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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囧云落上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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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愿意啊!我心中呐喊:这样没准不用峻邱,我自己找个机会就可以遁了!

“鬼晓得羲和到底要玩什么把戏,药君蘑菇都不在,你倒是跟在我身边我还放心点。”青羽一挥衣袖,门前闪过一道紫光,我便知道是那门禁解了。将将要跨出门去,忽听见后面几乎细不可闻的一声:“那东西,你看到了么?”

“什么东西?”我一回头,惊见青羽顶着手指头,满脸通红像小媳妇那般站在我床边;闻言,他抬起头,幽怨的扫了我一眼。“啊哦……你说那,那个啊……”

青羽说的敢是藏在卷轴里的那根彤管,约莫是他见我这么多日都没有落枕,应该是把卷轴拿出来了。

那根彤管现在和我的喜服一起装在乾坤袋里,他若不提,我几乎都要忘了;现在他冷不丁一提起来,像是开了一道古老至极尘封已久的门;里面尽是些千万年前的记忆。

其实只不过隔了半月而已,初时发现那根彤管时害羞又别扭的心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倒是原本早已忘记的同他分歧的记忆,鲜活仿若昨日。

唉,说到底我也是活了几千年的龙,难免经常感叹沧海桑田。

“差点以为你留错了卷轴把它扔了。”我尽量淡然,不过想也不大成功:“肉麻兮兮的。”

说完以后,我觉得我这句话也肉麻兮兮的。

不过青羽倒似不嫌肉麻,虽然仍是心事重重,眼角仍然藏了一丝笑。

“走罢。”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门,他在我前面三五步远;那背影有些些陌生。我忽的想起很久以前他是走在我后面的。

我常年和阿娘生活在宫中,不大与弟弟妹妹们玩;大些的兄姊们,又不耐烦带我;自打认识了他以后,我像凭空捡到了一块宝那样,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给他。日日带了他在天宫里每个犄角旮旯里面跑动,把我自认为神奇又有趣的每个蟋蟀狗洞,一一指给他看。

他却始终只是默默的跟着我,任由我带他四处乱钻;当我扒开草丛指给他看时,带着些微好奇的神情,从后边凑过头来,礼貌的扫上两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我拉到一边,抿嘴笑道:“草上有露水,当心沾湿鞋子受凉。”

被宝贝如此记挂,我笑得一张大嘴合不拢,更急的要将我所有的宝物都分给他。

那时我从不曾注意,他一次都没有从我前面跑过。对于我所视为家的天宫,他始终都带着小心谨慎的目光,安静的探寻、打量着。

我们绕过披柳攒花的池子,穿过一道门从花园里出来;喧闹的地方其实就在前方,只是中间有两道逶迤的走廊隔着,是以走起来要费劲许多。这一路我俩都走得十分顺溜,只是没有人再开口;青羽默默的在前头带路,只偶尔回身提醒我注意一下,这里有些松了,那里前些年多了一道槛。他的背影几乎要融进黑夜;沉沉的夜色似乎将他的身量趁高了,背影亦必平日要深沉。

平日里他都不穿深色衣物,经常一身青衣,在天庭走动时便按礼穿紫袍;背影也似人淡雅清秀;现在走在夜色中,那黑沉沉又大的背影,恁的让我觉着莫名熟悉。

怎么直似以往在哪见过一般,这个背影。

不是青羽,不是缘麒,却似另外一个人。

高大,威严,黑暗。

头微微有些偏着疼痛,右手腕儿也有些发紧;伸手一摸,竟是那块鳞片,牵扯着一紧一紧的。

第三十八章

我心下微有些诧异,也不知是怎么了;正自揣摩着这鳞片是不是又呆在我身上不爽利想要投奔新主了,远远地竟然看到奉贤跪在正房里头,初雪身边站着小江围着其余小小江们;江朔珩站着,正东却坐了郡主,手捧着一碗茶喝。

我疑惑的看看青羽,又看看绷着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奉贤;努了个嘴,意思是我该咋办呀?看戏?

“看郡主。”青羽目不斜视;我吞了声,虽知可能无用,还是隐了身形方飘上前去。

我想即便我隐了身形,以羲和之力恐怕难逃她的法眼;我不过是图个心里自在,不想在江家其他人面前太那啥……招摇。

谁知道我这么飘进去,羲和竟然纹风不动,连手指尖儿都不曾往我这边弹两下;自顾自的捧了茶碗,一派雍容贵妇气派,甚至还有两三分做客人家却撞见尴尬事时的小小拘谨;好像是江家人做了什么错事,请她来主持看看怎么惩罚这个小畜生。

咦?我有些惊异,又飘近了些,这下已经站在门里边儿,羲和理应连眼皮都无须抬起便能感应到我。

可是郡主仍然毫无反应,只是终于放下了茶碗,改盯着蔻丹染得红红的指甲;她小指上戴了个黄金指套,小指一弹,便有黄金的幻影在指尖晃来晃去。

郡主怎么了?我奇怪的看向青羽,同我一样,他亦隐了身形;只是不知何故。此刻便以密音回我:“你看她的腰间!”

我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果见她腰间有个物事,极淡却死死的压着郡主周身的灵气。

“看见了么?”许是看准了此刻的郡主不过是个年近半百的凡俗之人,听力不会太好;青羽抽出扇子捂着嘴,改用耳语道:“那道符。”

“你下的?”我抽着冷气,那道符里凝结的术法高深强大之程度,恐怕比我的修为还强。

青羽微摇手中折扇:“一开始,我在东夷见到羲和时,她身上便有这个;因此她才被限东夷不能出来;我只是后来在这上头做了些小小手脚,让她投胎转世,更难现身而已。”

我是一口接一口的冷气涌上来。

“谁封印了她?伏羲或者女娲么?”我想着,觉着若是伏羲女娲这样做,倒也有些道理。

可是青羽那把折扇又摇一摇。

“不对,你看郡主身上之符,与之前她想进你房间时阻着她的符咒比,怎么样?”

我不明白他此际说这些做什么,便只是愣愣的看着青羽;见我一脸呆滞,青羽叹气道:“当年下这道符咒的人,很有可能是帝俊。”

“为啥啊?”我双眼一翻,不巧正好看到了青羽有些湿润仿佛要往外滴水的瞳孔,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什么东西通了。

羲和身上的符咒师帝俊下的,门上的禁咒却是青羽下的;羲和在触到门禁时喊“帝俊”,这,都说明了什么呢?

“我想……”在我心中通得空空如也之际,青羽又小声道:“虽然不记得;也许,帝俊同羲和当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不是这样不是那样,其实是这样的然后是那样的。

其实这世界上每件事情背后都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的;问题在于你想咋办。

我现在呢,就一个念头:用尽全力,把我俩这根拇指粗还滴着血的黑线,断喽!

是以我一双眼睛巴巴的投在郡主身上;视线灼热逼人,好似我正恋着她那般。

其实一见到郡主,我始终达不到虚怀若谷;还没听她说什么,心里已经在想:奉贤那么懂事的孩子能做什么,这其中没有误会便有冤情!

咳,这样不好。

我装模作样的提醒一下自己公道很重要;可连我自己的小良心都知道,我心中那杆小称是轰隆隆砸倒在江朔珩一家人那边,漫天灰尘坑深入地;另一边挂着郡主,在半空中飘荡。

江朔珩许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怎么着,可是有碍于郡主面子,不好就这么算了,落个养儿不教知名。我皱眉看着奉贤湿漉漉的眼睛,他此际的摸样便像一只小猫,委屈至极,所以眼圈红了;可是性子乖巧,是以只是抱着爪子低声下气等待责罚。

“奉贤。”初雪觑着江朔珩和郡主两方的眼色,缓声道:“为何从大娘供桌上拿点心呢?是不是厨房懈怠,短了你的点心?”

“……”奉贤把头垂得更低,一层水汽迷蒙了他的眼睛;他咬紧了嘴,摇头:“不是,厨房都按着份例给了点心;不怪厨房。”

“那你为什么要从大娘房里拿点心呢?”初雪也有些急了,带着劝哄的意味,几乎一字一顿:“是不是因为点心不够吃呢?”

奉贤红着脸,拿水啾啾的眼往初雪身上一扫,仍是摇头:“不是……厨房给得很够……”

“江夫人,不是我仗着身份高,故意的压你,好捧我自己的威严,”不给初雪第三次机会,郡主翘了翘小拇指,金晃晃的指套幻化出一叠的小拇指尖来:“这话本来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说。只是当年江家为了娶这位大夫人,是闹得翻江倒海来着;及至后来这位以死明志,朝廷欣赏她贞烈,方特特的收回懿旨,成全了你江顾两家的美事;你又是顾冉秋的亲妹妹,怎么却教自己的小孩子去拿大娘的贡品偷着吃呢!”郡主凤眼微眯:“若是给别人听了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之余,更说你这个做妹妹的嫉妒姐姐,故意让儿子使坏;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善妒据我所知,是‘七出’之一呢!”

……哇!

我不由对郡主产生了连绵不绝的敬意;她这一席话把初雪说得是体无完肤;奉贤的脸已涨红得像熟透的桃子,马上便要把皮撑破,流出里面的果汁来。这孩子本就少年老成,听见怪到自己亲娘头上,爹爹又不好说话;便伸伸脖子,自己勇敢地说:“不是阿娘,是奉贤自己不懂事,奉贤知错了,请……”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郡主,便话锋一转:“请爹爹和娘亲责罚。”

闻言江朔珩他们都舒了口气,江朔珩便虎了脸:“如此顽皮,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看你郭老师知道了打烂你的手心!来人呐!”两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上来,江朔珩便命道:“家法伺候!给我打板子!打完以后去夫子那里领罪!看他怎么罚你,全部照领!”

小厮们应了方去,郡主却抬手止道:“慢慢!这么花一样的孩子,哪经得起板子!还不打坏了!真打坏了这孩子,我岂不成了挑拨是非的罪人了!”她笑道:“其实我今日并非是为了处罚这孩子,才惹动你们;而是……”郡主凤眼一转,道:“我家有个老仆,向通周易风水等术;来时他便告诉我说,这府里风水不大好,恐怕容易招惹异物;我本来还不信;谁知道我看见你家小公子在跟一个女童说话,我才一走进,那女童竟然凭空便消失无踪了!你们说古怪不古怪?后来又见这孩子,竟然跑到大娘房里偷贡果,我便害怕是不是叫什么歹物附着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郡主又端了茶,小指套一下一下的磕在茶碗上:“依我说,明日还是请个法师来;即图个安心也是好的!”

说完,朝江家众莞尔一笑:“住的地方干净了,心里也踏实罢!”

江朔珩夫妇一愣,看来有些摸不透郡主这是在唱哪出,可是既然这样可以使奉贤免于责罚,当下也欣然道:“惊了郡主芳驾,江氏夫妇罪该万死;既如此,明日江某便去请道长来做法事!”

做法事?我心中一动,恍然失笑。原来搞这么大动静,不过是为了赶走我啊!我才不信郡主真的是为了赶走什么小妖小鬼方动此干戈;今儿上午她才跟此间一“鬼”打过照面发生过冲突;晚上便整了个茬儿要找法师,这不是明摆着,收妖是假,驱我这个女鬼才真么!

我暗想郡主啊郡主啊,你何必弄得如此麻烦呢?这么好的事情你直接同我对话,不就解决了嘛!

我决定明天郡主的法师一来,我马上先弄两阵阴风然后就地滚两滚,然后再来一句“道长饶命”然后便化出一阵烟自行遁去。

唯一的障碍是青羽,我暗自伤神;怎么把他支开一会儿好呢?

我不由去看一直隐着的青羽,他脸色仍旧十分苍白,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些焦虑不安。

他在等什么呢?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外面是江府郎阔的园林,一些高大的树木在夜的衬托下,好似潜伏着蓄势待发的猛兽。

一阵穿堂夜风吹过,好些单薄些的丫头小厮们都忍不住打冷颤。

“更深雾重,大家还是回去歇息罢!”初雪柔声道:“明儿一早还要早起准备驱邪,够忙活的,大家早些去休息,今夜记得注意着些,别到处走动了!”

“是!”下人应了,初雪和江朔珩又请郡主去歇息;期间江朔珩还委婉的表达了一下此地不甚干净,郡主还是回自己府中比较好。

“不碍事的。”郡主眯眼笑道:“我也久没见过大场面,就当开开眼也好。至于鬼怪么,本郡主是金枝玉叶,有凤凰庇佑,谁敢加害于我?”

其实我很想现身告诉她,凤凰族因为擅自被凡间帝王命为后宫嫔妃的守护神,不满久矣;再说了,凤凰族都是逍遥仙,身□好交游;而且爱美之极;平日里见到发光的东西就要凑上去顾盼生姿一番;所以凤凰们集中在镜子、湖泊等地居多;除了喜欢脂粉的凤凰会偶尔到后宫里转悠转悠,看看下界新近又流行些什么;根本没人在那里呆着;更不要指望他们会牺牲形象,牺牲照镜子的时间去保护你。

凤凰出东夷,羲和自己就是东夷的,其实这点她应该最清楚。

众人正要散去之际,意外陡生。

“不要!”奉贤脸色忽变,捏紧拳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眨巴着眼睛恳求道:“阿娘,叔叔不是神仙么?喊叔叔来就好了,为何还要请道长?我……我真的是一时没忍住,想着横竖大娘也不真吃这些东西;便悄悄的拿了……是我的错,处罚我便好了!”

唉?

请道长是要赶我,这小子急啥?这么咋咋呼呼,可不像他素日作风。

“咳,做什么把我扯进来……”青羽在旁边,摇着折扇呼呼的扇风;他现在隐着身,一扇,别人只觉这屋里凭空多了一股邪风,更是疑惧。

“这彩鸟也真是,说了不可贪吃,她还是捅出漏子来了。”

我支楞起耳朵,闻言想了一想,不觉拍着额头直呼傻也。

从那日在花园,奉贤撞倒我时我便该想得道,那些点心绝不是他自己吃了;而是他要拿去分给宝儿;现在之所以不让请道长,也是因为他怕真有道长来捉妖,收了宝儿去。

宝儿怎么说也是一只鸟,小鸟儿都喜欢些小糕点啊瓜子花生什么的,平日里奉贤自己的点心本就不多,还要分去多半给弟弟妹妹,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想着反正也没人吃,便从“我”那里拿些东西去给宝儿。

想必今日之事,就是因为奉贤拿东西给宝儿时给郡主撞见,才有这么一出。

这么一说,那郡主看见小女孩在花园一闪,也便说得通了。

奉贤是要保护宝儿。

“没大没小。”江朔珩变了脸色,斥责道:“今日没罚你就罢了,还不睡觉!”

初雪赶紧把奉贤拉下去;奉贤被骂得缩了缩头,仍然争辩:“那不是妖怪,爹,真的。”

江朔珩气得脸都要变成猪肝色;青羽却仍旧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我拉他几次他都摆手:“仔细看。”

看!看你一家人怎么收场是吧?

“哦?”郡主闻言,似乎来了兴趣,当真走到奉贤面前,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孩儿吗?”

“……”奉贤低了头,抿着嘴不做声。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她不是妖呢?”郡主追问道:“那女孩子是谁?”

“不许你为难奉贤!”

窗外一阵扑翅声,片刻过后,小宝儿横眉怒目,从窗口一跃而入,护在奉贤面前。

“又不是拿了你家的点心,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小宝儿朝郡主龇牙咧嘴:“没见识的凡夫俗子,竟然说我是妖?”她骄傲的挺起五颜六色的胸膛:“我乃堂堂五界彩鸟,专保忠臣良将之后;凤凰见了也要卖我几分薄面;汝是何人?竟敢诬我为妖?不怕遭报应么?”

我扭头看着青羽:“不愧是你的部下,还真敢说!”

“你不觉得她很讲义气么?”青羽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混乱,看着我两眼亮晶晶的。

“完全一点都不觉得。”我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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