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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芳月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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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亘依旧铁面。我心下担心缚灵那小子,“桃夭,咱们去救他们。”话还未说完。
  佑蓝挡在他们前面,草雉剑出鞘,指向岚亘。缚灵策马反回。若蓝说过草雉剑名声在外,不仅仅是因为剑的本身巧妙无比,重要的是剑中另有玄机,只是佑蓝一直觉得不光彩,又寻不到更顺手的兵器于是一直用着。
  刀是最没意思的兵器,无非是横着砍,竖着砍,斜着砍,那把长的不正常且重的不正常的刀却在岚亘手里舞出了花样,佑蓝赢在灵巧,怎么看优势也都是在佑蓝这边。佑蓝打架有几分桃夭附身的感觉,气场是极强的。岚亘一击,佑蓝巧妙躲过,在岚亘还未来得及收回刀的时候,佑蓝草雉剑到了岚亘脸颊,岚亘急忙闪躲,脸上多了另一道伤口。岚亘用手一擦,半边脸已经红了。楓亘一脸担忧,不知道是为哪个。
  岚亘做了个手势,大批人马涌入战场。我方才满打满算五百精兵,这还是把桃夭按一百算。对方,这是多少人这是!以少胜多的战争是有过,问题是我一个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干的。桃夭在我前面笑了,从两具尸体上拔出两把剑,递给我一把。
  “笑,你倒是想个法子啊。”顺手刺伤了两个向我们攻来的兵士。并非不想用我顺手的兵器水,只是抵抗苍泽的气息,需用九分精力,剩下一分才能用来战斗,且调和自然之气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的,实没有用剑这么简便。桃夭加入战斗,于是以我们为圆心的一里地都没有人过来。
  “虽说我不待见佑蓝,但是他自有他的办法。你看你急的,像只蚂蚁,烫着了?”我嘴一撅,白了他好几眼。
  佑蓝与岚亘周旋,他看见这人群中那片空地上,那个绿衣女子无可奈何的样子,那个绿衣男子巧笑嫣然的样子,他把头微微一偏。岚亘趁此空隙,向佑蓝右肩砍去,佑蓝因为疼痛,脸都皱在一起,手一松草雉剑掉落。
  无意之间看向佑蓝的方向。“师傅!”我夺过马鞭,狠狠抽下,向佑蓝奔去。
  此时有人来报,若蓝将最后一座城池收复。正在交战的兵士皆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方面拼力撕杀着。杞国探子也回来禀报,岚亘看着勉力撑着不掉落马背的佑蓝,眼里满满的全是仇恨,“你使诈?”
  挥起大刀砍下去,连章法都不讲了。我远远看着着急,凝了水汽封住岚亘的刀刃,刀应是砍不出口子了却阻止不了岚亘的力道,毕竟只有一分功力。岚亘依旧砍下去,一下,两下,每一下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近身,狠狠抽了下佑蓝的马屁股,一手施妖法,另一只手抵住刀,“桃夭,你快去追佑蓝。”缚灵已然走远。
  佑蓝在马背上迷迷糊糊看见落禾对战岚亘,忍住剧痛,稳住了马,要回去。这时只见一片桃花飞落,正中岚亘眉心,岚亘落马。你没事就好,两个人同时想到,随后佑蓝落马,小妖落马。桃夭翻身下马,将小妖抱到马上,杞国副主帅这时下令,停止攻击,投降。若蓝带领一大队人马赶回战场,只见尸骨遍野,血流成河,未见佑蓝,将杞国残兵全数俘获。
  岚亘躺在地上不醒人事,若蓝嘴角露出不为人知的笑容,一成功力不过尔尔,绑了岚亘,嘱咐下人几句,随即寻找佑蓝。桃夭缓缓牵马过来,轻声咳嗽了几声,感觉喉中似乎积有血块。他想也许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远方起起伏伏的山,苍白的军旗悬在蓝的透明的天上,飘忽忽,飘忽忽,那个仓促的笑容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缚灵与楓亘已然回城,楓亘脸上毫无表情,她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把缚灵推了出去。任凭缚灵怎么喊她就是不开门。
  小时候,她总是哥哥,哥哥的叫着,她和哥哥说,哥,你陪我玩吧。岚亘回说,不。她和哥哥说,哥,你带我出宫看看吧。岚亘回说,不。她和哥哥说,哥,你教我用刀吧。岚亘回说,不。之后她遇见了佑蓝,那个和顺的男子,她说你赔我下棋,佑蓝回说,好。她说,你陪我出宫,佑蓝说,好。她说,你陪我过节,佑蓝考虑一阵,赴完家宴,好。那一刀砍下来,她这几十年的幻想亲情干脆的断了。而佑蓝,她对他的爱,竟是幻想出来兄妹情,被一刀砍下,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亲生哥哥根本从没在乎过她,其他人算什么呢,连亲人都不在乎自己呀。好孤独。
  门“哗啦”一声碎了,缚灵站在门外,焦急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楓亘看着缚灵的一脸焦虑,她突然笑得很开心。上前抱住缚灵,“做了一件让我爱上你的事情。”
  缚灵倒是有些慌张了。
  战场上。桃夭牵着马,马上驮着小妖和佑蓝,缓缓向城门走去,心中明知到应该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可是眼前景物全部模模糊糊,就是站的与正常人一样都有难度。若蓝追上桃夭,目光触及到佑蓝还在流血不止的胳膊,扯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下,“桃夭,你这是救还是不救。”若蓝的语气一向是玩世不恭的,这回认真的起来。桃夭也没听清他说啥,还是往前走。
  六王爷行宫,医生叫了一群,桃夭迷迷糊糊了几个时辰后,飞快的回了初白,请了无过来。无刚将手搭上小妖的手腕,小妖就醒了。
  “师傅,师傅,他在哪?”挣扎着就要下床,被桃夭摁了回去。我看着桃夭,须臾时间,无已经去给佑蓝号脉。
  “陶之。”我叫出这个名字,仿佛已经等待了千年,我听见最珍视的东西消失的声音,哗。
  我说,“我在你心中可有一点位置?”
  他说,“你不过是对我有用罢了,别太看重自己。”
  我看见师傅在我面前倒下,师傅说,“你怕是这辈子都会为求不得而苦。”
  那天风很大,树叶婆娑作响,像海浪的声音,哗,哗,一波一波的向我袭来,入纯白之境,明亮,刺眼,洁净。是谁在唤我回去,那般痛苦,那般忧伤,可是我不想回去了,太痛苦了,我不想回去了。
  “落禾。”桃夭忽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他坐在床边,眼神恢复了初识小妖的模样。
  我下床,桃夭拽住我的胳膊,我回头看着桃夭,不,应叫陶之,“陶之,在我失忆的日子,你辛苦了。”甩开他的手,“不过,从今以后,你回你的天庭,我回我的初白,互不牵扯。”
  我急匆匆的赶去找佑蓝,随手抓过一个宫女,“佑蓝呢,带我去。”小宫女本就通红的眼睛开始大滴落泪,“六王爷,他,他,”
  “怎么了,你快说。”
  “他快不行了。”
  “他在哪?”声音越来越大,我想此时一定狰狞可怖了。
  小宫女在前面跑着带路,我紧紧跟着。《轮语》上说,上界劫于劫者,魂散;三次死于非命者,魂散。师傅本已寿与天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并不是命本身有多么重要,而是这命中承载的爱与信念打动人心,使得每一个人都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我自私的想,师傅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推开屋门,若蓝在一旁站着,无摇了摇头,若蓝挥袖煽到无的脸上,那个小老头就咕噜从凳子上滚下来,我赶忙扶住他。
  若蓝几步走过来“你凭什么为医。”一拳就打过去,无的半张脸淤青。
  “你拿谁撒气,现在顶什么用。”我出声道。
  若蓝看向我的眼光充满仇恨,抬手要打,我偏头躲避。
  “你拿一个女子撒气算什么本事。”陶之制住若蓝。
  “她是女子?她就是只会连累人的妖精。”
  没有闲心理会别人,佑蓝躺着,双目紧闭,右肩的血已经止住了。我紧紧握住佑蓝的手,妄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陶之看了我紧紧抓着佑蓝的手一眼,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其实我的重点要开始了么。。

  ☆、行宫,初白

  颤颤巍巍的声音,“去魔界找我哥,含,他能治。”
  “能治是什么意思?”若蓝急切地问。
  “就是能治好。”小老头颤颤巍巍的答。若蓝一拳又揍到他的脸上。
  虽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无的故弄玄虚,但是还是对若蓝的行为表示赞赏有加。
  准备去魔界一趟,若蓝看见我也在打包袱,“你不用跟着去了。”
  “我是落禾。”我沉沉的说了这么一个句子。
  “你全部都想起了?”若蓝眼眯成一条缝。
  “没有。”
  “桃夭果然厉害。”
  “你说什么?”
  “你全部想起来那天,是你迎接好戏的开端。”若蓝笑。
  缚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带了楓亘,缚灵说:“姑姑,你和姑父又闹矛盾了。”
  “你几时有姑父,就是有也是那个起不来床的。”
  “姑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你说什么?”
  “不敢,不敢。”
  楓亘在一旁笑着,粗布衣裳,眼里的娇纵全数褪去。
  “姑姑,我带楓亘回去见我娘。”
  “去吧,去吧。”频频点头,看你娘不打断你的蛮蛮腿。他娘总说缚灵生成一只蛮蛮是十分不错的,可以替她实现相得乃飞的梦想。可是看来缚灵也飞不起来喽。不过还是有机会的,例如沁儿宰了楓亘,楓亘投胎蛮蛮,那么不久的将来,就功德圆满了。
  “姑姑,您老一脸奸笑,是我娘有什么阴谋?”
  “没有,没有。”我这么和蔼,什么时候会奸笑,哦呵呵。“路上小心。”
  楓亘正儿八经的行了礼,“前阵子承蒙照顾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再加个称呼就完美了。”
  “姑姑。”她红了脸。
  “年轻人。”我挑了下眉。
  缚灵在一旁显得局促不安,“告辞”抬腿准备走。
  “别急,你不怕你娘?”我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耳语。
  “怕。”缚灵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都严肃了。
  “姑姑给你说啊,姑姑有多年抗争经验。”
  缚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从小被我、桃夭、沁儿三大魔王整大的孩子还能如此天真实属不易。想到陶之就思维停滞,这三千年来,生活里却满满的都是他,不想到他也实属不易。提了提精神。
  “你回去就这么跟她说。。。”
  看着他们离去,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扔在地上,碧绿碧绿的玉,摔了个粉碎。
  岚亘苏醒过来第一件事问狱卒,“楓亘有没有受伤?”狱卒说“没有。”他便安下心来。
  收拾完行李,回到佑蓝休息的屋子,珍视的东西在身边的时候往往不懂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陶之隐了姓名,隐了身份,隐去了那五百年间的所有事情,因为夺取珍视东西的恨,无论过几世几年都不会忘。他在我耳边念叨了那么久的故事,书生与妖精,书生移情,妖精为情所困,妖界口口相传的妖后落禾的惨淡人生,我从小配角,终于荣登上了主角宝座,只可惜是个悲催的。
  若蓝一直在床边守着。“若蓝,几时出发,怎么去?”
  “阴界有小鬼来接。”
  “小鬼,那不是用来勾魂的么?”我嘴角抽动下。
  若蓝翻了个白眼。
  “落禾,你在人界动了气,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我一会叫你。”
  “哦。”我点点头就出门,恰逢第一场雪,雨夹雪也算的上雪吧,没有雪花,全部是小颗粒,落在地上就化了。
  若蓝趴在佑蓝边上,他时不时沾点水到佑蓝的嘴唇上,“你依旧是个傻瓜。”脑海中浮现出当时草丛中滚出来的脏兮兮的小人。一切就要结束了,为兄还你的太平盛世。
  落禾的记忆一下子整合进我的脑子,我还有些不习惯,唯一与我契合的就是那份侵入骨髓的恨意。
  “陶之?”我眼珠一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陶之显然醉心与他的文案上。
  我轻轻推他一下“诶,叫你桃夭好不好,专属于我的名字。”
  陶之眉头紧紧地皱着,“你没看到我在忙么,出去。”
  我悻悻的出去,1500年,我放弃自尊跟了他1500年,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自己三千年间叫他桃夭叫的那么欢实,觉得有种讽刺的味道。边走边想。伤口结痂后,再撕开,那份疼痛比受伤时更强烈。我一直认为有他我就拥有了世界,有他的地方,桃花处处开遍,再也不会有冻得发紫的冬天。而他带给我的依旧是那个冷漠的世界,只有自己心跳,自己呼吸的世界,别人与我无关,我更与别人无关,这个世界还多了一份虚假与算计。
  大约还有10%的记忆缺失,但是伤痛已经足够了。为什么我会回来呢?再想下去,我想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快乐就都要被挤掉了。不想了,不想了,我晃一晃自己的脑袋。
  我刚推开房门,看见那个男的坐在椅子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了出去。
  “落禾,”声音微颤,他走到我的面前,“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他那对眼,红肿红肿的,连平时的神都失掉了。
  “哦,”我点点头,“我反悔了。”
  陶之过来拉我,我一躲一推,他就跌坐在地上。“你。。。”不争气的落禾,你在紧张什么,坐在地上的这个,跟你有半铜板关系没有。扭头就走。
  缚灵这边。
  “缚尚书,你娘亲会不会喜欢我呀,我又刁蛮,又任性。。。”楓亘掰着指头数自己的缺点。
  缚灵摸了摸楓亘的头,“怎的会不喜欢,你又漂亮,又机灵。。。”缚灵掰着指头数着楓亘的优点。
  楓亘笑的像个孩子。
  “诶,你叫我姑姑,姑姑,你唤我什么?”
  “相公。”
  缚灵于是终于硬硬朗朗的笑了。赶了几日在山头上终于看见初白,湖面已经冻上了,周围桃树光秃秃的。桃花仅限于今年了吧。“娘,我回来了。”
  窗口探出四个小小的头,娃娃脸,兔子耳朵,这分明是小杦狳精。楓亘“啊”一声晕了过去。沁儿开了房门,大大的拥抱了下儿子,向缚灵身后看了看,“你姑姑呢?那个躺下的是?难不成是一只大杦狳。”过去用脚拱了拱“别装睡了,醒醒醒醒。”
  “人间都说婆媳关系难处,您也别上来就踢人家吧。”
  “啊?”
  缚灵趁着沁儿没反映上来时,抱楓亘进了屋子。
  紧跟着沁儿就追上来,“你说谁是我儿媳?这只大杦狳?”
  缚灵拿出羽毛扇扇了扇,“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别用你姑姑给的你护身符了,她的一片鳞加上几根我的毛,看着我恶心。”沁儿捏着鼻子,扇了扇。
  六劫世界,你只知道劫数在那年开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各人的还有着各人的不同。历生劫时是回不去上界的,所以这劫应该是过了。六大劫,真正过去的有几个呢,过去的全是心理变态。沁儿由一把扇子神游了出去,小妖的发小自是物以类聚的。
  “她是你儿媳妇,但她不是杦狳。”
  “难道她是蛮蛮?”沁儿眼睛闪烁着梦想的光芒。
  “她还只是人。”
  沁儿一下子就炸开了,“你把一个人带到初白来?”
  “这不是已经带来了么。”
  “你小子。”沁儿已经做好了翻开家谱从第一只蛮蛮或者第一只鯈鱼开始一直说道他爹缚和他姑姑小妖身上。
  “娘,这四个崽子是饿了吧。”
  沁儿一转头,四只长着兔耳朵的娃娃,变回了杦狳。
  “你等着我,我回来给你讲个物种起源的故事。”赶着小杦狳,出去吃草。
  缚灵郁闷,他家的人怎么都喜欢讲故事。
  楓亘醒转,“妖怪,有妖怪。”
  “别怕,我在。你。。。”缚灵想着应该怎样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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