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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同人)(真武X太白) 影剑顾云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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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武还怕什么话柄?你怕是太小瞧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张梦白道:“此事因果为师还要与诸位长老详谈查证,云山,你且先去歇息,莫要多想。应少侠,此事真武自会给你个交代。”
应竹却道:“冰晶魄云山早已交还给我,被我无意损毁,我自会回太白请罪的。”
张梦白笑笑,略过此事不提,只对易开阳道:“开阳,你先去安顿一下应少侠与云山。”
易开阳点头应诺。他这架势,自然不是要将顾云山逐出师门的样子了。顾云山楞了一下,只觉心中酸涩又愧疚,当下再度叩首,便起身虽易开阳与应竹出了大殿。
顾云山在血衣楼积了不少暗伤,平日里不显,可经小楼摄魂阵一役,却都趁虚而入反噬了来,更遑论为了骗过段非无还自击一掌,只强撑着挨到此时将一切陈明,人已是强弩之末,当下回了自己在真武山上的小屋里,也着实无力与易开阳寒暄,只见着那熟悉的摆设,倒像是自己从未离开过似的,一时心绪万千,也无从说起,只一阵劫后余生之念,让他松了口气,倒头便昏睡了去。应竹外间留了一会儿,对易开阳道:“云山身负内伤,我还想劳烦师兄请长生楼的人来看看。”
易开阳这年轻一辈的真武弟子,与段非无平素没甚么交集,倒与云山年纪相仿,自是愿意相信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当下义不容辞道:“说甚么劳烦,我稍去便回。”
应竹道了句谢,星夜兼程的倦意也涌了上来,却还不敢睡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姬灵玉、丹青子与笑道人一同进了屋来,两个药师进里间去把脉,笑道人便在桌边陪应竹坐下。
“今日多谢笑师兄解围。”应竹说道。
“不用谢我。我昨夜接到独孤的书信,说真武恐有变故,叫我回来将段非无要杀的人保住,最好将段非无也留在山上,可惜他手段莫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遁了。”笑道人解释道,“段师叔瞧着温和纯善,我小时却吃过他的哑巴亏,是以快马赶回来了,所幸我本来离襄州不远,总算是赶上了。”
应竹这时回忆起这短短一日的经历,才觉出几分侥幸来。倘若自己再迟上半炷香时间,倘若自己将冰晶魄当日便交给独孤师兄,倘若独孤若虚未曾飞鸽传书给笑道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心中一阵后怕,便听笑道人又望向里间,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云山竟真是血衣楼之人……阿竹你似乎并不惊讶,早就知道了么?”
应竹道:“也不早,小半个月之前血衣楼覆灭之时,我与云山见过一面。”
笑道人叹了口气,道:“他这家伙,如今倒是变得决绝了,说起逐出师门来倒一点都不含糊。”他哼笑了一声,又道,“也是,他将自己身份之秘都和盘托出,怕早就有了这一番打算。只是他为真武的事身陷困局,我们自然不会陷他于不义。从前明明很是聪明,下山历练一番,反倒是变傻了不成?阿竹,你没事儿也帮我开导开导他。”
应竹应了一声,心里却直觉哪里不对。他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密室里顾云山将计策说出来,语气便已是十分冷静了:“我现在虽疲累,但照常理也尚有反击之力,你若这样绑我上去,段非无必定看得出端倪。”
“那该怎么办?我……”应竹瞧他已是面色惨白,哪还下得去手?顾云山自看得出他的迟疑,当下笑笑,自运功抬手,拍了一掌于心口。他这一下伤上加伤,唇边都溢出一线血痕来,自己却好似并不在意,只微蹙着眉头忍了下去,甚至还有余裕朝应竹笑了笑:“我有分寸。”
他哪是有分寸?分明已是存了死志。只是碍于他应竹还固执地留在密室里,才想方设法地同他逃出去。可在九华的时候,云山分明不曾显露过这一番打算,若非隐藏太深,便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也唯有那座大阵了。
“笑师兄,张掌教可有派人去那座小楼的密室查探?底下的阵,是做什么用的?”应竹问道。
“去的人还没回来,我稍后亲自下山一趟。你与云山先歇息吧。你竟比我还早到襄州一步,想必也辛苦了。”笑道人劝道。
这时姬灵玉与丹青子皆自里屋走了出来,丹青子告了一声,便匆匆回长生楼炼药去了。姬灵玉将顾云山的病情简单说了来,又道:“也没什么大碍,比这严重的伤我与丹青也不是没治过,不妨事的。方才喂他吃了点安神的丹药,明天一早我们再来。”
应竹点头应下,将姬灵玉与笑道人送出了门,本自己也该走了,却还忍不住折回屋中去看顾云山,却不料那道人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床帐发呆:“你没睡?”
“歇了一会儿。”顾云山回头看了看他。
“姬师姐不是喂你吃了药?”应竹讶然道。
“那药骗不了我。”顾云山缓缓说着,又觉得自己措辞不甚精准,解释道,“我是说,这剂量的宁神丹对我没什么用处……”他声音沙哑而平静,几乎没有什么波澜,说着话,又将目光移回床顶的幔帐,不晓得又在想什么了。
应竹无由地心中一紧,上前坐到床边,伸手探了一探他的额头,道:“睡不着么?”
顾云山望着他,眼里像是藏着黑暗的漩涡,少顷才缓缓摇摇头:“你去睡罢,我一个人躺一会。”
他语气有些疏离,眼神却总是骗不了人的。应竹轻叹了一声,道:“你还怕拖累我么?云山,告诉我,密室里的那个阵是怎么回事?”
顾云山答道:“那是个摄魂之阵,可以激出人的心魔,最后恐怕会神识湮灭,只剩下行尸走肉吧。”
“那你看到了什么?”夕阳将最后的余温漾在年轻剑客的眼眸里,应竹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柔和了起来。
顾云山稍稍犹疑,好一会儿才答道:“自是我的心魔。我杀了许多人,对此早有觉悟,只是后来……那幻境变作你的样子……”
应竹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同我说了,你干了我、羞辱我,还杀了我……都是幻境罢了,也没什么,我不怪你。”
顾云山愣了愣,直直地看着应竹,好一会儿才惨然笑了一声,闭了闭眼睛。
“怎么了?”应竹从未见他如此,直觉哪里不好,忙问道。
顾云山咬了咬牙,终是发狠了似的,支起身来,一双眼睛虎狼似的盯着应竹:“是,我杀你只是要在阵中破除魔障,可我想干你,这是真的,你也没关系么?”
应竹被他眼中的厉色镇住,他惯来没想过这档子事,一时转不过弯来,只茫然问道:“什么?怎么干?切磋么?”
“……”顾云山终于忍无可忍,直揪着应竹的领子,便凑上前去,冲动而焦躁地吻了一下剑客的嘴唇,因着心中冲突矛盾的心绪,竟还磕了一下牙齿。他忽然感到难堪,不再继续下去,只将应竹推开了几分,屈起膝来,将下巴抵在膝上,垂眸轻轻地轻轻地讽笑了一声,道:“看,就是这样。四年前,你走的时候,就在这里,你躺在我旁边,我做了一夜你的春梦。我是喜欢你……可我也没有办法啊……”他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像个委屈的孩子,压抑着内心翻沸的情绪。
他早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一切,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个吻实在出乎应竹的意料,顾云山的话语,也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未想过情与爱,只是看着几乎濒临崩溃的顾云山,身虽已然出阵,可心却仍像是被困于阵中煎熬。他直觉倘若这一刻他抽身离去,只怕这便会是最后一次见到顾云山,从今日之后,彼此虽生犹死,再不相见。
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选择题。应竹心里静静地想着,有那么一瞬他脑海里划过了无数往昔相处的日夜,末了只抿了抿唇,看向顾云山,以手扶着他的肩膀,单膝跪在床上向前倾身,试探性地将嘴唇贴在顾云山唇上:“这样……?”
很奇怪地,他心里像有一只燕子腾枝而去,陡然地震颤起来。他看见顾云山幽深的眼底闪烁着依稀的光彩,像夜尽天明时横于朝云后边的一抹淡淡初阳。
“也不错啊。”他陈述着内心的感觉。旖旎的晚霞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将那墨描似的眉眼照得愈发清晰起来。顾云山愣了一愣,好似被突然的亲吻夺去了多余的思绪,只以指腹履过他的脸孔,自眉骨展向略微上挑的眼尾,有自面颊摩挲至尚有些湿润的唇畔。四年来多少个日夜轮转,他想过无数次应竹的回答,却独独未曾料到对方会这样顺理成章似的,简直像是在同他谈论剑术、美酒或者别的什么。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顾云山凝视着应竹漆黑的眼瞳,轻声问他。
“我知道,在亲你。”应竹顿了一顿,又重复了一遍:“还行,并不讨厌。”
他神情也不见害羞,只是认真极了,还像是四年前那晨起练剑的少年郎,一板一眼的,全然不知自己在答非所问。
顾云山忍不住笑了一笑,凑上去以微微颤抖的齿列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加深了这个吻。四年溟漠的光阴于唇舌纠缠之中首尾相叠,追溯回那将别的清晨,夕照犹如那时的朝霞,静静地披在两人肩上。
“阿竹……”顾云山轻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应竹早叫这个吻憋得脸色涨红,这会儿长喘了口气,一双眼睛里似藏着跳动的火光——顾云山见过无数次,在两人切磋时他若是想到了什么新点子,便要露出这样跃跃欲试的神情——果不其然地,应竹扶着他肩膀再度亲了过来,年轻人的吻青涩而莽撞,险些便要被牙齿磕破了嘴唇,探进来的舌头亦是毫无章法的。顾云山也由着他胡闹,以舌去绕他的舌,手缓缓摩挲着应竹的背脊。
应竹又试了几次,始终不得其法,却又不肯就此退去,干脆便以唇贴着顾云山的磨蹭。顾云山哪不知其所想?弯了弯唇角,便又吻了过去。他终于真正放松了下来。幻境中的应竹百般撩人与挑逗,却怎么也不及他这一番笨拙的亲吻——这的确是应竹,他心想,既诚恳又认真,比所有的幻觉与梦境都要好。
时间于两人相拂的呼吸声中渐渐远逝,黯淡的光线跳动在沉沉的暮霭之中。顾云山揽着应竹的腰身,将下巴搁在对方衣裳肩头软软的白毛上,心里竟是极静的,像一弯流得深长的河流。“阿竹,你不要走了,陪我睡一会吧。”他轻声说道。
“好啊。”应竹应了一声,支起身来,将外袍脱了,齐整地叠在一旁。顾云山往里边给他让了地方,将那钻进被窝里的年轻人拥入怀中,许又迷糊地说了些话,也渐渐不闻了。
顾云山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午后才依稀地醒了来。他很少睡得这样沉,只模糊地听见窗外鹤鸣于云顶,聒碎了妙闲的梦境,外间大约有人在谈着什么,声音亦像是隔了层纱,叫人听不清,只觉得安稳极了,又囫囵地睡了一会儿,才猛地惊醒了来,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剑也没摸着,身边的衾被早就凉了,瞧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愣了一愣,还当昨夜该不会又是自己做的一梦,念头还未起,便见应竹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就知道你醒了。”
“阿竹?”顾云山愣了一愣,揉揉额角,“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快申初了,你这一觉睡得真久啊。”应竹走到床前来坐下,舀了一勺递过去,“喏,丹青子师姐说你余毒未清,差人送来了药。”
顾云山睡得骨头都酥了,这会儿只管乖乖张口吃了下去,又忍不住偷眼去看应竹,又唤了一声:“阿竹。”
“什么?”
云山摇头道:“没什么。”他伸手接过了碗来,搅了搅那苦涩无比的药汁,仰头便一饮而尽了。他微微振眉,忽地一笑,道:“我原本想长痛不如短痛,却不料苦尽甘来了。”
“碗底下放了蜜糖没融开么?”应竹一怔。
顾云山大笑了两声,没待说些什么,便听得外边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笑道人推开门,道:“云山,你总算是醒了。从前就知道你爱偷懒,却不知道你这么能睡!来来来,干脆我给你取个绰号吧!我想想啊,今年去巴蜀游历时在树上总能瞧见九节狼挂在枝上躺在山头睡晕过去,干脆跟它们一样叫你‘山门蹲’好了,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顾云山自动忽略掉他后面不着调的言论,问道,“师兄找我?”
“哦,师父唤你去三清殿。”笑道人说着,又看了一眼应竹,道,“独孤也来了。”
“咦,师兄也来了?”应竹有些意外。
笑道人微笑着颔首道,“独孤这几日把段非无所行之事查了个彻底,这一回料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了。走吧,别让人家等迟了。”
这一日真武山上落了罕有的大雪,将山上山下都遮了一片茫茫的白。无数师门传信的鸽子飞往各处查探青龙会潜堂“七月十五”段非无的行踪。而顾云山领了三年的罚,只待他病愈,便往万仞石崖面壁去了。
卷五·中元之战



呼啸的山风收敛了冬日的酷寒,轻扯了山腰棉絮似的流云,裁作仙人飘逸的裙纱,虽冬月将尽,可这山壁间竟仍爬满了密密丛丛的青翠藤萝,甚至还藏了些子细碎的小花儿。
“这是?”若非亲见,顾云山怎么也想不到那万仞石梁的危崖之下,云深之处,竟还有这一番洞天。
“为师少时曾在此观云海悟道,只是地势太过险峻了,故没告诉你们这些小辈。”张梦白拈须答道。
顾云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四下望去,只见四周云气蔚然,围在龙脊一般连绵的山峦腰间。他少时看书驳杂,涉猎得广,自然看得出这处亭台灵气冲盈,生平罕见。
张梦白道:“我观你体内气息平和中暗藏着些驳杂混乱,应是受了影魅的影响。世间有形即有影,可要修成影魅,非集天地精气不可得之,本是世间至纯之物,却被段非无所污。好在此处灵气充沛,静心梳理,当有所成。”
顾云山微愣,身边却忽的凝出个人形来,正是那影子。影面色微微发白,但较之玉华小楼刚从鬼玉出来时已好了不少,当下朝张梦白拱手道:“多谢真人照拂。”
“你能修成人形,是自己的造化,贫道不过锦上添花罢了。”张梦白呵呵一笑,又对顾云山道,“君子直道而行,不为物动,不为情拘,但行其当行,事其当事。云山,你应当清楚,为师罚你在此面壁,并非因你剑下亡魂几何。”
“是。”顾云山敛眸答了一声。
张梦白微微颔首,又留了片刻,便自离去了。顾云山拨开山壁间的藤萝,便进了里边去,入口虽窄,山中洞室却通达上天,平日少见的明丽日光流金似的倾泻而下,汇于洞天中一汪浅浅的泉水,腾起袅袅的云气。池边有一蒲团,更远些有石床石桌,桌上灯烛书简,壁上隐隐刻了一些文字,大约是前人留下的旧迹。
顾云山寻了个地方坐下,问那跟进来的黑衣人:“影哥,这些日子怎么都不见你?叫你也不应。”
“此事说来话长……”影叹了一声,解释道:“二十年前段非无之前将我骗来襄州,想将我炼化,我自是不肯,拼命逃脱了出去,神魂却已是残缺,逼不得已逃到你影子里汲取生机。说来你小时体弱多病,多半是我的错了。”
顾云山笑笑,对此并不在意:“不妨的。影哥你从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另一半神魂留在那块鬼玉里,前些日子在玉华小楼,段非无再度将我封入其中,我便想起来了。”影叹了一声,道,“那鬼玉中煞气怨气实在惊人,险些便要被其淹没了心智。好在阿竹及时赶到,以冰晶魄镇魂,我才得以将鬼玉之中的力量吃下,停了那阵法。不过那股力量阴秽躁动,还需炼化,这阵子我得闭关一些时日了。”
顾云山应道:“好。”
影身形一晃,便又消失了踪迹。他本是天地灵气所生,与此处便更是如鱼得水,想必出关之后修为更加精深凝实,化作人形之消耗,想必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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