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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芳月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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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子,我们在一旁说话,你咳个什么。”我憋红了一张脸,费了很大的劲吞下馄饨,“激动,委实激动。头一遭听如此荡气回肠的故事。”
  那位兄台径直走过来,“小兄弟,这还算不得什么故事,你就激动成这样,委实不易。实则你是难得的知己啊。”
  随后猛烈的拍了下我的背,“再告诉你一事,你别告与旁人,当今君上最喜爱的六王爷佑蓝,爱上的是画中女子。”
  旁边的人插嘴“真的?那王爷生的玲珑俊俏,不曾想是个痴儿啊。”两仪正了正身“哎,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这样皇帝之位早与了他。”我虽说对此等事务颇感兴趣,但是万般无奈我要绑了缚灵回去,我略一打听,知晓缚灵大约去了西面。
  六王爷是个傻子,我一路思考这个问题,前阵在市集上看见小贩买画像,竟不是仕女图,倒是王爷图,小贩还高喊着:“世间第一美男六王爷的最新画像”不由阵阵发笑,馄饨摊实乃信息集散地啊,有多少传说的本源就是馄饨摊,我沾沾自喜的亏自己爱吃个馄饨。
  一路走一路生气,我堂堂一个娘娘,到了下界,法术却连个屁都不管,推演推演往往是错的。这不得不提到苍泽的规矩,上三界万不能干扰下三界的命数,于法术什么的本源是气,被苍泽之气一乱便失了七八分准确。
  看着愈发浓烈的太阳,惆怅万分,悔不该当初揽了着不讨好的差事。“兄台且留步。”轻轻的声音,我看了看自己的行头,想来是叫自己了,回头,一台通身金黄的轿子,流苏微晃着有停下来的趋势,轿帘被随从掀起一角,缓缓走下一人,阳光给那人渡了一层光晕,眯上眼睛细瞧,心中一颤,想起了妇孺皆知的那句话“这位哥哥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要出现啦。

  ☆、醉花阴

  那人缓步向我走来,玄色的长袍一晃一晃,只袖口绣了一圈金菊,头上挽着的官髻,一根清丽的玉簪与明晃晃的一套甚是不搭。若把桃夭比作月亮,那此人就与太阳无异了。
  我定定的瞅着他,喧闹静止了,就这一对眼睛仿佛已将我看穿,努力回想在哪里遇见过他,却一点没有头绪。
  “抱歉,认错了。”她没有这份快乐。她最喜穿着男装溜下界,还自以为伪装的巧妙,其实就从那双水灵的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女的。极喜欢坐在市集看来往穿梭的人群,她常说这世上人有千千万,相遇了不一定相爱,相爱的不一定相遇,相遇相爱的不一定在一起,相遇相爱了还不懂得珍惜。
  他问她“怎么相爱了不能相遇?”
  她说“我如果与他相遇,就一定会相爱,只是我们没有遇见。”她一直在等,她从来不快乐。
  他幽幽叹了口气,又仿佛嘲笑般的勾了勾嘴角。我心突然很冷,冷的就像怕他从我身边离开,我伸手妄图扯住他的衣袖,他已转身。明晃晃的轿子消失在弯折的树林里。若他那一刻转身,他就会知道,她就是她。
  我定定的,蓦地回神,朝轿子远去的方向跑去。“小妖,哪里去?方向错了。”
  我回头,桃夭立于树影交错出,和着柔光。我皱着眉,大步向桃夭走去,“你下来干什么?你回去养伤去。”叉腰怒视桃夭。
  “你下得我就下不得?再说人间又不是你的地界,你找到缚灵时,他说不定娃都成亲了。”说的在理,可他还用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缚灵在都城。”都城,我走的时候只瞟了几眼隅氤的地图啊,至于蓝王朝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症结不在此,在于又要被嘲笑了。
  桃夭眯着眼睛,“我说说没我不行吧”,携了我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南走去。我只是跟着,才注意到桃夭又换上了那件浅绿的长袍,袖子细细的缝合上了。
  “你自己缝的,还是凝脂?”
  “你醋了?”
  “没有。”我坚决摇头。
  桃夭微笑着看着我。
  “醋了。”我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
  “我缝的,诺。”桃夭递上一条用同样布缝出的百褶长裙。
  我心下想,不能让他太得意,于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飞快的跑了出去,来到没人的地方,换上了长裙,又飞速的跑回去,真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桃夭还是很得意,他看了我一会,“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在下界用女子身份会有不便。在哪里你都可以做你原本的样子。”
  我低着头,手绞着衣带,我知道的。
  继续前行。
  桃夭与小妖不知,从他们见到缚灵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悄然变化着,甚至于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也悄悄的变化了。
  我踟躇了半天总算说出来“桃夭,这样的走法,何时能到?”桃夭用袖子轻轻拂去我额头的汗,轻声的说:“我,我不是想和你多走走么,这样的机会,在初白可是没有的。”
  我无奈的皱皱眉看看天上愈发大的太阳,默念那是月亮,那是月亮,“接着走吧”。桃夭轻笑。不知怎的,自从桃夭上次发的火之后,看见他的每一秒,心里都觉得是偷来的,惴惴不安着。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偏在我们身边停下,车夫说了声“二位公子,炎炎烈日,若是顺路,不如同行吧。”
  桃夭道声,好。外面风景不错,呈现出夏季应有的繁茂,河水比往常大了些,几只鹡鸰高高低低的飞着,我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大体知道都城无尚距隅氤不过五天的车马时辰。桃夭安静了许多,原因是,哈哈,车上坐了个少妇,红了面颊,不时送些秋波给他,我就说马车无缘无故会停!那么桃夭出卖色相还是有必要的。
  少妇开口:“这位公子打哪里来啊?”
  “隅氤”
  “公子如何谋生?”
  “他”指了指我,少妇瞟我一眼,扑哧笑了。
  “公子,打你上车起我就觉得你们不是一般人,原来是靠这个为生啊,那将公子卖与我,岂不好?”
  我说:“这位姐姐,我家公子卖艺不卖身,我们还靠公子揽生意呢”桃夭看了我一眼。
  少妇说:“那好呀,公子你有才艺,我有情谊,不如陪姐姐一晚。”
  我一哆嗦,说着少妇将一个白嫩白嫩的手放在桃夭手上,桃夭于是说了上车以来字最多的一句话,“就凭你。”
  随后大姐神秘的,不为人知的不见了,哦,可怜的调戏未遂的大姐,“桃夭,这术法在下界你如何使得?”
  “使得是可以使得,只是不受控制罢了。例如我本想让她下车,可是她也许能去鬼界游玩游玩。”哦,可怜的调戏未遂的大姐。
  下车后车夫等了半天也不见少妇下来,眼睛瞪得有那么大!
  桃夭回车夫一句,“想必已经在府上了,妇道人家还是恪守妇道为好。”
  “桃夭,你可知我刚刚遇见个极好看的人。”
  桃夭皱眉,一瞬的不安,又笑道,“可比我好看些?”
  我使劲摇头,“没,没。”未免口是心非些。
  跟着桃夭走到一处繁华的巷子,我四处张望,三千年我除了历生劫就未曾离开过初白一步,我瞥眼桃夭,倒也不无聊。
  “爷,来呀,来呀。”揽客声不绝入耳,五颜六色的衣裙,各式各样的首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朴实无华,再来四个字,平淡无奇,其实我想要一支钗的,随便哪一种。桃夭似乎在找些什么,我暗暗的想,男人就是男人啊,斜眯了眼睛看他。
  桃夭凤眼怒视,“这么些年,我紧跟着你防止你被你大哥弈腐蚀了,你终究还是被腐蚀了。”我倒不想听他说,都是掩饰,都是掩饰。
  “还不是带你找人,他在里面。”我抬头看一眼匾额,上书“醉花阴”三字,煞是优雅。缚灵啊缚灵,我紧跟着你防止被你大伯弈腐蚀了,你还是被腐蚀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蛮蛮腿。
  往里进,被大娘拦住,“公子,今天不行,有两位哥儿包下了。”哟,还敢包下,我于是用他妈常对付他的办法,“缚灵,你小子给我出来。”声音久久在街上回荡。
  大娘出来,“二位公子随我进来。”富丽堂皇的大厅,装饰着大块红绸,红的毡毯延楼梯直铺上四层,前三层每一层有十二个屋子,每个屋子皆为红木大门,佐以十二种花名,第四层是个露天花园。
  缚灵乖乖立于入口处等我,“姑姑”,我啧了啧嘴,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跟我回去”缚灵面露难色,向花园里看了看,“姑姑,您老找了如意郎君,就不顾我的终身大事了,现下听了我娘的话来棒打鸳鸯。”我一惊,如意郎君,发现桃夭脸红着,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郎君。
  “哎,姑姑和你说啊”我边拉他边向里面走,随意找了石凳落座,“这个人妖是没有好结果的。”
  见不远处一清秀男子簇拥着许多艳丽女子,我细一瞧,“缚灵,她就是你掳走的公主?”缚灵摇摇头,“姑姑,您老从哪里听的,这三公主缠我了够呛,我才把她弄出来,人界皇宫无聊的紧。”
  清秀男子退去了那些女子向我们这边走,女子都散尽了,独留下一个黄衣女子。她突然活泼起来,“缚尚书,原来青楼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六王爷总是往青楼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说完又往我们这边看来,缚灵赶忙接话,“我姑姑,我姑父。”她眼睛斜瞟一下,“乡野村妇和她的”又将目光看向桃夭,我料定她一会能呆住,却猜错了,只听到,“到还有些姿色,只可惜阴柔过了”缚灵似乎被公主大人整治的服服帖帖,看我一眼又迅速闪开。桃夭眼里露出寒意。
  我一只胳膊攀上桃夭的肩,低声说“玩笑话,玩笑话,你一八千岁的不值当生气。”偏公主不停嘴,“哎,还是六王爷最美了,人也好。”缚灵在旁边咬紧嘴唇。
  三公主招呼黄衣女子过来服侍我们,反正我也没见过这个世面,欣然接受。用手肘碰了碰缚灵,“为啥独留她一个?不应该一人一个么?”
  缚灵一个苦笑,“她是花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甘于寂寞了~初衷是发到网上就好,宣传这种事太费时间。

  ☆、醉花阴(二)

  啧啧,黄衣女子晃动着腰肢,轻轻走过来,给我们斟上几杯茶水。她抬起头的一刻,我隐隐觉得虽说她出身不好但是眉宇间的气度是不凡的。桃夭看看我,又看看她,“小妖,她和你挺像的,而且”上下打量了下黄衣女子“比你漂亮很多嘛!”
  我唤过鸨母,“她赎身的话要多少钱。”
  鸨母回话:“这位公子,光有钱是不行的,浅摇她呀早就有主了。”
  这位一直淡如水的姑娘,浅浅的笑了。楓亘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浅摇。
  “我一定要赎她。”
  桃夭问“你做什么?”
  “给你找个媳妇,省得你总阻碍我相亲。”我撇下一句话。
  桃夭脸色顿时变了,“你想找人相亲?”
  我晃晃脑袋,“怎样?我娘说我该嫁了。”
  桃夭更急了,“你不能去。”
  “我就去。”
  桃夭揽过我的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抛弃我。何况十日,你都是我的枕边人。”
  我闻到桃夭身上淡淡的竹子香,羞红老脸了,“那怎么能算,你。。。”
  桃夭掩嘴轻笑。
  缚灵突然像受了天雷一样剧烈的咳嗽,“姑父,公共场合。”三公主同样红了脸。鸨母暗想难不成是同道中人。
  中饭过后,在屋子里歇一歇,楓亘倒是很勤奋在美人堆里厮混。缚灵于是开了房门,远远的看着。
  “缚灵,你得跟我回去。”
  “缚灵,不行,你真得跟我回去。”
  “缚灵,你回去吧。”桃夭递上一杯新泡的茶,我一口饮尽。
  “缚灵,我代表全家来捉你,不,陪你回去。”缚灵在名为木樨的屋子里踱来踱去,我就也踱来踱去,“姑姑,您请回吧。”
  我丧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回去,我是怕你娘啊。”桃夭拒绝他娘那次,他娘是给我闹了个鸡飞狗跳,我地界上的花鸟鱼虫,没一个完好的。这次我不带她儿子回去,后果,呃。
  “来,姑姑给你讲个故事,”
  “姑姑!”
  “就说一个故事,最后怎样由你”
  “好吧”缚灵终于放弃了长达一天的踱步生涯。“前任妖后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桃夭面色开始不自然起来,“不知。”“被一个人类害死的。”
  妖后落禾一向是清心寡欲的人,她只有一个师傅,师傅是捡她回家的人,除此之外,她知道的就只有她是个鯈鱼精这种事。每日重复着,学习术法,练习术法,学习经书,理解经书,别无他事。直到落禾遇见了他,她躲在树后,看见将行李放下乘凉的他,看见用手帕擦汗的他,看见那个绝美的他。落禾心里浮出一句话,“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她悄悄的施了术法在云间,天下起雨来。他微皱眉头,一点也没有慌张,只是背起行李继续赶路。
  落禾6000年来终于露了个孩子气的表情,变化了一把伞追了上去,“公子,雨大,莫着了凉。”他第一眼看见她,那个身着青衣稚气未脱的妖精,一对杏眼,长发及地,红着脸给他撑起伞,自己却淋在雨中。
  她带他来到她的洞穴,点亮星星点点的烛火,“公子,先避避雨。”世间女子,见了他这般容貌的怕都是这样,他暗暗的笑了。
  “我叫陶之”她倒茶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多好听的名字,“我叫落禾。”雨停了,落禾走出洞口,远方树影层层叠叠,天高,云淡,风轻,初白荡起层层水波。
  “妖后以前住处白?”
  “是啊,你别打岔,这么凄凉的故事”桃夭面色开始发白,手已经捂住胸口。三公主依旧在美人堆里打情骂俏。缚灵叹口气只得听我讲冗长的故事。
  落禾的师傅这时走来,“你等的人是他?”
  “恩”
  “为什么?”
  “因为他3000年前对我笑了一下。”
  落禾的孤独是与生俱来的,3000年时她还没被师傅捡回来,只是一零散妖精,处处受辱,处处不容,她那时一直有个心愿,当上妖后,团结妖族。那年她随意找了个山洞歇脚,不知不觉靠在石壁上睡着了,朦胧之中她看见一白衣男子,轻轻盖了一个薄被给她,口中喃喃:“姑娘家,也不怕着了凉。”掖上被角,淡淡的笑了一下。
  男子离开山洞爽朗的说了一声“今天看来我要露宿了。”之后,她遇见了他的师傅,她在师傅的指导之下夺妖后之位,管理妖界六千年,妖界渐渐强大起来。不过那个笑容还是像烙印一般刻在心上。
  “随你去吧,你这一生怕是总会为求不得而苦。”
  “我不在乎。”
  陶之也出来了,“告辞”陶之大步向外走去。
  “陶之”她声音怯怯的,像怕碰碎了什么东西,“天色晚了,不如在这住一晚,明天赶路不迟。”陶之笑笑,他知道自己那种魅力,同时也深深的厌恶着这些浅薄的女子。
  只一晚就好,让我好好看看你。陶之沉沉的睡去,落禾就真的在他旁边坐了一宿,你原来这么好看呀,再多看几眼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眼角弯弯的,落下一滴泪。千年的孤寂被你的微笑融化,今天我终于可以站在你身边了啊,我在哭什么呢?我只是,太高兴了。
  第二天陶之离开,落禾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送他,第一次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抓紧了陶之的手,“可不可以不要走?”
  陶之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落禾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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