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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柯南同人)你为我救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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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挑衅令工藤脸色微变,眸光深沉,僵持了半盏茶,工藤似是败下阵来,抚杯的手将杯耳捏得快要掉下来,另一只手摩挲着杯沿,终是叹了口气,“你问我,我问谁。”
杯中晕开的涟漪一圈圈如同绕在了心上,一圈圈箍紧,收缩,渗出鲜血的血液,疼,一瞬蔓延。
“你知道,她至少是爱你的,可是,我竟对她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耳边传来一声叹,随即一个声音如恨铁不成钢匠人痛心疾首地看着手中钝器。“工藤新一,我不想讽刺你情商低,但是,你就是情商低,毋庸置疑,无可厚非。你根本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在乎你的责任,你的毛利兰!”
工藤难得怔住,久久不能回神,脑中回旋的还是毛利兰三个字,以及他最后甩下的话:“没空陪你耗,红子给我藏了个儿子!你!就自生自灭吧!”说完,他甩袖就走。
是,他是工藤新一,他便有他无法轻言放下的责任,人的犹豫,人的迟疑,人的彷徨,或许只是考虑得太多,在不为人知的背后藏了太多无法言说的隐秘。但是世人总是擅自描摹人的表象,加以妄自揣测,形成自以为是的定义。
其实,他只是需要时间衡量,布署,来使后果严重程度减少到最小。
不过,只是时间。

“工藤,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中国有句话,叫适者生存。”被忽视许久完全失去了存在感的服部闲闲劝道。
工藤抬眸轻笑,一丝锐利闪出锋芒:“平次,为什么你就这么悠闲,如果你是我呢?”
那么谨慎,那般认真的眼神以及嘴角一抹嘲讽也不是的笑,这种神情复杂而诡谲,只是相伴多年,他的脾性服部还是摸得清的,他知,工藤新一在动摇。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迫切,极少的情况下,工藤会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便是案子遭遇瓶颈,几乎将死的时候,他未必会这样。
服部起身,走至桌旁一面墙的落地窗,视线投向远景,似映了一眸秋意萧瑟,他说:“工藤,你知道的,假设不成立。”
忽又掐了话尾,转身道:“或者说,你是从不做不成立的假设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辛勤地求包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奴家要开荤




第13章 捡到灰原哀
他一袭风衣,顺着风向走在灯火里,远处有人,近处也有人,只是都看不清楚。

“或者说,你是从不做不成立的假设的。”平次的话那么久远,又好像一直在耳畔盘旋。
不成立的假设么,他微微矛盾,有么?
即便以他如此的骄傲,他并不敢保证他的假设都是成立的啊,服部,你在暗示什么呢?
冥冥中,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应该并不在逼迫自己,至少他感觉不到,服部,你又看到了什么?
在我跟快斗都在纠结的时候,只有你乐得清闲。,

随意走走,不觉间竟后走到了那座大宅。
这是工藤第一次踏足宅中这个显然经年不曾打理过的后园。位置极偏,唯一一条通向这里的石径已被横生的杂草掩盖,不远处有一座八宝亭,若不是就着当空孤月投向檐角落下的形状奇怪的影子,工藤亦不会发现这个去处。
园中草长敛目,一座黑漆漆的乱石假山对出,就着星光,疏影斑驳,树木草花横斜,满园残象,颇有些阴森的味道。
园中了无趣味,也没什么看起来有用的线索,工藤新一转身想走开,余光瞥见灌木中似有窜动的黑影,极轻微的响动,却有些非比寻常。
伫足,观望。
夜色里,看不清晰,只是终于确定,那该是一个人。
身形瘦削,蹲在从草中似在寻找什么。
如今,宅子已被封锁,又是深夜,更何况是个几乎不存在的荒园,竟有人迹?
只是,待工藤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欲退到暗处继续观望时,那片影子倏然站起。
卡其色风衣,身量单薄,短发齐耳,待月光下终于映出淡淡地似是褪了色的茶发时,工藤微眯了眼,其吃惊程度不下于转过身恰好与之对视的宫野志保。
忽明忽暗的脸覆了层淡薄月光后愈发显出一丝沉静,她没有动作,只静静站在原地,见到他瞬间地惊诧已被迅速收起,乱发拂面,透出一股子萧索。
他看不清她刘海表情,一如她刻意想要保护那层隔膜。
只是,方才一瞥,无形中绝对的认知,即便在尚未看清脸的刹那,心中的了然已使他动容。
是什么时候,将这个女人放进了心中。
以至于那样简单平凡的一个背影,一个动作就能刹那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心中一道锁,有落锁的声音“喀嚓”响起,更有开锁的声音更加鲜明地盖过。 
枯木易折,清脆的断枝声由远及近,片刻,男人已至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
朦胧的残影中是他警觉的目光,只是再深一些,似又有什么把她看不清的东西,她突兀地扶上工藤的肩,凑上他的肩头,鼻端充盈着淡雅清新的气息,似是嗅着这味道看到了恍如隔世的那些需被妥善收藏的记忆,因为,它们不可告人。
疏离淡漠的声音碎在了风中,“麻烦送我回咖啡屋,交给苓歌,谢谢……”忽然没了下文,诧异间肩上骤增的重量以及她如同没了支撑而瘫软的身子令他瞳眸一紧,就着她下滑的趋势,打横抱起,似有悲哀的呢喃溢出,极轻极淡,若声息一般。
“工藤……新一,对不起……”最后两个字工藤新一没怎么听清楚。

那年,七岁的灰原哀初逢柯南;
那年,她知晓了有一种人可以破开一个死局,以其超乎常人的缜密的思考。
那年,她折服于一个藏着十七岁灵魂的孩子。
那年,灰原哀完善了宫野志保的灵魂。
这场名为爱情的事件起始于初始之时的折服,这点,她一直知道,只是,那时,她满脑子的理化知识并不能为其明确定位,日子一天一天累加,她发觉这份不能示人的情愫时已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她知,她欠他一份光明平坦的人生和一段青梅竹马的恋情,即便以身试药,落下一身病根也在所不惜,这是她所能做的赎罪,不仅为工藤新一,更为数不清地直接或间接因她而丧失人生的人。
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即使再微弱的光明也会紧紧握住。于宫野志保,工藤新一便是这样的存在,天之骄子,侦探的身份注定他一生的光明与温暖。
不曾拥有过的人一旦尝试便无法放手,这叫思念。
然而,冷静清醒如宫野志保岂会放任自己陶醉于不属于自己的安逸。她一向以深海暗鲨自沉,最没资格触及阳光的存在,即便思念也是阴暗的。
她不是不争,只是不能。
世上能与他比肩的自当如他一般和煦而温柔,只有那个傻到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的女人。
很多念想,很多无法表露的情愫浅浅地浮在梦的表层,无法剔除,也无法深入。
一夜浮沉,清醒时才发觉浑身冰凉,几乎失了知觉。
她攥着被角,似心有余悸,汗湿的鬓发潦草地贴在这些年越发纤瘦的脸颊上,目光凝滞,显然失了神。

许久都如此,难易成眠,转醒之际,以为尚在梦中。
室内昏暗一片,所有窗帘皆厚实地覆盖住凡是有窗的地方,闷窒的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流动的风,仅有一股似药非药,似香非香的气味不断萦绕鼻侧。
这样的地方唯有她的卧室。记忆回拢,感官逐渐清晰,身上僵硬的钝痛过后海残留着些许幻觉似的似痛非痛,逐渐清醒的神志让她无法忍受身上黏稠的汗液,起身,踱至窗边,扯住中缝,用力扯开,一室光线瞬间勾勒出了房间布局。
从头至尾漆黑的床,床旁一张堆了满桌医书的写字台,红木窗棂旁一套欧式茶几,沏着一杯早已冷却的红茶。
椅中闭目的男人丝毫未有转醒的迹象,任如盖的暖阳泻了他一身一发。黑发细碎柔软,眉目端正温雅,只有轻皱的眉心破坏了其恰到好处的平衡。
白色衬衫半敞,隐露莹白的胸膛,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搁在放着一本医药书的膝上。
彼时,流年不伤,岁月无恙。

并未太过诧异他的停留,爱多管闲事向来是侦探的通病。
只是,那一瞬,柔和光线散入瞳底,触及他静雅的容颜,与虚空不存在的面目两相重合,辨不清孰真孰假。
似乎,四年的隔绝仅是一朝幻梦,时光仅是掸去了彼此眉鬓的青灰。
就着紊乱的心跳,与错综的记忆,她款款走近,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扺掌相握。
他没有动,下一秒,弯腰低头,抵上他的唇,轻吻。并暗暗告诉自己,只此一次。
她知道这个偷来的吻代表不了什么,只是,贪恋罢了,汲取着他唇齿间似有若无的气息,如同片刻间便拥有了这个男人。
她睁着眼,一寸寸打量绘摹出他脸部精致的线条以及细微的绒毛,眸中敛着唯有情深的眷恋。
也只是片刻,她永远清醒地知道一个人的“度”,比如,她的“度”,他的“度”。她不能也不敢疯狂跨界,不顾一切,她的过往注定了她超乎常人的理智和冷静。
垂眸,欲离。








第14章 睡醒了
“嘭”的一声,厚重的书翻落在地的脆响骤然响起,如一记钝物敲打的痛沉问地横亘在心头。未及她抬头,就被一只带着余温的手扣住后脑,紧紧压向工藤新一,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舌尖在第一时间攻略城池,略显粗暴地纠缠,唇齿间严丝合缝,似铁了心引导她回吻。
浅尝辄止,如她;
激烈强吻,如他。
动作间,志保几乎是半伏在工藤身上,突兀的动作,尴尬至极,尚来不及反应,只好顺势掌心抵住工藤的胸膛,眸中恻起惊异,他的举动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乱和无措。
工藤,放手!
求你,放手啊!
她怕,她成了模糊神志中的毛利兰。
她怕,下一秒,他追悔莫及地推开他。
她怕,就像那天,一经提醒就霎那醒悟的男人,不失风度地拒绝,那样的冰冷是漫天雪地的世界里独有一个她的寒凉。
泪,一瞬蔓延,两道轻痕。
推搡的手被一掌扣住,工藤利落地起身,顺势揽住她,霸道地压在窗棂旁的纯白墙面上,再次迫不及待地吻上她轻喘的唇,一番肆意□□,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近乎粗暴的动作将她的背部,腰侧撞得生疼,浅浅抽气,神智却有些涣散。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痛楚,他眼眸一暗,急急退开,细细地察看:“痛吗?哪里?”眉宇间一派温柔和急切,竟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急忙用手掩住眼睛,不让泪水肆意流淌。
声音清冷飘渺:“工藤,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语带颤抖,尾端竟似是沾了些笑意,却凉凉的,没有温度。
她又变成这样了。
明明一点都不想提醒他,一点都不想叫醒他,但是她管不住自己,一定要语带嘲讽地扯出这样叫人心寒的事实。
只是以为,这样,尴尬的人就不会是她。
这样,做错事的人就不会是她。
这样,她才能将那仅有的一点自尊保存得完好无损。
她躲在自制的龟壳里,所有的东西都伤害不了她。
除了那颤抖的声音,脸部表情冰冷,没有一丝羞愧之色,她庆幸,幸好她天生冷感,少却那太多无谓的表情,她可以伪装地天衣无缝。
即便,她自己都在鄙视自己。

抚上她眼角的手无法再上前,他神色微黯,却看不清表情。许久,方才继续动作,轻轻扯开她覆眼的手,嘴里念出四个字:“宫野志保。”
她无法阻拦他,却也不敢看他,只能别过脸,藏进阳光的影子里,随口应了声“嗯”。
“我说,我知道,你是宫野志保。”那么认真,仿佛能看到他专注的目光正凝在她的侧脸上。
阳光似乎不再洒进来,风静止了,树叶抖动的声响再也听不见了,一切都在远去。
以至于,她忘记了方才听见了什么。
装傻是有时间限制的,于她,也并不例外。
是。她听见了。却觉得听错了。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让她心惊却也动容的话。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仅为这样一句话,她渐息的心跳又剧烈地搏动起来,只是那充盈的酸涩却愈盛。
不要说,工藤,不要说,我会装傻的。
掌心传来刺痛,似有液体淌过,她才压抑住轻颤,坦然地转向工藤,清冷的眸子似水一般无涟无漪,轻勾嘴角,她说:
“工藤新一,你不会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吧?”
依稀是昔日灰原哀贯有的神情,将恶作剧玩出一本正经的味道,她的笃定,她的成竹在胸,不过是静等他的否决。
没有预料中即刻撇清真相的话,就像曾经玩弄柯南之后他的面红耳赤,如今面前的他,眼中汹涌的激荡着什么混杂的情绪,深深地注视,让她恍惚中有种情深正浓的错觉。
气氛有些尴尬,想来,他已不再是那年的江户川柯南了。
她紧绷地神情突然一瞬松懈下来,她突然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这样难堪,她怎么忍心让他难堪……。
“放轻松,我有没有强制你要对我负责,傻子才会那样干吧,你何必如此苦大仇深像被我吃了豆腐的样子。”她尽量使自己放轻松:“我可以理解晨起的男人难以自控的性冲动。”
她自顾自的开玩笑,却完全未察觉到对面男人愈发阴沉地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的激动。
“你凭什么猜测我在想什么?宫野小姐。”这明明该是一句调笑的话,但他却说得冷漠而疏离,刻意隔开的距离,鲜明的遥远感,于是,宫野志保的轻松和自以为是的大度僵在了脸上。
她似乎一下子陷进了阴影里,拔不出来,在他两臂的包围中,她尴尬地无地自容。
良久,凝滞的眼神回射出光线,她的手按上他圈住她的左臂,暗暗使劲,推开。不经意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走到他看不清她表情的阴影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相握,再度开口“哦,那不知,工藤先生是何意?真是令我费解。”
“你不是说性冲动吗,不分场合和对象的纯性冲动!”
像是迎面被人扇了一个巴掌的痛感,那样毫不掩饰的讽刺令她陌生到心疼。
她刚想抬起头一如既往的恶作剧瞬间熄灭。
工藤,你让我觉得悲哀,为自己而悲哀。
骤然,她转身,毫不迟疑地想要逃离。
却被一道铁臂揽住,拉回,撞到他的怀里,扑面而来山茶香味,却是混着香水味的,仍是陌生的。
头顶上一阵轻笑,爽朗,略带孩子气般的恶作剧,竟然是唯一让她熟悉的,为着这一份唯一的熟悉,她无所适从的手缓缓攥住了他的大衣衣领,白皙却清瘦的小小爪子攀附着他,工藤在女子埋在自己胸膛内时,笑变得温柔了。不受控制的大掌按住她的脑袋,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茶发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就离场,是不是有些失礼。”
下一秒,女子的手抵住他的胸膛,然后用力再次推开:“失礼了,但是,我确实不明白你刚才在做什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现在笑了,是温柔呢,还是坏心眼呢。但是!我纯属疑问,却并不需要回答,现在,放开。”
突然间严厉起来,工藤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那是审视的目光,敏锐而警觉,他仔仔细细地观察她不自然的表情,宫野志保不自在地低下头想避开。却听得他道:“那种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当时做我认为适合的事。”低沉轻柔,甚至于暗哑,却说不出的好听。
她不能!
放任自己爱上这样的声音,和说这样话的男人。
“你真温柔啊,柯南君,但是啊,你不是他了。又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这样温柔呢。”
扯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一把牵住。
“去哪里?”他有些急躁和焦虑。
宫野抿唇一笑,“洗!澡!”抽出手,向浴室走去,像是顺着记忆的线路抛出一句:“你要一起洗吗?”
说完方才发现自己的习惯真可怕,未等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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