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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遗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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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欧大约一个钟头前已经离开帐篷去狩猎了。不过,我知道她绝对已经从群鸟的惊动中看出了什么;她应该已经拿好她的滑膛枪了。
我动作迅速地爬上一棵树,梭巡起我们周围的这片区域。那里,就在不远处——他就在那里,独自一人的骑士骑马慢步穿过森林走来。他的滑膛枪斜挎在肩背。他戴着一顶三角帽,身着深色的穿扣整齐的外套;并非军人的制服。他拉缰勒马,停了下来,我看见他摸向自己的背包,拿出望远镜架在眼前。我看到他将望远镜的角度调向上方,树冠的上方。
为什么是看向上方?聪明的小伙子。他正在寻找那股显而易见的轻烟,对比起晴朗湛蓝的清晨的天空,显得格外醒目。我向下看向我们的营火,那烟雾此时正袅袅攀升直向天际,随即我又看向骑士,看到他将望远镜移向天际,简直就像……
没错。简直就像他已经将勘查区域分割成块,现在正一块一块有条不紊地检视,这完全就是……
我的做法。或是我的弟子的做法。
我稍稍松了口气。此人是我的同僚之一——从他的行动模式和衣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查尔斯。我看到他注意到了营火发出的烟雾,他将望远镜放回背包,骑向营地方向。现在他已经离得很近了,我看到了他确实是查尔斯,于是我爬下树走向帐篷,心里想着齐欧。
回到地面后,我便试着用查尔斯的视角四处查看起来:营火,两个铁罐,系于两棵树之间的一块大帆布,在帆布下面是我和齐欧晚上裹身保温用的兽皮。我赶忙拉下帆布,盖住兽皮,接着再蹲在营火边收拾起铁罐。片刻之后,他骑马走到了空地上。
“你好,查尔斯。”我并未回头看他,已先行开口说道。
“你知道是我?”
“我看到你充分发挥了你训练的成果:这让我印象深刻。”
“我受到的是最好的训练。”他说道。我听到了他声音中的愉悦之情,待我抬头时,我看他正低头看着我。
“我们都很想你,海瑟姆大人。”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也很想你们。”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真的?你知道我们在哪里。”
我将木棍伸进火中挑拨,然后看着火焰尖端燃烧发红。“我想知道我不在时你们是否能够独当一面。”
他抿住嘴唇点了点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做得到。你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海瑟姆?”
我的视线从火中离开,抬头看向他,眼含锋利。“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原因,查尔斯?”
“也许你很享受与你的印第安女人在这里的生活,在两个世界之间暂时休憩,暂时放下对于两边的责任。这样的悠闲度假必是相当惬意……”
“注意你的言辞,查尔斯。”我警告他。突然我注意到他正低头看着我,于是我站起身来看着他,让两人处于同等的条件下谈话。“或许比起关注我的个人行动,你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身上。告诉我,波士顿的事务进展如何?”
“我们一直在忙你要我们专注的事情。关于土地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齐欧,我很想知道是否有别的解决途径。
“还有别的事情吗?”我问道。
“我们也在继续寻找先行者的遗迹……”他抬起下巴说道。
“我知道了……”
“威廉在会议上提议打算组建一支远征队。”
我心下一惊。“没人来征询过我关于这件事的意见。”
“你当时不在场,无法征询。”查尔斯这么说道。“威廉认为……好吧,如果我们想找到遗迹的方位,那么最好就此开始。”
“如果我们在原住民的土地上扎营的话,这一举动会激怒他们。”
查尔斯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疯了。那是自然。我们,堂堂圣殿骑士需要为了区区几个原住民而心烦意乱吗?
“我一直都在思考遗迹的事情。”我赶紧加了一句,“但不知为何现在这件事变得已不那么重要了……”我看向远处。
“还有什么别的你打算略过的吗?”他无礼地问道。
“我警告你……”我说时暗暗地张开了手指。
他扫了营地周围一眼。“话说回来她在哪儿?你的印第安……情人?”
“这不需要你操心,查尔斯,我希望你能从言辞中去掉那令人讨厌的语气,不然当你提到她时我会强迫自己帮你去掉。”
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冰冷。“这里有一封信。”他把手摸进背包,将信甩到我脚边。我向下看去,在信封上看到了我的名字,然后立刻就认出了那个笔迹。这封信来自霍顿,只是看到这封信我的心跳就猛然加快:这牵扯到我过去的人生,我在英格兰的另一段人生,还有我在那里的当务之急:寻找杀死我父亲的凶手。
我没做也没说任何会泄露我看到这封信时情绪的事,我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吗?”
“是的,”查尔斯说道,“还有一些好消息。布雷多克将军饱受伤痛的折磨。最后还是去世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受伤之后很快就死了,不过消息我们是不久前才收到的。”
我点了点头。“那么那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我说道。
“太好了,”查尔斯说。“那么我该准备打道回府了,是吧?然后告诉他们你很享受这野地的生活?我们只期望你以后能纡尊降贵在我们面前现个身。”
我想到了霍顿的那封信。“也许会比你想得要快,查尔斯。我有种感觉,我很快就会被召回。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有独立处理各种事务的才能。”我对他淡淡地,暗含悲伤地一笑。“也许你会继续这么做。”
查尔斯拉起马缰。“如你所愿,肯威大人。我会让他们知道你的回归。同时,请把我们的问候带给你的女友。”
说完之后他便骑马离去。我在火堆边多蹲了一会,四周的森林寂静无声,接着我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出来了,齐欧,他已经走了。”立刻,她就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向营地,面沉如雪。
我站起身面对她。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在清晨的阳光下光芒闪烁,映照出她眼中毫不遮掩的怒火。
“他还活着,”她说,“你对我说谎。”
我语塞了。“但是,齐欧,我……”
“你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她说着音调高扬了起来,“你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所以我才带你去神庙。”
“是的,”我承认了,“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为此我道歉。”
“那土地又是怎么回事?”她打断了我的话,“那个人说要把这块土地怎么样?你想要夺走它,是不是?”
“不,”我答道。
“骗子!”她叫喊起来。
“等等。我可以解释……”
她已经抽出了佩剑。“我应该为你所做的事情杀了你。”
“你当然有权生气,诅咒我的名字,希望我离开。但是事实真相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我激动地辩解道。
“滚!”她这么说道,“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不然,如果你敢回来,我就会亲手将你的心脏挖出来拿去喂野狼。”
“求你听我说,我——”
“你发誓。”她高声喊道。
我低下了头。“如你所愿。”
“那么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她说完便坚决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我收拾行囊,独自踏上返回波士顿的旅途。
1757年9月17日
一
夕阳西斜,为大马士革染上一层金棕色,我和我的朋友兼旅伴吉姆·霍顿走在阿兹姆宫墙的阴影里。
我咀嚼着四个字,把我召来这里的四个字。
“找到她了。”
这就是信上仅有的字迹,简短扼要,却足以让我从美洲远渡重洋赶回英国。采取任何行动前,我首先和雷金纳德约在怀特巧克力屋,详述我们在波士顿的际遇。固然,信件往来已让他对事情获知大半,可我想当然地以为,他应该有兴趣听听骑士团事务的开展,特别是他的老朋友爱德华·布雷多克还牵涉其中。
我想错了。凡是跟先行者遗址不沾边的,他一律不关心。最后我对他说,我新掌握了一些有关神庙位置的细节线索,这些线索都落在奥斯曼帝国境内。他闻言知足地叹息着笑了,仿佛瘾君子享用着鸦片酊。
过了一会儿他问:“笔记在哪?”话音里透出一股焦躁。
“威廉·约翰逊誊抄了一份,”我说着探进包里,掏出原本还给他。笔记被布包着,用麻绳捆扎,我把它滑过桌面。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便伸手解开绳结、掀开包裹,凝注他至珍至爱的册子:陈旧的褐色皮质封面,上头印了刺客的徽记。
“他们是在组织人手彻查遗址内部吗?”他一边问一边重新包上笔记、系好绳结,贪婪地把它藏起来,“真想亲眼看看这座殿堂啊。”
“是的,”我撒了谎,“我的人打算驻扎下来,只不过原住民每天都会去滋扰。你去太危险了,雷金纳德。你是不列颠宗的大团长,时间宝贵,更该在本部处理要务。”
“我明白,”他点点头,“我明白。”
我审视着他。若他坚持要访问神殿,就等于承认罔顾自己的本职,即便雷金纳德沉迷此道,还不至于这么无所顾忌。
“那护身符呢?”他问。
“我保管着,”我答。
我们冷冷淡淡地多聊了会儿就分开了。道别时,我不禁好奇,他内心装着些什么,我内心又如何。不知不觉间,我已不把自己完全看作一名圣殿骑士,而是一个拥有刺客根基和圣殿信仰的人,并且,身心曾短暂流连于一位莫霍克女性。换言之,我是个拥有独到眼界与见地的人。
正因为此,我不再专注投身于发掘神庙、或用它的遗物建立一个圣殿王朝,反倒把心思花在怎样融合刺客与圣殿的两种理念上。反思父亲的教诲,很多地方其实与雷金纳德相互印证,我开始看到两派如何相似,而不是如何有别。
但首先——还有两桩未了的夙愿占据我心头太多年。如今是追查父亲的凶手更重要,还是找到珍妮更重要?无论哪种,我想从这压抑自己太久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了。
二
借此寥寥数字——“找到她了”——霍顿开启了另一场冒险,领着我深入到奥斯曼帝国的心脏地带。我和他用了过去两年时间追踪珍妮。
她还活着;这就是他的发现。活着,但在贩奴者手里。外界的“七年战争”激斗正酣,就在我们眼看着要查明她的确切位置、计划有所动作前,奴隶贩子又转移了。那之后我们花了几个月打探她,了解到她被呈给了奥斯曼王庭做姬妾,深居托普卡帕宫,便设法赶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她已被辗转运到大马士革,送入执政的奥斯曼总督、阿斯帕夏·阿勒阿泽姆建造的雄伟宫殿。
于是我们前往大马士革。我一身富商装束,裹了头巾,穿着卡弗坦长袍和宽大的阔腿裤,说老实话难为情得很,一旁霍顿则穿了件朴素的袍子。我们走入城门,沿着狭窄蜿蜒的街道向宫廷进发,我注意到卫兵数量非比寻常。缓步走在热浪和尘土中,做足调查的霍顿对我娓娓道来。
“总督提心吊胆着呢,先生,”他解释道,“他认定了伊斯坦布尔的拉吉卜帕夏宰相想陷害他。”
“我明白了。他的担心有道理吗?宰相真是图谋陷害他?”
“宰相一直叫他‘乡巴佬生的乡巴佬’。”
“听上去确有此意啊。”
霍顿轻笑出声。“没错。总督怕被罢免,在全城增加了布防,尤其宫廷一带。看到这些人了吗?”在他示意的方向不远,一群市民高声喧哗着从我们面前匆忙经过。
“嗯。”
“全是去看行刑的。不用说,自然是逮到了个宫廷间谍。阿斯帕夏·阿勒阿泽姆看谁都像奸细。”
人头攒动的小广场内,我们目睹了一个人被斩首。他庄严赴死,分离的头颅滚落在断头台血迹发黑的地板上,人群山呼海叫地拥护。广场上层,属于总督的看台空着。流言盛传他躲在宫里,不敢抛头露面。
行刑结束后,我和霍顿转身离开,信步向宫廷走去。我们沿着宫墙徘徊,留意到大门口驻守着四名卫兵,拱形边门也有人员守卫。
“里面是什么构造?”我问。
“两边各建有一侧翼,分别为女眷宫室和男宾宫室。男宾宫室包括大厅、接待和提供娱乐的院落,而女眷宫室就会是我们找到珍妮小姐的地方。”
“如果她在里面。”
“哦先生,她在。”
“你肯定?”
“上帝为我作证。”
“为什么把她从托普卡帕宫送过来?你清楚吗?”
他看着我,尴尬地做了个表情。“呃,因为年龄,先生。刚送进宫、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她无疑会是个红人;鉴于囚禁穆斯林有违伊斯兰的律令,大部分姬妾都是基督徒——其中一多半从巴尔干地区抓来——如果珍妮小姐确如你形容的那么标致,我敢肯定她会备受恩宠。问题在于,美女源源不断献进来,而肯威小姐——她已经四十四五岁了,先生。她很久不侍寝了,现在的地位不比女仆高到哪去。你可以说她是被贬黜到这儿的,先生。”
我思忖着,难以相信我认识的那个珍妮——美貌、盛气凌人的珍妮——处境如此低微。我多少幻想过她保养得精致无瑕,在奥斯曼王廷呼风唤雨,说不定都被扶上了皇后的位置。可现实呢,被送到一个不受待见、自身都难保的总督身边,拘在大马士革后宫。总督若被罢免,仆人和姬妾会是什么境遇?我不知道。没准跟我们见到的那个不幸掉脑袋的人同样下场。
“里面卫兵是什么情况?”我问,“我以为男性不许留在后宫。”
他摇了摇头。“后宫所有卫兵都是阉人。至于把他们变成宦官的手法——真是该死,先生,你不会想知道的。”
“可你还是要告诉我?”
“呃,嗯,犯不着我一个人承受内心的负担么。他们先把那倒霉鬼的生殖器切下来,再将人活埋在沙堆里,只露出脖子以上,埋整整十天。这些可怜的家伙们只有一成能挺过去,正因为这样,活着的都可谓万里挑一的强悍。”
“确实,”我说。
“还有一点:姬妾生活起居的女眷宫室内,有个浴池。”
“有个浴池?”
“对。”
“干嘛告诉我这个?”
他停下脚,左右环顾,强烈的阳光使他眯缝起双眼。见四下无人,他放心地俯身抓起地上一个铁环——铁环被完全掩埋在我们脚下的沙子里,先前我根本没看见——猛力往上一拽,露出一扇活板门,门内石阶向下没入黑暗。
“快点先生,”他露齿一笑,“别等哨兵过来看见了。”
三
下到台阶底部,我们迅速观察了一圈周围。地下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左侧似乎流水潺潺,身前隐约伸出一条走道,推测不是用于运送,就是给维护水渠的人通行的;很可能兼而有之。
我俩都沉默着。霍顿在皮背囊里摸索一阵,掏出了一支烛头、一个火绒盒。他点上烛头叼在嘴里,又从背囊中抽出个小火把,燃起高举过头顶,在我们周身投下暖黄的柔光。这下看清了,左边正是一条活水渠,道路高低不平,融入前方的黑暗。
“这条路直通宫殿地底,会把我们带到浴池的正下方,”霍顿低语,“没弄错的话,我们会见到一间有净水池的房间,到时候主浴室就在我们头顶。”
我深深叹服:“你居然不声不响就打探得如此透彻。”
“我喜欢偷偷留一手,关键时刻派用场,先生,”他灿烂地笑了起来,“我来带路。走吗?”
他于是上前领路,我们不再说话,沿着走道静静步行。火把燃尽了就丢在一边,用霍顿叼着的烛头点上两支新的再往前走。最后,我们眼前豁然开朗,一间闪着微光的密室出现在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水池,池壁整齐地铺着大理石,附近又有一段阶梯,向上通往一扇打开的活板门,上方投下的幽光映得清澈的池水波光粼粼。
随即,我们看到一名宦官跪在地上的背影。他头戴白色高顶帽,一袭飘逸的长袍,从池中用陶罐汲着水。霍顿看我一眼,举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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