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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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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还听了,也过来替他说情。但绿衣女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道,天地圭臬,杀人偿命,又有什么情理可讲。上人高义,但他罪该当诛,不杀他如何以儆效尤。说着,一剑已刺杀了黑面男子。
薛隐阻之不及,燕还则侧过了脸。
薛隐本是要救人的,不想反害他一命,心中怅然,对绿衣女子道一声,贸然相助,不要见怪。拉了燕还道,燕还,我们走。回头见黄衫女子正看着自己,目光森然如见鬼魅。然而薛隐不及注意她的目光,只见她此时脸色已是惨白,忙道,你受伤太重,须马上疗治,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黄衫女子道,上人有心了。上人仗义相助,不知台府何处,改日登门……拜谢!
薛隐道,举手之劳而已,你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黄衫女子道,是!转而对绿衣女子道,协慧,到船上替我疗伤,我们坐船去练月山。
二人别过,往船埠走去了。
燕还察言观色,知薛隐放心不下那黄衫女子伤势,便道,她们也去练月山,我好久没坐过船了,我们也坐船去好不好!不等薛隐回答,当先便走。
船家正要拨船,见有人过来,因问道,客官可是要乘船?
薛隐道,请转问两位姑娘,可否借出一角席次。
黄衫女子听了,因对绿衣女子点点头,绿衣女子因道,上人请上船吧!
二人上了船,船家一蒿点开,绿衣女子立刻为黄衫女子疗伤。燕还回头望去,黑面男子伏诛处,一丛绿火正逐渐熄灭,黑面男子的尸身已被焚尸水燃烧尽了。
绿衣女子运功良久,黄衫女子伤势不见好转,反而病容更甚了。薛隐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疗伤免不了皮肉相粘,男女有别,又不好主动开口相助。眼见黄衫女子伤势加重,性命攸关,也就顾不得了,因道,不才无礼,愿请一试!
绿衣女子道,上人比我高明得多。主人,不如就请他为你疗伤,也不负他一片好意!
黄衫女子点头示允。
薛隐在她后面盘腿坐下,手抵她肩胛,将真气由她神堂穴送入她体内为她打通经脉。
不多时,黄衫女子脸色逐渐好转。薛隐忽觉她体内一股真气与自己相抗,知她是示意自己伤已无碍,可以撤手了。
薛隐收了手,又拿出一瓶药丸,倒了几粒给她,道,这药丸于疗伤大有助益,姑娘笑纳!
黄衫女子道,上人所赐,怎敢不接。一面又跪下谢恩道,恩公助我们除恶在先,救我在后,又以灵药相赠。此番大恩大德,柳静蓝如何能报!不知恩公名讳可否见示?
薛隐扶起道,柳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分内的事,不必言谢。
柳静蓝因取下发钗上一粒珍珠,道,恩公助人不求报答,小女子却过意不去。既如此,请恩公收下这颗珠子,将来若有差遣,以此为信物传信到芙蓉教,柳静蓝赴汤蹈火以报涌泉之恩!
薛隐收下了。
柳静蓝又道,恩公可是也去练月山?
薛隐道,柳姑娘有何赐教?
柳静蓝道,不敢。只是恩公若不是门派中人,能不去就不要去……免有池鱼之祸。
薛隐吃了一惊,池鱼之祸?
柳静蓝道,是,详情请恕暂不能告知。蒙恩公施救,伤已无碍,已可御剑,就告罪失陪了!说着又细看了薛隐两眼,似乎有所疑,忽而又摇摇头,与绿衣女子破空而去。
薛隐心中还在惊疑,池鱼之祸,难道练月山今日又要发生什么大事!
燕还道,我们也御剑吗?
薛隐看看天色道,还有大半个时辰,再坐会儿船吧。
薛隐眼望着融琴湖潋滟波光,不知不觉往事浮上心头,想起了弟弟,十年前也正是在这片湖上……
那一日,天边正有着明荡荡夕阳。因为战场传来父亲的讣闻,母亲也绝襟
而去。自己与弟弟只好渡湖南下,去投靠姑母。橹声咿轧中,弟弟总是扑闪着一双黑沉沉的眼问道,我们能找到姑姑吗?弟弟的眼不似常人,没有眼白,如两颗黑水银。然而视力惊人,能见千里之外,且能在白日看见星辰。然而见过他的人却不是最惊异于他的眼,而是他衣襟下掩映着的一条白色长尾。
忽而弟弟指着前方道,看,好大一条死鱼!
船行一阵,果然见到水面漂着一条死鱼。弟弟伏在船舷上好奇的看着死鱼顺船漂过。薛隐记得自己当时还在告诫他道,不要碰死东西,否则会生病的!
而就在这时,小舟忽地一晃……
醒来已是暮色四合,薛隐四下不见弟弟,只见自己在一座小岛上,身边坐着船家。薛隐倏忽坐起,急待问时,又猛咳起嗽。
然而船家开口了,你不会水性,为何要跳下去救他。我救了你再下水去,已经找不到他了,湖水又深……
薛隐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快要以为是一场梦了,胸中的疼痛又是那么真切。
绝望有如周围的暮色瞬间吞没一切,似乎整个世界也随着弟弟一同消失了……
薛隐眼望湖面,沉浸在回忆中。
忽而,那湖水四面八方涌过来,自己已不能呼吸。忽又见弟弟在水中挣扎着直往下掉,自己使尽平生之力,总算抓住了他。然而两人却只能一起往下掉。自己想出口安慰,一张口,水就直往肚子里灌。渐渐失去了意识,手却将弟弟抓得更紧了……
忽而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薛隐猛吸一口气惊醒,燕还正哭着叫他,而船家则咬破了手指,在他掌心滴了血。
薛隐深吸一口气,拊着胸口定了定神道,没事,我可能不惯坐船。
你梦靥也这样,都好几次了!燕还说着,取下腰间的翡翠玉,往他腰间衱带上绑去,道,这块玉还是你带着,能辟邪!
薛隐见情难以却,只好听之任之。
这时,头顶有几人御剑过去了。
薛隐道,我们也御剑吧。说着祭起了精钢剑。
只见船家的眼神有些怪异,薛隐又拿了几枚铜钱给他。船家却道,两位姑娘已会过了钞,你不必再给。
第三章
练月山一晃已到。只见府前广场已聚了万人之众。各门派按教众多寡由内向外排着五个阵列。当中的重青教与见龙门之间却空着一大块位置,不知哪个教派尚然缺席。外围则是一些前来缅怀的寻常百姓,这些人大都受过练月派恩惠,本也要自发去组成一个阵列的,却被挡住了。挡住他们的教派弟子道,祭奠仪式恭谨严肃,只怕有人踅踅磨磨,搅了场面,对死者不敬。
二人挤在人群中,听他们议论这次灭门一案。
有人说,凶手也真干净利落,竟没放过一人,也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有人说,尸体都被焚尸水焚烧干净了,只剩教府上下横七竖八的刀剑,可不知能否查出凶手。有人嗟叹道,练月派才为我们搭了一座木桥,。电子书怎么就遭此厄运呢!不知谁下的毒手。
有人忽道,黑袍教还未来,兴许就是他们下的毒手,所以畏罪不来!
众人一片斥骂。道,怎么可能!黑袍教也是素行仁义,扶危济困的!惺惺相惜还来不及,为何要加害练月派。况且黑袍教与练月派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怎会下毒手!典镜大师尸骨未寒,你不要侮辱他老人家清誉!
薛隐大吃一惊,典镜死了!
那人听众人一边声倒向黑袍教,自己也虚了,也觉不可能,只是口中还在不服气道,别的门派都离练月山千里之遥,若要灭练月派定是全教出动,果真是别的门派,路上早被人发现了。黑袍教因为离得近,所以没人发现。
众人又是一阵骂。
燕还来了兴致,问这问那。薛隐因拣了一些门派的掌故给她讲了。
燕还又指着前面台子上一位皓发鹤氅的老者问道,那就是你说的渠明真人吗?
薛隐轻蔑的一笑,神情上又依稀还有些落寂之色,道,对,他就是重青教掌门渠明真人。他是前辈耆老,他说的话,大家都会凛遵。他叫大家来,大家就都来了。
渠明真人站在台上,一旁是供着的诸多灵位,一旁是一面大鼓和一面竖式日晷。此时日晷的针影离午时的刻度也已不远了。
众人又吵嚷一阵,渐渐静了下来。
然而黑袍教依然一人未到。
日晷的针影负载着众人的目光,在一片阙静中,终于指向了午时。
与此同时,鼓声擂响,场上素缟万人,衣袍猎猎,整整齐齐跪拜在地。万人振动,扬起阵阵烟尘。
礼毕,众人平身。渠明真人朗声道,各位不远千里而来,练月派同门幸甚,渠某幸甚!练月派自创派以来,与我各派一气同体,致力维护百姓安宁,恩泽天下,德沛四海。但苍天无眼,竟不福荫于他,反降灭门之祸。练月派同门虽都已西归极乐,但他们怀瑾握瑜为国为民的精神将永垂不朽,并将由我各派继续发扬光大。但练月派同门罹难,此恨不共戴天。请大家来此,其一是要缅怀他们,其二是要借此机会将凶手正法,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人群沸然。
渠明真人在灵位前酹了一杯酒,凛然道,黑袍教悖义枉伦,无故杀戮,我们也不必心怀仁慈。他们畏罪不敢前来,我们就直捣虎穴……
人群愈加沸然了。
薛隐见众门派中人鸦雀无声,心道,原来他们已查出凶手,本打算在这里围歼了黑袍教,怪不得柳静蓝劝告我不要来,怪不得将百姓都挡在外面,一场大战,势必伤及无辜。心中这么想着,却怎么也难相信是黑袍教所为。
忽而有人高声叫道,看那是什么!
薛隐这时也已发现,广场右面的悬崖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悬浮着的彩盒。
渠明真人立刻差人上去查看,然而却怎么也近不了身。
那彩盒在众人注目下,越发流光溢彩。
忽而,从彩盒的一条棱上渗漏出几丝光线,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炽,到最后宛然胜过中天的太阳,耀目难睁。众人不能注目,都别过了脸。
又只刹那间,光线骤然退去。
众人再看时,彩盒四面已经打开……
第四章
薛隐醒过来,如坠五里雾中。一看燕还正躺在自己怀中,叫她时只是叫不醒,不多时,她却自己醒过来。燕还好道是在瑞琪山上,自己又在外面睡着了,见到薛隐便道,隐哥,你找我可辛苦……一见周围万人枕藉,全都昏迷在地,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薛隐往崖上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也丝毫记不起刚才看到了什么。正感叹那彩盒的邪异处,瞥眼见到外面松树林中,陡然一惊,只见那里兀然簇集着上千身着黑袍之人。薛隐惊出一身冷汗,只怕黑袍教人是要赶尽杀绝。然而却见他们并不上前。抬头一看,只见一面巨大的淡白色罩子罩住了整个练月府及府前广场,原来练月府的禁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催动。黑袍教人不能进来。
众人陆续醒来,只见松树林中尽是来意不善黑袍教人,诧异万分,口不能言。
松树林里一人在前逡巡徘徊良久,眼见越来越多的人醒来,不得不下令撤离。里面因有人闯出禁制,暗中跟着。
不逾时,众人都已醒转。渠明真人与众掌门略为商议,下令飞往玄定崖围困黑袍教,定要将黑袍教铲除。
当下,逾万人众遮天蔽日一般飞往玄定崖,薛隐二人也紧跟着飞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已到得玄定崖,只见一面淡蓝色禁制已罩住全府,黑袍教已催动护教禁制。
各门派分占了玄定崖四周山头,将黑袍教围困起来。当晚,各山头火光通天,亮如白昼,众人枕戈待旦,不容黑袍教有一丝突围的机会。
薛隐二人在山下市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次日,御剑上山查看情形,刚落下一个山头,就有几名女子迎上盘诘道,两位是哪方朋友,到此有何见教?
薛隐抱拳道,我父女二人不过寻常习武人士,听说崖上正邪对垒,上来看个究竟,也想略尽绵力,为武林除害。
一个女子道,寻常习武人士,怎会御剑?说罢,众女子都拔出了剑。
薛隐自悔失言,心想,御剑心法只门派中人才会,我因为机巧在枯井中学得,只怕据实说,她们也未必相信。
正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带头的一个女子道,那就要请二位去见见掌门了!
薛隐见山头上都是女弟子,料是芙蓉教,心想掌门了尘师太于自己有恩,倒是正该去拜见才是。因道,烦劳姑娘引见。
那女子对他二人疑心颇重,道,要请二位解下宝剑,还望勿怪。
薛隐道,理当如此。
二人交了剑,由几名女子领着,踩着大片灰烬来到一所营帐外。只见玄定崖四周山头也都是白茫茫一片营帐。薛隐心道,看来各门派料到会有此对垒一日,早有张本,营帐是早预备下了的。又见山头前面一面大鼓,想是每个山头之间互相联络或者警讯所用。
那女子进营帐禀报了出来请二人入帐。
二人入帐,却哪里见了尘师太,只见一女子正与一只鹦鹉逗趣,看背影也不过华信之年。
那女子转过身来,果然只是一年轻女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好不丰容冶丽!只见头上步摇贴翠,凤吐流苏鸣清响,耳垂明珠,颈围璎珞,臂约金环。一袭锦袍,画彩仙灵,极是华美。
落座后,那女子因问道,你二人既称不是门派中人,为何又会御剑?
薛隐道,只怕我所说难以取信。但阁下放心,我们与黑袍教绝无瓜葛,只是想略尽绵力,助你们除害。
那女子也不大理论他说的话,却见二人落拓大方,言笑自如,浑不像有何居心的人,也就消除了大半疑心。
然而,那架上鹦鹉忽怪叫几声。众人神色顿异。
燕还道,那只鹦鹉说些什么?
那女子道,学舌之舞能说些什么。忽对薛隐跪下道,上人仗义前来相助,请受我一拜!
薛隐慌忙去扶,口道,这也是义不容……
岂知那女子突起发难,薛隐措手不及,被她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那女子运指成风,复又点向燕还。然而燕还身穿紫灵衣,自然而然生出一股
反弹之力。那女子一点之下,只觉自己指尖兀自酸疼,燕还却一点没事,大是惊奇。
燕还趁她一时分心,早已抢身上前,祭出冰剑制住了她。
众人大骇,立刻将二人围在垓心。
这时,门帘掀处,进来一人。
第五章
五
进来之人一见这情形,吃了一惊,稍驻脚步后忙又抢了上来。
照面之后,两方都吃了一惊。原来进来之人便是柳静蓝。
柳静蓝喜道,原来是恩公在此!
众人愕然一阵,燕还便即放下剑,那女子便为薛隐解了穴道。
柳静蓝见燕还手中一柄透明冰剑,一时不能呼吸,忽问道,这是御水术吗,你怎么会?忽而像是明白了,转眼看着薛隐,胸中直是气血翻涌。
薛隐见已露形迹,只好揭下假须,道,隐瞒身份,还请各位见谅,不才正是薛隐。
那盛装靓饰的女子道,原来是薛侠士,刚才冒犯,还望恕罪。
原来薛隐的假髯须被帐中火炉一炙,掀起一角,被那只鹦鹉叫了出来。那女子以为二人果真包藏祸心,于是才有此举动。
二人又客套几句,说话之时,只觉一旁的柳静蓝总是盯着自己,留心看时,柳静蓝看着自己果然是不遑他瞬。薛隐觉得有些不自在,心道,这柳姑娘也真无礼,哪有这样盯着别人看的。索性转身对她道,柳姑娘的伤可大好了?
柳静蓝双眼粼粼道,好了。薛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薛隐笑道,我都问起姑娘的伤了,怎么说不记得!
柳静蓝低下头道,也难怪,你那时心中悲伤,兴许根本不曾注意到我。
薛隐奇道,你是说我们之前见过?我是说,在昨天之前?
柳静蓝道,是啊,四年前师父差我给你送药籽。到了客栈,只见你神情恍惚,情绪低落,我那时想要安慰你,却胆怯开不了口。回来后就一直自怨自艾,竟至于生了一场病。
众人惊诧于她竟对一个才见面的男子吐露自己情思,都楞住了。
薛隐也不意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如此脱略,旁若无人说这么没谱的话,自己先臊红了脸,从容处全部失去。
燕还见二人此情此状大异其趣,抿嘴一笑,便不理众人,一旁去逗那只鹦鹉玩。
那冶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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