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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明月照君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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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人陪你喝酒。”
  楚留香略微顿了一下,回过头,对上了王怜花那张带了些微笑意的俊颜。轻轻笑了笑,白衣男人看似颇为正常地开口道,“王兄你总是到得这么及时的吗?”
  王怜花仰头想了想,“大概因为我最闲?”
  一坛坛的酒被从酒库中搬了出来,酒家的老板脸上笑得开了花。原以为这么大的雨,今天的生意不会好了。谁能想到居然来了两个大主顾,他酒库里的酒都快搬空了,在房间里喝着酒的两个人还没有停。
  脸上笑开花的酒家老板将最后一坛酒送去了包间中,临走时还好奇地朝喝着酒的两个人望了一眼,心中纳罕,这两位公子文质彬彬地,没想到这么能喝酒。江湖人的酒量还真是深不可测嘿。
  一直到天色擦黑,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似乎都小了些,王怜花打着酒嗝,指挥着仆从将终于醉倒的人搬到了床上。懒洋洋地挥手让侍从们下去,他看了一眼床上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摇摇晃晃地走到外间的门前,拉开门,王大公子摸着后颈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刚要开口,却被里面的人飘来的一眼制止了。
  “嘿嘿”笑了两声,王怜花摆了摆手拉上了木门,“没事,他醉了。”
  “你能灌得倒楚留香?”
  “我是灌不倒,但是一个人自己想灌倒自己的时候。无论对面坐的是谁,他最后总归是会醉的。”
  懒洋洋地踱到桌子旁坐下,王怜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醒醒酒。刚刚那十几坛子酒灌下去,他几乎以为自己今天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到现在居然还能保持几分理智说话,王大公子简直佩服他自己。虽然那些酒大部分都是楚留香喝的吧……
  木桌旁的另外一个人闻言动作略微顿了一下,也不再开口。手中的香碾转过一圈又一圈,她调香的动作专注又认真,仿佛世界上再无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了。即便她手下正在调的这一幅,只是最简单的静气凝神香。
  王怜花一口一口地将茶喝完,一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的动作。半晌,待她最后一个步骤做完,点燃合好的香料,合上香炉的盖子时,王怜花终于纳罕地开口,“你既然还关心他,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
  说什么觉得不是一路人,王怜花压根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三观对不上算什么?只要看入了眼,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抓在手心。
  明月夜捏着香炉盖子的手指略微顿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垂下,白衣美人轻声开口道,“因为我如果不想拿他的性命冒险,就不得不这么做。”
  王怜花乍然听到这句话连酒气都清醒了几分,他的眉心狠狠皱起,“如今这天底下还有人能逼你做到这一步?”
  “有的。”
  明月夜神色淡淡地站起身,柔软的衣摆拂过木质椅面,“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房间的木门打开又合上,外间中的两个人都出去了。茶桌中央的香料燃起缕缕青烟,伴着淡雅的香味从外间的门缝中传了进去。
  里间的大床上,床上躺着的人眼睛安静地合着,墨色的眼睫搭在下眼睑上,似乎早已陷入沉睡。

  ☆、两件事

  宽敞明亮的房间; 香味淡雅的熏香。
  屋子中的绯衣少年绕着屋中央的青衣老妇人转了两个圈,嘿笑道,“江左司徒家居然还有幸存者?”
  青衣老妇人恭敬地低着头,“老身恐怕是最后一个了。”
  坐在上手的明月夜抬眸看了他一眼,纤长的手指中捧着一杯清茶,“坐吧。”
  “是。”
  江左司徒特别听话地在靠右侧下手的椅子上坐下; 半点看不出快活王座下那恶名昭彰的“色使”的影子。
  “快活王那里的情况,简单说一下。”
  “前些时日,瀚海国的三王子主动来投……”江左司徒详细地将快活林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其间还提到了现如今快活王座下最出彩的几个人; 沈浪,熊猫儿,和新任的“财使”王少典。
  在江左司徒开口说话的时候,王怜花已经踱到了上手明月夜身旁坐下。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水墨折扇,听着开头时还是一副漫不经心提不起什么兴趣的样子。直到江左司徒提到王少典,他拨动着折扇的手指一顿,眼皮略微抬了起来,“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此事我也不知情。王少典是主动找上快活王的,因为吃喝玩乐无所不精,所以极得快活王的欣赏。”见王怜花开口询问; 江左司徒立刻将自己所知道的回忆了一遍; 小心而谨慎地回答道,“他从未提过他的来历,我们也只能根据他使用的武器和他本人的外貌判断他并不是中原人。此人外表虽然一副纨绔公子的样子; 但是老身总觉得,他实际上深不可测。至少以老身的眼力,完全看不透他。”
  江左司徒倒是十分乖觉,王怜花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但是以他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眼光当然可以看出来,这位绯衣公子的危险程度,并不比快活王座下那位同样姓王的青年要少多少。江左司徒虽然经常被人形容是一条毒蛇,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他觉得他身上这点毒根本就不够看的。
  虽然江左司徒已经回答得尽量详细,但是实际上也并没有说明白那位神秘青年的多少信息。王怜花的眉心皱了一下,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正要继续发问,他身边的明月夜突然打断道,“我送给你的那个人呢?”
  提起这个,江左司徒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艳和恐惧混杂的复杂表情,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开口道,“明姑娘是从哪儿找来的这样一个人……”
  “怎么?”明月夜略微垂了一下眸,白皙纤细的手指掀开了茶盏的杯盖,“她的任务完成得不好?”
  “不是不好……”江左司徒面上显出了似哭似笑的神色,“是太好了……”
  坐在上手的白衣美人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别有深意,慢慢喝了口茶,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劳司徒公子费心了。”
  “不敢,不敢……”江左司徒连连摇头,过了片刻,又犹豫道,“只不过……”
  “怎么?”
  “快活王身边的另外一位白姑娘,好像也发现了些什么……”
  明月夜将茶盏杯盖合上,轻缓抬眸,“白姑娘?”
  她的眸光略微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侧眸思索了几秒,“不用管她。”
  江左司徒一愣。
  “必要的时候,”明月夜唇角略勾,眼眸中的笑意有些凉,“你们甚至能够去找她帮个忙。”
  一直到江左司徒离开,王怜花都端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一手摸着下巴,他似乎认真思考了很久,终于郑重开口道,“那个王少典,你认识?”
  随手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一遍,明月夜略微垂着眸轻声道,“一面之缘。”
  王怜花略微一怔,“在哪儿?”
  “我应该与你说过。”明月夜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的眸光如一汪深不见点底的湖水,湖面映照出了他的影子,“在大沙漠,石观音的那个魔窟里。”
  窗外那场大雨整整下了两日方停。
  因为库藏的酒在这两天内全都卖出去了,酒家的老板在明月夜一行人走的时候还一瘸一拐地热情地出来送了他们。
  “店家留步。”
  站在将行的马车前,王怜花看着这个满面笑容的老头子,微微笑了笑,特别平易近人的样子。
  鼻头红红的店家面上笑容憨厚,一直在拱手鞠躬地祝福道,“公子一路平安。”
  “……我们当然会平安,但是这句话我就不送给你了。”
  王怜花这句话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正低着头的老店家也没并没有注意这个插曲。直到听到王怜花问到另外一个老板怎么没看到时,他才抬起头诚恳解释道,“那位老哥哥腿脚不好出不了门,所以让我一个人来送送公子你们。”
  “原来如此……他酿的酒很好喝,原本我还想见一见。”王怜花这句话似乎只是一句随意的寒暄,问完之后就并不在意地扔到脑后了。
  一直到那行马车走远,酒家的老板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瘸一拐地走回了酒家。
  他进门之后,并未往那放了几锭银锭的柜台上看上一眼,而是径直穿过大堂走到了后院。推开柴房的门,打开里面隐藏得极深的一个暗道。一直顺着暗道走进了一间隐蔽的房间,店家这才停下脚步,恭敬地弯下腰。
  “大人,那几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阴暗的房间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出去吧,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是。”
  成功地将那群惹不起的人送走,店家从密道中出来之后心底也松了口气。他脸上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准备走回前厅继续当他的酒家老板。
  只是刚刚抬脚跨过门槛,店家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某种危险的预兆让他几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猛地抬头看去。
  酒家干净的大堂中,此时此刻已经站了一个人。
  白衣胜雪,冷若寒星,腰间长剑尚未出鞘,便已经有激荡的剑意在大厅中横扫而过。
  酒家老板瞳孔猛的一缩,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等他将那个名字叫出口,站在大堂中的人已经看到了他。那双冷漠得似乎已经没有了凡人的感情的眼睛淡淡地朝他看过来,薄唇轻启,生意冷若冰霜,“韩伶在这里?”
  这一年的九月份,中原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朝廷应龟兹国女王的邀请,出兵西域,正式开始插手西域诸国林立,一盘散沙的局面。这件事情动静虽大,但是暂时还看不出会给中原武林带来什么影响,因此江湖中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酒后谈谈也就忘了。
  而另外一件事情在江湖上引起的震动,就不能单单用“动静”二字来形容了。
  仁义山庄和隐元会九月十五那日,在江湖上发布了一条消息,联手揭露了当年衡山一役的真相。他们提供了明确的证据,指出如今那位在快活林享乐的快活王,就是当年的“万家生佛”柴玉关,炮制出莫须有的“藏宝图”事件,坑害了无数武林同道的幕后黑手。
  这个消息一出,在江湖上引发的动荡不亚于一场十二级地震。
  仁义山庄广发英雄帖,引了无数武林同道前来,将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一一讲明。山庄主人作为当年衡山一役幸存者的身份,无疑给这番话添加了极高的可信度。
  一时间,江湖人群情激荡,部分有血性以及和快活王有血海深仇的,纷纷启程往快活林所在赶去。
  快活林。
  仁义山庄公布的那则消息在江湖上激起的烟尘目前还尚未流传到这里,快活王也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往常,他虽说没有到对江湖之事洞若观火的地步,但也决不至于反应这么慢。
  快活王之所以至今尚未醒悟过来自己身处的处境,乃是因为快活林中发生了一件让他暴跳如雷的事情。
  林仙儿被色使带到了快活王身边之后,因为她长相如三月春桃一般妩媚动人,又善于揣度男人的心思。因此快活王对她,甚至比对后来送来的白飞飞还要宠爱几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受尽了快活王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两天前居然跟别人私奔了。而且跟她私奔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沉默地跟在快活王身边,对他忠心耿耿的“酒色财气”四使中的“气使”。
  快活王一生瞧不起女人,如今却被自己的女人和下属双双背叛,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他手下的全部势力几乎都被疯了一般的快活王派出去寻找这对他眼中的狗男女。然而两天过去了,这对野鸳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被快活王的手下找到丝毫线索。
  也正是因为几乎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这件事情上,快活王对江湖上的反应才慢了一步,至今不知道他当初在衡山埋下的那笔血债,如今已经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黄昏

  九月的时节; 已经到了秋末了。
  院子中的梧桐树树叶已经泛起一层浅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从枝头飘下。
  庭院中央的青石桌,一袭白衣的少女手中拈着一枚棋子,垂首看着面前黑白交错的棋盘,一边语声轻缓地开口,
  “‘酒使’韩伶已死; ‘色使’江左司徒投靠了我们,‘财使’金无望让快活王自己赶走,‘气使’被林仙儿拐带着私奔了。”
  明月夜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棋盘上,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 “‘酒色财气’四使已经全军覆没,燕云十八骑被快活王派往西域襄助瀚海国,阿九不会让他们再回来了。”
  随着她慢慢地将棋子一批批挪走,黑白交错的棋盘中央,终于只剩下了那一枚孤零零的黑子。
  “快活王如今麾下的其他人。表哥是要杀他的,熊猫儿肯定会帮着表哥,那位幽灵宫的白姑娘也是要杀他,剩下的新任‘财使’会不会跟着捅快活王一刀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帮他。”明月夜慢慢地将白色的棋子放到那枚黑子旁边,“再加上那些原本就是为了报仇才到快活王麾下的青衣楼旧部。足够了。”
  随手将最后一枚棋子放上棋盘; 白衣少女垂眸看着那颗已经被团团包围; 生机全无的黑子,淡淡开口,“这局棋他翻不了了。”
  “再加上如今江湖上那些前赴后继地想要找柴玉关报仇的人。”坐在明月夜对面的宫装美妇优雅地支着下巴; 唇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哎呀呀,我可真担心压根就抢不到这最后一刀了。”
  明月夜垂着眸轻声道,“那前辈你可要动作快点了。”
  “呵……”云梦仙子一声轻笑,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将棋盘中央那枚被团团包围再无出路的黑子看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什么般抬头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给他一个如此轰轰烈烈的结局吗?怎么还是让仁义山庄将这个盖子揭开了?”
  白衣少女捏着棋子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有略微的沉凝。沉默了许久,她终于轻声开口道,“我怕是没有时间陪他慢慢玩了。”
  她的这句话颇有些出乎云梦仙子的意料之外,她的神色顿时一肃,面上表情终于正色起来,“什么意思?”
  云梦仙子的这句话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到明月夜的回答,一道璀璨的刀光突然从庭院的院墙外头亮起,以力劈千钧之势遥遥斩落。
  那刀光带起的风声让云梦仙子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将明月夜往自己身后一拉,一掌拍出。浑厚的掌力掀翻了面前的石桌,青石滚滚,正好挡在了刀光前。
  这一招交手电光火石,宅子中的其他人刚刚听到动静开始往庭院的方向赶来。云梦仙子此时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面对的这个人,是一个武功不下于她的老怪物。即便是她,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跟他战成平手。
  来不及吩咐明月夜躲远些,云梦仙子已经严阵以待地对上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人以力劈华山之势迎面而来的第二招。而恰恰就是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她背后掠过,将她身后的人一把抱走。
  来得最快的小武和小满刚刚跨过门槛,正好就看到了自家小姐被人劫走的这一幕,两人同时瞳孔紧缩,脚尖往地上一踩就闪身追了上去。
  一炷香之后,云梦仙子面色冷沉地负手站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看着面色比她还要冷的小武和脸色苍白的小满。
  “追丢了?”
  娃娃脸少年沉默地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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