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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郎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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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来钱不容易呢!毕竟是潘毓的叔父,又是长辈,武思芳面上没发作,只说会认真考虑,恭敬的将人送出门之后,连翻白眼的力气都省了,这明摆着是让她知难而退的,她又没真傻。
  不过一想起潘毓,就觉得其实他也是可怜之人,那么好的儿郎,却身不由己。说白了,他就是潘家的筹码,谁的价高,谁的利好,就卖给谁,…。。这高门大户的郎君可怜着呐!
  可再一想起那些黄澄澄的玩意儿,武思芳就不由得垂头丧气,时时安慰自己:就这么着吧,反正又没刻骨铭心到倾家荡产都要娶回来的地步,时间一久,感情淡了,从此女婚男嫁,各不相干。……就好像她对西门非冉一样,曾经那样要死要活地爱着,到最后发现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还是她爹说的好啊,时间长了,什么槛都能迈的过去呢。
  等她从回忆里醒过来,她爹还在边上絮叨:“娶夫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好看的男人不顶用,聘礼太贵的咱也不娶,得要实惠的,嫁了过来,就算不能雪中送炭,再不济也得给咱锦上添花不是?”
  她听了那么一耳朵,就更加笃定再不敢和潘毓纠缠了,武家是做生意才发家的,娶夫过日子跟做买卖是一个道理,不图情意,也得图利益,没好处,好好的男女做什么非要往一起凑呢?
  发髻上的碧玉菱花双合长簪被她放在掌心里看了许久,……毕竟那是潘毓对她的一片心意。能让潘毓将她这样一个人放在心里,真的是算是她的福气了。一闭上眼,武思芳总是想起上元夜那天晚上他们私定终身的事来,……其实那个时候潘毓并没有强迫她不是么?她内心挣扎不已,如果潘家能够少要一点,她肯定会娶他,毕竟言而无信是小人嘛。可事到如今,父亲不同意,潘家不同意,就算潘毓再怎么折腾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簪子最终被武思芳放进了妆匣子里,收了起来。武思芳一刻不停地劝着自己:私定终身算不了什么,她又没把潘毓怎么着,是潘家不愿意,所以怪不到她头上来。再说父亲这一辈子太不容易,母亲活着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也只逍遥自己的,武家大宅里里外外基本都是父亲一人在辛劳,没理由再干那种为了爱情抛家舍业的蠢事了。
  武思芳太过疲乏,最终美美地睡了一个香甜无比的觉,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正思量着要不要去见见几个老朋友,就听她爹闯进她的院子里大声嚷嚷:“武大娘子,起来干活了!”
  她翻个白眼儿,心道这还是亲爹吗,缓两天都不成!只怕从今天开始,再也别想过上从前在金流的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两个小厮进来服侍着武思芳梳洗,叫她给退到门外候着,这两年下来,早就习惯亲力亲为,富贵娘子的做派在她这儿也用不上。如今人在金流,她便不再梳髻,将头发整个散下来,连同缎带缠进去编成了大辫子,甩在脑后,穿一身立领窄袖盘花扣长袍并一双鹿皮靴,外面披了从前的黑狐裘,金流这地方比京都冷,就算进了二月下雪也是常有的事情,不捂厚实一点,搞不好就又着凉了。
  武思芳跟着她爹进了书房,册子账簿已经分门别类堆满了宽大的梨木案几。“从今儿起,这些都是你该做的,得先翻着熟悉熟悉,咱家的生意并不是都是稳赚不赔的,你这两年不在金流,我一人撑得辛苦,这些酒肆有一半都是亏的。”苏氏一边说着一边指:“你托贺兰家带回来的钱刚好填了黄州这边几个铺子的窟窿,如今账面上能周转开的银两超不过五万,……。。还有,梨花村那边的庄子上年前十几个佃户瞎折腾,到如今还在整事儿呢,差点捅到官府去了,我听着你要回来,便将这事压着,只等你来再处理………定州府和黄州府所有瓷器铺子和绸缎店铺的掌柜,我唤了他们过两天来金流见你,到时候怎么赏罚怎么安顿全依你………
  苏氏洋洋洒洒交代了一大堆,临了就说了一句打今儿起,你们武家就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这些事我可不愿意再操心了。老爷子屁股一拍,转身跨出了门槛,直让武思芳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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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设定中,权贵以及大官的家称为府,有钱人或小官的家称为宅。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剧场:
  武思芳:你要的也太多了,你看我如今有车有房,有爹没娘,你能不能再便宜点?
  潘毓:…。。我也没办法,如今娶老公就这行情啊……
  武思芳:尼玛,是谁说富二代就能娶上好老公?
  

☆、娶夫

  武思芳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刚开始接手自家的买卖,什么都得在心里过一遍,她从前在金流混了个纨绔女郎的名声,底下不少掌柜庄头都不服她,还有的撂挑子不干了,这种举步维艰的境遇差点让武思芳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即便咬碎了,也得咽到肚子里去,摆出一张和煦如风的笑脸来给她爹看:“……还好,还好,一定会努力的,放心吧,武家败不了……。哎哟爹您今儿是去看杂剧呢,还是和谁斗鸡啊?”
  武家自武思芳的曾祖一代,开始努力经营,到如今关西道内金流城以及周边的黄州府、定州府内大小店铺共有四十家,其中酒肆十家,粮铺十家,茶叶铺八家,瓷器铺六家,绸缎铺六家,此外还有八个庄子并一个小山头,家业在金流城算得上是相当丰厚了。只不过近些年西边这条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因为早前的战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今燕国与齐国又在北边争夺望月十六州,两下里关系比较紧张,朝廷对金流的互市也就没从前那样重视了,武家失去了发横财的机会,再加上人丁单薄,这几年也全凭苏氏一人撑着,虽是熟练且有经验,可西北行市不大好,到底不能进取,唯有尽量维持眼下的这些生意能顺顺当当过给武思芳就万事大吉,并未实赚多少。时间一长,武家不论家业还是势头渐渐在金流四大家族里头落了下风,实说起来这两年赚的最狠的一笔银钱竟还是当初武思芳借给贺兰敏君去走了海外贸易这条路获利而来的。
  不当家哪知柴米贵,武思芳算是深深体会到了,为今之计,也别无她法,只求突破,武家大宅里的正经主子也就是她和她爹两人,倒不费事,她爹就好讲点排场,如今她在外面主事,连着几次与苏氏协商之后,适当裁减了内宅的用度和奴仆,后来又横着心卖掉了赔的一塌糊涂的几家酒肆和铺子,手上有了余钱,武思芳准备另辟蹊径,这招忍痛剜疮长新肉的办法倒也叫她爹刮目相看。
  武思芳开始像一个正经做买卖的人一样,有主见,惜银钱,思路清晰,难能可贵的是她懂得体恤下人,处事果断公正,不过两月,武家大娘的名誉连同生意都隐隐有了起色,虽然重担难抗 ,但毕竟有了点盼头。武思芳的父亲苏氏出了门走在金流城的街上,前簇后拥,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要是谁再说他苏致谢养的女儿不成器,就给他大耳刮子抽过去!
  日子溜得飞快,春风拂过三月,阳光便渐渐温和起来了,枝条抽出了嫩芽,武家大宅里的花花草草也开始展现蓬勃生机,偶有闲暇之余,武思芳也能与三五旧友小聚一番,也会琢磨自己喜好并擅长的酿酒之法,更会在苏氏跟前尽尽孝心,当然还会想想远在京都的武晗……以及潘毓。
  只说这一日武家父女两个正在花厅为刚才下棋谁耍赖而争论不休的时候,宅子里的总管事前来回禀说有两个尘土满面的男子,自称是武大娘子的人,从京都赶来投靠她,要听她的示下。
  苏氏探询地望着武思芳,看她猛地站起来,颇有不解,“听说你在京都买了两个下人,不会就是这两个吧?”
  武思芳不知怎的,心里一慌,忙道:“是啊是啊,大老远的来,定是有什么事情,掌事带人到偏厅,我去见见吧。”她大概猜出了七八分,这个时候来金流,不大可能是武晗的缘故,多半是因为……潘毓。
  进了偏厅,果不其然是孙大胖和李飞眼,两人见到武思芳纳头便拜,“娘子一向可好?”
  “别废话了,当初叫你们两个跟我回来,你们不来,如今巴巴儿地赶来,定是有什么变故,快说吧。”武思芳心里有些着急,连带着说话的速度都快了些许。
  孙李二人对望一眼,还是孙大胖开了口:“…。如今小官人接手小酒店,经营得挺好。……我等本来就是娘子的侧侍,应当跟着娘子才是,还请娘子收留我们。”
  “原来是这个,我只当出了什么事儿呢。”武思芳先前半垂着得一颗心,这会儿倒是全放下了,“行啊,我去和管事的招呼一下,叫先给安排住处,你们两个拳脚上都厉害,以后就跟着我吧,…。。还有,别到处跟人说你们是我的侧侍……。。呃,赶紧下去收拾收拾,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
  武思芳起身出了偏厅,准备回她父亲那里去,却被李飞眼叫住了:“娘子!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武思芳才平稳的心又慢慢提了起来,挣扎了一下,终是言道:“…。说吧。”
  “…。是潘家二郎君呐,听说您答应要娶他,自打娘子走后,得空就往小酒店跑,一坐就是大半天,也不开口说话……。形单影只,看着怪可怜的。”
  “就是就是,还清减了不少,人都看着憔悴了。”孙大胖补充道,潘毓的一番痴情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武思芳闻言,心里隐隐有些疼,这是她造的孽么?
  孙大胖看着武思芳面色不愉,又硬着头皮替潘毓叫屈:“娘子有所不知,二郎君这些日子一直心不在焉的,上个月底入宫上值的时候出了岔子,惹怒了圣上,如今罢了职,只在家待着呢。”
  “…。。?”武思芳心头一颤,“…。不至于吧?他向来是个仔细人,又得圣上另眼相待,只怕过几日就会重新复职的,倒也不用太担心。”
  “娘子!”孙大胖对武思芳的铁心石肺佩服得五体投地,决定横下心来再试探一番,“二郎君不会再复职了,潘家要将他嫁给晋王,说是下个月来求亲。”
  “……”武思芳的心不知怎的开始狂跳起来,她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像从前那样坦然一点?
  “而且二郎君……。好像也同意了。”李飞眼领会了孙大胖的意图,一边说着一边拿斜眼观察着武思芳的脸色。
  “……你说什么?!” 
  武思芳脸色煞白,恍若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上狠狠一击,竟教她疼得喘不过气来。……先前闹着喊着要嫁她,不顾一切要和她私定终身,如今居然这么快就要答应别人了?难道长得好看一点,就能够水性杨花,置她于不顾么?
  武思芳又闷又气,她已经无暇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只一心想着就算晋王不是牛粪,可那样一朵娇艳无比的花,宁可让她娶回来供着,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该如何是好?武思芳的头都快想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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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思芳打四月初就开始巡查关西道上所有的武家商铺,忙得马不停蹄,底下的掌事对武大娘子的雷厉风行也逐渐有所适应,这大财主看着年轻,做起事来可不是好对付的,她自己勤快,别人也就不好偷懒了。有将近一月的时间武思芳基本都在黄州和定州转着,到了月底方才回到金流,而这时候家里已经闹翻天了。
  武家老爷子苏氏一看见到武大,就操起三尺长的家法,从前厅里奔出来,要不是武思芳闪得快,那戒鞭准保抽在她身上了,“爹!你又怎么了?”
  “武思芳!你能耐了,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嗯?!你上回将京都的酒店送给那赔钱货,这口气我还没捋顺呢,好家伙,又整一回大的,你是见不得我活在这世上还是怎么着?死了倒也干净,我找你那个死鬼娘说理去!好你个败家玩意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有话好好说啊,爹哎,…。。你是我亲爹么,怎么这样对我呢!”爷俩儿在院里你追我赶,武思芳连忙躲闪顺带告饶,心里涩得跟什么似的,好好相处了没多少日子又闹上了!
  “那姓潘的是怎么回事?…。。两万两黄金!你怎么不要你爹的命呢?!…。。我就说你她爹的怎么雄心壮志地卖铺子,这一个子儿没赚来,还可着劲儿往里头搭呢!…。。气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苏氏抡着戒鞭照着武思芳劈头盖脸一顿抽。
  “…。。苏致谢你讲点道理行不?”武思芳没躲过挨了好几下,皮上生疼,好心情就全被糟蹋了,连名带姓地开始吼她爹:“我砸锅卖铁那是我愿意!”
  苏氏给噎了一下,又开始骂:“行啊,你是家主,翅膀硬了,连我都得听你的是吧?你当我做不得你的主么?别的我也不说,就只一点,你想娶姓潘的进门,可以!你管别人叫爹去吧,我当不起!”
  “……。”武思芳缓了口气,劝道:“爹哎,咱能有话好好说么,您说我才进门,您就整这么一出,家宅不宁,没得让人笑话。”
  “好啊,我只问你,账上腾挪出来的二十万两银子上哪儿去了?”苏氏瞪着她,跟乌眼斗鸡一般,这会子剁了武思芳的心都有了。
  “……。。”武思芳到底还是失了底气,嗓门小了不少,“…。送京都去了。”
  “你胆子也忒大了!那么多钱,就十个人,也赶往京都运!别的不说,半道上劫了,可什么着落都没了,她大爷的!败吧!败吧!”
  “哎哟,爹你气糊涂了不成?金流是什么地儿?咱走的是官道,往京都走,三十里一驿,都有驻防,能出什么乱子?再说了,就算有个什么事情,报上潘家的名号,哪一个又敢惹的起?我如今只能腾出十个人来,但也都是身手利落的,不过都是些朴素商客的模样,您要是不满世界嚷嚷,谁知道我武思芳送到京都的是什么东西?!”
  “……。。哟呵!厉害了是吧?认了是吧?诚心往潘家送是吧?你干脆上门给人当儿媳得了,还回来做什么?你气死我,将这家业都卷了讨人家的欢心去吧!………”
  苏氏哪管这些个,将这些年的新仇旧恨参杂起来破口大骂,先骂了武晗和他所谓的不知廉耻的爹,接着又骂从前和武思芳母亲纠缠不清的那些个男子,骂完又开始骂武思芳不懂事分不清主次败家不孝云云,唾沫星子飞个不停,骂累了就歇一会,喝一口仆子端上来的茶,润润嗓子又开始接着骂。
  武思芳也算是个能说道的,到她爹这儿就完全败下阵来,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搁谁谁都受不了,还不如回京都呢。自打孙李二人上次跟她眼皮子底下念叨了一番,武思芳的心里头就把潘毓嫁人这事儿放不下了,这可真是邪了门,当初那样淡定,怎么到了眼前居然就想不开了!
  到后来她就只安慰自己,做人呢,当然是讲点诚信的好,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买卖人,既然答应了潘毓,总该说话算数才行吧?她是卖了铺子酒肆,没成想最后一股脑儿换成了黄金,其实也没什么,钱以后总还可以挣回来的,失了信誉可叫她于心难安呐。
  武思芳觉得自己肯出钱下聘无非是想让良心上过得去而已,顺带告诉潘毓她可是讲信用的人,绝不是某些人那样水性杨花,很快就改变心意……。她几天前派了人去京都之后,心里也会时不时地忐忑一下:没准姓潘的已经嫁出去了,…。。就算是没有嫁出去,那潘毓临阵反悔是有可能的,京都待着多好啊,他当初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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