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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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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邱灵赋两颊被染得霞红,张着嘴吐着热气,眼中痴意毕露,不断吞咽着口水。要不是现在阿魄将他死死按住,现在这挣扎的身子恐怕已经贴了上来,要急迫地索吻。
现在无法索吻,那嘴中便毫无羞…耻地由着心情呻…吟。
“闭嘴。”阿魄喘着粗气轻声呵斥他。
明明自己是要惩罚他胁迫他,可现在这模样哪里是在胁迫,受到惩罚的分明是自己。
可即使知道自己是被这人狡猾地引诱了,阿魄却依旧顶着满头汗水,黑色的双眼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人的放肆情…潮的模样。
邱灵赋的神情愈发诱人,阿魄却任由汗水往下滴去,按兵不动。
眼睁睁看着阿魄隐忍的汗水滴落自己胸膛,邱灵赋只觉得心像是烧起来一般滚烫。
好似一道无形的枷锁被熔岩烧化,邱灵赋愈发放开了身体,很快便忍不住了,直挺挺地僵起了身子。
可阿魄却在邱灵赋要享受身体的强烈快…感时,停止了手上的作祟。
像是终于在较量中取得了胜利,阿魄笑得趾高气扬。
“说。”阿魄在邱灵赋红着眼睛的怒视下,轻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
邱灵赋小心地呼吸了几口气,喉咙里发出颤巍的喘息,缓解了下腹的难受。却是死死咬着唇,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即使邱灵赋能忍,那倔强的神情,阿魄看着却是忍不住。他欺身过去,将邱灵赋紧…咬的下…唇挑开,让邱灵赋为求而不得的快…感再添一把火,几乎窒…息地放弃。
可邱灵赋却忍住了,即使挂着一副要到达极限的表情。
阿魄气得笑了:“看来现如今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阿魄就是你手中的泥土,任你玩弄。不如你最后给个借口·····要是无法做到让我心服口服,我便让你这么忍到天亮。现在可还有两个时辰。”
什么借口能让阿魄心服口服?
要是换个人,邱灵赋还能再编造无数借口,但此时面前是阿魄,有什么比闭口不言更奏效?
“都说了,是因为段惊蛰,他······”想着要忍两个时辰便已经足够痛苦,邱灵赋只又怒又委屈,话里止不住颤抖,断断续续。
“他什么?”阿魄显得颇有耐心。
“他要让你离开我。”难受得像是泫然欲泣,邱灵赋几乎是哭喊道,“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是你不想让我离开,而不是你害怕被捉住,是么?”阿魄低声问。
“是!”邱灵赋神志不清摇着脑袋,口不择言,第一次不经大脑地胡乱说话,“是的!你要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啊——”
积攒的强烈快感让邱灵赋几乎晕过去,他被阿魄抱在怀中,只觉得许久以来都没那么舒坦。
吐出那句今后他不再承认的话后,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仿佛没有过什么伤痛和讨厌的挫败,又回到了淮安时,在邱心素庇护之下拥有一切的逍遥日子。
可以将一切灾苦,交予面前之人抵挡。
他将眼睛安详闭上,像是睡在儿时夏天某个午后,舒服得不愿睁开。
所以他未看见,那个自己誓要打败他笑容的阿魄,正气势全无地红着脸嗅着他的头发。
和所有被爱…欲剥夺了心智的少年一样低着姿态,眉眼温柔,一往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完家了!
太太太累了,第一次想谈恋爱,需要个帮搬完家就分手的男人XD
断更了好久,抱歉,这篇就长一点点(并没有多长
第53章 心毒(十)
这后半夜邱灵赋睡得安稳,醒来时已经是正午。
被阳光刺痛眼睛,邱灵赋惊醒过来起了身。
转头却看到阿魄衣衫散乱,好整以暇看着他,不知是何时醒的。
“为何不叫醒我?”邱灵赋往阿魄翘起的嘴角用力抹去,像是要抹掉他的笑,“不是还要赶路?”
阿魄却满不在意,只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眼睛一瞬不眨盯着邱灵赋:“你说为什么不叫醒你?”
邱灵赋的手像是活鱼一般滑溜,很快便抽从阿魄手中抽走,看着阳光下眯着眼睛的阿魄,别开目光,伸手去拿衣服,嘴里道:“我不说,让饭酒老儿说话,可是要给钱的。”
“我给你钱。”阿魄当真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钱袋扔给邱灵赋,又偏要伸手抱着邱灵赋不放,干扰邱灵赋穿衣,“你快说。”
邱灵赋扬起下巴正要说些什么,却忽闻飞鸟掠林之声,神色一滞,噤了声。
阿魄觉得有趣,摸了摸他的耳朵,笑道:“怎么?”
“有人······”邱灵赋的眼神充满怀疑,但片刻便领悟了,“白家人?你与他们约在此处?”
阿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聪明。”
邱灵赋看阿魄脸上没有丝毫的警惕防备,便提醒道:“你别忘了他们中有奸细。”
邱灵赋这对自己煞有介事的紧张模样,看得阿魄心中甘甜:“没忘。”
“不过就算你知道是谁,也不会杀他,对么?”邱灵赋轻蔑道。
阿魄捋了一绺邱灵赋浅淡的发丝,笑得懒散:“江湖上不是太多因未弄清缘由而酿造的后悔事么?”
邱灵赋当然知道他极少冲动行事,除了做那交欢之事。
阿魄将他的长发拿在手中把玩:“······可你不是已经断定那细作是桂仁了么?”
邱灵赋变了神色,穿衣衫的动作也刹那间顿住了。
阿魄本是要逗弄他,却不知提及桂仁又会让他介意。
“段惊蛰不会找这么傻的细作。”邱灵赋嘟哝。也不会让细作牺牲在这么小的一件事上。
阿魄没再说话,只睁睁地看着邱灵赋手忙脚乱穿着衣服。
太过安静,邱灵赋心虚,偷偷往那人身上看了一眼,却只见阿魄眼神闪烁,正懒洋洋看着他。
“怎么了?”此时眼神再躲避有多么愚蠢,邱灵赋机灵,便故意高声,以让自己底气十足,“衣服已经穿上了,你还要这样看。”
话里带着勾…引的意思,他心中哀求着,希望阿魄什么也未察觉。
阿魄脑袋一偏,竟然侧头笑了:“你知不知道,只有心中有诡计的时候,你才会用这种饭酒老儿说故事时的语气。”
邱灵赋赶紧别过头:“自以为是。”
砰!
客栈下边的门被粗鲁打开,有人毫无防心地大声嚷嚷:“有人吗有人吗?”
邱灵赋与阿魄对视一眼。
“柳婆婆,阿魄还没来呢。”肖十六嘴里的话碎碎传来,“与那邱小子玩得天昏地暗,偏偏把难做的活交给我们,见着了你可得骂他。”
“昨夜还有人用过这里的柴火,怎么会没人?”柳婆婆又高声,“阿魄,躲着干什么?”
阿魄听了,只得散散推开房门,手撑在栏上,一一扫过下边跋涉而来风尘仆仆的几人。
肖十六把大刀放在桌上,人已经没姿没态地放松摊开,惹得一旁穆融不断皱眉。
沈骁如坐在一旁,似乎是身上不适,徐老伯拿来一壶水,要与她熬药的模样。
他笑道:“柳婆婆。”
“还有谁在上边?”柳婆婆警觉。
“邱小少爷。”
“为何不出来?”柳婆婆目光锐利,步步追问。
明知道邱灵赋只是懒得与他们见面,心中无非是在观察下边几人的反应,阿魄却依然道:“衣衫不整,怎么出来?”
话音刚落,邱灵赋便雄赳赳地杀出来了,怒道:“哪有衣衫不整?”
可却立刻听闻下边柳婆婆冷哼一声:“出来便好。”
接着一块石子便如弦上箭,砸向邱灵赋的胸口,邱灵赋才来得及低头,那石子便已经逼到跟前。
却未砸在他穴脉上。
阿魄伸手过来,用手背硬生生拦下了。
“阿魄!”柳婆婆急道。
邱灵赋看阿魄手上鲜血直流,看向阿魄。若昨夜那把匕首还在,阿魄就算心急救自己,又何须受伤?
阿魄面上却依旧温和,像是皮糙肉厚不痛不痒。他对下边几人说话也是绝无埋怨,还晃着自己的手:“柳婆婆这是何意?”
柳婆婆看那鲜红的血,不免有些愧疚,话里却已生硬道:“有事要与你说,但我不放心这小子,最好让他在我们视线内呆着不动。”
“这点小事,我与邱小少爷说了便是······您这穴都快往死穴里点了。”
柳婆婆听他护着外人,不免皱眉:“事关紧要,我管他死穴活穴。”
阿魄听着,转身看向邱灵赋。
邱灵赋心中只觉凛然,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阿魄捉住了手。他哪次要逃,不是阿魄首先察觉?
阿魄感到他手中之人心里紧张,看向自己的眼神极其怨毒,知他误会了,便低声道:“别怕。”
邱灵赋才愣神,阿魄温柔地在他胸口点了穴,将他抱起便往楼下而去。
“你······”邱灵赋胸口气苦,却只念出了一个字。
随着阿魄从楼上飞身而下,他便看到周围物件和视线不断变换,肖十六等人在做的事以及神色表情一晃而过。
最后目光落在面前板着老脸的柳婆婆身上。
邱灵赋眼睛回到阿魄脸上,但这冷笑像是对柳婆婆的,“嗤!仗着身手快一些,便只知道点穴,总有一天要把你两根手指咬了。”
邱灵赋说得凶狠,可阿魄嘴角几乎不可察觉地,轻轻抿了抿。
放在从前,这人用字要用最凶最毒的。说斩了碎了那手指,那倒是有可能,哪里会用上“咬”这样暧昧的字眼。
再看他的眼睛,分明带着“你奈我何”的戏谑。
阿魄又气又觉得可笑,却是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得已所为,邱灵赋已然理解。
柳婆婆道:“让臭小子闭嘴。我们有要事要谈,此事外人听不得,不管是你与他如何交好,也得有分寸。”
柳婆婆平日说话,极少像现在这般摆出威严架子,又是一进来便要找自己,阿魄自然清楚是事态严重,有话要说。
低头看邱灵赋,即使躺着,却像是坐在大花轿里一般舒服,分明是要气柳婆婆。
“你醒着还生气,不如让你再睡一觉。”阿魄将他抱到一旁,放在桌上。
邱灵赋睁大眼睛威胁低声:“别扔下我。”
阿魄看他色厉内荏的眼中竟透着几分疑虑,手中顿了顿。
那边肖十六便不厚道笑了:“哟,不过让他睡几盏茶,我们说点事,又不宰来吃了,你还舍不得?柳婆婆,你怕是吓着阿魄了。”
阿魄低头,轻声道:“别怕。”
阿魄在他胸前一点,邱灵赋两眼一黑,昏睡过去。
再有意识时,邱灵赋只闻耳边吵闹。
“骁如受了伤,老伯便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我沾沾光,也可以大饱口福。”这语气轻浮的,定是肖十六无疑。
只是其后便不再有人与他应和,邱灵赋闭着眼,敏锐地感到这气氛的压抑沉重。
“醒了?”
声音就在身旁,邱灵赋睁开眼睛,看到阿魄的眉眼。
他赶紧细细端详着阿魄的神色,不见有异常,心里暗暗长吁一口气,想是逃过一劫。
但又不放心,低声问道:“说了什么?”
一听便是问得鬼祟,邱灵赋惊醒过来,知道自己最近鲁莽太过。可看向阿魄,却见阿魄笑了。
他像是看到了多么有趣的事,避重就轻道:“一睁眼便问,我问了你这样久,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推脱。”
“不一样。”邱灵赋轻声辩解。
“自私。”阿魄往旁边看一眼,似见无人看来,又悄悄在他指腹上触碰。
邱灵赋被那粗糙的指尖触碰得心里麻痒,猛地坐起,面红耳赤。
“混小子醒了?”柳婆婆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邱灵赋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在那张桌上,又看这周围目光都看向自己,活像一道待吞食的菜肴。
不说那柳婆婆目光从来便是严厉,连那目光淡漠的穆融,此时看向自己也是刻薄。
最奇怪的却是沈骁如。
这姑娘在一旁静悄悄,似乎有些不自在,对上他的目光,又静静低垂下来,似在思考什么,满肚子心事。
只有肖十六倒是与从前那般,该说便说,该笑便笑:“邱小少爷脸好红,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啊——”
阿魄一盏茶杯飞去,正中肖十六的肩。
“阿魄好狠,穆融你快看!”肖十六吵吵闹闹。
邱灵赋环视一圈——这周围都是白家之人,只有自己孤立其中,若是他们要一起杀自己,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邱灵赋不知为何下意识偏过头去,悄悄看了一眼阿魄。
“别紧张。”阿魄低声道,为他所忧虑。
可邱灵赋像是没有听见,他来从桌上下来,调整了神色,嘴中又像从前那般说着坦诚又刺耳的话:“看你们杀气汹汹的,我还以为有什么事。”
哐啷。
沈骁如手上玩弄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邱灵赋貌似澄净的目光扫过去,对她灿烂地笑了笑。
被风温柔抚顺羽毛的鸟,在紧绷的戒备黑夜里,又立刻换上浑身利刺,伺机攻击。
“没事。”邱灵赋对自己道。
第54章 心毒(十一)
除了阿魄与肖十六与平常无异,吃饭时其余人皆是沉默不语,但邱灵赋察觉得出来,他们放在自己身上眼神,无一不在拿捏思量。
这倒是邱灵赋喜欢的气氛。
比起温柔的眼神和亲昵的威胁,他更擅长在紧张的气氛中摆出轻松姿态,愚弄别人。
“邱小少爷在想什么?”柳婆婆锐利地扫了他一眼。
这柳婆婆这是刻意给自己施加压力,邱灵赋心知肚明。他天真道:“我在想今天这菜可够丰盛的。”
徐老伯道:“哎!今日后便要去崇云山,白家已经成了乱葬岗,这山上可没什么吃的,大家现在多吃点。”
柳婆婆话里有话:“常年在山上住,可惜老徐的手艺,好不容易做了一次,却独独少了一人。”
“婆婆。”阿魄忍不住低声劝道。
柳婆婆似在隐忍,但沉默片刻却站起身子,神色激动:“白家因冤屈而亡,我也知勿因流言妄下结论的道理。”
说着大喘一口气,语气又变得冷静不少:“你放心,我不会枉杀无辜。但我只要问问邱小少爷——”
柳婆婆抽出长剑,横过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直指邱灵赋:“桂仁可是你杀的?”
邱灵赋虽心有准备,在听到这句话之时却还是按捺不住眼神的游离。无论何种情况,他可是最擅长撒谎的,可此时眼睛却想要往阿魄身上看。
他控制住自己,直视柳婆婆:“没有。”
徐老伯与柳婆婆细细观察着邱灵赋面上的神色,未说话,像是要给这邱灵赋施加压力,自行戳穿谎言。
但肖十六却闲不下嘴:“我们回了一次崇云山,看那桂仁的包裹在自己的房内,包内不知从何来的解□□,共十一粒,穆融分析他已身中奇毒······”
“十六!”阿魄喝道。
可肖十六却不依不饶:“早晚要知道,大家何必一副心知肚明又不说话的模样,累不累?你看看,柳婆婆气在心头,怎么瞒得住邱小少爷?还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阿魄正要小心看邱灵赋的神色,没想到两人的目光却直直对上了。
邱灵赋眼睛躲开,直视肖十六:“你说。”
肖十六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笑道:“我们看桂仁包内还有青楼落款的条子,便下山去问,才知那小子原来一直在做打杂,前几日已经结算离开。但奇怪的是,积攒的钱财放在洞里一分未拿,人又不见了。这想来已是遭遇不测。”
邱灵赋听到最后,这漂浮未定的事在自己胸中已经画出了个图,反而平静下来反问道:“可这人死未死不说,你们白家树敌这样多,怎么立刻怀疑到我的头上?你们就不怕被当做棋子使么?”
柳婆婆冷笑道:“可他是在崇云山上遭遇的不测,崇云山上他只会遇到你与阿魄,难道······你还要说是阿魄害的不成?”
邱灵赋却冷静,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崇云山上本就地势艰险,一个身中剧毒之人,要发生意外也有千百种可能。只要被耽搁没服药,就有可能死在别处,你们难道不该去查查那药所克的是什么毒,再找找那毒的来历,没准会开窍。”
柳婆婆听了怔愣地沉默了,神色微有犹疑。
“可等我们找到识毒之人,你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徐老伯却摸着胡须沉思道。
邱灵赋晃着脑袋:“我不逃,我等你们找出那人。我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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