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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明月照君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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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说完这句话; 就自顾自地喝起了酒。他仿佛并不在意在他说完之后,对面的人会不会照着做。因为对他来说,结局永远都是一样的。
楚留香沉默的时间并不长,而在他沉默地这短短几秒中; 那种整个天地都在排斥他的感觉仿佛愈发强烈。若是换一个人在这里,此时恐怕已经站都站不稳了。而作为这一切的源头,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似乎依然什么都没做地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只不过,在他开始喝第二杯酒时,突然感觉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了一个人。
“你的胆子倒是够大?”
看着对面的青年自顾自地取了白玉酒壶,然后拿起桌上另外一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有如此随意的举动了,玉罗刹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看着这个在旁人看来简直胆大包天的年轻人。
“教主见谅。”稳稳地端起盛满了澄清酒液的酒杯,楚留香微微笑道,“我这个人就是有一个毛病。有这样一壶好酒摆在面前没有喝到; 你就是让我去死我都会死得不甘心。”
“哦?”玉罗刹懒洋洋地看着对面将酒杯递至唇边; 举手投足间风度从容的青年。他从手腕间垂落的袖口压下了一抹毫无血色的苍白,但除此之外,他行动间毫无异样; 仿佛那重如千斤连空气都要为之凝滞的压力完全不存在一般。
随意地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玉罗刹看着他将杯中的酒水饮尽,然后漫不经心地轻笑道,“现在酒喝完了,你可以安心死了?”
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思索了片刻,楚留香抬眸凝视着玉罗刹的眼睛看似非常认真地开口道,“酒喝完之后,我发现我好像更不想死了。”
“哦?”玉罗刹瞥了面前的人一眼,居然并没有动怒,而是淡淡道,“你觉得你不想死就可以不用死吗?”
“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看着对面给了人莫大压力仿佛天地都为之臣服的男人,楚留香收回握着酒杯的手,将圆月弯刀放回了桌面上,然后微微一笑,“因为我突然发现,其实前辈也并不想我死,对吗?”
玉罗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他扬眉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唇角忽而轻轻勾起,终于有了几分兴味一般,饶有兴致地开口道,“何以见得?”
“前辈若是真想我死,方才在大殿中就可以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将我单独找过来。而方才从我进来开始,前辈就一直在对我施压,若真是对待一个将死之人,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楚留香镇定地开口道,“最重要的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前辈桌上摆了一只空酒杯。前辈你一个人喝酒肯定是不需要两只杯子的,所以这只酒杯肯定是为我准备的。”
“虽然的确有人会在要杀一个人之前,请他喝一杯美酒。但是我觉得前辈应该并不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以玉罗刹的性格,大概就是杀了也就杀了,谁有那个闲工夫没事陪着蝼蚁喝酒。
楚留香的这番话条理分明,说话的语气不慢不快,透出一种分外从容的气度。玉罗刹看了面前的青年几秒,右手突然一挥。银亮的刀光闪过,那把被楚留香放在了桌上的圆月弯刀重新收归回了鞘中。置于桌面上的刀鞘发出一声嗡鸣,似乎魔刀因为未见血而归发出了微微的抗议。
修长的手指在刀鞘上随意地一弹将那丝嗡鸣压下,坐在青石桌旁的人懒洋洋地抬起了酒杯,“没意思。”
看着这样的场景,楚留香面色不变,心底却微微松了口气。面对玉罗刹这样心思莫测的老妖怪,他不是没有压力的,甚至他刚刚那番话虽然说得镇定万分,实际上心底却并没有多少把握。毕竟,猜测是猜测,但玉罗刹的心思,谁能真正猜得到?
“不错,你很聪明。”
楚留香将目光从桌上的弯刀上移开,缓缓微笑道,“在下只不过是习惯性地观察得比较细致一点,想得也比较多一点而已。”
“但是大多数人在听到我刚才那句话的时候,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玉罗刹端起酒杯瞟了他一眼,“你胆子也很大。看来江湖上对你的那些传言也不算空穴来风。”
“前辈过誉了。”
“只不过……”玉罗刹的语气忽然一转,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缓缓在圆月弯刀上拂过,声音平静道,“我刚刚的确是没想杀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桌边的人微微抬起头,一双浅色的眼瞳幽深如渊。四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极其安静,浅淡但真实的杀意开始在庭院中渐渐蔓延。
玉罗刹面无表情地继续开口,“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杀一个人,那人即便逃到天边都逃不掉。”
楚留香唯有苦笑,“晚辈知道。”
玉罗刹微微颔首,“你还应该知道……月儿是我的女儿。”
楚留香略微一怔,“晚辈……的确是猜出来了。”
“所以,看在你救过她不止一次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右手缓缓握住刀柄,玉罗刹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道,“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楚留香地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而认真,他一辈子仿佛都没有这么慎重地开口过,“前辈请说。”
“第一个选择,在这里挑战我,只要你能够在我手底下走过百招,我就放你离开。”
然而,以玉罗刹的武功,要在他手底下支撑百招,几乎也跟让他直接杀了他没区别了,楚留香心底微微苦笑。而玉罗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难得地又加了一句,“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在沙漠中打败的那个姓石的女人,在我手下二十招都撑不到。神水宫那个倒是要好一点,不过也最多不过五十招。”
楚留香听到他这句话,心底苦笑更加明显了,“那前辈给出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选择是一个聪明人一定会选的。”玉罗刹淡淡道,“我可以现在就放你离开,但是代价就是……从这儿离开之后,你不许再见月儿一面。”
他的话音落下,庭院中仿佛再次安静了下来。树底下的鸟雀声,草丛中的虫鸣声,顷刻间远去无踪。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楚留香身体就略微僵硬了刹那,薄唇边的笑意消失,面上的表情沉静下来陷入了沉默。
而他这一次的沉默同样没有持续很久。
一声浅浅的叹息在庭院中响起,坐在玉罗刹面前的青年站起身,唇角轻轻勾起,声音轻松而随意。
“前辈请出手吧。”
清风拂过,吹皱一池碧水。
池水中央的古亭中,一袭白衣的美人正在垂首抚琴。素白的指尖划过漆黑如墨的琴面,琴弦振动之音如潺潺流水,意境高远而辽阔,让听着琴音的人心中都不由得朗阔起来。
“你的琴倒是得比妃儿要抚得好。”
一曲抚完,明月夜的双手搭在了琴案边稍作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磁性优雅的嗓音。
略微一怔间,白衣少女立刻站起了身,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玉罗刹负手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琴案上那张古琴上。古琴的琴面通体墨色,细看之下又隐隐泛着一抹幽绿,仿佛有绿色的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
千古名琴,绿绮。
当年司马相如就是用这把古琴抚了一曲《凤求凰》,引得佳人一顾,留下了传唱千古的传说。
此时玉罗刹看着那张琴的目光有些许的温和与怀念,仿佛在透过这把琴看着某个人一般,“当初妃儿的琴也抚得极好,但是她体质太弱无法出门,所以每当她兴起抚琴,也很少有人来听。”
“二十年前我路过扬州,在她家的屋檐外听了一个月的琴音。直到最后一天我准备离开,屋子里的人突然开口问我明天还会不会来。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外面有人在听,所以才会每日黄昏抱琴来到窗边。”
“这把绿绮是她最喜欢的古琴,在她逝世之后,我就把它从明家带了出来。”
缓缓走到琴案前,玉罗刹微微垂下身,修长的手指在绿绮的琴面上拂过。纤细的琴弦被微微一碰,颤动出轻缓柔和的振鸣。
“你虽然是她的孩子,琴技也的确比妃儿要好,但是论以情动人,你还差了你母亲些许。”
玉罗刹收回手站起身,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女,“我送你的焦尾可还喜欢?”
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的明月夜唯有轻轻点了一下头。
“喜欢就好。”
玉罗刹袖摆一甩,双手负在身后向门口走去,“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告诉月影,让她帮你准备。”
明月夜略微一怔,然后,她就看到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玄衣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想邀请什么朋友过来,也可以吩咐听风发请帖。”
“婚期是下个月初十。”
☆、谈话
知道明月夜即将成婚的消息之后; 第一个被炸得跳起来的是陆小凤。
回顾自己这短短一个多月来的经历,陆小凤陆少侠觉得人生简直就是一场大戏。
最开始,他只是受朋友邀请来银钩赌坊消遣找乐子,然而他到了之后却变成了别人的乐子被逼着找罗刹牌,等罗刹牌找到了逼他找罗刹牌的人也死干净了原随云又告诉他明月不见了,等他辛辛苦苦混进西方魔教计划着救人; 就在教主继任典礼上围观了一场所有人都被他们教主耍着玩儿的大戏,其中左右两位护法还把自己的性命给玩掉了,而原以为自己这一趟救人之路必定九死一生的陆公子到最后发现他要救的人原来是敌方首领的亲女儿,他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了西方魔教的座上宾。
现在; 他那位刚刚找回了亲爹的小伙伴通知他她要成婚了,被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消息砸晕了的陆小凤简直一脸懵逼。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说好的九死一生龙潭虎穴呢?他千里迢迢跑来西方魔教总坛,受了一路惊吓,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来参加个小伙伴的婚礼吗?
陆小凤见到明月夜的时候,她正安静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来天气虽然已经放晴了,窗外一丛丛的垂枝海棠葱郁的叶片上依然有水滴时不时滚落。
墨色的长发如流瀑般顺着白衣少女的肩背一直垂到腰间,有清风从她耳侧掠过,带起几缕散落的碎发。
陆小凤站在门边看了她一会儿,几日不见; 那个本就美丽得不似凡人的身影; 周身气质更加清冷空灵得远离人间了。仿佛下一秒天空中就会有一朵云彩飘过来,载着窗边的那个人远离凡世而去。
“都快成婚了,明月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陆小凤走到房间中央的茶桌旁坐下; 将桌上倒扣的茶盏翻过来倒了一杯茶。房间中并没有点熏香,浅淡的茶香合着窗外传来的淡淡花香,有一种安逸宁和的味道。
站在窗边的那个身影微微回过头,轻声回了陆小凤一句,“我应该高兴吗?”
茶桌旁握着茶杯的男人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还不知道新郎官是谁?”
“我也不知道。”明月夜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滚落着水滴的海棠花枝,一句话说的无波无澜。
陆小凤略微怔了怔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的眉心微微皱起,“你没有问过玉前辈?”
明月夜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窗子底下的一丛海棠花上,晶莹的水滴在花瓣边缘摇摇欲坠,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一吹,花朵轻摇,那滴水珠又重新滚回了花心。
“我小时候的确曾听从小照顾我的老管家提过我身上是有一桩婚约的。但是等我长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我也没有来得及问……”
桌边握着茶杯的男人听着她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你不想嫁,可以直接跟玉前辈说……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
“……谈不上想不想,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嫁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这句轻声的呢喃刚刚出口,明月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片遮盖了视野的红色。陌生和熟悉的语言夹杂,充满西域风格的喜庆弦乐,香料和美酒的香味充斥着每一分的空气,大红色的嫁衣,绣着葡萄石榴纹路的地毯……以及那个在一片慌乱中握住了她的手的人。
明月夜垂在身侧的右手动了动,缓缓抬起双手交握在了身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唯心。而恰巧在这个时候,陆小凤忽然就提到了那个刚刚在她脑海中出现的人。
“那么楚兄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房间中一时间变得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空气里才传来女孩子略微迷茫的声线,“我不知道。”
“明月。”陆小凤的神色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黑眸紧紧盯着窗边的少女,郑重道,“我觉得你应该跟玉前辈好好谈一谈。”
跟玉罗刹好好谈谈?
明月夜默然半晌没有说话。虽然早在石观音那里看到玉天宝时,她心中对自己那位神秘的父亲身份的猜测就已经有了七分把握。但是一直到现在见到了他本人,关于自己的父亲居然真的是玉罗刹这件事,她依旧没有多少实感。
就像玉罗刹曾经说过的,她从来都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性。所以即便这位魔教的教主大人自见面起就对她颇为友善,但是明月夜依然没有办法放下防备,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或者说,父亲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子,她也已经快要记不清了,毕竟在她上一世还是王语然的时候,她也是没有父亲的。
而玉罗刹这个人,行事我行我素,既霸道又任性,偏偏还有完全能够支持他这份任性的强大实力。这样一个人,在明月夜的字典中向来是不能惹也惹不起的。
强者有贯彻他的所有想法的权力,这是这个江湖上最残酷也是最真实的法则。
跟这样一个人去谈谈,可能吗?
明月夜默默地回忆着自己所见到的玉罗刹,强大、霸道、任性、谈笑间挥手取人性命而众人拜服……这些就在她眼前发生过的事无疑给玉罗刹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阴影,但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在古亭中看着绿绮怀念她母亲的画面不知为何也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过了许久,陆小凤手中的茶已经喝完,白衣少女这一次斟酌的时间似乎格外地漫长。就在陆小凤认真想了想还待开口时,房间寂静的空气里终于响起了明月夜轻若呢喃的声音,“好。”
明月夜在中午月影给她送饭过来的时候对她说了自己想要见一见玉罗刹的意愿,月影当时只说了一句“稍等”。于是中午用过午饭,明月夜就安静地带在房间中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即将到来的传召。
然而在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茗在床边的书案旁坐下之后,明月夜手中的一本书还没有翻过两页,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在她的房间中响起。
“月儿有事找我?”
搭在书页上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颤,明月夜抬起头,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男人施施然站在房间内,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墙角花瓶中的花束。色彩缤纷绚丽的鲜花错落有致地插在颜色淡雅的花瓶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那是明月夜上午闲来无事时随手摆弄的。
隔了几秒没有听到回应,玉罗刹回过头,看到窗边手中握着一卷书站起身的少女略微有些茫然地看向这边,似乎是对他的出现颇感意外,她的面上难得地显出了几分无措的样子。
偏头认真思考了一下,玉罗刹恍然大悟,“按照你们中原世家的习惯,我进来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敲门?”
自认为对白衣少女此时面上的茫然找到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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