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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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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抬手看了看腕表,略有些焦躁的在地上踱步。
扁头抬眼望了望前方,担忧的说:“都十点零几分了,车还没有来,这位汪小姐不会遭遇什么意外了吧!”
陈深闻言瞪他一眼,道:“你别乌鸦嘴!我告诉你,要是汪小姐出了事,整个特工总部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我先让你出去顶锅!”
吓得扁头脖子一缩:“别啊,头儿。要不咱们去车站办公室问问?”
陈深望了望漫天飞雪,搓了搓手道:“行,外面站着怪冷的。阿达阿庆,你们俩辛苦点,举着牌子在这里等着,火车一到站,我马上出来。”
办公室点着火炉,陈深烤了烤手,接过办事员递来的热水喝了两口。
站长挂断电话,说:“陈队长,我问了苏州站的人,火车晚了些时间,现在已经开过来了。”
扁头夸张的松口气:“好悬,小命保住了。”
陈深剥着花生,往嘴里扔去,道:“知道了。你有事先去忙吧。”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听见火车的鸣笛声,扁头忙说:“头儿,火车到了,我们出去吧。”
陈深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列车停靠在站台前,汪润雨走下火车,身后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中年男女是一对夫妻,男人叫赵辉,女人则随丈夫叫辉婶,是汪润雨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很是信得过的。此次,汪润雨孤身一人来沪,家里放心不下,她便随身带了这对夫妻。
辉婶打发丈夫去找人,自己撑开一把伞,替汪润雨遮住雪花,嘴里念叨着:“这接应的人怎么还不来呢?小姐身子骨弱,受凉了可不行。”
汪润雨说:“辉婶,不着急,吴秘书已经通知了上海方面,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她吐字清晰,说话不紧不慢,瞬间就安抚了辉婶。
赵辉从接站的人群中钻出来,说:“小姐,找到接应的人了,我们过去吧。”提着行李在前面带路。
扁头在人群中张望着,随口问道:“头儿,你说哪个是汪小姐呢?有可能是个漂亮的姑娘,也有可能是个丑陋的女人。”
陈深对手下的推测能力感到无语,说:“在你扁头的眼里,女人还有美丑之分?我还以为你小子只知道吃呢!”
“头儿,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这点爱好!”
陈深没有理会扁头,目光平视着前方走来的三人,嘴角轻轻勾了勾,说:“来了。”
两行人很快会面。
陈深笑容可掬的伸出右手:“汪小姐,我是上海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一分队队长陈深,欢迎您来到上海。”
汪润雨的目光不由落在这一只手上。这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双手,对于一个特工来说,它显得有些过分好看了,光洁细腻,甚至没有一个老茧。
汪润雨摘掉手套,握住陈深的手,莞尔一笑:“你好,陈队长,以后请多关照。”
两人双手交握了一下,迅速分开。
陈深打量着这个空降的同事。她头戴一顶雪白的宽沿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大衣,款式简洁大方。这一身算得上时尚,却并非少见。上海本身也是一个时髦的城市,太太小姐们的穿着打扮未必会比汪润雨差。
引人注目的是,汪润雨大衣上别了一个红梅样式的胸针。他想起沈秋霞交代的接头人,不由心中一动,试探的说:“汪小姐这枚胸针的样式好别致啊。我在上海还从未见过。”
汪润雨一边随着他往前走,一边说:“它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跟着我漂洋过海的交情。”
陈深一笑,恭维道:“汪小姐还真是幽默。这枚胸针您戴着特别好看,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陈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手搭在车顶,引着汪润雨上车。扁头忙打开驾驶室的车门,陈深坐了进去。
汪润雨侧头看向陈深,问道:“陈队长,梅兰竹菊四君子中你喜欢哪一个呢?”
陈深发动车子,有些自嘲的笑了:“我这种人哪里配喜欢它们呢?”他是一个替日本人卖命的汉奸不是吗?
汪润雨摇摇头,目视前方,道:“陈队长过谦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像竹。竹立于凌厉风霜之中,苍翠不改,骨气不失。”
“把我比作竹,汪小姐真是抬举我了。”
陈深谦让了一句,唇边不由绽放出一抹真心的笑,他的眼睛里仿佛闪着光芒,这倒不是因为听见一位美丽的小姐对他的夸奖,而是,根据嫂子沈秋霞的嘱咐,这位汪小姐便是代号为“红梅”的□□地下党员。
如今,他终于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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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并肩

轿车驶过城市繁华的街道,停在一座小洋楼门口。
两米多高的铁门新上了漆,透过缝隙,可以窥见院中几株花木,站在门前,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辉嫂打开大门,有些怀念的说道:“十几年了,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
过去温馨的画面宛在眼前,汪润雨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轻轻的说:“进去吧。”
陈深招呼着阿达阿庆帮忙拎着行李箱,随着汪润雨走进院子。
院中的白玉兰树历经风雨,如今已然很高大了,虽然现在正是寒冬,树叶凋落殆尽,徒留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中摇摆,但可以预见的是,待到春日降临,树冠亭亭如盖,犹如一把巨伞,将庭院笼罩在一片浓绿之下。
汪润雨抚摸着白玉兰树灰色的树皮,想起了幼时父亲亲手植下此树,今后的一年一年里,她无不期盼着早春的到来,那时,一树洁白的繁花,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清浅的芬芳。
陈深环顾一周,打破了汪润雨的回忆,他道:“本来老毕已经安排了公寓,没想到汪小姐已经有了居所。我回去告诉老毕,让他省省心。”
汪润雨说:“还得麻烦陈队长替我谢谢毕处长。这座洋楼是二爷爷赠予父亲的,我幼时在此居住了几年……老房子住着让人心中更踏实些。”
陈深心中知晓,前几日汪润雨来到上海,阻止了嫂子沈秋霞与自己会面,才让嫂子避免了落入汪伪手中的命运。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来掩护汪润雨。
陈深说:“这里长久没有主人,没想到还挺整洁。”
汪润雨解释道:“以前有人帮忙看护着,但久不住人,房子仍然有些残旧了,前些日子我从澳门回到上海,便雇佣了些人将此处整理了一番。”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扁头笑嘻嘻的凑过来,说:“头儿,东西都放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陈深看向汪润雨,说:“汪小姐这里还差些什么东西,尽管吩咐手下的兄弟去帮忙买来。他们虽然笨手笨脚,为人倒挺勤快——这点随我。”还不忘自夸。
扁头嘴角抽了抽,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揭头儿的面子,他就不否认了,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谁懒得跟猪一样。
汪润雨笑了笑,指了指院中一片空地,说:“还真有麻烦到扁头兄弟的地方。”
扁头一听,哎哟,汪小姐为人这么客气,还叫自己兄弟呢。他心中倍儿舒畅,立刻说:“汪小姐客气了,您有事尽管说话。我扁头办事,您放心。”
汪润雨说:“我这院子空荡荡的,想养些花草,麻烦您带辉叔去花市上采购些来。”
扁头一听任务这么简单,干脆的应下来:“行,我这就去。阿达阿庆,去花市上帮忙搬花。”招呼了两小弟跟着,和陈深说:“那头儿,我先去了,你和汪小姐先聊着。”
汪润雨嘱咐了赵辉几句,看着几人离开,才提步进了客厅。
辉婶是个闲不住的,手里拿了一个鸡毛掸子四处清扫,见二人进门,便说:“小姐,陈队长,您二位稍等一下,水这就开了。”
汪润雨便说:“辉婶,你去我行李箱里,把我从意大利带来的咖啡拿出来,泡一杯给陈队长尝尝。”
“行。”辉婶对陈深的印象不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说话办事都招人喜欢。
见辉婶离开,汪润雨才低声说:“宰相我已经安排她隐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陈深,现在我是你的联络人,代号红梅,今后将和你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这四个字落入陈深耳中,无疑让他精神一阵振奋。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目光灼灼的说:“好。”
汪润雨点点头,接着说:“上级派我到这里,是为了一份日军的绝密计划。汪伪和日军正在暗地里培养一批特工,企图打入国共两军,从内部破坏我们的组织。一旦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那将对组织造成巨大的伤害。”
霎时,陈深对这份计划提起了巨大的警惕,他沉思了片刻,道:“老毕在行动处里,谁都不相信,这份计划,我不曾听他提起过一星半点。”
汪润雨点头,说:“我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我也是在南京时,偶然听汪精卫对陈璧君说起过。据我所知,军统方面也得到了消息,也会派人到此处来寻找情报。”
陈璧君是汪精卫的太太。她出自富商家庭,曾出国留学,不像某些太太小姐只知吃喝玩乐,她对政事也多有插手。
陈深闻言,心中起了一番思量。他望了望楼梯,辉婶正慢慢的走下来,他收了话题:“随机应变吧。对了,今晚,老毕在华懋饭店设宴给汪小姐接风,估计总部的李主任也会来。”
汪润雨点头,道:“毕处长真是太客气了。我一定到。”
“不知今晚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来接汪小姐一同前去?”人前,陈深又恢复成一个花花公子的模样。
说话间,辉婶已麻利的端上两杯香浓的咖啡。
汪润雨道:“那就麻烦陈队长了,来尝尝这咖啡,希望你喜欢这个味道。”
陈深刚拿起瓷杯,嘴里就恭维道:“汪小姐家的咖啡味道自然差不了。”
辉婶就爱听人夸奖她家小姐,说:“陈队长不仅仪表堂堂,品味也是一流的。”

陈深回到特别行动处。
扁头一路跟在他后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头儿,汪小姐家的点心真是好吃,您瞧,辉婶那么客气,临走还让您带了一份回来。”
陈深回头瞪他一眼,嫌弃的说:“瞧你那德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拿去和兄弟们分着吃了吧。”
“那谢谢头儿大方!”扁头提起点心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好似生怕陈深反悔似的。
陈深摇摇头,正巧看见刘二宝从前面路过,立刻叫住了他:“二宝,老毕呢?”
刘二宝顿住脚步,说:“哦,陈队长您回来了?顺利接到汪小姐了吗?”
陈深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得刘二宝心头七上八下的,汪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万一出了什么变故,谁都讨不了好。
陈深顿了会儿,瞧见刘二宝脸色不停变换,才慢悠悠的说:“虽然有些小插曲,但还算顺利。”
“陈队长,您这说话大喘气,可吓死我了。”
刘二宝抹了抹额头,便听处长办公室里传来毕忠良的声音:“是陈深回来了吗?快进来。”
陈深对刘二宝点点头,推门进去,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说:“老毕,今天可累死我了。你不拿点东西犒劳下兄弟?”
毕忠良对陈深张口闭口都要钱的行为很无语了,说:“让你接人,又不是让你拿枪杀人,怎么累着你了?”
陈深皱了皱眉头,说:“老毕,你这话就不对了。汪先生的亲侄孙女,身份如此之贵重,我害怕一个不好出什么意外,那责任不就落在咱们行动处了吗?我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心累啊……”
“一路上顺利吗?”
毕忠良就当没听见这顿抱怨,问道。
陈深说:“除开火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其他一切顺利。人呢,我已经安全送到了家。汪小姐人家有房子住,小洋楼呢,你安排的那套房子条件太差。”
这口无遮拦的,幸亏是在自己面前。毕忠良横他一眼,拿手指点着办公桌,说:“顺利就好。我这里有件正事要吩咐你。刚才接到李默群打来的电话,有六个军统的人,在米兰俱乐部302号房间里秘密开会,你带人去将他们拿下。死活不论。”
陈深挑挑眉,随意的应下:“行啊。不过老毕啊,我今晚参加聚会,可没有什么好衣服穿了。”
毕忠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甩给陈深:“拿着,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对了,注意安全!”
“老毕真大方!”陈深毫不客气的将钞票揣进衣服的内兜里,麻利的离开。
陈深带上一分队,很轻易的抓到了六个军统的人。
平常不太动脑子的扁头都对这次任务的顺利程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陈深把一切看进眼中,什么都没有说。汪润雨告诉自己,军统的人也到了上海,这一切会不会是一个计谋呢?他决定看看再说。

华懋饭店。
陈深将轿车停在饭店门口,打开车门。
汪润雨道了谢,右手搭在陈深手上下车。
陈深笑道:“汪小姐太客气了,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理了理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说:“汪小姐,请吧。今天让我做你的骑士。”
汪润雨轻笑一声,将手搭在他的臂弯里。
不同于陈深穿了件八成新的西装,汪润雨今晚是特地打扮过的。白色的大衣镶了白狐狸皮的毛领,柔软的、雪白的皮毛簇拥着一张白里透红的娇美容颜。耳朵上坠了一对粉色珍珠耳环,右腕上则戴了一只玻璃种飘花的翡翠镯子。
虽然,她今后会在特别行动处任职,但是,此刻的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她身后的整个汪家。
大堂里已经很热闹了,不仅有毕忠良夫妻,李默群夫妻,以及孙秘书夫妻,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在列。
陈深见这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人,都等着见汪精卫的侄孙女呢。
陈深率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李主任,老毕,我把汪小姐接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汪润雨的脸上。
汪润雨的肌肤在雪白的狐狸皮毛中,竟然显得毫不失色,反而散发着莹润的光晕。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如点漆一般,黑白分明,最是动人。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仿佛在凛冽寒冬里看见了一株绽放的花树,多么的出人意表,又多么的夺人眼球。
还是李太太最先反应过来,笑道:“汪小姐真是个大美人,把我们这些人都比下去了。毕太太你说是不是啊?”
刘兰芝十分赞同的说:“是的呀。汪小姐一进来,顿时满室生辉的呀。”
汪润雨羞涩一笑,说:“二位太太真是过奖了。”
陈深的目光却落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徐碧城,他在黄埔十六期任教时的学生。她此刻已做妇人打扮,右手挽在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的臂弯里。陈深见此情景,一时有些失神。
汪润雨轻轻碰了碰陈深,他立刻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怀念过去的好时机,立即道:“李主任,不如我给汪小姐介绍下大家?”
李默群点头说好。
陈深将在场的诸位介绍给汪润雨认识,汪润雨也一一颔首致意。说到最后,看了陌生的年轻夫妻一眼,略带歉意的说:“这二位我就不认识了。”
李默群便笑着说:“这二位分别是重庆方面军统机要处的主任,唐山海,以及唐山海的夫人,我的表外甥女,徐碧城。他们刚从重庆过来。汪小姐,你和碧城年纪相仿,应该有共同的话题。”
汪润雨看向徐碧城,她刚才注意到了陈深的瞬间失神,暗道:这应该就是陈深昔日的恋人了。
“多谢李主任关心。我离开上海多年,已没有什么故交,正好认识了唐太太,以后不愁没人说话了。”
徐碧城此时方说:“汪小姐叫我碧城就行。我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想必以后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那碧城也称呼我的名字吧,祖父给我起名为润雨。”
徐碧城想了想说:“是‘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润雨吗?”
汪润雨点头,笑道:“碧城好文采,正是这二字。”
毕忠良此时说道:“两位都是出自书香世家,文采都是极好的。不如我们进去边吃边聊?”
“对。”李默群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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