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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明月照君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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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微笑着意有所指道,“这也是这家酒楼的特色之一。”
站在明月夜身后的夏依好奇地抬起头,看着这些西域美人如穿花蝴蝶一般走进来将手中的佳肴一一摆上桌案,随着银铃的响动,她们的步伐摇曳生姿,仿佛在大厅中翩翩起舞。虽然长相并不符合中原人传统的审美,但不能不承认的是,这些胡姬都是美丽的。这其中有一个人,虽然掺杂在人群中动作略显生疏,但是她的相貌尤其地美。金色如阳光般的长发,蔚蓝如天穹一般的眼瞳。夏依在看到她的时候,唇角一弯朝她笑了一下。金发的西域美人微微一怔,条件反射地回了她一个笑。
明月夜走进酒楼的时候已经将头顶的帷帽摘下了,此时她的目光在进门的各色美人身上转了一个圈。然后扫过房间中看似正襟危坐的男人们,最后,落在了楚留香身上。
干净修长的手指搭在天青色的茶杯上,月白衣色的男人正在喝茶。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过头露出了疑问的神色。然后他就看到带着面纱的白衣美人眉眼一弯,那双如星辉凝就的眼眸中笑意流转,带出几分水色流光。
察觉出明月夜笑意中的些许揶揄之意,楚留香轻咳了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目光略微飘了飘,然后又落回了白衣少女身上。
两人对视几秒,楚留香眼底泛起些微的笑意,明月夜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率先移开了目光。她刚刚拿起桌上的热茶,一身惊呼突然在身后响起,几乎是惊呼响起的同时,她的左臂被人轻轻一带,身边的人在她后背稍稍扶了一下,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出握住了她端着茶盏的手指。
尽管楚留香的动作很快,但是刚刚走过来准备给贵客们倒酒的侍女和明月夜离得太近,待明月夜回过神,一声清脆的酒杯破裂声正好在她耳边响起。白衣少女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翻的酒水溅湿的袖摆,又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的酒杯,最后落在了自己右手端着的那杯清茶上。天青色的茶盏中,浅壁色的茶水纹丝未动,如一块碧色的翡翠安静地躺在洁白细腻的杯底,一缕热气缓缓地从茶杯口蒸腾开。
一不小心撒了一杯葡萄酒的侍女已经面色苍白双膝颤抖地跪地认错,因为紧张,她原本便不怎么熟练的中原话更加吞吐结巴起来。进门的胡姬之中,一位年纪大一点的领头人恰好看到了酒液洒下时的那一幕,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不小心洒了酒的侍女正是那位动作有些生涩但相貌分外美丽的金发胡姬。她确实是被酒店的主人买回来没多久,但是因为生得实在漂亮,没被培训多久就破格被提到了雅阁这边来服侍贵客。这个决定还是她下的,此刻见她闯了祸,这位领头人赶忙也赶到了这边跟金发胡姬一起道歉。
看了一眼袖摆处被酒水染上的浅浅绯色,明月夜缓缓地从楚留香身边退开。那只握着她端茶的手指的手已经收了回去,身后的男人再次轻咳了一声,“明姑娘,得罪了。”
明月夜微微侧眸看了他一眼,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反倒是回过头来对两位还在道歉的胡姬摇了摇头,丹唇微启“罢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们下去吧。
这是她自下船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清雅动听得如同四月春桃之下,潺潺的流泉轻缓拂过青石,自有一种优雅又清净的矜贵。雅阁中顿时一静,就连在她身旁道歉的两位胡姬都是稍稍顿了一下,才千恩万谢地退下。
明月夜回头看了一眼夏依,脸上有一个小酒窝的黄衣少女已经笑容和气地看向另外一位领头的胡姬,“你们这里有其他客房吗?”
她话未明说,但是那位胡姬已然快速地反应过来,屈膝一礼,用纯熟的中原话道,“有的,贵客随我来。”
夏依于是转向明月夜,“小姐。”
明月夜点了点头,站起身。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席上的柳无眉目光闪了闪开口道,“明姑娘这是要走?”
明月夜回头看了她一眼,柳无眉一双漆黑的眼瞳定定地看着她,意有所指,“需不需要人带路?”
白衣少女星眸微微眯了一下,“你还怕我走丢?”
柳无眉微微一笑道,“明姑娘说笑了,只不过这酒店里崖檐回绕,明姑娘第一次来,我担心你迷路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柳无眉那双漆黑如渊的眼睛似乎越发幽深。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月夜浅淡清冷依旧的眸光。似乎是微微侧头思考了一下,白衣少女淡色的唇瓣微启,看着她轻轻一笑,“柳夫人多虑了,楚公子还在这里。我还能迷路到哪儿去?”
柳无眉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神色不变的楚留香,唇角一弯,终于不再多言,看着白衣少女跟在胡姬身后走了出去。
穿过几个月亮门,绕了好几个弯。胡姬终于带着明月夜和夏依两人在一个红木雕花门前停了下来。她轻轻朝明月夜屈膝一礼,便自顾走开,一直到转角处才停了下来守在那里。
夏依伸手推开红木大门,然后后退一步跟在明月夜身后跨过了门槛。这是一间挺大的房间,分外内外两室,以一扇巨大的水墨云母折屏分隔开。云母折屏背后,隐隐约约传来珠落玉盘一般的琵琶乐声,以及浅淡的氤氲酒香。里面似乎有人,明月夜却半点不觉得惊讶一般,径直向屏风隔断的内室走去。
绕过水墨折屏,琵琶拨弦之声愈显清晰。内室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花梨木质的圆桌,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坐没坐相地歪在圆桌旁的软榻上,腰间一把镶金辍玉华丽异常的长剑剑鞘尖端几乎垂到地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中擎着一枚白玉酒杯,浅浅的酒香在房间中四溢。
听到脚步声,锦衣少年仰起头,懒洋洋地一挥手,“哟,来了啊。”
☆、密诏
酒楼的这间客房; 倒是完全按照中原人士的品味来布置。水墨屏风,博山香炉,墙壁上悬挂的名家字画,博物架上摆放的古董瓷器,无一处不精致典雅。跟刚刚那间雅阁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歪在软塌上的锦衣少年说话的声音懒洋洋地,但身体上的动作却非常迅速。还不等明月夜走近; 他已经从软塌上一跃而起,窜到白衣少女身边,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好几遍。一边打量还一边绕着她转了两圈。
明月夜淡定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绕着自己转完第三圈之后; 手腕一抬朝自己伸出手,然后继续淡定地将右手手腕递到他手中。
认认真真地探完了脉,确认自己面前的人确实连头发丝似乎都没有少一根。锦衣少年放开她的手,摸了摸下巴,“啧,那个楚留香好像真的挺厉害啊。”
明月夜越过他走到桌前坐下,往圆桌上扫了一眼,“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他很厉害。”
“但是你那时候没跟我说过他厉害得能够正面对上石观音,并且还把她弄死了啊?”锦衣少年跟在她身后,懒洋洋地走回到软塌上坐下。
夏依跟着明月夜走近房间之后就停下了脚步; 停留在外间守候。内室中; 琵琶声声如珠落玉盘,弹的正是那首明月夜怎么改都还是原曲好的《十面埋伏》。圆桌右侧十步之外,一席水晶串成的珠帘如雨瀑般垂落。珠帘后隐隐约约有一个怀抱琵琶的纤细身影。
明月夜坐在黄花梨木椅上; 十指纤纤交叠于膝。她抬眸扫了一眼珠帘之后,眼风过处,房间中的琵琶乐曲声顿时一顿。一个身着杏黄色衣裙的清秀少女走了出来。她垂着眼,默不作声地面朝明月夜和锦衣少年的方向微微屈膝一礼,然后自觉地抱着琵琶退了出去。
房间中顿时只剩下明月夜和锦衣少年两人。随手将腰间悬挂的长剑拿起来放到膝上,锦衣少年一手支颐,继续好奇地询问他刚刚没问完的问题,“你原先不是打算自己动手的吗?怎么最后递给我的消息是石观音死在了楚留香手下?”
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明月夜随手将垂至耳边的长发挽起,微微垂下眸,“出了点意外。”
随即,她看似随意地将这个话题撇到一边,淡定地开口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忙完了……原本还打算攻破王城之后就带着大军去救你的。结果我还没打完你就先被别人救了……”锦衣少年懒洋洋地歪在软塌上仰着头,听语气似乎还有点遗憾?
淡定地无视了他话语中流露出的似乎想要带着朝廷身经百战的精锐大军去打一打石观音这样的凶残意向,明月夜随手将膝上沾染了一缕浅绯的袖摆拨开,漫不经心道,“你忙完了?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锦衣少年摸着膝上长剑的手指一顿,缓缓地抬起头,就看到明月夜抬眸朝自己看了过来,淡色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大庆王朝立国超过百年,从□□开国至今,已经历经了五、六任皇帝。今上即位将近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海一片欣欣向荣之景,是一位难得的明君,且深得百姓爱戴。然而,在今上之前的那一任皇帝,也就是今上的父亲先帝,名声就相当地不怎么样了。
先帝一生,几乎可以用平庸至极来形容。文治武功样样没有,晚年的时候还着实昏聩了一阵子,又运气不太好地恰逢老天爷也看他不太顺眼,惹得境内莫名地就起了几场民乱,连北边的胡人也不□□分地北下打了几次秋风,让人几乎想一个昏君的戳就盖在他脑门上。之所以后来没盖成是因为先帝晚年昏聩归昏聩,但有一点好,他死得早!眼看着胡虏来袭,民乱四起,整个国家都要摇摇欲坠了,朝中的老大臣们着急上火得满脑门子包的时候,紫禁城中丧钟长鸣天下缟素,那位坐在龙椅上乱指挥的猪队友,他死了。
顿时普天同庆(……)!
大家开心地将贤明的太子也就是今上拱上龙椅,然后开始给先帝办丧礼。庙号是不用想了,就是谥号也争议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看着今上的面子,以及他好歹没有把江山败光的情况下,给谥了个“灵”。乱而不损,曰“灵”。嗯,依然不是好词。
先帝一生基本都在啃上一位君主也就是他爹的老本,史载:“于国几无寸功”。之所以是“几”,是因为朝中老大人们在他死后拍着脑门一盘算,发现他好歹还为天下做了两件好事。
一件是他晚年生了今上,并且将他立为太子,最后还将国家给了他。嗯,这一点天下人都感激他。
另一件,还是在他晚年的时候,在宗室中发掘出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天授之才,给了他信任和军权,并且一路支持他,最后还给他封了王。就是这一位,在先帝晚年到逝世和今上即位之初的几年间,一一平息了民乱不说还顺手将南下讨食的恶邻给揍出了几千里远。当时先帝最开始给他的职位是定远将军然后一路提拔直至封王,到后来天下太平之后,今上将他的封号改成了太平王。
而定远军,就是这位太平王带上战场的第一只军队。后来跟着他转战千里,平民乱,逐胡虏,堪称大庆王朝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这些年虽然国内战事平了,但被今上调来西边的定远军还时不时地跟沙漠上的马匪们过过招,刀上的血就没有干透过。
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即便带军的人不是太平王本人,打个龟兹国叛军也基本就跟玩似的,完全是杀鸡用牛刀的最佳诠释。龟兹国内乱,龟兹国王向大庆朝借兵平乱不假,但是龟兹小国派谁去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就将最为精锐的定远军派了出去?
因为定远军正好在西边,距离近不费事?明月夜表示,这个借口还是拿去哄傻子玩吧。
看着明月夜那双灵气四溢,清澈美丽如一泓秋水的眼睛。锦衣少年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然后默默伸手捂住了脸。
“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不是我跟你说的啊。”
明月夜歪了歪头,“你还真有密诏?”
“啧,你猜都猜出来了就不要说得好像要诈我一样。”
明月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所以圣上真准备对西域动手了?”
“早就该动手了。”锦衣少年一翻身从软塌上坐了起来,黑眸中闪过一道不加掩饰的寒光。
自汉代以来,玉门关以西,葱岭以东的这一整片地方,统统被称为西域。虽然西域范围内沙漠戈壁遍野,但依然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林立,统称为西域诸国。自大庆王朝开国至今,这些小国一直都是墙头草,大庆国强盛了它们便纳头便拜,大庆国国力稍有衰弱,它们也跑得比谁都快。前些年先帝在位的时候,西域诸国就已经开始浮躁了,到先帝晚年,每年西来朝贡的国家已经跑了一大半。现如今,基本已经有超过一半的西域小国十几年未来大庆了。朝中上上下下看它们都不太顺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有皇帝命,今上即位之后,老天爷很给面子,年年风调雨顺。再加上他本人勤勉,励精图治,大庆国力年年稳步上升。到如今,基本恢复元气的大庆朝,在赶跑了北边的邻居之后,觉得该动一动西边了。恰好,还没等朝中大臣们列计划想借口呢,龟兹国王的求救信就到了。嗯,不得不再次赞一句,今上果然是天命所归。
猜测被证实,明月夜微微向后靠了靠,左手手肘搭在靠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若有所思,“龟兹国的国王,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想起那个一把大胡子,说话客气无比,但是坚决不肯留下话头的龟兹国王。锦衣少年眉心微微皱了皱,颇有些厌烦道,“那个老狐狸……”
龟兹国王要真是个贤明的君王就不至于招致叛军夺城了,但是他被叛军赶出王城之后又能够想法子将王城夺回来,又说明他确实很有几分本事。这是一个将自己的权力地位看得很重,喜好专权弄权的人。作为大庆朝插进西域的第一把刀,着实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
明月夜歪了歪头,“就没想过换个皇帝?”
她轻描淡写地问,锦衣少年也轻描淡写地回答她,“当然想过,但是叛军入城的时候把龟兹国其他王族血脉杀干净了。跟着龟兹国王跑出去的就那么两三个,把那个老头子换下去了,能接任的只有他女儿,还不如那个老头子呢。”
“龟兹国王不止一个女儿。”
“那个大公主不是说被石观音杀了吗?”锦衣少年拨弄着膝上长剑的剑穗,漫不经心地甩出一句话。但是说完之后,他突然顿了一下。房间中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秒,低着头的锦衣少年猛地抬眸,目光灼灼地朝明月夜看来,“她没死?”
明月夜一手支颐,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当然没死,不然我传讯让你过来干什么?”
“我以为你把无花抓到了。”
一瞬间想到那个之前还顶着阳天君名头的人,明月夜眉心微簇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急,先让他逃着吧。他还有用。”
略过无花这个话题,明月夜把龟兹公主的情况大致给他讲了一遍,总的来说,并不是一个当国君的料。即便她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了……思及几日之前,她们在楼船上的那段谈话。明月夜眨了一下眼睛,内心轻轻叹了口气。
“她人还在船上,我没带她下来。我会让夏依安排人带你去领人,到时候,你自己安排人跟她谈吧。”
锦衣少年已经重新躺回了软塌上,闻言懒洋洋地抬起手,“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两场谋反呢,还是把背景介绍一下。
相信机智的小天使们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没错,锦衣少年就是钧天君就是太平王世子就是宫九。至于他性格为什么跟原著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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