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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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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年“咳咳”抖了抖嗓子,我以为他会在这关键的时候说点什么锦上添花的东西,结果他沉沉地来了一句:“太子妃殿下真有文化。”然后便独自挪着屁股移向了另一处角落之地,对我们这种和谐友好的场面,他从来融入不进。
那四人均不做声响,剩下我和清商两人尴尬得不行。于是我索性便拿起地上的一颗核桃,朝着他们敬了敬,“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让我们都忘记吧,以后我们都是朋友。”
我满心以为他们或多或少都要给我些面子,谁料连清商也直接无视了我这抽风的行为。我撇撇嘴,便自己掰着核桃,心道,哼,我自己吃核桃便是。
正准备重新出发之时,一直杳无音信的怀霜却让驿站传了一封十分简短的书信。苏风华拿着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皇上病重,我要立刻赶回去。”
“什么!”我怔住,这消息果然让人不知所措,太子之位还没得到手,要是皇帝现在驾崩,那将来要夺位又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我几人都懂幻术,我们先走前面看个究竟。”无涯建议道,我马上跟了上去,抓出孟槐,“我跟你们一起,孟槐可以飞。”
苏夕鸾也是不服输,一声哨响召来龙鱼,冲我眨眨眼:“我也有龙鱼呢。”
“那就这样,我五人先行回京,柳年,你跟着苏风华护他安危。”我煞有介事地安排着,哪知苏风华丝毫没有理会,径直便走到一个副将身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跳上马便是驰骋奔去,只留下一地的沙尘飞扬。
“丫头,这性格以后真的有你受的。”无涯无奈地摇摇头,冲我叹了口气。
☆、第55章 第十六枝 长琴(二)
到万年的时候,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我让棠梨带着清商与柳年留在外城,没有得到我的通知不要贸然进城。苏夕鸾执意要同我与无涯进宫,我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无涯。
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我劝了半个时辰都没劝下来的夕鸾,只和无涯说了一句话便羞答答地对我说:“那我先回府里去,如果哥哥回来了,我让他去宫里面找你们。”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我暗暗惊叹无涯的功力,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受用?”
无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说等我从宫里出来带她去山上看桐花。”
美男计!□□裸的美男计!
我佯怒道:“看桐花不带我?”
他故作思量,沉吟道:“说了要带你恐怕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服她的事情了。”
我不禁满心赞叹,无涯呀无涯,你心底里可藏着一颗能够看穿女人的心呐,当年你与你主人一起钻研的那个话题真是没有白钻研呀!
内城的守卫比以往更加森严,现今出入一律需要检查身份。我和无涯坐在马车之中,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无涯掀开帘子,对着外面说了句:“我是国师未无涯。”
那士兵狐疑地将我二人望着,上下打量,似乎不太相信。正当此时,墙角之侧却突然走出一人,摇着折扇,一派谦谦公子的形象,眼神里却尽是阴谋诡计。
“愣着作甚,还不速速放行,马车之中坐的当真是国师未无涯。”沈临云不怀好意地向我们走过来。士兵一见是当今太子,慌慌张张退下,指挥着拦着我们马车的将士:“撤开,放行。”
“看来国师与这妖女的关系似乎很好?”沈临云将我打量一下,并没有要放我们走的意思。
无涯毫不掩饰道:“殷殷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
沈临云摇着扇子扯起笑意:“哦?那不知二位可有兴趣随本宫到城外喝杯小茶?”
我掀开帘子往外瞅了瞅,太阳都下山了,天都快要黑了,他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想邀我俩喝茶?这借口真是太烂了。
容不得拒绝,不多一会儿我二人便随着他来到一处装潢得金碧辉煌的茶肆之中。这里招待的似乎皆是达官贵人。那小厮一见沈临云,忙着迎我们到一处雅间之中,打点好一切,完全不用点单,仿佛所有便是安排好了。
沏了一壶碧螺春,沈临云装模作样地品着香茗,时不时还问我们一句:“国师大人看这茶可好?是这家店的招牌碧螺春。”
我特别不待见这人一副拐弯抹角兜圈子的神情,看着就想凑上前去给他一棒子。前没多久还挖空了心思要害我来着,现在不知道演着什么戏码居然在此处请我喝茶。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不是鸡,但这沈临云着实长得像只黄鼠狼。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烦请您直说,别在这里问长问短兜弯子了好么?大家都是明白人,敞开天窗说亮话行不?”其实我打心眼儿里一点不怕他,不过区区一个凡人的太子。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他这点小把戏。
沈临云怔了怔,拿在手里的茶差点没有溢出来,脸上挂不住些许尴尬:“哈哈,本宫就喜欢这爽快的性格。”他不由便严肃起来,放下茶盏,正襟危坐:“国师大人,只要你肯归顺本宫,本宫保证,你将来得到的,绝对会比本宫那弟弟承诺给你的要多得多。”
我当他要说什么了不起的话呢,原来和一般的话本子里描述得并无二致,这狗血的想挖人的经典套路。无涯与我相视一笑,大概是心领神会,想都没想便站了起来,可惜这茶我还一口没喝。
“太子殿下,别说我要的东西你就是抓破了脑袋也给不了我,就算可以,你觉得我未无涯是这种经不起诱惑的人吗?”无涯拂袖欲走,却不料沈临云却是讥诮一笑:“多有骨气呀国师大人,只是你想过没有?现在父皇病危,过不了多久,这大虞的江山便是本宫来坐,你觉得你们这一党人,会有什么好下场么?”
无涯这个时候却只是甩甩脑袋,极为慈爱地摸摸沈临云的头,“太子殿下,您的思想实在太狭隘了。”
我慌忙倒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你——”沈临云恼羞成怒,抓起无涯的衣襟。我见周围没有降魔者,悄悄地便使了个术法,沈临云猛地便被弹开,坐倒在了地上。我走过去,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也算是报上一次陷害我之仇。
“这位太子,你的父皇还没有过世呢,你便已经在这里畅想你美好的未来,小心得不偿失,遭了不孝的天谴!”在他痛苦地□□中,我丢下这句话拉着无涯便跑,刚跑出门口发现还忘了一句话,便又跑回去对他道:“还有,你那自称真是恶心得要死!什么‘本宫’、‘本宫’的,你也许不知道民间流传的那本小册子,里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有空你一定要找来看看,对你应该很有帮助。”
跑了不远,知道沈临云没有追出来,无涯拉着我问:“什么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我答道:“葵花宝典。”
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继续问:“什么是葵花宝典?”
我耐心解释:“就是一本可以让男人一眨眼变成女人的书。”
无涯听了,很是好奇,自己嘀咕了一个晚上:“世间竟有如此奇书……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主人研究研究……”
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已是晚上,无涯说他先去看一下皇帝,我便独自去见了怀霜。彼时他正在谋划着大事,我并不知道,被传唤进去的时候才看到一脸淡然坐在那里的苏风华,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柔情万种的槐江。
我大叫一声,望着苏风华,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他全然视我为无物,喝了口茶,对槐江道:“一切依你方才说的办,如果顺利,我们胜券在握。”
我心里暗暗不爽,仿佛之前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回到宫里还是这么一脸冷冰冰的表情。我不知他们又有了什么计划,只提醒道:“听说皇上现在病得很重,说的不好听一些,万一明早就……那到时要来夺位,就来不及了。”
“这个事情,”苏风华的眼神里透着些许讥诮,“不用你提醒……”
槐江捂着嘴偷偷地笑,我心里委屈,不想再呆下去,见也没什么要我做的事情,便欠了欠身子要告退。临走之前,不知槐江是不是在对我说,“不用担心皇帝什么时候死,我现在是巴不得他死得快一些。”
我懒得去听,转过身子便一路小跑回房。死人苏风华,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冷如寒冰,我又不是满心就扑他身上,一整天就去想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若是不喜欢,便不要在那些我不确定的时候来招惹我,还三番四次的挑逗我。若喜欢,便不要总是一副冷脸对着我,活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饿。我沿着墙根儿去厨房找了些好吃的,弄成一盆香喷喷的煮鱼,刚刚端进房里,却被一人从身后猛然环抱住。我吓得一个激灵,刚刚煮好的鱼便洒了一地。我才懒得去管是哪个倒霉蛋在这个时候跑我房间来吓我,只怔怔地盯着地上的美食一动不动,而后哇啦啦便嚎出了声,“我的鱼,我的鱼……”
我可是一整天没吃饭,千辛万苦乘着孟槐赶回万年,结果又被那万恶的太子拉去喝茶,茶没喝到,回到延禧宫又受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有点东西吃,现在还被弄成这样!
“鱼有什么好吃?有我可口么?”那人对我念念不忘的鱼丝毫不予理会,重新环上我的腰,用脚将房门轻轻合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深深流连不止。
我听得这不害臊的话,便也只有苏风华才说得出口了。
“你放开我。”刚才对我冷眼冷脸半点好脸色没有,现在又打翻我今日唯一的食物,给了我两巴掌以后才来喂我糖,养条狗也没这么好哄的呀。
他见我在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脖子里吹着气,弄得我全身发软。我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便使劲挣开他的怀抱,坐到了凳子上,不拿正脸看他。
他走过来同我一起坐着,自己倒了杯茶,我还是不理他。他索性将我揽入怀中,自顾自地开始说起话来,“我现在要同你讲一件事情,你必须承诺给我,不得把此事告诉任何人知道。”
我正在气头上,就是不肯依他,摇摇头,说:“你告诉了我我就偏要给别人说。”
他没理我,反而是淡淡地一笑,兀自道来:“我的本名,不是苏风华,这个出生在苏府的身体,不过是我众多转世里的其中一世而已。”
我挣脱开他的怀,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他揉开我紧皱的眉头,缓而道来:“你可知道千万年前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神战?在逐鹿之野,那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方,空气里除了血的味道再无其他。我的元神,便是在那一场大战之后消散,落入了轮回。”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怕这不过是苏风华讲的一个故事想来哄我消气,便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怯怯道:“你开玩笑吧?算了,不和你生气了,你不用讲这些事情来逗我。”
他全然不理我的惊恐,反而长身站起,在屋里踱起了步子,一边踱一边像是在回忆,声音低沉有缓慢,“我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逐鹿,那里有漂亮的花,巍峨的山,有很多欢声笑语,而一场战争却让这些都化为齑粉,连同我的元神。蚩尤神被粉身碎骨,我们这些跟随者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我已经不能不相信,只是这一切太过虚幻,“你……你是跟随蚩尤神那一边的?”
苏风华点点头,继续道:“千百万年来的轮回,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晓的普通人。”
“不对,”我猛地坐直了身子,还是觉得他在骗我,“轮回之时,渡过忘川,走上奈何,你前世的记忆还会存在?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温和地笑了笑,解释:“冥神司幽并没有拿走我的记忆。”
我轻蔑一笑,觉得他这谎言说的实在不靠谱:“怎么可能?那是冥神的专职,若她不拿走你的记忆,她还能坐那个职位?”
“所以,她在很久以前……”苏风华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便被打入了阿鼻地狱,作为惩戒,直到下一次天地大战之时,才能被放出。”
我不禁失声,“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冥神司幽深爱了我两万年,我却从未看过她一眼。”他温和的声音缓缓道来,直直扣在我的心底。是了,只有天地间唯一的爱情,才能让一个女人宁可承受阿鼻地狱的折磨,也不愿亲手拿走自己心爱之人的记忆。许是让他能一辈子记住她,而她却选择了如此决绝的方式。
难怪……难怪在夕鸾的记忆里,她的哥哥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难怪他能轻而易举召唤出山神,难怪他能够快过我回到万年城,难怪在逐鹿的幻境里他的举止那么奇怪,难怪他不过持一柄古琴,便能战无不胜。
“你究竟是谁?”我默默抬起头来,觉得眼前之人虚幻得极不真实,仿佛他等一下转身出了门便会消逝。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曾经听到过的远古的神明,因为那场旷世之战相关的人多不胜数。
“如果你曾经听到过关于一个天界琴师的传说,也许你会猜到我是谁。”他转过身来凝神着我,目光如炬。我望着他的身影不敢动作,无法相信他竟然是那个人……
“每临战,必坐于高山之山,以琴鼓之,士气大振,未尝有败。”
炎神帝身旁最得意的琴师,传说其仙风道骨,有飘渺意,最喜独坐于摇山之上抚琴,其琴音诡谲,天上地下只此一绝响。每每奏琴,五彩鸟也会闻琴起舞。他以琴为武器,欢则天清气朗,悲则日晕月暗。
我怔怔地望着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火神祝融之子……太子长琴?”
他沉沉地点了点头,将我重新揽入怀中,声音里有着无限的宠溺:“在此世间,只你一人知道我这个秘密,连清商也不知道。若你将此告诉别人,我便——”
我惊恐地推开他,怀疑自己听错,“什么?清商?”
他抚着我额前的碎发,眸子里闪烁着淡然,“他便是我龙吟中的一只琴魄,当初我元神落入轮回,他却被囚在了天界。”
我今日里被惊吓得已经够多了,若是他等会儿再告诉我其实苏夕鸾是王母娘娘估计我也会信了,“那么,那个曾经帮清商去棠梨家里提亲的人,是你?”
他笑着点头,我却已经神志混乱,无数曾经出现过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翻江倒海,原来棠梨根本就知道苏风华是谁,所以在苏府的初次见面,她会说那句听上去让人只想误会的话。
“棠梨和清商,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在,你切莫告知他们,这是天界的规矩。”他慵懒又低沉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而我已经筋疲力尽,身体累到不行不说,半夜三更的时候还要承受这么爆炸性的消息,我紧绷的神经就差没有一条一条断裂开来。
肚子又饿得直叫唤,脑袋一沉,便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太困,那一觉睡得好香,还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里处处鸟语花香,我与苏风华坐在河岸边上,他环抱着我,唤我“献儿”,我气得直打他,什么“献儿”,我是殷殷。他按住我的头埋入他的胸膛,沉沉开口:“都差不多。”
☆、第56章 第十六枝 长琴(三)
醒来的时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因那姿势着实有些不太雅观——苏风华搂着我躺在床上,而我却一只腿搭在他的腰间,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他睡得正香,我不敢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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