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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芳月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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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曲终(二)
“师傅,你快离开初白。”
佑蓝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你这是怎么了?”
四面忽然传来战鼓的声音,一侧是明净带的妖,一侧是映炔带的仙,身后一只九头蛇龟背神兽,像山一样立在后面。
映炔大声道,“你竟如此早到,不过早来也好,少活半日。”
我看见映炔旁的侍卫,不正是背我来的那个,“你?”
那侍卫笑,“要照顾你,不是易事。怕直接带你过来,你明白了寻死,还费了波折。”
“你编的故事?”
“真的倒是真的,只是人已死,生的人荣华不更重要么?”
原来我一步步的走入了别人的圈套还自以为是。
明净急切的对佑蓝说,“佑蓝,你若现在放弃她,我的敌人就是映炔。”
映炔四方脸加个闪闪的头盔仰天大笑,“妖后,你原来是为了个男人。”
明净注视着师傅闭口不言。
师傅全然没有理会他们的声音,一直浅浅笑着,“落禾,见到你落魄的样子我却不难过,还想着你终于能留在我身边了呢。”
“师傅,你快走,以你的功力逃走不是问题。”
“落禾,这么些年可苦了我,一面我不想找你,一面频频探听你的消息。”
“师傅,你快走。”我看到仙妖大军压过来,焦急万分。
“总要让你知道才好,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嫁与他人。”师傅笑着看着我,眼神却十分忧伤。“你这是要回来了吧。”
“师傅,你避避,避过了这次我就回去。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是陶之的妻,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师傅拉起我,我却站不起。师傅脸色一变,“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师傅,你别管我,我求你。”
明净在一旁眼中含泪,“佑蓝,你的死期到了,我本不想伤你。落禾,你爱上一个仙就已违背了苍泽的规矩,还为了一己私欲挑拨妖仙二界的太平,世间之大,早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还要赖活到什么时候。”
佑蓝将我背在背上,“我在你伤不到她分毫。”
佑蓝从腰间拔出草雉剑,对着映炔和明净。低声对我说,“你扶住我。”
兵士近身,佑蓝挥动的草雉剑徐徐生风,他一手作出一个屏障,一手阻退敌人,很多人倒下,但是有更多的人近身。“佑蓝,我的命是你给的,求求你,别管我这条贱命了,求你,你走。”
“别看轻自己,你对我很重要。”
映炔在一旁,“佑蓝,我还没出手呢,你就不济了,看来出动这么多人是高估你了。”
佑蓝目光冷毅,须臾时间,杀了一条血路到映炔身边,草稚剑尖抵在映炔的脖子上,“可不是么。”
被明净格了去,映炔一脸不悦,抽出自己的剑,青绿青绿的一把剑,与罂粟齐名,天竹,绿色本不是剑的颜色,淬毒而成。这也不是仙族用的剑,没时间想那么多。
“师傅,小心剧毒。”
佑蓝和映炔打斗着,映炔也不是几下就能对付的,何况还要万分小心天竹。明净在一旁,观察佑蓝的动作。
明净出声,“攻落禾。”
映炔转攻我,我毫无招架之力,佑蓝为了护我,直接用胳膊挡下天竹,伤口顺时变黑,迅速蔓延,毒要是入心,就。。。佑蓝心一狠,草雉剑直接将胳膊生生割了去。大滴汗从额角流下。我用嘴扯下一块袖子,堵在师傅的伤口上。
“师傅,够了,你为我做得够多了,你走。”
师傅摇了摇头,挡下映炔的攻击。兵士又围了上来,仙气妖气的气团不断打在屏障上。很久很久了,映炔和明净配合着,压制着佑蓝,佑蓝还是背着我前进了一里路。佑蓝作的屏障出现破裂。佑蓝没注意到,已有气团打在我的背上,我一声不吭,皱着眉头忍着,没忍住咳出一口血来。佑蓝回身,他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忽然变得更加苍白,他的眼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师傅挡住气团,一边防着映炔明净,再是一步也挪不动了。浑身上下的妖气溢出,扩散着,扩散着,妖气化剑,瞬间几十个兵士倒地。仿佛所有人感受到了佑蓝的愤怒,止步不前。只剩下映炔,明净。
师傅又一回身,映炔秉承了只攻我的信念,明净则在一旁瞅着佑蓝空门下手,佑蓝避得过这个避不掉那个。明净冲着佑蓝的右下方攻来,佑蓝侧身,映炔瞅准时机,天竹直直劈向我,我背后感到一阵风,师傅回身,草雉剑一挥,天竹直接砍向师傅的腹部,师傅转动草雉剑剑柄,银针飞出直插映炔的脖子。师傅和映炔一起倒地。
“师傅。”
“佑蓝。”
和明净同时喊出声来,仙族兵士群龙无首不动,妖族兵士被明净制住。
我从佑蓝身下爬出来,用手堵师傅身上的伤口。
佑蓝笑,就像有万丈光芒射入,“就像几千年的孤寂被超度了一样,你对我,也是这个意义。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容身之处,妖界不要你,仙界不要你,可是我要你。”
佑蓝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次救不了你了。”
我使劲摇头。“师傅,”若有来世我定不会爱错人,可是没有来世了,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鼻涕眼泪一起流,模糊了视线。我使劲擦,可是擦的速度比不上流的速度。
“落禾,”佑蓝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在空中挥着,却找不到我的脸,我抓住师傅的手放在脸上。“别叫我师傅,一直以来我哪像你师傅,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师傅手忽然没了力气,心停了一下。
“佑蓝。”我大声吼出来,“佑蓝。”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碰到我,你很强么!”
“捡你回来那次,并非是我第一次见你。原来我是晚了一步。”
“求不得之苦,你可受得。”
“你做的只是不怎么好吃。不过这么多年习惯了。”
“你呀,就是闲得慌,明日给你找点事做。”
“初白,可好。”
“这你都不知道,奇了,你竟活了这么长时间。”
“我叫佑蓝,你做我徒弟如何?”
我还听见他轻笑着说,“落禾。”
“怎的不急,明年我就历求不得,林子若是种不出,连个遮挡都没有,你这么弱,活在这片,你还能活几年?”
“不活了不就是了,陪你一起去不就是了。你别急。”
“陪你去不就是了。”
我拣起落在一旁的草雉剑,正要刺向自己,被人夺了去。一身红衣的陶之怒气冲冲的站着,抱起我,扔下草雉剑。
“你放开我,我要陪佑蓝,你放开。”不是说历六劫就寿与天齐么?怎么会这样。佑蓝在视野里越来越小,“佑蓝。”
“落禾。”听见有人叫我。
“佑蓝。”我惊醒,自己躺在琴瑟的床上,陶之在一旁还是穿着平时不穿的红衣,仍旧一脸怒气。
“你先静一静,安心养伤,再等我一天,我料理完一些事就回来。”他起身出门,又返回来,“你一定不要做傻事,等我回来。”
我动也动不得,佑蓝他连魂魄都不曾进入我的梦中。四处寻找能自杀的东西,寻不到,不如咬舌。牙齿刚放到舌头上,就听见门口叮当作响。我一看来人,便想缓些时候再死,我冷着脸躺着。几个仙子把我扶起来。
映珏红着眼睛,巧笑着,“陶之果然应了和我的承诺。”
我扭过头定眼看她。
“鯈鱼,食之可以无忧,”她笑得很放肆,“而新鲜的呢,正好可以让我的孩子复生,所以陶之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啊。”
其实都已经习惯了,陶之的给个甜枣,再给一巴掌的策略。“能救一命也好,你看是你动手还是我自己来。”
映珏惊讶的看着我,“你倒是淡然。那我再告诉你点事情。”
我轻轻笑出来,“你说。”就当临终故事了。
“自始自终,陶之从没有爱过你,这是你的帕子,你以为陶之当真爱惜呢,演出戏给你罢了,什么烂东西也敢当个宝贝似的送陶之。”她丢下帕子,踩了几脚。“陶之让我烧了呢,他说老远就闻到下贱的味道。”
我想起那个夜晚,以为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被哄着被抱着,兽帝之上满天繁星。陶之你伤我轻我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假装,你不用装,你说一句话,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不过是可以利用罢了,利用你杀了继海,利用你杀了佑蓝,利用你完成陶之的大业。”
“佑蓝?”我的声音颤抖着。
“兽帝你以为是谁都能请出来的么?天宫之大也就只有陶之。陶之为什么要拖着你不让你走,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我们的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陶之他就是以此为借口逐你出去,伤你致残,再把你送回佑蓝身边拖累他。”
我明明深深爱着你,为什么。我不想让自己再映珏面前示弱,但是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泪来。
“你一直是妖后落禾,佑蓝的徒弟落禾,鯈鱼精落禾,自始自终,你都不是落禾。陶之的眼里也从没看见过真正的你。你一厢情愿了七千年多年而且你害死了世间最爱你的人。”
映珏说的很兴奋,继续说着,“陶之所有目的都实现了,你见过陶之在平日里穿红衣?那是陶之为你和你师傅准备的吉服。”
“对了,对了,你知道他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么?”
我大口喘着气,听力已经开始模糊。
“他最遗憾的就是你救了他一命,他嫌脏。”
映珏继续说着,我已经听不到了,也许是最后的自我保护吧。我看着她的嘴型看着她的双颊绯红的笑,觉得自己从自己幻想的世界走了出来,活在了真实的世界里。
“那几千年的孤寂像被超度了一样。”这话说来好刺耳啊。
外面风很大,把院子里唯一一棵不太高的舜华树刮得婆娑作响,今年怕是开不了花了吧。
映珏把一把长剑摔在我床边,和五六个仙子说笑着走了。我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扑下床去,捡起剑,插向心脏。
已经够了,我已经撑的太久了,就让我逃一次吧。入纯白之境。
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心中明白这不是梦,而是我自己曾经过过的生活。
妖后落禾,亡于求不得。
☆、末日
睁开眼睛,手被人握着。
“佑蓝。”声音充满了喜悦。
“落禾。”
俩人就那么相望着,再也没有人说话。
忽然想起一事,跳下床去,“佑蓝,你伤才好,你怎么起来了,你快休息。”
佑蓝一面坐上床,一面眯着眼睛笑,“怎么不喊师傅了?
“喊腻了,换换。”若有来世,我定不会爱错人。
“那我要是腻了,喊你什么?小妖?”
我脸色稍变,不再言语。
佑蓝也假装笑了笑,“那不如叫个禾禾,或者小禾禾。”
我笑了,“你让我喊小蓝蓝,你就那么叫我。”
佑蓝思考了一阵,严肃道“也好。”
“好什么好,到时候你哥听见指不定怎么笑咱俩呢。”我把被子给他盖上,“你先休息一会,我去问问若蓝情况。”
佑蓝声音忽然低下来,“你是要去找陶之吧。”
“我。。。”
“陶之救了我,现在也休息着。他比初见我时虚弱的厉害。”
“我只想问问他一些事,你放心。”
“怎么放心?他说一句话你就跟丢了魂似的,他摆个脸色给你看,你就看不到别人了,他要是现在说原谅我,你岂不是就跟着走了,上一世这一世只要是他,你的愿望就变成,得见君子,得与君子同舟,得与君子永世为好,不是么?”
我愣在那不说话。佑蓝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我坐在佑蓝刚刚坐过的凳子上。佑蓝在床上翻了个身,刚好压到左肩,“嘶”了一声。
“还在疼?”
“恩。”
“那你还守我?你的身子现在可比我弱,改日成了仙还是我的小辈。”我想缓和一下这个气氛。
“我怕你醒来第一眼看见陶之。”
我再次不知道说什么。有人轻轻叩门。我刚要起身去开,佑蓝呲着牙,先我一步去了。佑蓝两手分别扶着两扇门,把来人挡得严严实实。
“她醒了?”
“醒了。”
然后俩人都不再说话,直楞楞的站在那。
我起身,“佑蓝,别站在风口上,注意身子。”
一个错身,我看见了他,勾着一对凤眼,轻抿着嘴唇,穿着那件绿色长袍。他顺着声看向我,“落禾。”
“落禾。”佑蓝松了手,“你把门关上,风大。”转身坐到床上。
我直直的盯着陶之,“佑蓝是你救的,那咱们两清了,或者你觉得我欠你的,直说便是,加起来也一万年了,你的情意我怎么也要报答。鯈鱼精一条命,随便你。”
“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
我把房门掩上,足够了。
“你早点休息。”
佑蓝直直坐在床沿上,拉过我的手,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守着你,你安心睡。”
“我不困。”
又是无话。
“等你养好了我们回初白,可好?”
佑蓝思考着什么也不答话。
“佑蓝,该吃药了。”门外若蓝大声道。
我去开门,若蓝见到我挑眉一笑,向佑蓝走去,递上药汤,吹了吹。“喝了。”
佑蓝接过,抬手一饮而尽,“哥,明日我们回初白。”
“明日?”我出声道。
“怎的,不想跟我回去?”佑蓝拿着的汤碗摔在地上。
我被吓了一跳,若蓝明显也吓了一跳。
“你还是留下比较好。”若蓝沉沉的说了句。
今日的若蓝说不上哪里不对,依旧是深蓝的长袍,也依旧是棱角分明的脸,厌世嫉俗的眼,可就是感觉不一样。
佑蓝摇了摇头。
“他平时吃什么药?我带上。”
“我帮你包好。”若蓝看了眼佑蓝,佑蓝对着若蓝璀璨一笑。
“佑蓝,为兄还你的太平盛世。”
“恩?”
若蓝转身出门。
“带上些药就可以了吧?”询问佑蓝。
“带上你就足够了。”
本能的想回避,“佑蓝,初白你如何去得?那是上界。”
“魔界我如何能待得?我现在已经是仙了。”
“哦,这样,这样,所以才需要陶之?”
佑蓝不再说话,躺下了。床头挂着草雉剑,我过去抽出来,想看看它的玄妙。
“小心,剑身装着作暗器的银针。”
“你不喜欢这些偷袭的招数来着,对岚亘的时候也没用。”猛地想起佑蓝用过。
“只用过那一次,有时光明正大并不能保护爱的人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名誉比起爱的人轻的太多。”佑蓝强撑着眼皮,频频打着哈欠。
“还说不困。”把佑蓝的手放进被子里。
在佑蓝熟睡之前,他喃喃几句,“不许去看陶之。”
出门,在回廊上吹着风,可以看见各式各样的影子从身边或走过或飞过,鬼道魔道和畜生道妖道一样不分地方,不同的是鬼道无实体修到魔道才会有实体,如若蓝和鬼医含。恢复记忆,世上之事的懂得也回复了落禾的水平。
“姑姑。”
女声喊我姑姑,“楓亘?”我旁边立着一个纤弱的黑影。
“缚灵死了,缚灵死了,世上再没有缚灵了。”黑影抽动着,深深的蜷在一起。
“你冷静一点,告诉我怎么回事。”
而黑影只重复着,“缚灵死了,缚灵死了。”
一黑一白影子飘过来,黑色的擒住了楓亘。
“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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