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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囧云落上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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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吓一跳,磕磕巴巴的问:“我、我么?”
……丢脸丢大发了!一时间我的脸酸得像个老梅干;原本光亮洁白的瓷碗上竟留下了我半个牙印!
“这……其实,咳,我这是在,咳,修行,嗯!”
青羽像是一口气吞了一把梅干,眉毛眼睛都拧得忒弯忒弯,左边嘴角上勾右边嘴角下沉,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修行?”小江思虑的盯着我:“这般修行,不会损伤牙齿么?”
我莞尔一笑,无限真诚:“不会的,这个嘛,有个名号叫做‘固齿诀’一听便知,不但不会损牙,还能固牙健齿,好处多多!”
“真的?”小江看来还是有些犹豫,转向青羽:“那叔叔也……这样修行?”
“他不的!”不等青羽抽完筋,我便抢着说:“师兄很厉害的!这种小碗,他都不放在眼里!”
四面八方的目光汇聚在青羽身上,他轻咳一声:“你们别听她瞎说!”
“像师兄他都是调息打坐,吸收天地日月之灵气,山川林木之精华,这点雕虫小技,才入不了他的眼。咦,师兄!”我睁大眼睛:“我胡说么?”
生平第一次,我看见有烟从人的头顶上冒出来。心情顿时开朗得无以复加,连带的肚子都没那么饿了。
第十一章
“你就住这间吧。”站在门口,青羽活像个不想干了的店小二,一手指着屋里,一手撑在门框上,食指便不耐烦的在门框上轻轻敲打。
前脚才离了人群,这厮马上便撕下温文尔雅的假面具。
我伸头进去看了一眼,把头拔出来,问:“你家什么时候添了这么间冷僻的屋子啊?”
“冷僻?”青羽好像噎了一下,半晌皱眉:“这什么形容词啊?”
“你管什么形容词,形容得应景就是好形容词!人家作诗词还讲究意境为上,词句为末呢!”我白他一眼,撇撇嘴:“老古板。”
青羽的脸就真变青了。
“总之只有这间屋子了,你先歇一会,待会儿嫂子会着人送铺盖用具来。”五指一撤,身影便向外飘。
“等等呐!”
青羽站定:“还有事?”
“当然!”我倚着门框:“大件事。”
青羽让步,撩开额发又走回来,他的头发原本束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然而这两天陪着我又上山又翻墙还能保证大段不乱,已实属难得。
“什么事?你说。”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江朔珩一家人都在这里,他认不得我我却认得他,虽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总是抓着不放着实小气,可有过这么一段,现在总在人家家里晃来晃去我总觉着浑身不对味儿。
虽然其实也算不上,可见着初雪,我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有想去的地方么?”青羽歪头:“或者有什么事?”
“那倒没有……”
“那便先住着。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上边又有人追杀你;呆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好歹我能帮还能帮到点。”
他神情十分认真,一时间我不由生出些歉意:“累你这么多,真是过意不去……”
“这就叫多?”青羽脖子朝天的弧度让人火大:“你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了?想当年……”
“想当年啥?”我鼓起眼睛可劲儿的往上翻,青羽抽风似的刷的抽回不知何时伸到我头顶上还在拍拍的手,蓦地闭了嘴。
要我没看错,他的脸红了。
“……没啥。”他收回手,嘴一撇扭身便飘远了,留下我一人呆若木鸡,半晌,右手搭上头顶。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摸头顶。
掌心触到的地反还残留有青羽手掌力道留下的感觉,再看那已然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复杂。
方才他离去时在生气,想是气我不记得他了。
我摇摇头,事到如今,我走的每一步都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如此,到底也不能尽信人言。上次我就是信了灏景那厮的话,傻瓜似的给他扛了一大堆的碗盘回去;这次说什么也要留个心眼警惕些。
好歹活了两辈子,这点机心,不管爱不爱,终归还是有了。
“唉……”我敲敲脑袋,在这小院里转悠起来。
小院确实冷僻,独占一隅,离几位少爷小姐的厢房都很有些距离,但是院落虽小,布局却巧,窗外倚着墙角局势种满各式藤萝草花,中间一架紫藤,花期已过,巴掌大的绿叶连连的在院里投下一地阴凉。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淡香,淡淡的填满整个院落。让人安心。
我看着那架特别大的紫藤,不由得嘿嘿一笑。身后便传来闷闷一声:“笑什么?”
青羽脸拉得长长的站在我身后,手上抱了一床藕荷色的缎被;他换了一身家常青衣;身后站了几双丫鬟,手里捧着各式用具,款款走进去收拾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羽脸拉得越发的长,把手里的被子递给一个小丫头:“送被子,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才觉得奇怪嘛!”我摊手:“这些事莫非还要你亲自动手么?”
“没法。”青羽摇头,噗的一笑:“我走到一半,就见着我嫂子一脸要与你秉烛夜谈的样子抱着被子杀过来;若我不换下她来,现在只怕你想遁地的冲动都有。”
我想起青羽在饭桌上提出要我住在这里时阿雪那“叮”的一亮的眼睛,不由得“哈哈”干笑两声。
屋里布置完了,青羽挥挥手十分大爷的让她们都下去,自己走到屋里看了一圈,回身招呼:“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跳进去扫了一圈,屋子虽不华丽,东西却十分齐全,大到床榻桌椅,小到杯盏烛台无一不精;屋内还有一面铜镜,旁边摆了几个小匣子,大概是梳妆打扮之物;不由赞叹:“这效率真是……”随手拿起一只花纹繁复,金边镶裹的铁匣,放到耳边摇一摇,里面哗哗作响。
“这什么?”
青羽推开窗户,闻声回头瞄了一眼,见怪不怪的说:“哦,口脂。”
我取出口脂嗅了嗅,又哗的赞叹:“一只口脂,用这么漂亮的盒子装着?”
那盒子外看不出奇,打开来看,才发现暗有玄机,小小一只口脂下面,趁着一大块美玉。
“这到底是口脂盒还是玉匣呀?”我不由得翻白眼,心道这人间发展得真是日新月异,买一盒口脂送一大块美玉;这事儿要让天上那个抠得要死的财神听到了,还不得气的吐血破功。
“什么美玉?”见青羽一脸迷惑,我把盒子捧到他面前。
“喏!”
青羽就着我的手看了一眼,脸上忽然咻的变了颜色,厌恶的皱紧眉头扭开头说:“我不知道盒子里有这个;只是觉着兴许你能用,就拿来给你了。”
“唉?”我眨眨眼睛:“你从哪拿来的?”
“嗯……”青羽面露厌恶之色,拿走盒子,在我的惊愕中啪的盖上丢出窗外。
“不说这些,十几年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他拍拍手:“改天我给你换只来。”
“……哦……”我看他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墨来,赶紧转移话题:“这间屋子修了多久?周围环境不错啊!”
“这个么……”青羽拉开一张椅子,撑着下巴看着我:“十几二十年前?不记得了,大约是你回天界以后几日吧。”
我不由得一愣。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撑着桌子站起来,乌黑的眼眸幽幽的定在我身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在装,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阵阵轻风带起一院藤花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亦带起青羽宽大的袍服和鬓边发丝。他微眯起长而深的双眼,身侧是屋外绿叶婆娑招展的紫藤,随着风柔柔的摆动。
“因为你说喜欢屋外有开得多多的藤花,才特意辟了这个小院;谁知道你在那之前就被召回去了。”
他稍有些尖的下颌和眼睛使他看起来总有些像猫,永远半眯着眼,懒洋洋的模样;一有风吹草动,却如风雷,一击必中。
现在,这个人脸上露出有些像受了委屈的猫一样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我哪里做错了;总之你什么事都记得,谁都记得,就是独独把我给忘了。”
轰隆隆一声过后,我被劈成了一堆龙灰,风一吹“噗”的散了个干净。
我脑袋转了一转两转又两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下这种场面,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眼前一条雷光一条电光交错打在身上时,一只大手抚上我的额头。
青羽睁圆眼睛曲起手指重重的弹下来,问:“如何?想起些什么没?”
我捂着脑袋愣愣摇头。
“怎么没用呢,”青羽摊手:“亏我还放下身段放下斯文想出这么一出。怪了……书上明明说这样有效的。”他为难的骚着头皮:“难道还有哪里不对?”
“……你看的什么书?”
“医书。”青羽随口回答。
“……”
“怎么了?”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青羽绕着桌子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非常嚣张的哈哈大笑,笑声十分之刺耳。这样你跑我追我跑你追几圈下来,我已累得气喘吁吁是腰酸背疼,反观青羽,依然神清气爽,连缕气丝儿都没乱,见我撑在桌上喘气不赢,好整以暇的调笑:“怎么,累了?要不要喝茶?”
我摆摆手,连连喘气。
我是一条先天不足的龙,又在天宫关了几千年,体力不是一般二班的差,别说与其他族人相较,往年我去南海舅舅处游玩时,他那里的乌龟步伐都比我矫健。
“怎么了?”青羽凑过身来,伸手又想摸我额头:“脸色苍白,真累到了?”说完有些赧然:“抱歉,一时忘情,忘了你身子不好。”
我抿嘴一笑,将头轻轻歪了一歪,堪堪从他手下避过。
青羽一愣,讪讪的收回手;轻咳一声,眉宇间十分尴尬。
我咬着嘴,别过眼睛不看他。我怕看到他那双黑得好似无底深潭一样的眼睛,深得仿佛可以把人溺毙。那是一双我无比熟悉的眼睛,曾经我以为它只是我幻觉的一部分,后来又以为在江朔珩身上看到了它们;直到青羽出现,这双眼睛才真切的出现在一个完整的身体上,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并且他说,认识我。
我可以忘记这个人,然而却忘不了这双眼睛;我始终记着这双眼睛,却一点也记不起眼前的人。
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如何应对。
既然不知应对,最好便不要应对;假若无法回应,最好便不要回应;如果不愿沉溺,最好一开始便不要往下跳。
……这么麻烦,寄人篱下真是辛苦,苦不堪言!
我不语,青羽亦无言,我不说话是因为尴尬得没话说,青羽估计是被我气的。他默默的站在窗前,一大片阴影便投在我身上,仿若遮天蔽日。
过了好久,阴影蓦的撤掉。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有时间我会一一说与你听。”青羽苦笑:“我会证明我没有说谎骗你,你呀,不用像条刺儿龙一样,卷的紧紧地随时准备扎人。”
哟——呵?我眯起眼睛,问他:“刺儿龙是什么?”
“哎呀!”他打哈哈:“这你就不用纠结啦!”
“不行!”我倔起来:“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过刺儿龙这么个玩意儿,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是刺儿龙?”
青羽摆出苦瓜脸,僵哈哈的说:“无非就是某条肉团儿龙装凶吓唬人了,还有什么?”
我向后一跳,警惕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咳,明明就是你自己说与我的。”青羽长叹:“叫我如何给你解释?”
“你……”我正欲逼问,前院忽然传来哒哒一阵脚步,小江一推门,笑眯眯的飘进来,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伸,幸灾乐祸道:“催命符来了!”
青羽嫌恶的看了他手中拜帖一样的东西一眼,一扭脖子哼声:“没看见,拿走!”
小江贼笑嘻嘻,把那拜帖往青羽身上一扔:“我的任务可完成了,一点都没偷懒,再有什么事情我不管!”
“拿走拿走!”青羽赶小鸡一样挥手轰人。
“别忘了到时间请冉冉姑娘出来用膳啊!”小江被青羽推着出去,一扭身趴着门框挥舞小手帕热情招呼:“冉冉姑娘,回头见!”
青羽脸色一沉,眉宇间一派狂风暴雨,黑着脸大喝:“给我回你书房去!”砰的把门关上,惊飞麻雀一树。
“……这……什么名帖啊?”我捡起地上的拜帖,还没看清楚已被青羽一手抓过,哧啦哧啦撕了个稀烂。
青羽转身,碎纸片片飞舞:“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看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呃……
“死老头子,想钓鱼想到我头上,做梦去吧,去死去死去死!”
青羽怒气冲冲的冲出门去,又砰的一声把门砸上。
留下我在屋里看得一惊一乍的,呦……好大的怨气……他该不会是旷男吧?
第十二章
自打成亲之日碰上那件怪事之后,我有好几次晚上都从睡梦中吓醒,头朝下从床上栽下来。
我梦见我穿着大红喜服,被一群天兵追杀,他们手里抓着铁蒺藜、透骨钉、金钱镖、梅花针……乃至于笤帚、板凳还有擀面杖。我拖着长长的裙子拼命的逃,暗器从耳边嗖嗖嗖的飞过。就在我再也跑不动的时候,面前忽然一阵祥光,青羽手持一幅卷轴在七彩祥光中衣袂飘飘翩然降临在我的眼前,轻舒眉宇,莞尔一笑,向我伸出双手。我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更加不要命的向他冲过去,就在将要抓住他的那一刹那,青羽玉树临风唰的展开卷轴,清清嗓门,念道:“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唉?”
他困扰的按住眉心,喃喃自语:“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你别撒手啊啊啊啊!我惊恐的看着身后追兵如潮水般涌来,拼命向青羽伸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他;想喊,喉咙里又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他微皱眉头努力思索,一脸困惑不停地抬头吟“开树”低头诵“栽路”;身后的追兵涌上来,将我围得水泄不通。七手八脚如海底捞月般逮着什么捞什么;蓦地一双冰凉的手绕上我的脖子,睁眼一看,却是一个女子。
宫装打扮的女子,鬓边珍珠攒的珠花沙沙作响。脸孔一抬,梨花小脸,模样十分之眼熟。
“云罗,什么东西你都要跟我争,这次你又跟我争!”女子面上十分哀婉,低低哭泣:“什么你都跟我争,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双手掐得颇紧,我死挣不脱,憋得厉害,血气一涌变回肉球龙,对准那女子张口咬下,蓦地那人却变成了我娘,摸着我光秃秃的脊背叹息:“你脾气急,心眼又实,难免总是吃亏。”
我一愣,咔吧一口没收住,咬在我娘衣服角上。我娘啊哟一声睁圆双眼,蓦地羞涩一笑,万般小媳妇模样不胜娇羞:“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声音如金石铿锵,十分浑厚。
男的!?我眨眨眼睛,还没回过神来,那人捂着脸,张嘴十分之羞涩又脉脉含情的念道:“雨沉霜落鬓,风疾云落裳。”抬起头,一双眼晶晶亮,亮晶晶,拉着我的大龙爪子摇了又摇:“落裳,听闻那三千天兵的陪嫁竟是你,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大惊失色——禇褚褚玉?!
“原本我想找个品貌双全的女儿嫁与褚玉,千挑万选挑中了你,没想到你却令我如此失望!”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抹娇小身影自诛仙台上跃下,轻纱掠过如血残阳,毫不留恋下坠而去。
“阿娘!!”
“哇噗!”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巨大的脸,倒悬在我的上方。
“啊咧,”我揉揉眼睛,辨认着:“青羽?你倒挂着要作甚?”
“……”青羽抽出一只手来揉额角,我顿觉脖颈下空了一大截,感觉马上便要从床上掉下来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抬头往前看。
“整个人倒挂下来还能睡,真不知是该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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