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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芳月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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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蓝,一万五千年,我等着一刻等了一万五千年。”他笑了,却更像是发怒。
  这人有着和若蓝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形,一模一样的音色,我却认不出这是若蓝,我自诩是什么都不怕的鯈鱼精,在他面前,竟产生了逃的想法。
  “哥,你收手吧,即使你成功了,也是无意义的。”
  若蓝身上庞大的怨气,慢慢笼罩了整个园林并向外扩散。“无意义?再次相遇在同一处地方,为兄本想让你一起见证辉煌,而你却说无意义?”
  我看见佑蓝脸上渗出的汗,他一动不动,我牵住他的手,手心冰凉。
  “哥,即使成功了也不过是假象而已,苍泽自有命数,干涉者的下场,你我都明白。”
  若蓝又开始大笑,顷刻之间乌云密布,苍泽已经很久没有铺过这么厚的云了。“自有命数,单说蓝杞的世界表面风平浪静,还时有冲突,更不用说妖仙二界,就从未消停过,求的是什么呢,一己私欲这就是命数。”若蓝身上的气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太平盛世,我一开始不都是为了你,可是呢?我就要沦入鬼道,而你轻轻松就寿与天齐。鬼界,你也去过,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世界么?你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么?”
  “哥,我不需要你还我的太平盛世。”佑蓝草雉剑出鞘。
  “不需要?”若蓝大笑,“这由不得你,我给的你必须要,我给的苍泽也必须要。”
  “你退后,若蓝早已丧失心性了。”佑蓝一手护着我。
  我摇摇头,向前一步,与佑蓝并肩站着。“要死一起死,你不能丢下我了。而且小辈,你才刚刚成仙。”我强撑着笑笑。
  九节全黑的鬼泣低鸣,化作骨鞭向我们抽来,将我俩分作两边,没有太多招式,佑蓝和我明明躲过,却已半身是血。毫无悬念的战斗,只能硬来,论硬来我最合适,即使以后若蓝真正迎来他的盛世了,我还是希望师傅他活着,最后一刻我还是当他是师傅。
  激起水花,冲向若蓝,眼看着鬼泣指着我的脖子,忽得被人抱开了。一座山一样的动物出现在脚下,将整个皇宫压了个粉碎。兽帝?
  兽帝一只蛇头卷着师傅放在身侧,我回头,看见陶之对我坦然一笑。原本是欣喜的心一阵刺痛,站到师傅身侧。
  “佑蓝,先把伤口包扎下”我扯下自己一个袖子就往他身上缠。
  佑蓝也不太灵便的扯下自己的袖子往我胳膊上缠。
  我斜瞟了眼陶之,“映珏呢?”
  他铁青着脸“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了”。
  若蓝被兽帝八个头缠的紧紧地,鬼泣丢在一旁。若蓝手指轻动,鬼泣飞起,割断了兽帝的蛇头,若蓝飞上兽帝的背。陶之轻飘飘的飞到前面,挡住了我和佑蓝,天上开始掉落片片桃花。若蓝的鬼泣比先时速度快,力道狠,而且鬼泣周围似有一层无形的伤人戾气,范围也广上许多。师傅毕竟刚刚成仙,已经不得动弹,我走上前去帮陶之,无数桃花落在我身上,将我往后拖着,也不得动弹。
  “陶之,你去照顾映珏呀,拖我作甚。”
  “恨也罢,记住我。”陶之勾起他的凤眼微微一笑开始与若蓝斗得难舍难分,凡是移动的轨迹均铺上了厚厚一层桃花。
  四方很嘈杂,弥漫着血腥味,魔族之血腥的特为尤甚。没接几招的陶之转眼处于劣势,陶之已经伤痕累累,在勉力撑着,若蓝却未被伤到分毫。
  “师傅,对不起。”我弃动弹不得的师傅不顾,奔向陶之。
  “你还没工夫去顾你的情郎呢。”黑影闪现拦住我的去路。
  我探头观察陶之伤势,看着那件浅绿色长袍已被染得鲜红鲜红。哪管的上面前的是谁,哪管的上打的过,打不过。就直冲过去,黑影躲过,反身就攻,我闪躲不及。
  “小心。”师傅扑过来替我挡了一下。
  “师傅。”
  “佑蓝。”若蓝急闪过来,只是一团魔气,黑影顷刻间散了。黑影本是小虫密集而成,当小虫渐渐散去的瞬间,我看见黑影露出的本来面目上一对惊讶的眼睛。黑影最后的嘴型是,“君上。”
  趁此空档,佑蓝提起剑向若蓝刺去,虽说力道很弱,但也伤到了要害。若蓝愣住。复被人从身后又狠狠的刺了几剑。
  “哥,我操持大局,来晚了。”灼华扶起暗红长袍的陶之。
  若蓝纹丝不动,鬼泣退还成惨白的模样。“你想置我于死地?我顾念你,把你救回来,我顾及兄弟之情,我把你心上人带还给你,我处处留情,你居然想置我于死地?”
  “你不是我哥,我哪管那么多?”佑蓝气若游丝。
  “你再说一遍?”若蓝身上黑色气息又重一层。
  “我哥他终其一生追求的是一个安字,而你不是。”
  “我就是要迎来平安盛世。”
  “在你的控制下,那是假象,为何你不去相信苍泽总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好,谎言,欺骗,连都偷袭我,你让我如何相信。”若蓝竟带了哭腔。鬼泣复黑。
  佑蓝用最后力气推开我,“走。”
  桃花越飞越多,越飞越多,围起佑蓝,灼华和我三人,隔着厚厚的桃花屏障,看不真切若蓝和陶之。我赶忙扶起师傅,师傅紧闭双眼靠在我的肩上,沉重的喘息着。
  灼华头倚着桃花屏障沉沉地说,“我哥要和若蓝同归于尽。”
  寂静,几个时辰过去,桃花变得稀稀松松,屏障已经退了。外面的桃花积在地上,三尺多厚。待能看清了,若蓝,陶之双双倒下,若蓝干笑几声,“我只想毁灭这个腐败的世界,让有爱的人能够简单的在一起,我有错么?”他看向佑蓝。
  “哥,错了,这些年的灾难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亲手毁掉了别人的幸福。”
  “是我?”若蓝只问了这最后一句话,就散了。
  桃花拖着我到陶之身边。我觉得我早已铁石心肠,看着躺在地上的陶之面无表情,却在陶之叫了声落禾之后崩溃到无法自持。
  “陶之。”我抱着陶之放声大哭。“鯈鱼,我是鯈鱼,能救你一命。你别死。”
  “别傻,”陶之笑笑,他一张一合血就流出来,苍白的脸更显血迹的刺眼,“鯈鱼哪有起死回生的功用。”
  我伏在他身上除了哭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去找无,他能救你,你别死,求你,求你。”
  “已经太晚了。”陶之眼睛渐渐合上。
  “陶之,你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陶之。”我将手放在陶之脸上。
  “吵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散么?”陶之眼完全闭上,“你烦了我那么多年,”陶之血从口中涌出的越来越多。
  “你别说了,你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了。”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陶之歇了歇,“你烦了我那么多年,我还觉得挺好的。”陶之又开始大喘气,“原想烦你更多年,可是没机会了。”
  “陶之,陶之。”
  “其实叫桃夭也挺好的,你别哭,我说话你都听不到了。”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小妖也好,比落禾不正经多了。”陶之手捧着我的脸,“到这一刻,你才肯认真听我说话。”他手滑落。
  “陶之。”我紧紧抱着他,四周的桃花被风吹起,弥漫了整个天空,陶之渐渐消失。那张阴柔过了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从此无缘再见。
  “哥。”灼华赶了过来,先是愣了一会后缓缓的和我说“其实他一直爱着你,这些事他只和我说过。他怕妖仙异族恋对你不利,于是想根基稳固之时在再你相守。他等了那么多年,却被映珏他们毁了。妖仙大战那天,他兴冲冲的回来,说找到了第十三个所经杯,说他终于可以找佑蓝决斗了。他那天傻的要命,傻乐傻乐的。”
  “不可能。”我摇头,“他害了我师傅,他处心积虑的利用我。”
  “他找了多少借口才能娶你,他想了多少办法保护你,利用的不过是那些想拆散你们的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你竟是信了。”
  “不可能,他救我不过是因为映珏的孩子。”我只是摇头。
  “你说他不信你,你又何尝相信过他?映珏和他哪来的孩子,映珏骗你的罢了,映炔和若蓝勾结处心积虑毁灭六界,陶之想除去映炔,又怕你受伤,这才置你于琴瑟不顾。”
  “不可能”
  “他是不是整天神经兮兮的让你等他?”
  我呆住了。
  “琴瑟和谐,他暗示你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他几次忍不住想去看看你,差点坏了大事你知道么?”
  “不可能,他嫌我救他,他嫌我是妖。”
  “你救他有生命危险,他才不想,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你受伤害,所以才对你说出那一番话。他说话的时候有多难过,难道你就感受不到他的心么?你怎么就不给个机会让他解释给你听呢。”
  灼华又说:“你为什么会恢复记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灼华。
  “我哥他记得你的点点滴滴,所以他每次受伤变弱一点,你就会想起来一点,你难道不明白么?是他全都记得,全都帮你记得。”
  我想起第一次有女声对我说话是桃夭大战九千岁,大部分想起来是桃夭人界战争受伤,全部想起是桃夭救佑蓝。如此虚假的真实。
  灼华递上一身领口绣着荷花的吉服,“只有你的吉服上才是我哥亲手绣的荷花。他说他喜欢你穿上的样子,叫我带给你。”
  我整个人软了下去。
  你再等我几日,就几日。
  陶之在背后支支吾吾,“等我能打过他,能把你抢回来的时候你再回去。”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端正了五官。“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陶之啧了下嘴,“是不是有点直白?”
  特选良辰吉日,我二人于苍泽前举行结婚仪式,从今以后,互相尊敬,恪守夫妇之道。苦乐与共,共同经营平和的生活。夫,陶之。妻,落禾。
  这三千年来,这草木荣了又败,郁郁葱葱的绿色一转眼就变得惨败;这星辰东升西落,即使是定好的轨迹,也是要改上一改的;这寿与天齐的上三道也换了些面孔,这。而我是未曾变化的,你却连我说话都厌烦了。
  苍泽铺的几层子乌云化成雨,下下来,四周安静下来,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
  

  ☆、之后

  之后,六界元气大伤,一切回归正轨,日子恢复平静。
  师傅虽已成仙,但将初白旁的石洞收拾收拾就住下了。
  当我俯瞰初白湖那一片枯萎的桃树之时,想起的却是那天桃花漫天的模样。念念不忘那个人。三月三日上巳节,白胡子来找过我,他说他想歇歇,将无穷极交给我守着。
  我去向师傅请辞,推开那扇木门,依旧是“吱嘎”一声。“师傅”
  佑蓝在床边打着包袱,侧头向我这边一看,轻笑“落禾,你可是要走?”
  我缓缓点头。
  佑蓝复笑笑,“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便走吧。”
  我点点头。
  “这些年,你可曾想过弃了陶之跟着我过?”
  “想过。”没有半点虚假。
  佑蓝轻笑,望向远处“我正好想去苍泽四处转转,也就不守在这了。”
  我上前帮他整理包袱,然后默默的帮他背上。佑蓝推开门“吱嘎”一声,门外的阳光正好。送他出门,目送着他离开。他已走出一里开外,复折回来。
  他将我拥在怀里,他轻声说,“落禾,你没认识陶之之前我就遇见了你,我一直在初白等你,你相遇陶之那日,不过是我的病劫晚到一步罢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轻轻抱住了佑蓝,哭湿了他一整个肩膀,“师傅,谢谢。”
  只是我已经有陶之了。
  佑蓝轻笑,向我摆摆手,“记住我,落禾。”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念道;如何能忘?
  守着无穷极那口井,来人就将他们一脚踹下去,免得问我问的烦,我想白胡子是懂挺多的才会说天机不可泄露。而我往往告诉别人天机不可泄露是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毛他们能完全化为人形之时,沁儿带他们来找我起名,我挨个一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被沁儿揍了一顿,最后深思熟虑,又挨个一指,“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沁儿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沁儿又劝我,“不就是死了个桃夭,我可是死了个儿子。”
  “我哥说你差点去死,因为毛毛们才没去。”
  沁儿苦笑“轻易哪能去死,何止为了毛毛们,为了你哥,为了你都不能轻易放弃。生来就注定命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我自杀过一回了,你不用想法儿劝我,我明白。”
  “那你就永远守井,再不回初白了?”
  “不回了。”自己的错总要弥补上,就让我用寂寞为你守灵,陶之,我可是最害怕一个人的啊。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他们四个一转眼该历生劫,他们再上无穷极时还是充满好奇。
  “干娘,无穷极是什么意思?” 秩秩被我踹下去。
  “干娘,你那么急干什么?” 斯干被我踹下去。
  “干娘,到时候去接我们回来啊。” 幽幽被我踹下去。
  南山在一旁沉默不言,我摸了摸她的头,“我羡慕你的的青春,还可以遇见那么多美好的人。”然后被我踹下去。
  无穷极的意思我弄懂了,爱恨喜怒永远没有尽头,生命生生不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宝贵的经历,遇见那个不可取代之人。
  我也不知是喜欢初白上那个无知天真的鱼小妖好,还是要回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比较好,无穷极的日子漫漫无边,我想来想去,觉得有桃夭在就好,而桃夭是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确是不可缺少的过度

  ☆、陶之本传

  陶之本传:
  在陶之还是半边脸美男的时候,他效命于蓝王朝,只因名为凌霄公主年幼时一块馒头,死心塌地。凌霄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堂亲,有一哥哥与皇帝同岁,野心勃勃。哪是陶之这一等一的聪明人所不知道的,陶之行走于全国各大贵族之中,只为了笼络人心,当然笼络不成的,杀。
  时日久了,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愈多,处境愈发危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他想着见南城城主之后,泉怎么也得干了。抄近路,在隅氤城旁的山上迷了路,想先歇歇脚,摸索着远处的亮光,来到一个青石山洞,瞅见粗衣女子靠着墙壁,沉沉睡着。本想即刻离开,无意看到女子手心向上的右手,美丽的年岁竟生了茧子。
  他心疼了一下,她一定很辛苦吧,他上前将自己随身薄被覆在她身上,“姑娘家家,也不怕着了凉。”他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赶忙走了,自己这幅容貌怕是吓着她。回首,借着烛光,又看见她留下的一滴泪。一哭一笑,就是他们的缘分的起点。
  躲了十年,他心里不知为何满满的都是那个粗衣姑娘。他听坊间传闻公主将要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满世界的寻他,他心软,想去帮一次,于是被五花大绑到市集口,行刑,一切竟是算计好的。
  “行刑”他闭上眼。
  “不要”他听见刺耳的一声尖叫,他抬头看见乘浪而来的她,他不觉得奇怪,反倒笑了。早知如此,我为何要躲你,你的样子我记住了。
  在陶之很多很多转世后,他成了修道的陶之。陶之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察觉到自己无意间会对她流露出柔情的时候。他打断了自己,人妖殊途,我绝对不能爱上她。
  成仙后,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妖后啊,鯈鱼精。他偷偷跑去看她,她在树下乘凉,叹了口气说,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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