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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明月照君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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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她稍稍停了一会儿,才嗓音略有些低哑地开口,“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苏蓉蓉几人引来了京城。”
  “我知道; 劳烦姑娘了。”明月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浅浅笑了一下,“黑姑娘放心,令尊的手下,在沙漠上的八百多位弟兄,我也已经保下了他们的性命。只等黑姑娘你回到沙漠,就可以从定远军手下接手。”
  黑珍珠沉默了几秒,低低道,“多谢。”
  “不知道黑姑娘回到沙漠之后,有什么打算?”
  黑珍珠抿了一下唇; 低声道; “我会约束好父亲的部下,绝不会与边关百姓为难。”
  白皙的手指在茶杯壁上轻轻划过,明月夜凝眸浅笑; “令尊前些年在沙漠上一直都做得很好,虎父无犬子,我相信黑姑娘你也一定能够接替好令尊的位置。”
  “……多谢明姑娘信任。”
  明月夜轻轻点头,素手纤纤端起了茶杯,眼睫轻轻垂下,“如若你们在沙漠上发生什么应付不了的意外,可持我给你的那块手令去寻在边关驻扎的定远军。只要太平王府不倒,边关的将领便会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到这里,她微微侧头轻轻笑了一下,“嗯,这句话是小王爷说的。”
  黑珍珠安静地低着头,“谢明姑娘,谢小王爷。”
  从来到离开,黑珍珠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虽然心底不想承认,但是她对那位言笑晏晏的天下第一美人,心底终究是有些畏惧的。在大沙漠上,曾经的石观音是每个沙漠人眼中的恶魔。她没有见过石观音,但是她觉得即便是石观音当面,她都不会有在这少女面前如此大的压力。虽然她没有石观音那么残暴,面对她时笑容也非常的温柔,但是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阴影,一直在黑珍珠头顶挥之不去。所以她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事情交代完就立刻离开了。
  回首看了一眼太平王府缓缓阖上的朱红色大门,黑珍珠往前走了两步,长街上人群熙攘,红尘滚滚扑面而来。站在在喧闹的人海中,她突然有些恍惚地不知道去哪儿了。苏蓉蓉几人居住的那间客栈,她不想再回去了。为了父亲部下的安危,她刻意将她们引来了京城,虽然途中什么意外也没出,但她依然觉得没有脸再去见她们。而且,现在楚留香应该也到了那间客栈吧……
  楚留香……
  想起那个眸光清澈气质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黑珍珠的脚步微微一顿,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太平王府中那个水边仙子一般的动人身影。即便她是个女人,在面对那人的那一刻都觉得心神一阵恍惚。这天底下的任何男人,只要见过她一面,就少有能够不动心的吧。
  那楚留香呢?
  脑海中回闪过之前打听到的一系列的传闻,良久,黑珍珠终于站在原地颓然一笑。楚留香,他怕是早就已经动心了。
  太平王府的庭院中,黑珍珠已经走了。明月夜在亭子里安静坐了一会儿,流水潺潺,鸟鸣声幽。阳光从天外披落而下,撒入亭中,在亭子的一角拉出一块明亮的金色。王府的侍女安静地走上前将桌上的清茶撤下,然后端上了一块黑白交错的棋盘。
  看了一眼昨夜未下完的那局棋,白衣少女随手拈起一枚温润的棋子垂眸开始沉思。
  忽而一阵香风袭来,对面的桌位上再次有人坐下。
  明月夜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柔软的袖摆拂过棋盘边缘。白衣少女抬眸微笑,“前辈。”
  步摇斜插,云鬓高挽,衣香鬓影的宫装美妇姿态优美地坐在明月夜对面的石凳上,“刚刚那个小姑娘,看着有点眼熟。”
  明月夜浅浅一笑,“之前在沙漠上下的一步闲棋罢了。”
  宫装美妇随意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她的目光扫过明月夜面前的棋盘,话音一转,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石观音真的死了?”
  “是。”
  “哦?”宫装美妇顿时笑了,笑容温婉而柔媚,“她居然真的死在了那个楚留香手里?还真是……可惜了。”
  明月夜拈着棋子的指尖微微一颤,“我却觉得,没什么可惜的。”
  “哦?”
  “人总是要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衣少女神色淡漠,十几岁的年纪,语气中却兀地有着过尽千帆的漠然。
  宫装美妇略一挑眉,“看来你从沙漠回来之后,又多了许多别的想法。”
  明月夜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在这广饶天地间,人只不过是一种太渺小的生命……”
  宫装美妇,也就是云梦仙子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换了一个优雅的坐姿微笑着示意她接着说。
  白衣少女的眸光飘向庭院外高远的天穹,“石观音那么光彩夺目的一个女人,作为阴影笼罩在江湖上几十年。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谁敢比她美就弄死谁。那么肆意嚣张,多少英雄为她折腰的一个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具红颜枯骨。”
  云梦仙子顿时笑出了声,“你居然还为她惋惜了?”
  明月夜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我并不是为她惋惜,我是为我们惋惜。”
  云梦仙子笑声一顿。
  “石观音死了没多久,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言已经越来越少了。再过几年,江湖上恐怕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流传。再过十几年,她就会被人彻底遗忘。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百年之后,她就跟门外大街上任意一个行人一样,不过是湮没滚滚历史长河中的尘埃。”
  云梦仙子的神色淡了下来,“芸芸众生,谁不是尘埃。”
  庭院中一时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明月夜轻轻地说,“既然百年之后都是尘埃,那争这个天下第一有什么用?”
  云梦仙子轻笑,“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就算只是一时之光彩,也还是要争一争的。否则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明月夜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她摇了摇头,“我不想争一时之锋,”白衣少女抬起头,黑眸幽深,“我要万古流芳!”
  几个字掷地有声,宫装美妇顿住了。她打量着对面的少女,半响,突然笑了起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心很大。”
  明月夜轻轻笑了,“我记得当时我还问过前辈,前辈如此人品为什么会看上柴玉关。”
  “呵,因为那个时候的男人都不怎么样,柴玉关已经是里面最出挑的了。我要是生在现在这一代,估计还真看不上他。”云梦仙子慵懒一笑,“这一代的年轻人里面,还真有几个让我现在看了都会动心的。比如说……那个让石观音都栽了跟头的楚留香。”
  明月夜眨了眨眼睛,果断地跳过这一话题,“快活王那边,前辈准备怎么做?”
  “嗯?”提起快活王,云梦仙子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她从棋盒中拈起一枚黑子,懒洋洋地笑道,“我在万梅山庄输给你的时候,不就已经答应这件事的主导权让给你。只要让我捅那个老东西最后一刀,亲自送他归西就好。”
  “现在隐元会立足已稳,武林正道也大致恢复了元气。只要将当年衡山回雁峰一役的真相抛出去,整个江湖都会联合起来去找他报仇雪恨。但是……给他一个这样轰轰烈烈的结局,恐怕也不是前辈想要的吧?”
  云梦仙子闻言抬起头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勾唇一笑,“其实对我来说,只要亲手杀了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哦。”明月夜淡定点头,“那就是对我来说,我压根不想给他一个这么辉煌的收场,他也配不上。”
  云梦仙子顿时就笑了,她懒洋洋地抬起手,目光落在自己指尖,昨夜刚染的蔻丹鲜红如血,“好吧,那你想怎么办?”
  “‘酒色财气’四使,燕云十八骑。”明月夜微微抬起头,唇边笑意清浅,“我们可以陪他慢慢玩。”
  云梦仙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抬起眸,目光滑过面前少女倾城绝色的笑靥。良久,唇边浮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都说我云梦是女魔头。但是谁要是招惹到了你头上,才真真正正地不好过吧。”
  “哎呀,我可真为这一代的年轻少侠们担心啊,尤其是那个……楚留香。”
  一袭白衣的少女坐在原地,唇边笑容淡雅如仙,“前辈说笑了。”
  车马嘶鸣,行人如织。
  被明月夜和云梦仙子提到的某人此时正懒洋洋地坐在一架马车中,马蹄踩在黄土地面上刚刚离开城门。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离的京城,白衣男人一条长腿屈起,依靠在马车壁上,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黑珍珠来送别时单独找他说的话。唇角轻轻勾了勾,他的目光落向车窗外逈远的天穹,马车中响起一声轻笑。
  “任重道远啊。”

  ☆、治病

  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 慢悠悠地下了一整夜。亭外的梅花林中,无论是花朵还是枝叶上,都压了一层薄薄的雪色。冷风过处,时不时地能够听到雪团滚落的“簌簌”声。
  一袭丁香色月华裙的少女肩上披着厚厚的斗篷,柔软的裙摆及地,轻轻扫过地面上花纹淡雅的地毯。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手炉; 墨色的长发顺着肩侧滑落,秋水般的明眸安静地凝视着亭外。一支梅花的花枝从亭外的那株梅树上斜伸过来,几乎要伸入亭子里面。她的目光就落在这支递到了眼底的梅花花枝上。
  花蕊中心的积雪被亭子里的暖气融化成了透明的水滴,顺着娇嫩的花瓣缓缓滚落。那朵梅花静静地开在枝头; 五片花瓣在冰冷的空气中安静地伸展,如同墨玉一般。
  明月夜安静地看了它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墨色梅花林在眼前绵延开,花枝上压着皑皑白雪,有一种水墨画一般的风韵。
  这整个江湖上,只有一个地方能够看到这种墨玉一般的梅花。
  身后的亭子中传来轻微的响动,明月夜转过身,一位气质冰寒自有威势的宫装丽人掀起门前的竹帘踏入亭中。明月夜浅浅笑道,“大宫主。”
  宫装丽人淡淡点了点头,“明姑娘在移花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她似乎并不常说这样的话; 一句关心的问候被从她口中出来显得生硬至极。明月夜倒是很了解面前这个人的脾气; 因此也并不在意道,“明月房间的布置与万梅山庄中一般无二,宫主有心了。”
  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闻言平静地开口; “你是我移花宫的贵客,这是应该的。”
  几句寒暄过后,就没有后话了。明月夜看着面前冷如冰雪一般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只能让人仰望的冰山美人,颇有些无奈。她倒是知道这位邀月宫主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说不定印象还很不错。但是她性格天生如此,从来不是话多温和之人。这种看似对谁都冷硬冰寒的性子,要是换一个人来,说不定说不了三句话对她的印象就要跌落谷底,或者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幸而现在在她面前的是明月夜。明姑娘别的不敢说,攻克冰山的经验估计比谁都要丰富。而且不知为何,她对这位大宫主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好感。因此,见邀月宫主站在自己面前两句话就把天聊死了,但似乎也并不打算走的样子。明月夜便依然耐心地开口询问道,“大宫主来寻我是有事要交代吗?”她知道邀月宫主也不是没事会找人聊天的人。
  面前的冰山美人果然微微颔首,淡淡道,“宫里的小丫头们在绣玉谷救了个男人。那人受的伤很重暂时走不了,她们将他带到了西边侧殿修养,明姑娘你下次去西园的时候小心一点。”
  她的这句话依旧冷硬,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还微微皱了一下。好好的一句关心被说得像个警告一般,明月夜先是失笑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思绪一转,一个猜测划过脑海。她的目光闪了闪,面色表情依然不变看似随意的开口道,“那人是惹了什么仇家吗?大冬天的还被人伤在路上,是谁?”
  邀月似乎并不太关心那个被救的人,闻言只随意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一下月奴,人是她在照顾。”
  花月奴……明月夜眼睛轻轻眯了一下,然后笑意清浅地转移了话题,“二宫主这段时间可还好?”
  “她还撑得住。”
  邀月的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听到她这句话的人十个里恐怕有九个会觉得她实在心冷如铁,对她这个自小一起走长大的妹妹没有半点感情。恰巧,明月夜就是那剩下的一个,所以她半点不以她这种冰冷为意,认真地抬眸看着她道,“二宫主这段时间会很难熬,大宫主你最好在她身边陪着她。你们的武功师出同源,必要的时候可以传输内力给她,助她梳理温养经脉。”
  邀月轻轻点头,然后转过了身。站在门边的移花宫侍女替她拉起了门帘,邀月直接抬步离开。明月夜站在亭中向外看去,那个看似比天外冰雪还要冷的身影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缓缓朝主殿暖阁走去,果然是去守着她的妹妹了。明月夜唇角微勾,回头看向守在门边的一位水红色衣裙的侍女,“花月奴呢?”
  “花姐姐在西侧殿。”侍女微微屈身一礼道,“明姑娘要见她吗,我去把她叫来。”
  明月夜微微颔首,然后目送着她朝着西侧殿走去。仰头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她的眸光闪了闪,眼底情绪莫测。
  明月夜之所以会出现在移花宫的原因很简单,她是来给人看病的。
  绣玉谷移花宫是武林禁地,两位宫主皆是天人之姿如天上的明月星辰一般让人仰望。但少有人知道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其实身有残疾,因年少时的一桩意外,她的半边身体无法动弹,虽然因为习武的原因日常生活与常人无异,但是那残疾的地方犹如一块伤疤一般,总是存在的。
  半个月之前。
  临近入冬,寒冷的北方在窗外呼啸而过,寒意刺骨。而大殿内却温暖如春,有淡雅的香味自屏风后的博山炉里升腾蔓延。
  一室寂静中,坐在主位之一的白衣少女收回了自己探脉的手。
  “二宫主身上的伤是很小的时候造成的吧。”
  她的对面是一位一身宫装的绝色佳人,色若春花,美若晨星。她伸出一只手横在面前的软垫上,绣纹精致的袖摆顺着小臂滑下,露出一截凝白如雪的皓腕。听到明月夜的问话,她轻轻点了点头,灵气流转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地凝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纤长的羽睫微微垂下,在她的目光下,白衣美人思虑了稍许,斟酌着开口道“时间毕竟过去太久了,当时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如果现在要治的话……恐怕会有些困难。”
  邀她前来的邀月和怜星两位宫主闻言神色也没有太多变化,显然是早有心理准备。认真沉思了片刻,明月夜郑重开口,“这些事想必两位宫主自己也知道,我就不绕弯子了。直接说吧,要治疗二宫主的伤,我只有六成把握。”
  怜星怔怔地看着她,“六成?”
  “嗯。”明月夜思索着点了点头,“二位宫主所习的应该是正宗的道家内功吧。”
  邀月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内功心法中,有没有温养经脉这一作用?”
  “有。”
  明月夜松了口气,“加上这个的话,我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只不过……”她回头看着依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怜星,“这个治疗过程可能极其痛苦,几乎是要把全身的骨头经脉打碎重连,如果挺不过去的话,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怜星宫主你……”
  “我要治疗!”明月夜话还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紧紧抓着她的手的怜星打断,白色的绫罗从手臂上垂到地上被甩到一边,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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