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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羡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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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个艳名在外的女子。你猜中了这一点,所以昨夜你故意引我去望月楼。”
“是啊是啊。”宋景然点头,“我就觉得却棠姑娘不像是被阴灵附身的,刚刚我发现望月楼的那些桃树里边封印了几只低阶的阴灵,所以我一走到院子里,铃铛就响了。”
“媚骨本身是种厉害的阴灵,铃铛没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宋景然一开始发现的阴灵,其实不是你,是院中的那些阴灵。”孟透接道:“它们在段时间内不会伤害人的姓命,但是会吸收人的一点精气,日久天长,人会提早衰竭。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除掉一个厌恨的人。我猜,这就是你把它们封印在望月楼的原因。”
“却棠姑娘性子冷傲又直率,容易得罪达官显贵。而你温柔体己,反而更讨得客人的欢心。”孟透在她面前站定,“你的性子有傲人之处,聪慧洒脱,只是你生前见到的,都是些在意容貌的庸俗之人,愿你来世再遇良人。”
她失了气力瘫坐在地上,叹道:“有一点你说错了,厌恶却棠的不是我,是常洳。她不惜以性命为代价,让我附她的身除掉却棠。”
宋景然感叹:“都是可怜之人。”
孟透以拷鬼棒击之,低声念咒:“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
“急急如律令!”
宋景然想,孟三哥怎么能把这段咒背得这么熟练,他现在还是背得磕磕巴巴的。
那阴灵慢慢缩小,变成一个光环,最后化为灰飞。她走得安然,像是放下了一切,不再有任何留恋。
孟透最后收回了索灵绳。
宋景然好奇地凑过来看:“咦,你的这个绳子为什么比我的厉害那么多?而且看起来……挺漂亮的……”
孟透道:“我的索灵绳在是迎山的冰水中锻造而成。你喜欢就送予你了。”
宋景然中意得很,不好意思地接受了。
孟透走过去扶起那位还没缓过劲来的鸨儿。她抓着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骇死我了,骇死我了……”她看了看孟透,又看了看宋景然,惊讶道:“诶,你跟这个小道士原来认识啊。”
宋景然傲然:“是啊,你现在知道了吧,楼里真的有阴灵,我们给你除了。”
鸨儿脸色是灰白的,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哀求道:“两位爷,这两天你们在楼里花的银子,我不收了,全都还给你们。这事传出去对我们立湘楼不好,你们看这……”
第20章 云不栖12
孟透表示理解:“多谢,我们定不外传。”
终于处理完了这桩事,死里逃生的宋景然在凳子上瘫坐下来,嚎道:“累死我了。”
话音刚落,有人猛地推开了门。李敬余一进来就有些懵,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和里头的几个人,接着他看见自己的相好常洳躺在地上,当即冲了进来,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
鸨儿赶紧笑着迎上去:“哎哟,什么风把李少爷吹来了。今天啊,常洳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您……”
李敬余没有理会她,唤了两声常洳的名,她没应。
李敬余用手指着孟透:“怎么又是你!你们对常洳姑娘做了什么!”他站起来揪住孟透的衣襟。
宋景然凑近孟透,好奇道:“孟三哥,你们认识啊?”
孟透低声说:“不算认识。前几天这位李少爷骑马过闹市,差点把一个小姑娘给撞了。我跟他讲道理来着。”
宋景然“哦”了声,了然地点点头。
孟透觉得李敬余今日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脑子依旧不灵光,于是拍开他的手道:“我们刚刚在除灵。常洳姑娘被阴灵附身了,你不是镀文门李家的少爷吗,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鸨儿道:“是啊是啊。我们刚刚都看见了,可吓人了。多亏两位道长及时出手相助。”
李敬余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镀文门的?”
“平阳有几个赫赫有名的李家?哪个李家的少爷敢策马在街上横行?”
李敬余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往四周察看了一番,屋子里确是有除灵的迹象。而他自己这些天的身体有些虚,确实像是被吸取了精气。如果他们所言不假,他身为堂堂李家的少爷,这么长时间连身边待着个阴灵都没察觉,这未免也太失面子了。
他站起来,目光凌厉:“这明明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你们伤害无辜,丧尽天良,分明是假道士,我现在就到官府去告你们!”说罢,他拂袖离去。
鸨儿连忙跟着出去,一路跟他解释,哀求他不要告官把事情闹大。
宋景然觉得很疲惫,怎么又是这一套说辞。做好事的都是“假道士”,那坏事做尽的就是活菩萨了?
他对孟透说:“孟三哥,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官府的人就要来了。”他真的不想在再去一趟公堂。
孟透也不慌乱,道:“不着急。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肯定不会告官。他大概只是因为失了面子,想找个台阶下。刚刚鸨儿追出去了,不用多久他就会顺着台阶下来。”
他觉得有道理,也冷静了下来,将失去意识的常洳姑娘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问:“孟三哥,常洳姑娘还有救吗?”
“我不清楚她被阴灵附身了多久,她还留有几口气,这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后来他们又去了趟望月楼,除掉了桃树里的阴灵。
这一次,宋景然和孟透一样,是光明正大地从立湘楼正门口出来的,他的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宋景然在客栈吃过晚饭,精疲力竭地回去睡觉。
孟透没吃晚饭,先回了客栈的房间。他在门口听见一声重响,立刻推门进去。他见到言昭含摔倒在桌子旁,手抓着脚踝。他倒吸了几口冷气。
孟透慌张地跨步过去,将他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摔痛没有?”
他摇摇头,弯着眼睛:“三哥,今天你这么早回来了?”
孟透“嗯”了声,把言昭含抱回床上,捋起他的裤腿,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他膝盖上的皮都破了,鲜血冒出来。
孟透翻出带来的药箱子,为他上药:“这么大人了还笨手笨脚的,总是摔着磕到。你完蛋了我告诉你,我以后真的要寸步不离了。你去茅厕我也要跟着你。”
他温柔问道:“三哥是嫌弃我?”
孟透的动作轻柔了些:“嫌弃死了。哪家的小公子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不会做饭还不会生小娃娃。”
“哪家的小公子会生小娃娃?”
“我不管,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得给我摘下来,我要水里的月亮你也得给我捞起来。就生个圆滚滚的小猴子有什么难的。”孟透掐一把他的脸肉,“不过,我先得把你养得圆滚滚的。”
言昭含的手覆上他的:“今天小二给我送上来的馄饨很好吃,我很喜欢。”
孟透一愣,随即笑逐颜开:“原来你喜欢这种吃食。日后我天天给你做。”
“好。”
他犹觉得热,过去开了窗,却在地上和窗台上发现了些尘土。而且它们都有被匆匆抹擦的痕迹。孟透问道:“今天下午有人来过吗?”
言昭含的神情很安定:“不曾。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我多虑了。”
入睡前,孟透抱着言昭含,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将这两日在立湘楼发生的事讲给他听。他说:“宋景然这小子,心善执着,有些魄力,就是人太钝了,反应不过来。要是你陪着我,我肯定不会这么久才除完媚骨。”
他说:“我也很想跟你一起除灵。只可惜年少时陪着你的是你的兄弟,后来我们又长别离。”
……
宋景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吃的不知是早点还是午点,吃完后跑上楼敲孟透他们的房门:“孟三哥!”
孟透正在收拾行李,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衣裳,过去开门。
宋景然说:“孟三哥,孟言,我要出发去暮涑了,来跟你们道别。”
孟透笑:“正巧,我们也往北走,一起吧。”
他们雇了个马车夫,午后就出发了。天气很热,宋景然在摇晃的马车里出了一身汗,他拿着个蒲扇不停地扇风。
“孟三哥,我昨晚睡觉时想到,你不是早就猜到那个阴灵附在常洳姑娘身上了嘛,为什么还是着了她的道?”
孟透一时无语凝噎,接着道:“……我想看看你的底子,故意装的。怎晓得你小子那么弱,还差点被掐死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如此。”宋景然抱拳道,“遇见孟三哥,我受教了。敢问孟三哥的大名。”
“你不是自称是我的徒弟吗,怎么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孟透轻笑,“我姓孟,单名一个透字,表字墨约,漓州人士。”
宋景然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你……你是孟透?”他在自己的头上砸了几拳,让自己清醒一点。
孟透道:“我已修书一封送去了暮涑。门派里会收下你。拜师礼的事,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视情况而定。”
宋景然结结巴巴地:“孟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收下我?您要收我做您的弟子?”
孟透笑着颔首,望了言昭含一眼道:“先前他说你资质一般,但心善又勤奋,劝我收下你。”
宋景然的脸涨红了,眼睛异常明亮。他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看向言昭含:“您是孟先生的话,那孟言是……”
孟透回道:“他不叫孟言,他叫言昭含。”
“……名是哪两个字?”
“昭昭在目,含冰茹檗。昭含。”
宋景然一脸震惊:“少……少君!”
第21章 云不栖13
宋景然盯着言昭含好一会儿,背上冒出热汗来,腿一软差点给跪下:“他真的是少君?”
“嗯。千真外确。”
宋景然一拍大腿,心中各种懊悔,自己说了那么多大话,还送了一些根本入不了少君他老人家眼的东西,真是丢人丢到天边去了。
“那……那您怎么会和少君在一起?”
孟透扣住言昭含的十指,故意举起来给他看,反问道:“这是我媳妇儿,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宋景然一脸震惊。他觉得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事情,心里有点承受不住。
“我的娘喂,我真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想,难怪他处处比不过人家,人家原本就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
他想起一些孟透与少君的传闻,想起孟透那些没有直白说出口的话……虽然他有些吃不消,但少君毕竟他未来的……师夫?
传闻说言少君在趙临一战后失去了踪迹。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谁会想到言昭含会成了瞎子,孤身一人隐没在拂莲的云栖小镇上,而且受人欺凌。
想到这,宋景然忍不住偷偷看了言昭含几眼。少君他老人家一路上话不多,就挨着孟透安安静静地坐着,无神的双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孟透得了暮涑和沉皈,连言少君都是他的人。啧,怪不得那么多人眼红他。
到了要分道扬镳的时候,马车在古道上停了下来。宋景然与他们作别。
临走前,少君开口道:“小道长一路小心。”
宋景然有些紧张,连声道好,他说:“师父,少君,我们再会啊。”他掀了帘子,没站稳差点摔下去。
孟透掀开帘看他:“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怂啊。”
……
初秋午后,马车终于在颠簸中停下来,结束所有的奔波。
李家的仆从带着他们入厅堂静候。李行风以衣袖挡光,穿院而来,一进厅堂就唤了孟透的字。
“墨约来了,你还真是稀客。”他笑着拍拍孟透的肩膀,“我们多年未见了。”
李行风见到坐在一旁的言昭含时,脸色梢变。他吃惊道:“你……找到少君了?”
“我不久前去见了言尔,她说昭含小时候跟他娘亲住在拂莲的云栖镇里,我这才找到他。”孟透说,“他的眼睛看不见了,身子骨也弱。我想请你府上的大夫给他瞧瞧。”
李行风连连应好,他说这不过是一点小事,他会尽心的。
既然是做客,必然躲不过寒暄。孟透还带着言昭含去别院拜访了李行风的夫人。
李行风有事要忙,先离去了。孟透没让他作陪,熟门熟路地领着言昭含进了院子。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冲过来,差点撞上言昭含,被孟透一把摁住了脑袋。
“怎么到处蹿来蹿去的,差些撞到人。”
那小孩抬头一看是他,扒住了他的腿:“孟叔叔!”小孩热情至极,非要他抱起来。等孟透把他抱起来,就发现自己的白衣衫上早就留下了小孩黑乎乎的手印。
孟透一手抱着小孩,一手牵着言昭含往里走:“你说说,你爹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活蹦乱跳的小猴子。”
阶上传来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带着些慵懒的调笑:“得了吧,李行风小时候也闹腾得很。孟透你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孟透笑着唤了她一声“师姐”。
女子倚在柱子旁,怀中还抱着个奶娃娃,温和地招呼他们进屋坐。
“这是我同门的静时师姐,现在是李家的夫人。”孟透带着他进入屋子,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孟透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小娃娃正吐着奶泡泡。他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有第二个孩子了。”
“这次是个女孩儿。”静时想为二人倒茶,却腾不开手,于是对孟透道,“你自个儿拿茶壶倒杯茶罢。”
孟透只为言昭含倒了杯茶,就回头再去看那娃娃。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娃娃的手,他一根的手指被她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掌心软腻。她咧开嘴对他笑,他心里柔软了一片,问静时师姐:“给她起名了吗?”
“还没想好,行风最近忙得很。”静时师姐说,“我给她起了个乳名,叫‘圆圆’。”
孟透将她的乳名念了一遍,笑道:“很可爱的名字。”
他们坐下叙旧,李行风的儿子爬到了孟透的腿上,赖在他怀里不肯走。孟透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淘气包。”
静时望着言昭含,轻声问道:“少君的眼睛看不见了?”
“是。”孟透说,“他在一年前趙临城的阴灵暴|乱中耗尽了所有修为。我这次带他到李家来,就是来求医的。”
“原来如此。”静时感叹道,“真是可惜了……明明少君这么……”
小孩忽然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到言昭含身边,先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了拉他垂落的长发。
孟透吓得要站起来:“诶,你别拽他头发,可疼了。”
小孩无辜地看了他一眼。言昭含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对孟透道:“三哥,你别这样跟孩子说话。”
“你这个泥猴子。他衣服干净着呢,你别给他弄脏了。”
静时师姐道:“孩子他娘还在呢,你就不能收敛点。”
“……”
第22章 云不栖14
晚间李行风为他们摆了筵席。
开宴之前,孟透带言昭含回房沐浴,碰巧在回廊的拐角处见到了李敬余。
他风尘仆仆的,像是刚回来,神色疲惫而厌戾。他的脸上倒有了红润之色,不似初见时那般铁青骇人。他随手将马鞭丢给跟在身后的仆从,一抬头看见了孟透。
他们同时停下脚步,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孟透早就料到他们迟早会在李家碰见,自然不意外。
李敬余惊讶得不行,心道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冤家竟然走到了他家里,还偏要跟他走一条窄路。
“怎么每次都是你,没完没了了还?”
李行风听闻幼弟归家,一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他们对峙着。气氛有些奇怪。
他疑惑道:“敬余?你们怎么……”
李敬余立刻跳到李行风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指着孟透道:“哥,这个人不仅公然在街头与我作对,还平白无故地伤害了一位与我相识的姑娘。”
孟透听完他胡说八道,反唇相讥:“李二少爷骑马过闹市,差点撞伤了人家小姑娘。这就罢了,还不肯道歉。还有那位跟你相识的姑娘,她被阴灵附身了,你是希望我见死不救?对了行风,你的三弟去了……”
“花楼”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言昭含暗地里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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