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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同人)(真武X太白) 影剑顾云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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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缓缓绳索摩擦带来的痒意。
那剑鞘尾端包着素铜剑标,并不温柔地抵着肌肤履过,冰凉的触感一线而下,挑开衣裳的下摆,便将底下两条光裸的大腿露了出来,那阳物亦叫红绳捆了几匝,可怜兮兮地硬着无人照顾。顾云山此时对着这可憎可恨的阵法幻影,自起不来什么怜惜之心,他将剑鞘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拍,便落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应竹低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浑身好似都在微微颤抖。
“知道怕了?”顾云山收回剑鞘来,俯视着这具狼狈而不堪的肉体。他光裸的背脊上交叠着鞭痕与红绳,捆缚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着,至于那腰间乱糟糟的衣裳堆着,露出底下的臀肉来。那上面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油光,在暗昧的烛火里,显得情色而暧昧。
顾云山不置可否地笑笑,只道:“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他将手中长剑一转,手握在剑鞘的尾端,却以剑柄去抵在应竹的臀缝,缓而有力地寻到了早被弄得湿淋淋的入口。
洛羽剑很薄、很轻,并不会因此脱出吞口,剑柄也算不上粗,倒是首端刻着纹样的剑镡要粗上一圈,于那不容物的谷道,到底还是难以吞吃进去。可顾云山本就无心取悦此人,将那剑柄使了几分蛮力去捅,进自然进去了,只是痛啊,叫那应竹咬牙强忍着自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浑身僵着,只以额抵着身下的青石,好一会儿才缓缓呼了口气,像一尾离水的鱼。
最粗的部分不容分说地挤了进去,后边的总好说一些。只那剑镡上深深浅浅的花纹,裹着鲨鱼皮的剑茎上扣着赤金的剑箍,抽动间摩擦着紧窒的肠道,痛也便罢了,却还时而蹭过某处,带起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快意。情欲在他身体里淤积着,好似秦川低沉欲雪的同云,坠坠地压在穹顶,将他身上肌肤都逼出了一层薄汗,映着跳动难定的烛光,旖旎极了。
顾云山并不为所动,只以那剑鞘狠狠地侵略那顶着应竹容貌的幻影。他胸臆里滚沸着怒火与羞恼,已难以自抑。他的确喜欢应竹,的确做过许多无法与外人知的含糊春梦,可当它活色生香地横陈在他面前,他竟只觉得恼恨。
他发现自己竟先无法容忍,那幻影做出那般放浪的神情、惑人的行径。
“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逃避什么呢?”好像有人在他耳边笑他,声音好似诅咒,“……你不过是想上他罢了。”
“这也不过是一场春梦而已,尝尝又怎么样?”
顾云山只将那剑柄重重往里一抵,眼底一片冰冷,“做梦!”
那应竹痛叫了一声,身体几乎都蜷了起来。他遮眼的布巾终于在连番挣扎间蹭掉了,露出他那清晰而熟稔的眉眼。他看向身后之人——那是顾云山,他凌驾于自己之上,以一种冷蔑而嘲弄的神情看着他,眼神微微闪烁,好像欲言,又终没有说话。
所有的话便都梗在顾云山喉间。他看见应竹微皱着眉,眼里盈了泪,那里头有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既而是痛、是悔、是恨、是怨怼,也说不清了,只浓稠地杂拌在一起,比周身的黑暗更加令人畏惧。
顾云山定了定神,将洛羽剑柄抽了出来,弃在一旁。默了片刻,抽出自己匣中长剑,倦然道:“你爽够了吧?我也累了。下一个吧。”
薄刃穿透应竹暖热的胸膛。
冶艳的鲜血浸透了那毛茸茸的衣裳,一滴一滴,淌在了地上。
顾云山定定地看着那血漫过冰凉的剑锋,在地上汇作幽暗的一小汪。他很久没见过血了,在这个幻境里,他杀死的所有幻影都会飞快地散去,重新融成新的幻境,而这一次,那浓稠的猩红,刺眼得竟令他不敢去看。
应竹盯着他,那眼神里许曾有过惊愕与悔恨,可最终都消失了,只余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如秦川悄然而至的一场大雪,静静积满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扎进顾云山的胸膛。
——这是真正的应竹?
顾云山心中一阵慌乱,后退了一步,目光凝在他并未消散去的尸体上——那是怎样的狼狈,死不瞑目地盯着他,满身淫猥不堪的伤痕,更不必说他股间黏腻,因着他的粗暴对待依稀渗出来些许血色。
这怎么会是真的应竹呢?他应该在九华,清缴血衣楼最后的死忠……可若是快马加鞭地赶来,倒也未必不能。可若真的是他、怀着一腔子的担忧与决断,不顾生死地踏进阵中来救他顾云山,却被他如此羞辱与践踏,甚至毫不留情地一剑刺杀……他最后,想的又是什么?
——“我怎会认识你这样的朋友?”
他仿佛听见了应竹淡漠而带着些许鄙夷的声音。
“我们这种人怎么配说喜欢?”他又想起玉蝴蝶讥诮而嘲弄的声音。她目光锋利,仿佛能将他的皮囊剖开,探手便能取出他的心脏。“你也一样,小道长,你不过是想干他罢了。”
情与爱,不过是梦幻泡影。他在血衣楼视之如山重的那一段情,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臆测。四年前襄州那两个月,是大雁裁开流云落下的零星片羽,许也只有他,会在重重黑暗捂在心口,一遍一遍去重温。应竹是作怎样的心思?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不敢去想他期待的反向那端,知道他那些隐秘的心思之后,应竹会不会亮出他冰凉的剑锋与眼神,吐出刻薄的字句:“我怎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而他顾云山……又怎敢笃定这是爱呢?连应竹的真实感情都分辨不出的他,岂知他爱的是应竹,还是他的臆想?他下手杀死那许多应竹的幻影,岂不知倘若应竹的反应与他的臆想不同时,他不会杀死真正的应竹?
他心口的那道差之毫厘便该要去他的性命的剑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望向脚下应竹的尸体,迟疑了片刻,缓缓蹲下身来,却连触碰他都不敢。
“我……”他声音微微沙哑,带着沉郁的哽咽,终是闭了闭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兴许……我早在血衣楼中……就该死了。”
那些透着血光的蒙昧暗影席卷而来,他耳边有兵器交击的声音,有目标濒死时的惨叫,他麻木地一次一次挥剑,摸索着前行的路途,却不知道要走到何处去。他是血衣楼手中的一把兵刃,也许锋利一点,也许会刺伤他的主人,可也不过是一把兵刃而已。
他怎敢说他与段非无不同?他的手中沾满了鲜血,用情非得已、权宜之计这等苍白的词汇,岂能洗脱自己的罪责?
——顾云山,早在血衣楼中就已经死了。他是影剑,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除去死于他人剑下,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顾云山笑了起来,缓缓伸出手来,握住了那柄插在应竹胸膛的长剑。他将剑抽出,低下头来,将一个吻,轻轻印在冰凉的剑脊上。
应竹的确到了襄州,在半日前。
他忌惮着段非无,只在涵星坊附近查探。那里非常清净,亦十分荒凉,显然是废弃已久的了。段非无不在坊内,许是上了真武山。应竹悄然潜进去,那唯一一间有人使用的屋子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心中暗暗盘算了一番,想是段非无将顾云山引到别处去,设法囚禁起来。那地方想来离涵星坊不远,也不该有太多人活动——玉华集。
玉华集二十余年没有人居住,如果段非无将顾云山囚于其中一间,房子的门窗,总会有些痕迹的。应竹挨个查看,却一无所获。他自是不甘,心里的不安越发旺盛,回望向巍峨的真武山,叹了一声,终是选择折返。
若是云山未被囚禁,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他心里暗暗想着,摇了摇头,才见自己已走到玉华集中段的台阶上,前边西边便是涵星坊,而东侧……危立了一座小楼。
他恍然记起了这座小楼——四年前顾云山曾趁着夜色带他偷偷溜下山,好像就是在那个小楼的楼顶喝酒。只是那时他便觉得那小楼鬼气森森,虽然口中不肯承认,可即便是现在回忆起,也依旧心里发毛。
应竹深吸了口气,终是策马行了过去。天色此时非常阴沉,该是要下雪了。惨淡的日光映在小楼侧面泡涨了生了苔藓的白墙上,总像是印着幢幢的鬼影。应竹约略地继承了父亲的体质,对鬼神影魅之类的,虽看不见,却也比常人敏感许多,当下心脏愈跳愈快,可想起生死未卜的顾云山,终于还是打消了退意。
怨灵尖锐的叫声就在耳畔,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应竹用力推开小楼尘封的大门,终是踏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屋角生着蛛网,香炉与画卷上都积满了尘土,看起来不过是个破败的祠堂。应竹扫视一番,忽地瞳孔微缩,走上前去,便见那香案上一道很新的痕迹,定是谁随意抹了一把上面的浮灰。
倘若不是真武山上好奇心重的小道童调皮,跑到这儿来玩耍的话,应当就是这里了。他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想是这处荒废太久,段非无也不觉得会有人前来查探,故而放松了警惕。书架上那个玉器上纤尘不染,稍稍拧动,便听得机括声,墙边露出一个暗门来。那暗门里光线幽暗,深不见底,又加之耳边怨鬼哭号尖叫愈发凄厉,实在叫人发憷。
应竹正迟疑间,忽听得底下传一阵古怪的笑,说笑也不是笑,却像是带着哭音,断断续续地回荡在这诡异的暗室里。应竹隐约觉着这声音像是顾云山,可又不敢相信,底下该是怎样情境,将一个人逼出这样的声音?他咬咬牙,从怀里摸了个火折子点上,矮身下了那窄小的台阶。
火光照不过三尺之长,应竹摸着墙边向下行去,也看不见底。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火折子很快便点不着了,只有幽绿的鬼火自底下悠悠地升起,向他飞来。应竹不怕死,却对这捉摸不到的东西颇为畏惧,可底下愈发清晰的人声在催着他,那就是顾云山的声音!
黯淡明灭的绿光映着底下一整块盈澈的玉石,玉石上流动着许多细细的暗线,构成一座复杂而精密的大阵,大阵侧边一颗暗金杂红的镂空雕花玉球,约莫是此阵的阵眼,无数暗红细线汇流于此,又输入大阵之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而大阵中央,便跪着一人,披着玄黑的道袍,头发却披散着,晦暗地隐匿了那人苍白的脸孔。
“云山?”应竹心中一喜,忙唤了一声。
顾云山恍若未闻,只那般断断续续地笑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中了什么魔怔。应竹心中焦急,可脑子却愈发冷静。这大阵诡异得很,亲身进去寻找破绽自是下下之选的。他抽出洛羽剑来,直刺向那枚光华流转的玉球。可剑尖还未近三尺之内,便觉一股巨力,将他的剑生生震偏!应竹又试过数次,皆不得法,思虑片刻,干脆坐在阵边,将随身物件一一摆了出来——火折子,自是没用,玉骨草、销魂雨,这会儿也用不上,还有些文牒与书信,又不是破阵之法,放在一旁……
忽的指尖一片冰凉,应竹将怀中一物取出,便见那块雪白剔透的石头正散发出莹润的光泽来——是冰晶魄,顾云山自掌剑阁里盗了出来,托他送回太白的,只是在嘉荫镇走得太急,一时却将这事给忘了。
“云山说此物有安魂凝神之用……”应竹愣了一愣,这石头握在手心,便是耳边厉鬼的锐啸都变得静了几分,只余哀怨凄惨的呜咽。他心中一动,站起身来,缓缓靠近那枚玉石,只觉周身空气都变得极为粘滞,好似有无数鬼魂与他比肩接踵,但随着他越发接近,错觉一般地,那正中刻下的大阵流转都像是缓了几分。应竹一喜,试着将那冰晶魄贴在那颗玉球上——霎时间便似有风起了,在这个封闭而晦暗的密室。他眼前一阵缭乱,回过神来,只见手中的冰晶魄已化作齑粉,散布在那颗玉石的四周,恰好便拦几条指头粗的暗线与阵眼交汇的关口。那阵红光大盛,便似夕阳斜照来的那一抹明烈的辉光,燃烧着最后的暖热。而这时,暗红得不祥的火光之中,阵中的顾云山缓缓拾起手边的长剑,垂首亲吻了一下它的剑脊,似又低笑了一声,抬剑横在自己脖颈之上。
“云山!!”应竹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什么阵法,手中剑鞘掷出,正中在顾云山的手背,将那剑撞偏了几分,紧接着整个人便箭也似地冲上前去,扣住云山脉门,震落了他手中长剑。顾云山失了兵刃,这才怔怔然抬头望向应竹,“阿竹?……呵,你不是应竹,你不是……”他那神情似哭似笑,低头望向那把长剑,被炽烈的红光映着,仍似沾着浓稠的鲜血。
他俯身捉了那柄长剑,手指轻轻一抹,目光一掠,剑光一掠,俱刺向应竹的心口!两人挨得近,这一剑又来得委实太快,应竹料不到这些,洛羽剑亦落在了见外,可到底算是身经百战,赶忙从旁一个侧身,破穴指诀便已疾电似的点在顾云山的脉门,将他那剑再度震落,踢到一旁,大声唤了他一句:“顾云山!”
顾云山这是心神俱是冥蒙,哪听得到他说什么,觑了时机便是一掌拍将过去。他内力本已十分精深,只在阵中几乎消耗殆尽,这一掌绵软无力,应竹将之轻松接了下来,却见他眼神死灰一般,如中魔怔,只觉心底生出几分怒意,一拳便打了过去:“顾云山!你清醒点!”
顾云山在阵中早已身心俱疲,刺向应竹那一剑,已耗去了他最后一口强撑的气劲。当下叫应竹一拳打倒在地上,发丝散乱,衣裳散乱,好不狼狈。应竹瞧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有气,恨不得再多揍他两拳,却忽见得那素来温和沉稳的家伙,眼睛怔怔然望着黑暗无际的密室穹顶,竟无声地落下了泪来。“你杀了我吧……”他悄然而哽咽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放弃,也不晓得是说与谁听。
应竹蓦地心头一软,放下拳头,拂过他凌乱的长发,蹭去了他颊边泪痕,轻叹一声,柔声道:“云山,是我啊……”
“你?”顾云山目光定定地落在应竹的脸孔上。
大阵凄艳的红光有如将尽的暮色,渐次黯淡下去。年轻人轮廓分明的脸孔,终于在过于浓烈的色彩中,浮现出他清晰的眉眼。
“阿竹……”他怔忡地唤了一声应竹,感受到颊边应竹手指温热而柔软的触感。错乱的光点飘摇地落下,像下了一场无声的大雪,应竹就在他身畔,唤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好似叹息,眼底一片柔软。
“你怎会在这儿呢……我干了你,羞辱你,又杀了你……你怎么会……”
……可也算是个好的结局啊。
顾云山声音渐渐不闻了,只疲倦地阖上眼睛,悄然地想道。一切都要结束了,而自己这最后的幻影竟无怨怼……罢,骗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已经这样在血衣楼度过了三年,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啊……
他神思混乱不定,含糊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只将脑袋靠在应竹跪坐着的膝头,年轻人暖热的手用力地揽着他的肩膀,竟也在微微发颤——他很少在顾云山面上见到这样脆弱的神色,像已存了死志:“云山、云山?”他忧心忡忡,也没管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只伸手探了探顾云山的脉门,微微松了口气,道:“我带你回真武山,你歇一会。”
“不行。”忽一人说道。
这座大阵已然尘埃落定,唯余丝丝缕缕暗红的光彩,像烛火初熄时的青烟,袅袅地腾入空中,渐渐散了。那黑衣人俯身拾起地上那块雕花镂空的阵眼玉石,收入袖中,这才走上前来。
“影哥?”应竹心中一喜,既而又想起什么来,“你方才……没有与云山一起?”
影叹了一声,道:“是我害了他。我早年差点被段非无打散,机缘巧合地与他的魂魄相融,若非我前几日被段非无剥离出来,封入这块鬼玉之中,云山也不会轻易落入如此境地。”
“他怎么样?”应竹忙问道。
“心神损耗得厉害,前些年积累的旧疾反噬,得修养一阵子。”影答了一句,忽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应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又叹了一声,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伸手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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