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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芳月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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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之皱眉,牵过我的手。映珏向旁人使了眼色,“去,给姐姐腾间房。”双手从陶之手中扯过我的手,握住,“姐姐,今天留在这吧。”
我指了指那个给我腾房的仙子,“我随她去吧,年龄大了,易犯困。”
映珏掩嘴一笑,抽出陶之手里的我的手。随便睡了一晚。听人嚷嚷,细一听,映珏在外大声说,“陶之,看看你,发髻都盘歪了,像个孩子。”我推门出去,映珏和陶之站在正中,映珏在整理陶之的头发。
打了个哈气,“我先回去了。”实在困的不得了,回去补觉。
映珏又在一旁娇滴滴的喊一声,“陶之。”
我快快的走开了。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补了一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我掐指一算,我觉得也许这么历练历练,自己也能寿与天齐。夜深了,自己又睡不着,在屋子里摸黑走来走去。外面有响动,我蹲在门口细听,几声蛐蛐。正要起身,门缓缓的开了,露出一角青衣,我缠住来人的腿,将他绊倒。
点了蜡烛,看来人的脸,涨得通红,硬是把疼痛憋着的样子很奇怪,“陶之。”
“把我扶起来。”
我把烛台放一旁,扶陶之进屋。“摔到哪了?”
陶之不作声。我出去将烛台拿进来。“琴瑟殿里的仙仆我给你换了,以后多晚都会有人给你守着门。”
我点点头,陶之的脸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好像那天的样子啊,脑子里空白一片,微笑着上前,亲了下陶之的左脸颊。“我找到你了。”
陶之仰面看着我,“那天那么晚怎么还不回来?”
“哦,”回到现实中,“散步,散步不由得晚了点。”
陶之轻笑,“你可知你扯谎的时候开头的字总喜欢说两遍。”
我无可奈何,“熬汤。”
“熬汤?在外面熬?”
“我,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哦?”陶之挑眉看我。
我叹了口气,“我熬了一锅汤,然后送去主政殿,然后没有人,然后怕浪费,然后就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喝完了汤,然后再走回来,门锁了。”很是顺畅。
陶之保持着微笑,“怎的不差人和我说?”
“我是没名没分的妖,也不再是妖后。”我低头。
陶之继续笑,我觉得他今天不正常,脸是不是抽筋了。
“有我,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跑到铜镜前照了照,又跑出殿门口看了看上头的牌子,这不琴瑟好端端的两个大字么,又跑回去,“陶之,我是落禾。”
陶之眼睛里露出疼惜的光芒,“我知道。”
我理理自己的头绪,“陶之,你明天还有的忙,你先睡。”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床榻,去铺了铺。
陶之摇了摇头,“你睡吧,我一会还要走。”
见我站着不动,陶之说,“看着你睡我才走。”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眯眼看看他走了没走,不一会又看看,睁开眼睛,“我睡不着。”
陶之坐在床边,“那我陪你说说话。”
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想出“你是师傅变的?”
陶之脸色一变,“佑蓝,佑蓝,你脑子里还装得下别人么?”他深深吸了好几口,端正了五官。“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啊?”我蒙被子盖到脸上,只露一双眼睛。
陶之啧了下嘴,“是不是有点直白?”
我点点头。陶之想了想,“但你还得回答我。”
“只得君子半面妆。”
“妆半?”陶之笑,他俯下身来亲了下我的额头。
“那你呢?”
陶之想回答,我说,“算了,算了。”
陶之又开了口,门外有人哭,“陶之,你在哪?我害怕。”
陶之跳窗而去。原来见我是这么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有人破门而入,我闪了身形上去,赏了来人两个耳光,直接打晕在地。妖气溢出。
映珏露面,“姐姐”推门就要进来,使劲向里看,“姐姐,映珏怕黑。”
“你要觉得我屋里烛台亮,送你就是。”我凝了水汽将烛台托过来,摔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姐姐,你生气了?”映珏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我好端端的在屋里躺着,门就从框子上掉下来,冲进一黑色的彪形大汉,要是你,会害怕吧?”
映珏翻了个白眼,“我们走。”
仙子指了指地上的人,“他?”
“拖走。”
漫天的繁星,夜色不错。陶之的答案显而易见,总之不是我。白天,我向仙仆借了工具,开始修我的门,仙仆诚惶诚恐,“娘娘,您不用这样,交给我吧。”
我摆了摆手里拿的木板,“我只是没事干。”
修门修了一天,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一定去找白胡子,这一拖再拖的。又觉得修理东西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沉沉睡去。
“师傅,别走。”我惊醒。鯈鱼精一大早捎信给我说,佑蓝从初白搬走了。我回,帮我留意明净的动向。
师傅去哪,明净应该会去找吧。走去无穷极,路过主政殿的时候,特意没停,刚踏进无穷极的界,白胡子冲上来给我了一个拥抱,“这一走近半年了吧。”
“白胡子,我想你。”
“落禾,我也想你。”
我俩抱头痛哭。“你守井多少年了?”
“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多年你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恩。”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很真实的一句话,那几千年陪我的是,“姑娘家,也不怕着了凉。”,后几千年陪我的是,“落禾,。。。”等等一长串话,我想这几千年,陪我的会是,“天机不可泄露。”
陪白胡子说了说话就回去了。盘腿坐在床上剥柚子,又苦又酸。窗户微闭着,吹进丝丝凉风,放下柚子,合窗的时候,看见天很蓝,很蓝,于是想起陶之,自己真是无论干什么都会想起陶之。就想去看看他,提醒他多穿件衣裳。
在倾世殿门口,偏偏遇见映珏,映珏缓缓走过来,我赶快行了个礼也不想多耽误时间。映珏没说话,向主政殿的方向走去。倒是几个仙子过来,按住了我,“你们要做什么?”
打头的仙子,恶狠狠地笑道“今儿正想去找你,你就送上来。仙帝统领两界事务,这天宫的事,自然要由着仙妃管管。”
另一尖嘴猴腮的仙子接着说,“妖族的不懂礼数,年下了,少不了宴请四方神明,你冲撞了人家就不好了,教教你礼数。”
人家说我无礼,我总不能为一点点小事就动气。“那劳烦几位仙子,悉听教导,只是先把这手松开。”
“啪”又脆又响的一个巴掌,“由得你讲条件,下贱坯子,带下去。”
不能生出是非,我沉默不言,由着她们压着我。
几个仙子仍旧不闲着,“就这样的还迷惑了妖族挺厉害的人物,叫个佑蓝。”
“佑蓝,长的委实不错呢。”
“有什么用,只怪没投得好胎,还是下贱的妖精。”
“姐妹们,你们说她这样的能勾引上的货色,咱几个去了还不给供着呀。”
“就凭你们几个?”我挣开她们,一人赏了一个巴掌,下手很重,血从她们嘴角流下。
“这,”远方一声尖叫,一个娇弱的身影扑了过来,“你们怎么了?”开始哭。
陶之走过来,低头一看,“这是怎么了?”
一个仙子跪着爬过去,“您让仙妃教娘娘礼数,娘娘不肯,还出手伤人。”
刚刚好。映珏哭在我身边,“虽说是仙仆但也是有血有肉的啊,姐姐你要是有气,冲着我来就好。”
陶之皱眉,“落禾。”然后上前扶起映珏,映珏伏在他的肩头痛哭。陶之不忍,拍了拍映珏的背,映珏更是哭得厉害。“别和她一般见识就行了,你们以后远着点。”
“陶之,我。”
陶之扶着映珏,“我扶你回去。”
他们一群人远去,那晚对我那么好的陶之他去哪了。我悻悻的回去,又是不眠之夜。又开始频繁的跑去无穷极,白胡子笑我,我也赖着不走。
年节的庆典,提前一天大红喜帖别在我生锈了的门把上。我从无穷极回来已然子时,我就坐在门槛上思量了一夜,早,陶之差人送了吉服于我,小仙见我在门口坐着,隔三尺远将托盘和吉服放在地上,揖了揖。我是喜绿的,喜红一事却没人知道,因为想着有一天能够含羞的坐在带着帷幔的床榻之上,羞红的脸配上正红的衣服,才像是那么回事。起身,端起盘子,走回屋子,随手放在桌上,坐在一侧的凳子上,就又开始发呆。远方传来了阵阵炮竹的声音,我想吉时到了,庆典开始了吧。随手翻开盖在吉服上的红布,领口绣着一圈墨绿的荷叶,醒目却不扎眼。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南,西,北。陶之,陶之,你说院子里就一棵桃树,是不是单调了些?开块荷塘,我也化作原形,撒欢了玩一次,而且初白以前是黑的,你知道不?”
以前陶之还住在琴瑟时,常常对着他熟睡的脸庞说很多话,几千年了,真的好想告诉他。他竟是听进心去了,我匆匆换上吉服,来不及挽发髻,披散着头发,小跑着去主政殿,一派祥和。窗户有暖黄色的影子,人影攒动,时不时传来笑声,我分辨出陶之的声音,不自觉的笑出来。
“王上,今年吉服很有新意,莲叶有什么涵义呢?”
“我插句嘴”映珏掩不住的欢喜“和王上相识,那是一片很大的荷塘,映珏采莲蓬,把发簪掉到湖中。是王上跳入湖中捡起的呢。”
“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应声接过话去,众人纷纷称赞王上与映珏娘娘的情谊。
我推开门,正巧赶上这一句,眼神对上正中高高在上的陶之,陶之邪魅的笑了。大家的目光向我投来。一时间很安静,我尴尬的笑了笑。陶之冲着大家做个敬酒的样子,一饮而尽,场面复热闹起来。自有小仙把我接到座上,与陶之之间隔着映珏。
☆、琴瑟(三)
“你怎么才来?”陶之轻声的但是可以听出微怒。
“我,我”
“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么,昨儿看见姐姐坐在门前发呆,可是想起家中的亲人了?”映珏柔声细语的。
“没。”我低头,开始寻找有什么好吃的。
“映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想起在十未海和叛乱的海仙作战的哥哥呢。”
然后四周提起“映炔”夸口不断。
“陶之,你给哥哥送年货了没有?”
“派人送了。”陶之脸色铁青。
“你不高兴”映珏说着离席和陶之坐在一起,蹭了陶之一下。
“没。”陶之对怀里的映珏温和的一笑“你怎么才来?”他又问一遍,怒气已经遮盖不住。
“王上,可有独独挂念的人么?思念一个人往往就忘了时辰,何况是以前的孩子。”映珏插话,众臣都已经屏住呼气。
“孩子?”我诧异到。
“姐姐和佑蓝的孩子可不是今天亡的么,姐姐节哀。”
立马有人打圆场,“娘娘犯忌了。”
“她说什么都不算犯忌。”陶之压抑着低声说出来。
映珏仰面笑笑,那么纯净的笑容。
我因荷叶而来,荷叶却不是因我而生。我说的话可有一人听,我笑了笑“是啊,亡儿的祭日,赶巧佑蓝写了封信,就发发呆。想想他们。”
“妖后娘娘真是好雅致,嫁给了王上还想着别人。”映珏眼波一扫,落在我身上,嘲讽的动了下嘴角。
“师傅他是我至亲的人。。。”才说一半
“嫁?她不过有用罢了。”陶之竟在刚刚几句话的功夫喝进去了四坛酒,语气已有醉意,顺手摘下皇冠,头发流下来,披在肩上,“散了。”大吼一声。
众臣见势迅速离席,样子很像逃难。
“你年长我4000岁,我和你比试一场如何?”陶之的凤眼微闭。
“王上”映珏喊了一声。
“胡闹。”我出门要走,被拦下。
“我不用桃花,你不用清水,如何?”
“你想作什么?”
“作什么?”他眼睛泛红,拔出剑在我还没反映上来,抵上了我的脖子。
我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闭上,很久很久睁开眼,陶之瞪看着我。
“你拿剑指我?”
“让你看看你的价值已经利用尽了,别自以为是。”丢剑,招呼下映珏,拦了她的腰走出去。撇开心情不谈,倒是一对璧人。
我感觉自己完全放空了,什么也不想,也许是因为不敢想。
后几千年,再也没有机会和陶之说上话,不过比那几千年好多了,如今我还能时不时的看见他。鯈鱼精经常托人带口信,师傅还是找不到,明净已经放弃了寻找,好像在筹备什么,也与我无关。转眼间陶之老劫已过,到了病劫的那一年,我等了他多少年自己都不记得了,可只要看见他一眼,我就仍旧痴心妄想着有一天他会爱我,然后对我很好很好,我难过可以说给他听,我欢喜可以说给他听,我好好告诉他我的故事,然后我不在是一个人,病了他给我煮药,冷了他替我添衣。痴心妄想罢了。
陶之病劫,一群人围着陶之团团转,我本也想守在一旁,被映珏轰了出来。就不吃不喝的在倾世殿外站着,生怕我吃饭的功夫,陶之有个差池。忽听里面吵吵嚷嚷的,映珏哭声出来。
也不顾着人拦,我闯进内堂,陶之脸色铁青,咳嗽两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前阵听闻映珏大夏天的想看雪,他去鬼界采射霜草,染了阴毒回来,不成想这么严重。“你们都出去。”
映珏哭着,“你算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
竟会添乱,“现在只有我能救他,出去。”
映珏带着一些人心有不甘的出去。
“陶之,”我轻唤,自己都已经乱了阵脚。
陶之轻轻睁开眼,“你别碰我,你走。”
“陶之,只有我能救你。”
陶之一脸不屑,“我不需要妖精救。”
我本凝在手中的妖气,收了一下。抬头将泪水也收了一收,这是又过了一千年啊,我终于等到他说话,他就这样对我,可是我不能让他魂飞魄散,上界历劫不过是要死的啊。我又凝了妖气。
“滚,我这命要是被妖救了,那就脏了。”
陶之,你说什么我一概听不见,我只想让你活。我将自己毕生的气力输给他,抵挡阴毒,阴毒顺着就攀上我的胳膊,就像绽放的荆棘。
“滚。”这是我最后听清陶之说的话。
看见花青色薄衫的师傅,远远的就喊
“师傅,师傅,你告诉他我等他等的好苦啊,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师傅皱眉摇了摇头。
醒转,刚刚竟梦到了师傅。看见灵医无在我一旁开药。无怎么会在?无端药过来,“落禾,要不是女子属阴,你这命就没了。”
我几口喝下汤药,无递给我一块糖。我一看这糖,“你见过我师傅是不是?”
无没理我,“你帮人历劫,别搭进你的命去,怎么就是看不清呢。你说说你,好好做你的妖后,和佑蓝一起,哪有这么多事呢。佑蓝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为这么一位寻死觅活。”
“师傅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放弃一个爱自己的人,去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不可理喻。可是无,”一阵钻心的疼传来,我皱着眉头忍着,疼痛过去,“纵观六界,哪个能长长久久,哪个能预知未来的事。我以前爱他,现在爱他,这就是我能知道的事,我也恨自己不能离开他,可是由不得自己。”
无想插嘴。
“别打断我。今天我还爱着他,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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