现在的每一天教她修行,等她长大懂事。
转眼间又路过了群芳阁和梧桐幽居,见白霜走累了,玄参不忍为难她,“前面就是听雨轩,进去歇一会儿。”
听到能歇一会儿,白霜立刻脚底生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赶到听雨轩,身子软了吧唧地马上融在了当中的一大块紫檀原木上。
这听雨轩是玄参给自己收拾出来的,如今浮生阁多了个人,地方有些挤,他又生性喜欢清静,这个听雨轩贴近望月湖,对面就是湖心亭。既然收了白霜做徒弟,闲时多关心一点是应该的。
白霜躺了一会儿,缓了过来,细细瞧这听雨轩,就是一座长廊,其做工精细不比之前见到的湖心亭差。她翻身坐起,理了理衣裳,眼前是一片未开花的睡莲,若是雨水打在莲叶上,滴在听雨轩的青瓦上,落在远处的湖水中……白霜算是明白它为什么叫听雨轩了。
再远处竟然还能看到湖心亭,波光粼粼之中的湖心亭像位静默的女子,说不上风华绝代,但是经得住时光的慢慢老去。
白霜并未多想,起身摆弄起听雨轩两头的凤尾竹。
二人歇了片刻,玄参见她有了精神,不加停留,绕过望月湖的另一个牙尖儿,回到了浮生阁。
那时已近黄昏,白霜赶不及再回龙吟馆,再说此时馆内也无食材,白霜即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她还不会下厨呢!
师徒二人只得去绝言上仙那儿蹭了一顿晚饭,确切地说,蹭饭的只有白霜一人,玄参一直在小书房与紫华喝茶。
“绝言,你烧的糖醋小排实在太好吃了!以后我每天都来,你教我烧菜好不好?你不知道,现在师傅要我搬出浮生阁,说什么湖心亭和龙吟馆全归我,分明是嫌我烦了!”白霜包得满满的小嘴说个不停,还说着说着有大哭一场的预兆,绝言见机不妙,连忙喊来了未然。
未然也是一阵手忙脚乱,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直把白霜供成了小祖宗,小厨房才免于一场大水灾。
第13章 模棱两可的情感
还有很多细微的事情,白霜自认可以慢慢去了解。
只是这些烦扰的情思,怎么可以扰了这样的清净之地,白霜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玄参。
她支着脑袋,抬头仰望修长的绿竹,有一丝丝阳光透过竹叶漏下来,闪烁了白霜的双眼。明知要等刻苦的玄参抬头注意到她,再过来喝口茶是件辛苦的活计,她干脆赏了一会儿绿竹,留下一壶茶水,便往湖心亭去了。
余下的时间,白霜捧着一本《山海经》躺在湖心亭的藤榻上度过了。
水墨字画的白绫帐子飘呀飘,就像这时间缓缓地流过,总是觉得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比任何人都要踏实,绝不跳跃过任何一秒钟,我们错觉地认为时间它走得很慢,但实际上我们都被它骗了,它慢慢地流淌,却是一分钟也不停留,奔腾着去了,再不复还。
这白绫也欺骗了白霜,总见它悠闲地飘呀飘,等她惊醒时,转眼竟然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这大半个月里白霜的生活倒是很有节制。
每天清晨早起,煮粥吃早饭,绝言会按时教她做一道小菜或是点心,若是他不来自然会派未然来与她解闷。玄参给她下了一个月的禁足,白霜过着过着也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做完菜肴总是要带一点给浮生阁中的玄参送去尝尝,他倒是每次都会吃一点,就是这样,白霜也觉得很幸福了。午后,白霜就用一本《山海经》打发时光,当然——时常没看几页她就睡着了,所以大半个月过去了,她才看了一半,这一点绝言可是常拿来取笑的,只有未然来的时候,他会陪着白霜在湖心亭消磨时光,他总是在那里泡茶,弄得满庭芬芳,白霜觉得甚好,也跟着他学了点茶艺。其实九霄的众仙都不必吃饭喝茶,茶也未必有多重要,但是摆弄那些茶具的过程能怡情养性。至于夜里,白霜依旧和玄参睡在浮生阁。
这一天绝言没有来,白霜百无聊赖地躺在湖心亭,其实她并不困,只是如今的生活太过闲适,不像一年前她还要辛苦地跟着赤莲修行,玄参忙于公务又不常理会她,只告诉她小书房的书架上有书,反正有的是时间,等她看完了大半再教她法术也不迟。
“唉。”白霜看了一眼那本被她□□得破烂的《山海经》,心中不是滋味,转身便又想睡去。
“一大清早的,何苦睡觉打发时间。”听声音,白霜知道是未然。
“还一大清早呢!我看你是被碧霄宫的众位仙子缠昏了头。”白霜装模作样地拿起《山海经》,眼光却一直打量着匆匆赶来的未然。
这一年多,未然长开了不少,身形比来时更高大些,面容也甚是俊俏,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不知迷死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小仙子们;再者紫霄宫人丁稀少,紫华一心向佛,要不是绝言和未然撑着,恐怕紫霄宫也该和其他五宫一样彻底隐退出人们的视野了,但这也让未然的才华得以展现,连白霜都不禁赞叹——要不是未然的年纪大了些(这还是玄参告诉她的),她怎么会放着好好的资源不‘利用’呢,一定收了他!
“我确实去了回碧霄宫。”没想到未然还挺得意。
“哼。”白霜感觉心里闷闷的,又拿起那本《山海经》,可是哪里看得进半个字。
“有个叫摇红的仙子送了我这个。”
提到摇红,白霜就来气,上回的事情虽然没有再查下去,但依玄参的话——必然是摇红捣的鬼,奈何她是碧霄宫的人,轮不到白霜教训她。
她本就不待见摇红,今日听未然提起她,心头的一把火‘轰’地烧了起来。
“什么好东西,不就一根碧玉簪子,难不成你还跟她私下定情了,可你跑到我这里来炫耀些什么!”白霜扔下书,起身就想跑。
还没走上几步就被未然拦腰截下,未然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就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怎么说吃醋就吃醋了?”未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霜一抬头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双眸像是有魔力一样,把她的魂也勾了进去。
未然很满意白霜的表现,把手中的碧玉簪子随手一扔,池水中‘咚’的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未然这样做白霜很开心。
他搂着白霜的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簪子,只不过是木制的。当他拿着木簪的手靠近她,白霜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她还不知道未然要做什么,那根流云簪已经插在她的头发上了。
“我就知道你戴着最合适。”未然松开她,退了两步,好好地欣赏了一番。
白霜和未然向来关系挺好,但从未这样靠近过,白霜感觉未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的脸颊竟然微微发烫,心也止不住地狂跳。
“你干什么呀。”白霜羞着转过身不让他看,可是话一出口,竟是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娇嗔。
“我看摇红的簪子样子好看,但知道你不会要她的东西,更何况你也不适合戴那玉簪,我便亲手为你削了一根样子相同的檀木簪子……”
“什么叫我不适合戴那玉簪!”白霜揪住他的一句话,又开始发作了。
未然习惯了她这样,觉得其他仙子只会迎合他、讨好他,只有白霜在他面前是爱哭就哭、爱笑就笑,他便是喜欢这般坦然。为此,绝言没少嘲笑他是没事找虐。未然自然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他喜欢白霜不用遮掩。若是一年前他还顾忌玄参,那么如今玄参故意忙于公务、疏远白霜,他就再没有理由按兵不动了,即便绝言心里想撮合白霜与玄参,未然却觉得这太荒唐。
“你没听说过:传说有德者把石成玉,无德者沾玉成石。人以金求玉,玉凭缘寻人。道家论阴阳,佛家说因果。未有德行高千尺,莫伸浊指染灵石。”未然掀开白绫帐子,走了出去。
白霜跟着他走到亭边,看见波光粼粼,却不知他在观望些什么。
“依你这话,我就是那‘无德者’了。”白霜明知他不会诋毁自己,却偏偏扭曲他的意思。
“我哪敢有这样的意思啊。”未然收回目光,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笑着转身对白霜说,“摇红那根簪子已经被她染了红尘气味,不是与你有缘的那块玉石,所以我说你不适合戴。”
白霜似乎明白未然为何无缘无故诋毁摇红,明知是花言巧语,但白霜只当现在她与未然谈情说爱,原该说些俏皮话的,也就没与他理论。
“真的是你亲手削的?”白霜还不习惯一下子如此亲近,执起未然的手,脸便飘起了火烧云,“还真是呢。”白霜见到他手上的一道道小伤口,便知是为她而伤的。
“九霄但凡岁数不算大的仙子都喜欢你,都道你是无所不能的,怎么削根簪子还割了手,要让她们知道你这般差劲,看她们还喜欢你!”
未然知道白霜在调侃自己,却不动怒,白霜的脾气就是如此,说话有时刻薄,但心是好的,更何况刚才他有意试探,搂着她、抱着她,白霜也不见生气,反倒羞红了脸,足见她对自己是有意的,未然便高枕无忧了,心想她定会心疼的。
果然,才说了些刻薄话,白霜便不再继续,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细细检查了伤口,把里面的木屑清理干净,然后用自己的手绢给他绑扎好。
未然才明白什么叫岁月静好,他宁愿这样任她服侍一辈子,什么紫霄宫的地位、声誉全都可以丢一边。
未然挺拔地站着,白霜紧紧贴着他身边坐着,头也不抬地摆弄他的手,公子红妆,好一对璧人。
对面的听雨轩里,玄参孤立岸边,良久,他才转身离开。
第14章 两个男人的对决
白霜一个月的禁足期满,可她依旧乖乖待在玄霄宫,玄参特意去了听雨轩,看看她一上午都干了些什么。
因见她还勤勉,一大早便抱着书看,玄参很放心,正想离开时看见未然直奔湖心亭。虽说他性子冷淡,众仙只是尊敬他,但未然没有给他请个安便私自来见他的徒弟,玄参稍感不妥,停留了一会儿,不知他们在白绫帐子里做什么。
没多久,未然从帐子里出来,迅速看向他这边,显然是想确认他在不在。他和未然也瞧见彼此了,这孩子却不像往常那样与他行礼,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玄参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敌意,随后白霜跟着出来了,只是她的视线正好被未然挡住了,她也没有在意未然在观望什么,说了两句话,便乖巧地执起未然的手,似乎在帮他绑扎。
玄参活了一千多岁,他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准白霜对他动情,却阻止不了白霜对别人动情。
白霜毕竟红尘未了,年纪还小,他只是担心这样会扰了她的修行。他又不能强逼着她离开未然,修行是自己想要了才能成事的。
玄参心中忧虑,手边又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便不惊动任何人,回去了。
当晚,白霜躺在浮生阁中辗转反侧,掏出怀里的木簪瞧了半天,叹了口气,又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白霜虽小,未经过儿女情长的时期,但她毕竟有灵性才能在当初误入九霄。
她知道自己上午有些昏头了,如今明月半墙,竹影斑驳,风移影动,这番清丽之景似一盆凉水浇在她头顶,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也许喜欢未然,因为他提到其他仙子时她就不舒服,可是白霜透过画屏望向玄参所躺的方向,她清楚地知道这与她对玄参的感觉不一样。
白霜敬重他、爱戴他,玄参就像一盏烛火,照亮了她的整个人生,哪怕只是眼中看见他,心中都会变得清明透彻,为他生、为他死、为他上刀山下油锅,白霜可以毫无怨言。她有这样的觉悟,她的命属于玄参,他若是哪天不要了,白霜也不会活着污了他的眼。
玄参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所拥有的一切。
而未然,虽然这样说对他不公平,但他确实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一小部分,是白霜生命中的一朵烟花,绚烂而短暂、美好而轻浮。
可她对玄参的情感啊,是那样的厚重!在他身边,她才感觉自己活着,而不是飘在空中的游魂。
白霜沐浴着月色想了良久,四更天才浅浅睡去。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今天白霜十八岁
十五天后是凡间所谓的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
白霜坐在书房的窗边,支着脑袋,不知发些什么呆。
相处的时间长了,玄参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私下凡间本来就是命令禁止的,白霜又是在修仙的阶段,该是了却尘缘的。若这时候还带她去凡间倒不算是为她好了。
“玄参尊上?”外间传来听不太清的几声叫唤。
白霜想她的心事想得入神,竟不像平日里那般警觉了,玄参悄悄地离开了。
叫唤的人是紫霄宫的未然。
他与白霜的缘分不浅,两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乎一有空就厮混到一块儿。
旁人只当玄霄宫与紫霄宫都只收了一个徒弟,他二人年纪相仿,聊得来是正常的。
可两家师傅却心知肚明,这两徒弟其实是一个模样,外人面前乖巧,在自己的‘地盘’上可就成了山大王了。
一个白霜就爱对玄参胡闹,让他头痛不已,若不是他,其他仙家恐怕真降服不了她;一个未然虽然处事淡然,却也有固执的地方,总嫌弃自己师傅愚笨,绝言被他说得简直一文不值了。
不少次,绝言还向玄参抱怨,自己怎么就收了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
玄参只用一句——谁家徒弟都希望自家师傅好,作为理由应付了绝言。
否则,他总不见得残忍地告诉绝言,其实他徒弟说的是大实话吧?
“玄参尊上,白霜在吗?”未然果然是来找她的。
“在书房看书呢,有什么事?”
本来,年轻人的事情,他不应该多管,可一年啊!
一年再多一天,他都等不及的。
他玄参这一生沉浮,赢过,也输过,现在最想要的,只是像个正常人一般,与白霜好好地生活。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的打扰都不被允许。
纵然,这样的做法会让他看上去很反常,不过旁人的看法,他向来不在乎。
“额……”未然不好直言只是来找白霜去玩儿。
“未然似乎很喜欢我们白霜?”玄参背对着他,看不清脸色。
未然却开始心虚了。
他喜欢白霜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恐怕碧霄宫的那群‘八哥’早就在各宫传了个遍。
但是白霜……
且不说白霜的心意吧。
就眼前这位玄参尊上,他对白霜的独占欲,未然比谁都清楚。
“尊上说笑了,紫霄宫一向研习佛法,应该戒去儿女私情的。”
应该只是应该,所有应该的事情,总有人不去遵守。
未然故作冷静地回答了玄参的话。
玄参听了他的圆滑,也不好再刻意为难,点到为止,将他逼退就足够了。
可天不遂人愿。
“是谁在外头?”
听到白霜的声音,玄参不禁皱起眉来,她果然会调皮捣蛋!
“白霜,我听说你在看书啊。”未然的话完全是冲着玄参去的。
白霜不明情况,感觉很迷惑,“没有啊?谁告诉你的。”
话虽这样说,两人的眼光都默契地落在玄参身上。
这里只有三人,还有谁会这样明显带有打发意味的话?
“我刚才是看了一会儿。”白霜不希望玄参没面子,立刻接话,“不过我也看累了,不如我们去绝言上仙那儿玩玩?”
可怜的绝言,每次他们二人都拿他做幌子,说是去他那儿,待了不足一时半刻,早就没人影了。
害得他每次都要被迫瞧玄参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
委屈,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不准去!”玄参威严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升腾起来,白霜赶忙立正身子笔直地杵在那里,却也不敢回头望望玄参此刻的表情。
白霜怎么会不知道,玄参并不如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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