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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玄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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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参被白霜的顾虑逗乐了。
“看见是迟早的,难不成要藏着掖着吗?”
白霜被说得涨红了脸,细声嘟囔:“我说的不是这事儿!只是怕你放下架子去下厨,会被师弟们笑话。”
“这两天一直没机会和你提……”玄参示意她边走边说,“这些徒弟是你替我收的……”
“我知道你喜欢清静。”白霜急忙打断他的话,“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来九霄好些年了,一些明争暗斗的情况也略知一二,可是自从你病倒以来,九霄的动荡越来越厉害,表面上歌舞升平,其实暗潮汹涌,如果风波被适时的压下自然是好事,到时候你要不喜欢这些师弟自然可以遣散;但——如果九霄免不了一场浩劫,收下的这些徒弟肯定是不会错的。虽然此举可能引得其他几宫不满,但如果是个脓包,不如早点戳破得好,毕竟有备无患,应该算是一箭双雕了。”
“白霜……”玄参诧异地看着她,白霜‘嗯’了一声。
“你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白霜略带自嘲地一笑。
“没有从前单纯了。”
“所以……你失落了吗?”白霜再也不是需要他呵护的小女孩,她也可以独当一面,玄参会因此改变对她的态度吗?
“没有。只是……”只是心疼你。
可玄参始终学不会甜言蜜语。
有些话,不说比说的勤快更显深情。
“没有就好,走吧。”白霜不仅坚强了许多,也宽容了不少。
有些时候玄参说了半截的话,她虽然好奇却不多追问。
待他们慢悠悠地晃到龙吟馆却见已经开了一扇小门,里头传来锅铲和锅子撞击的声响。
“怎么有烟火味?”玄参的感觉很灵敏。
白霜的表情一僵,失去嗅觉的事情一直未对玄参提及,她也不打算旧事重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过分追究倒显得她像在博取同情,可这道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了,偶尔触及还是会痛。
“是么,大概是师弟们嘴馋,烧两道小菜过过瘾。”
玄参没有太在意白霜的细微反常,直接踏进龙吟馆。
里头本来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突然见到走进一个陌生男人,一个个都闭上嘴打量他。
“唉,你是谁啊!”大多人都不认识玄参,唯独彝见过他一面。
彝连忙止住那个快嘴的家伙,当着大家伙的面,难得毕恭毕敬地向对方行了一礼。
“唉,他是什么人,你干嘛对他这样恭敬?”有跟彝玩得好的,见他怪怪的,好奇地问了一句。
气得彝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千百回。
怎么这么笨啊!见他难得恭敬也该领悟到眼前这位是大人物,还傻愣愣站着做什么!
可行着礼,也不好在尊上面前造次。
这时白霜紧随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识玄参,只对白霜马首是瞻,纷纷嗷嗷地大叫‘师姐好’、‘师姐早’。
“你们都在啊?”白霜走到玄参身旁瞬间摸清楚了状况,尴尬地说:“哎呀,是我疏忽了,玄参尊上病愈的消息都忘记通知你们了。”
“没关系的,这些虚礼不行也罢。”玄参像一株青莲,从人群中穿过。
众人心怀畏惧,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玄参尊上啊,跟他们师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惜了,师姐昨天才嫁给紫霄宫的绝言上仙。
咦?既然是新婚燕尔,师姐怎么一大早就回玄霄宫了?
众人之中不凡头脑灵活的,窥见端倪,憋着坏笑,一个劲在那儿全身哆嗦。
伶俐如彝,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没见过,赶忙说了几句好听的,把白霜逗笑了。
玄参见她红着脸和师弟们相处融洽,也就安心自顾自地下厨了。
“师姐,绝言上仙怎么没有一起来。”黻纹依旧在状况之外,结果被彝白了一眼。
白霜脸色一变,再没有跟他们玩笑的兴致,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紫竹。
她和玄参何错之有?
为什么众人都认为她和绝言上仙在一起没问题,和玄参在一起就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第22章 岁月静好
才吃过早饭,两人特意绕了一圈,慢慢散步到听雨轩。
一路上玄参静默地走在前面,白霜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们的大后方还跟着一群‘图谋不轨’的臭小子。
“唉!黻纹你猜他们两个骚包谁先抢到发言权?”彝对同样躲在大树后头的黻纹说。
“我猜……我猜不到。但你说谁是骚包?这样不太好。”黻纹把眉头皱成哈巴狗脸皮的造型,加上他本就胖,彝瞅他的样子恨不得笑疯了。
“你们俩别闹了,唉……这俩人,我看着都闹心!”
其实师弟们对师姐和师傅的关系看似满不在乎,但也有各自的忧愁。
“你闹什么心!看师姐跟师傅好了,轮不到你,心急了?”彝的嘴像刀子,又快又恨。
“谁像你这么龌龊!师姐在我眼里从来不是像你们眼中那样可以亵渎的。”那人急了。
“呦!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大家肚子里的蛔虫,我们怎么想的你也知道!小王八羔子,大家伙怀着怎样的心思来,你真当白霜师姐傻!”彝就快到了动手的地步,幸有大家伙拦着。
“你的意思是:师姐是渔夫,艳名远播只是钩子,而我们都是傻呵呵上钩的鱼!”对方不依不饶,但话确实说得不错。
白霜的确存着这样的心思,也有点出卖色相获取所需的意思。
“你们别吵了!”黻纹劝架劝烦了,终于在大吼一声中爆发了,惊飞了一大群在枝头停歇游戏的鸟儿,“谁都心知肚明,师姐不傻,大家也不痴,师姐的鱼钩是直的,大家都是愿者上钩。从前也不见你们这样按捺不住,怎么师傅一出现,一个个都跟斗败了的公鸡,丧气!”
众人不言语,麻雀在枝头一阵乱叫,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白霜那边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倒是玄参察觉了并不作反应。
他把所有的话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白霜啊白霜,玄参在心中叹息一声,她可真是个傻丫头,在感情这档子事中笨得厉害!
并不是无所顾忌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甚至拿自己的色相出卖,她可曾想过他会不会介怀?
白霜一如既往地走着,见玄参突然停下,不明所以。更奇怪的是他竟拿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望着自己,白霜的心一阵乱跳。
“怎么了?”她提着长裙下摆,跨过地面上的一个小坑。
玄参自觉地伸出手,将她扶稳。
白霜将手送到他手里的那一刻起,玄参便不想松开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凡人的愿望何时回变成九霄尊上的愿望?
白霜究竟是救他于永恒的寂静冷漠,还是害他于无边情海?
两人靠得很近,白霜几乎把整个人倚在挺拔的身躯上,然后继续执手走着。
“我怕自己走得太快,一不小心把你丢了。”
玄参的话有深意,而白霜陷在短暂的安宁和幸福中,一些感官迟钝了。
她傻傻地笑说:“就算走丢了,你在玄霄宫走一圈也能把我找出来。”
也罢,她听不懂才好。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感觉你又轻了。”玄参换了个话题。
“这也能感觉?”
“嗯,你靠在我身上几乎没什么重量。”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玄参习惯把声音压得很低,就像一种呢喃,白霜总觉得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很催眠。
“你别担心……”
白霜到底是敏感的,迟钝一时却不会迟钝一世,可她越懂事,玄参就越无话可说。
连小小一个白霜都保护不周全,尊上的名号真是徒负虚名。
“我这身长裙好看吗?”白霜希望找个轻快点的话题。
玄参这才低头打量,丝绢外还有一层白纱,轻薄的白纱下摆上绘着一卷水墨画,淡淡的笔触似烟云,腰间束紧,上身是纯白的,能够凸显白霜优美的肩部和颈部弧线。
“嗯,以后不要学我穿玄裳了,白色更适合你。”
“那淡粉呢?”白霜调皮地快步走到他对面,一边与他说话,一边倒着走。
“嗯……也好。”
“鹅黄色呢?”
“不错。”
两人说了几个来回,玄参仔细回答着,这些颜色都很适合白霜,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但她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想逗逗玄参。
“那……大红呢?”
“……”没想到玄参慢慢停住脚步,眼神也飘到身旁的湖面上去了。
白霜以为他生气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玄参似乎回过神来,牵过她的手,“你穿大红也很好看。”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
“你指哪一回?”见他不温不火的语气,白霜莫名地来气,所以明知故问。
“你来九霄只穿过一次。”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这本是日常琐碎,就算不记得也不奇怪。
但玄参偏偏记得!
明明记得她穿大红衣裳的时候是他感觉最无力、愤怒、羞辱的时候,他却故意装得不在乎。
白霜的手还在他手中,心却背离了。
她以为的牺牲,在他身上竟演绎成了一道伤;而他的伤也令她有切肤之痛。
侧眼瞥见望月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反射出细碎的阳光,耀眼而婉约。
如果生活是一汪湖水,一旦掺进一滴苦水,再多的清澈也会染上淡淡的哀愁吧。我们无力将一滴已经融入整个湖水的苦水提取出来,唯有不断增添清澈的湖水来冲淡忧伤。
“我躺了一年多,很多事情还要处理,你……”玄参在九霄根本不缺事干。
而白霜的生活就单调很多了,从前为了学习炽焰之术忙碌了一整年,后来……玄参入魔,她为了保住玄霄宫又忙了一年,剩余的时间本应该用来修炼,可白霜在这方面没任何兴趣,所以平时真的无事可做。
“天气这样好,我去收拾收拾浮生阁,免得积灰了。”白霜主动请缨,玄参不好反驳。
但九霄这样大,如果需要人亲自去打扫可真够麻烦的,所以一般都是尊上和上仙们一个法术就搞定的。
“白霜……”她临走时,不知道为什么,玄参望着她的背影,产生一种极端不安的情绪。
“啊?”白霜傻傻回头,两侧微短的发束在空中甩出一个优美的弧线。
她立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眼眸比水波温柔,软软拨动头发的手指跟凤尾竹一样笔直修长。
“没什么。”玄参想了想,终于没有说出那些话。
他无法要求一个等了他太久的女人继续等待;他无法给一个已经被自己间接伤害的女子承诺。
也许他的情跟眼前的斑驳树影一般,飘忽不定,却如影随形。
白霜见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一动,上前一步,把自己的侧脸轻贴于他厚实宽阔的胸膛。
她忍不住闭上眼去享受这一刻。
“玄参,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我啊,害怕孤独、害怕痛苦、害怕许许多多,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成为你的绊脚石来得令我胆战心惊。”
白霜举起一只自然下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渗出的泪水。
她继续说:“玄参,你明白自己对我用的是什么情吗?你不用回答,让我猜。我们永远也不能像普通恋爱中的男女那样相处,你对我的情更像一个兄长、一个师长的疼爱与保护,对吗?但是比这更多一点,你我都很贪心,需要更亲密的情和爱。可再多也多不到男女之情,所以我们的感情在别人眼里终究是变态、畸形的。”
玄参任她靠着,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头脑清醒时才能冷静分析的话语。他或许也知道,尽管他们可以在夜晚相拥躺在一张床上,但夜色似乎有独特的功能,让两人再也无法理智思考,更不敢去分析两人轰轰烈烈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无言是最深重的情爱。
白霜正喜欢这样的他。
“分不清对错,我能做的只是抵死不放手,但愿……你不会被我的心意吓到。”白霜终于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最真实却也可能是最不堪入目,就算冒着被彻底厌恶的危险,她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爱一个人到一定份上,总希望对方能认清最真实的自己,爱到这个份上,便再也无力戴起虚伪的面具。
“我知道……白霜,我都知道。”玄参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不明白一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女人的心思。
而对于白霜,这一句‘我知道’已经是最完美的答案了,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后退一步,离开最温暖的港湾,因为她已然拥有玄参给予的最厚实的盔甲,有勇气去面对往后的风浪。
玄参尽量保持冷静的模样,内心却恋恋不舍,帮她抚顺两人磨蹭间乱糟的发丝。
白霜微微闪躲,意识过来他想干什么,又羞涩地笑着,忍着不自在的感觉,试着放心任他摆弄。
一段平时很快就能走完的路,两人硬生生在路上磨蹭了大半天,两人难舍难分到了这个地步,真是羡煞旁人。
“我原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肚量为何会这样大?现在我才明白,真正渴望一个人的心思会在看到她幸福的表情时填满,她的满足也成了我的满足,这与肚量无关,只与心仪一个人的程度有关。”黻纹在一边侃侃而谈,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放屁!你要是真喜欢师姐到师傅那个程度,看你愿不愿意放她去别的男人身边!”
黻纹本来还觉得自己挺有情海浮沉过后的沧桑感,却瞬间被彝的一番言语噎得一言不发。彝的话很刺耳,也很有道理,黻纹不是那种听不得忠言的人,纵然面子上摆不住,心里还是细细消化了彝的这番话,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瞬间明了了。
“你们俩还有什么好争的。总之一句话,师姐和师傅在一起快乐,这就够了。”
这帮兔崽子是白霜亲自挑选的,他们的反应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早前说过的那个比喻不错:师姐是姜太公,他们是愿者上钩。或许有利益的牵连,但一句‘心甘情愿’可以软化一切小心翼翼的堤防。
他们没有选择九霄潜在的霸主——赤霄宫,也没有投于气焰更甚的碧霄宫门下,更没有一心奔着修仙的好去处——紫霄宫去,或许是阴差阳错,也可能是命里注定的,他们选择了玄霄宫,宫里还有一老一小总是分分合合、牵扯不清,外人看来是做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唯独他们明白,这是九霄中唯一有真情的地方。没有纠缠不清的利益关系,没有步步惊心的尔虞我诈,有的只是一片绿竹在风雨中不折,有的只是听雨轩和湖心亭中的隔湖相望。







第23章 碧珺往事
平静的日子在九霄总是难能可贵。
最近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玄参尊上和紫华尊上的过往传闻,黻纹正在湖心亭向白霜汇报情况。
黻纹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但这个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白霜疏远紫霄宫的那两位之后,他立刻成了她的左膀右臂,一旦有什么分吹草动都会立刻上报师姐。
白霜低垂着双目,似乎不曾离开那本佛经。
别说黻纹觉得费解,就连玄参也想不通白霜为何突然变了性子,她是个天真开朗的女孩,本不应该对佛家经典感兴趣的。
“师姐,要不要彝暗地调查一下。”就算玄霄宫的人都不相信这个传闻,但毕竟流传于外会有损名声,总要采取点措施。
白霜照理肯定是答应的,她却蓦然间生了恻隐之心——无风不起浪,反观往日紫华对她对残忍却不曾伤害玄参一丝一毫,他们之间是否有过往,真是说不准。
“你们先不要有所动作,让我请示玄参之后再给你们答复。”白霜终于掩卷,离开湖心亭直往浮生阁去了。
白霜到时玄参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你身子才好,太多劳神究竟不好。”白霜微微踮脚取了一件轻薄的长衫给他披上。
玄参侧目,嘴角轻扬:“我不是凡人,此番亦不是伤寒,多穿衣也无益。”
“但也无害!”白霜固执地回答。
她一嘟嘴玄参便无计可施——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白霜在书房站了一会儿,玄参的公事似乎告一段落了才问她为何事而来。
“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白霜骄纵的脾气是从小到大一直未变。
玄参苦笑着摇头:“不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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