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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与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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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陈悯之,我没别的意思!呸,我是说,我的意思不代表王上的意思!唉,我在说很什么?你别走啊!”瞿耀眼睁睁看着人走出门,去追又显得尴尬,急得屁股痛,这要是被刘歆晔知道了,可不得扒了自己的皮?荞儿估计会整死自己!
“你急什么,和你有关系?”宋朗很淡定地火上浇油,他大概猜到了陈三年的心思,本身就着急,瞿耀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到刘歆晔,难免会钻牛角尖。但想想陈三年的性子和这几天的情况,他倒不担心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怕啊!”瞿耀哭丧着脸,仿佛一把刀已经悬在头上,就等着让自己头身分家。
“怕什么?陈三年又不是小孩子,这点道理,我想他是懂的。”
“那他干嘛跑了啊?”
“明事理是一码事,这心里难过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你做菜一样,会做是一码事,好不好吃就是另一回事了,对吧?”
瞿耀听了宋朗一番话,醍醐灌顶,满眼都是崇拜:“我心肝儿就是厉害!”
“你下次说话前,嘴上带着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任谁都吃不消!”宋朗睨了他一眼,也起身准备回房。
“我今晚能和你睡吗?我担心晚上屁股又疼,没人给我上药。”
“自己趴着睡就好了。”宋朗十分直接地拒绝了。
“哦。”
“明早我给你送早饭来。”
“嗯!”


第31章 鬼神
陈三年回到房里,颓丧地坐在案几前,看着蜡烛一点一点地燃烧,时间依附着烛泪在眼前留下痕迹,无可奈何,心有不甘。
陈三年呆坐了很长时间,久到整个人都麻木起来,他回忆起那年渝州大水,堤坝溃决,死伤无数,朝廷的赈灾粮草却迟迟没有下来,一时间哀鸿遍野。他连夜发文请求附近的州府开仓救济,然而同僚们或是自顾不暇,或是害怕承担罪责,筹措之事便打了水漂。最后,还是照云以最快的速度筹集了部分钱粮,缓解了燃眉之急。他也曾怀疑过这笔钱粮的来源,但连月暴雨,重修大堤刻不容缓,他只好将疑虑暂且压下,投入到眼前的奋战中。
“原来照云是淮南候的庶子,与长兄亲厚。”陈三年喃喃自语,淮南一带是齐国粮仓,繁华富庶,照云若恳求的是他的兄长,筹集钱粮自然不成问题。
“淮南候,刘玉,刘玉,淮南候。”陈三年念叨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素着这个人的生平,先王胞弟,夺嫡之争落败,被贬去淮南,做了个闲散的侯爷,年轻的时候,与殷琦是至交。
“殷琦,殷琦。”陈三年又把心思转向了护国公,他对此人最是好奇,手握兵权,常年被传言有谋逆之心,却始终抓不到把柄。一直以来,朝堂对他的评价都是老狐狸,狡黠奸诈,深不可测。
“殷时维。”陈三年想想那个年轻人,都说养儿胜似父,但凭着散碎的记忆,实在想不到这父子俩有何相同点。
“嘶——”陈三年的额角突突地疼,比以往更为剧烈,恍恍惚惚间,看东西都有重影。算了,先休息吧,免得明天早上起来惹得陈伯他们担心。
陈三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突然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梦中的韩怜生猛地一惊,倏地睁开眼睛,浑身冒汗,心头惶惶,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逼得他几欲呕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三年出事了。
“兄长!”韩怜生赤脚奔到陈三年的房里,却只瞧见地上一滩蜡油,不见一丝人影。
“兄长?”惊恐未定的青年人犹疑地唤了一声,脚底升起一股透心的凉意,“人呢?”
“在这儿呀!”瞿耀幽幽地冒出来,韩怜生吓得差点站不住:“瞿天师?”
“是我呀!”裹着一床被单的瞿耀笑眯眯地说道,“我晚上睡不着,出来逛一逛。”
韩怜生打量了下他的装扮,满眼都是怀疑:“来我家逛逛?”
“哎,我心肝儿睡了,不好去打扰他,只好来这边啦!”瞿耀又把自己裹得紧了些,“好啦,我也困了,先回去了。”
“站住!”韩怜生抓住他的后领,问道,“瞿天师,知道我兄长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呀!”瞿耀一脸无辜,弓着腰,将头缩进床单里,只留一双眼睛和一个光溜的额头,“我也是刚来。”
“那瞿天师帮我算一卦,看看人在哪儿,成吗?”韩怜生将人拖近了些,床单里的瞿耀又缩了缩,闷闷地解释道:“我就只是感到异样,出来看看,结果撞上了不该撞见的东西,我也怕啊,韩将军,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呗!”
韩怜生皱眉:“怎么了?”
瞿耀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惹陈三年生气了,思来想去决定偷偷过来道个歉,让对方瞒住这件事,结果才溜到房门前,就撞见了鬼,准确地说,还是个蛮厉害的鬼神。
“到底怎么了?”韩怜生见瞿耀支支吾吾的模样,以为真出大事了,一下便着急起来,“瞿天师你快说呀!”
“你别急啊,我就是撞鬼了,那鬼还挺厉害的,我打不过他,但你放心,那鬼身上没有戾气,不是恶鬼,不会对陈三年有害的。”瞿耀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生怕对方没听懂,误会什么,动用武力,便闷在被子里不敢抬头,对于将军的能力,他还是很敬畏的。
“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那当然,我又不是神,没那么大本事!”
韩怜生思量了一会儿,问道:“那瞿天师,和我一起去找人好吗?”
“唔——”瞿耀眼咕噜转了好几圈,不敢下决定,首先,他不能保证找到人,其次,找到了也不能保证抢得过,最重要的是,他好想回去睡觉啊!
“瞿天师?”韩怜生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你别睡啊!”
“哦——你别急,我想想办法。”说罢,瞿耀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韩怜生晃了晃他,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就把人丢在地上,反正有被子裹着,不怕。
瞿耀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确认对方走远了,立马爬起来,飞奔回宋朗家,钻到心肝儿的被窝里,抱着人死不撒手。
“你干嘛!”被吵醒的宋朗很不高兴,推搡着赖在怀里的人,“回你房间睡!”
“不好!”
“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害怕!”
“啊?”宋朗不敢相信,瞿耀被吓住了?
“真的假的?”
“真的!”
宋朗迟疑了一下,抱住瞿耀的背:“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嗯。”瞿耀又往宋朗怀里钻了钻,刚刚在门口,那位鬼神对他笑了下,魑魅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他的三魂差点被吸走,但那位确实没有恶意,不然他可能就回不来了。还是活着好啊,瞿耀蹭了蹭宋朗的胸口,蜷起身子,安静地进入梦乡。
韩怜生穿上鞋,顺着巷子去找人,墨色的黑夜渐渐褪去,黎明已有端倪,巷子那头莫名地吹来一阵风,一张白纸突兀地遮到他的眼睛。
韩怜生一把扯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渝州”二字。渝州?韩怜生惊诧,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低低的笑声,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响却突然停掉,周围一片静谧。
“有人吗?”韩怜生对着空气嘟囔着,他不敢大声,怕惊到不得了的东西。许久,又吹过一阵风,这次飘来的纸条上写着“照云”二字。
“照云,渝州?”韩怜生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得赶紧去找瞿耀!
于是,刚躺下没多久的瞿天师就又被拉起来,一脸愤怒地瞪着来人,韩怜生急忙将纸条递过去,瞿耀一看,懒散散地说道:“大概是哪个仇家做的,吓唬人罢了。”
“这是湘妃纸,纸张坚韧,但不吸水,记录不方便,京都的店铺上不卖的。”宋朗一眼就看出那纸条的材质,马上就反驳了瞿耀,“我看不像仇家,哪有折腾人还要专门去采购纸张的?”
“心肝儿认得?”
“嗯,我是沧浪人,对这种纸自然熟悉。”
“那现在怎么办呢?”韩怜生急切地问道,“要不我们去渝州?”
“去什么渝州!你现在可是大齐的将军,哪能随随便便去——”
“不好了!不好了!”少女闯了进来,一下就愣住了,“你们都在?”
“小公主?”“荞儿?”众人面面相觑,难道坏事接踵而至了?
“渝州又大水了!今天早上刚收到刺史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朝堂上都闹成一锅粥了!”荞儿急得跳脚,“你们快跟我来,王兄要被吵得焦头烂额的了!”
瞿耀蒙了一下,可劲儿拍额头,盯着荞儿问道:“你说奏折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
“是啊,今天早上一送来,王兄就召了李相一干文臣商议,我得到消息就出门了,这会儿估计护国公也去了!”
“等等等等等,”瞿耀连说了好几个等字,“渝州离京都足有三千里,即使八百里加急,不吃不喝,奏折也要三天三夜才能抵达,也就是说渝州大水已经发生不止三四天!”
“你是说,我们可能中套了?”
“中套了?”荞儿疑惑地看着一唱一和的宋朗和瞿耀,再看看呆坐着的韩怜生,忽然发现少了个人,“陈三年呢?”
“被鬼神掳走了!”
“什么!”荞儿急得跳脚,瞿耀白了她一眼:“什么什么,走走走,进宫!我亲自和王上说!”
“你把话说清楚啊!哎,小花,你等等我——”
韩怜生和宋朗也感觉跟上去,但愿这次能得老天庇佑,有惊无险!


第32章 对策
“信你?你让孤如何信你?当年的奏章孤还留着,你要不要再看一眼啊?难民?流寇?粮草被劫,官兵被杀,三个月后才找到失踪的魏书海,关押的时候人却上吊自杀了?殷琦,你玩得一手好把戏!”御书房里传来刘歆晔的怒吼,吓得门外的荞儿止住了脚步。
“魏书海是臣的学生,臣信他。对于他的死,臣很难过。”回话的那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护国公被骂了?十几年来头一遭啊!”荞儿趴在窗户上,从缝隙里窥视屋内的情况。
“难过?”刘歆晔冷笑,“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吧!魏书海一死,你贪污的赈灾钱粮无处可查!你的学生?那魏书海的履历上写得明明白白,恩师徐漱怀!大儒徐老!拿死人做文章,当孤是瞎的不成!”
“王上,愤怒会使人丧失判断能力,还请您冷静一下。”
“冷静冷静,你让孤怎么冷静?孤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以告慰那些死去的百姓!”
荞儿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刘歆晔,心一横,就闯了进去:“王兄——”
殷琦转过身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小公主。”
“护国公您先出去吧,我有话和我王兄说。”荞儿回了个礼,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飘向背对着自己的哥哥。
殷琦却没有立刻回应,他思考了片刻,说道:“赈灾一事迫在眉睫,不可莽撞,臣建议派韩将军押送物资,我儿时维做监督。”
“荞儿记下了。”
“那臣先行告退。”
目送殷琦出了御书房,荞儿迅速关上门,跑到刘歆晔身边,低声说道:“王兄,你快和我来,小花有要事和你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他能有什么大事?”刘歆晔无力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王兄,”荞儿吱唔着,她不知道自己直接说出来眼前这人受不受得了,思来想去,还是没敢开口,“你还是先和我过去吧。”
“王兄刚下了早朝,又发了通火,实在没精力了,你让他去找别人吧。”
荞儿看看刘歆晔气得煞白的脸,终究于心不忍,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便一个人跑回了暗室。
“怎么样了,人呢?”瞿耀张望着,发现真的只有荞儿一个人。
“唉,我去的时候哥哥他刚和护国公吵了一架,我怕我直接说出来他受不了。”荞儿解释着,瞿耀就不高兴了:“又和殷琦吵架了?他就不能忍一忍吗?”
“王兄与护国公之间本来就有嫌隙,这会儿刚好借着机会发泄出来了呗!”荞儿沮丧地坐下来,
“我也无能为力啊!”
“护国公说了什么吗?”宋朗问道,给荞儿倒了杯水,让她慢慢喝下去,缓缓心情。
“大概是对中运官的人选有争议吧!”荞儿喝了点热水,说道,“我在门外听见王兄提到了魏书海。”
“魏书海?”一旁的韩怜生问道,“那是谁?”
“前任的督运使,上次渝州大水,就是他负责押送赈灾物资的。”宋朗想起那个正气凛然的青年人就可惜,“不过路上遇到了流寇,物资被抢,他本人下落不明,后来回到了朝堂,却被打入监狱,没两天就死了。”
“那和护国公有什么关系?”韩怜生仍是不解。
“去往渝州,必定经过淮南。而车队恰恰是在那一带被劫的。淮南富庶,极少有天灾,说是流寇抢劫实在牵强。”宋朗耐心地给韩怜生分析着,“而且淮南候与护国公是至交,在他的地界上出事,护国公这边多少会受牵连。虽然后来淮南候也上书阐明情况,但因为魏书海死了,证据便断了,那批粮草又找不到,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抓人,这事便一直悬在那里。”
“不过啊,王上本来就不喜殷琦,出了这事儿,心病就越来越重了,不管好话坏话都听不得。”瞿耀也坐下来,说道,“殷时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殷公子?”韩怜生心头一跳,他有种预感,和殷时维的跛足有关。
“因为粮草不济,导致后续工作一直延后,大堤重建不利,陈三年受到弹劾,尤其是被某些人扣上勾结权臣,贪污受贿,罔顾人命的帽子,最后王上顶不住压力,把人处死了。”
“兄长那时候明明还在坚守!”韩怜生情绪激动起来,宋朗赶紧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我们都知道的,但党争剧烈,王上也无能为力。”
“那事后就不追查吗?就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查肯定查了,也处理过不少人,不然你见到的朝堂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殷时维的腿也不会废了。”瞿耀掰着手指算了算,“先不说这个,咱们想想办法,能不能先去渝州。”
“宋朗哥哥没有官职在身,来去自由,怜生不好说,因为上次的事情,朝堂上可能会推举你去押送粮草,暂时不能离京。我要留下来观察情况,也走不开。小花自便,你若要去,我就让盈江哥哥跟着你,保证安全。”荞儿提议道,宋朗和瞿耀都表示赞同,韩怜生虽然心切,但毕竟事关重大,不可儿戏,便同意回去等消息。
“王兄估计会单独召见你,下午可能还有午朝,怜生你千万记得过去,不要被人抢了先机。”荞儿又拉着韩怜生嘱咐了几句,对方点点头,说道,“我记着了。”
“好,那我们便分头行动。”
“嗯。”众人异口同声道。
“王上,殷夫人求见。”内侍上前来传话,倚着座椅闭目养神的刘歆晔十分烦躁:“她来做什么,打发了!”
“殷夫人说,新做了点心,想给王上尝尝鲜。”
“呵,殷琦刚给孤王气受,这月尧就赶来献殷勤,一唱一和地演戏给本王看,让她滚远点,谁知道她会不会毒死我!”刘歆晔真气糊涂了,说的话都有几分幼稚,内侍退了下去,不再有人打扰。
刘歆晔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忽然想起陈三年来,以前就喜欢和那人在这里谈事情,每每提出的治法都深得人心,奇怪,渝州大水了,那人怎么没动静?
刘歆晔猛地直起身子,荞儿说的大事,不会和陈三年有关吧?想到这里,他赶紧命人去请小公主,恰好荞儿从暗室里出来,便径直去见刘歆晔。
结果自然不出意料,荞儿哄了许久,才让刘歆晔的情绪稳定下来。
“孤,要去渝州。”
“不好,你一去,朝堂怎么办?”荞儿直接否定了刘歆晔的想法。
“那你先出去吧,我想想。”刘歆晔捂住脸,哑着嗓子说道。
“哥哥——”荞儿担心地唤了一声。
“去吧去吧,哥哥没事儿,死不了。”刘歆晔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依旧死死地捂住脸。
“那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
“好。”
荞儿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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