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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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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姑娘葬在哪里?”
完颜诺详细告知了完颜绰地址; 完颜绰片刻都没耽搁,马上前去探望,按照他的习惯,还带上了一束鲜花。
中都城外; 一处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上,从中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长条形坑洞; 每一个坑洞里都葬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完颜绰红着眼,一步步走近,在悬崖峭壁旁放下了手中的花。
抬头看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坑洞,还有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棺椁; 完颜绰满心感慨; 离他最近的,是名叫秋娘和泰娘的两个姑娘; 这一对双生姐妹花容貌殊丽,身子曼妙,一曲霓裳羽衣舞,艳名远扬,冠绝天下。
再往上; 是雀翅和檀奴,在迎春阁内年岁最小,却弹得一手好琵琶,每次登台亮相,台下座无虚席。知道现在,完颜绰还记得第一次听雀翅,檀奴谈弹奏琵琶曲时,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那种直抵人心的震撼与感动,完全不亚于当年江州司马在浔阳夜闻听仙乐。
再往上,还有红蕤和桃笙,这两人也是豆蔻年华,是迎春阁内最温柔小意的解语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完颜绰上一次来迎春阁时,这两人就默默站在众姑娘身后,含羞带怯地看向自己,完颜绰觉得有趣,当即叫了人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迎春阁总归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待姑娘们年岁再大一些,便给她们相看一个好人家,给足了嫁妆,让姑娘们全部都能风风光光地出嫁。”
言犹在耳,再重逢,却是物是人非,曾经许下的承诺,再也不能兑现了。
还有最上面的暖春姑娘,十年前,完颜绰就与她相识了,虽说暖春总自嘲是半老徐娘,面目丑陋。完颜绰却不这么认为,每次听闻,总会一本正经地跟暖春抬杠:“都说英雄宝刀未老,依本世子看,英雄宝刀老不老,无人知晓,徐娘风韵犹存,倒是有目共睹。”
一番话,逗得暖春忍不住掩唇轻笑,娇嗔地瞪了完颜绰一眼,埋怨他太过油嘴滑舌,以后值不淡定会招惹多少春心萌动的无知少女,完颜绰听后,也跟着哈哈大笑。
故人音容笑貌,依稀浮现在眼前,前尘往事,却已成过往云烟,追不回,也留不住。
曾经艳名远播的迎春阁,令多少王孙公子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引得多少商贾豪富一掷千金,流连忘返,如今却被粗鄙野蛮的蒙古人一把火烧成了一片废墟焦土。
而在中都,像迎春阁一样惨遭厄运的,不在少数,废墟焦土,满目皆是,惨遭蒙古士兵杀害的金国百姓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道路旁,伤口狰狞,鲜血淋漓,耳边时不时传来哀哭亲人好友的声音,悲痛欲绝,闻者无不伤心落泪。
空气中四处弥漫的血腥味实实在在地刺激了完颜绰的神经,此时的完颜绰,脑中一片空白,一门心思想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
亲眼见过了中都的惨状,完颜绰更加坚定了决心。
将军沙场报国恩,哪管生前身后名!完颜绰豁出去了,哪怕死后,骨朽人间骂未销,他也在所不惜。完颜绰顶着莫大的压力,力排众议,下达了一个震惊天下,且饱受争议的军令,坑杀战俘。
本来,按照完颜绰一贯的作风,绝对是留着这十几万俘虏等蒙古国重金来赎,但是这一次,蒙古人犯了大忌,攻入了金国的都城,对金国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再加上完颜绪继位不久,不能一味示敌以弱,想了又想,完颜绰还是痛下决心,坑杀这十余万蒙古国降卒。
这可是十几万条人命,完颜绰在下达军令的时候,绝对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轻松,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同侪们的质疑声。
荣王世子做出这个决定,难免招致道貌岸然者的非议,纷纷指责世子爷这么做太过残忍无道,有违大金国仁义之师的美名,况且这时候,完颜承晖已经与蒙古使者谈妥了两国议和的一系列事宜,在这当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交换俘虏,蒙古国也同意花重金赎回国主和俘虏的蒙古士兵,在这紧要关头,出尔反尔,不是背信弃义吗?
也有的元老重臣以为不妥,特意上门来拜见,语重心长地规劝完颜绰,道:“古语云,杀俘不祥,还请世子爷三思而后行,切莫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
好一个杀俘不祥!
完颜绰不以为意,冷哼出声道:“满朝公卿,左一个蒙古,右一个蒙古,时时挂在嘴边,谈之色变,莫不是真让蒙古人给吓破了胆?亦或者,又是收了蒙古人什么好处,这才想方设法地为蒙古人狡辩开脱?”
这话纯属血口喷人,造谣生事了,但完颜绰就是想恶心恶心这些满朝公卿们,整天捧着圣贤书,之乎者也挂在嘴边,处处都要讲仁义礼智信,莫不是读圣贤书读傻了吧?真想倾听民意,不妨直接出门四处看看,随便问问中都的军民百姓,哪个不是对蒙古人恨之入骨,恨不得能生啖其肉,渴饮其血。窝阔台汗和蒙古国想要和谈,可以,先把在中都欠下的血债偿还了再说。
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完颜绰一概不管不顾,下令忠孝军的士兵们在中都城外开挖河沟。
忠孝军的士兵们日以继夜,苦干十余日,终于挖通了一条三尺来宽,足有一人左右高的小河沟。
完工后,完颜绰亲自去验收成果,很满意,当即奖赏了负责工事的忠孝军将士们,并且给这条小河沟取了一个名字,红河沟。
众人大惑不解,都不明白世子爷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完颜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予作答。
眼下时机还未到,真等到那一天,所有的谜题自然会解开。
杀俘一事,关系重大,完颜绰不好先斩后奏,遂给足了完颜绪考虑的时间,就在完颜绰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完颜绪终于痛下决心,默许了完颜绰的做法,因为他知道,满都这一次是玩真的,即便自己不同意,满都也会偷偷执行,真闹到那一步,事情就更没办法收手了。
行刑那天,完颜绰换上了一袭崭新的红色战袍,神清气爽,亲自去了现场督刑。
地点,就在中都城外,也是完颜绰下令忠孝军将士开挖红河沟的地方。
正对红河沟,临时搭建起了一个高高的看台,正中间简单摆放了一张矮桌,一根长凳,这是荣王世子的专属作为,方便世子爷监督行刑。
完颜绰落座后没多久,窝阔台汗也被紧接着带上了高台,此时的窝阔台汗早没了挥师南下之前的意气风发,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被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压着,跌跌撞撞地推挤到了完颜绰面前。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本世子就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着窝阔台汗,完颜绰嘴角带着笑,朗声道:“来人啊!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一队蒙古士兵,大概十几二十个人,全部被捆住双手,栓成了一串,被忠孝军的士兵在前头提溜着,狼狈不堪地带到了红河沟。
窝阔台汗见状,忍不住出声问道:“小王爷这是准备做什么?”
完颜绰轻笑,认认真真地说道:“窝阔台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窝阔台汗闻言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喊道:“完颜绰无耻小儿,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算什么英雄好汉!”
完颜绰冷哼出声,根本不把窝阔台汗的虚张声势放在心上,嘲讽道:“窝阔台汗怕是被关糊涂了,神志不清,竟然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完颜绰!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窝阔台汗气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先搞清楚,交换俘虏是完颜承晖与你们蒙古国的使者商量的,本世子可从来没有同意过,现在不妨就告诉你本世子的态度,我们忠孝军,不养战俘!”
言外之意,竟是不打算留下任何一个活口了。
看着完颜绰色如春花,笑意盈盈的脸,窝阔台汗没由来地从脚底升出一股寒意,全身毛骨悚然。
完颜绰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右手给自己斟酒,左手随意挥了挥,完颜诺会意,主动上前一步,朗声喊道:“传世子爷令,行刑!”
随着完颜诺话音刚落,一排光着膀子,虎背熊腰的忠孝军的士兵走了出来,一人一把长刀,闪着寒光。
手起刀落,窝阔台汗偏着头,不忍再看,耳边只听到族人们惊恐的呼救声不断传来,窝阔台汗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排人头齐刷刷地落下,鲜血喷溅出来,流到了面前的小河沟,渐渐汇集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一排无头的尸体倒下,马上就被守在一旁的忠孝军将士拖下去,紧跟着又换另一排上来,一波接一波,毫无断绝。
红河沟内,血流成河。
忠孝军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冷漠地上前提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人头,随意堆积在一处,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是尸首分离。
发出惨叫声的大多是观看行刑的蒙古国战俘们,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无助,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族人们一个个被砍下头颅,死不瞑目,饶是窝阔台汗这般心理素质强悍无匹的杀人狂魔,也忍不住濒临奔溃,手足无力,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稳身子了。
这就扛不住了吗?那怎么行!好戏还在后头呢。
“来人啊!给窝阔台汗看座!”窝阔台汗不忍心看,完颜绰偏不让他如意,他大费周章挖这条红河沟,就是要告诉包括窝阔台汗在内的所有蒙古人,别小看女真人,更别小看金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中都城的血债,必须要用蒙古人的血来还。
第132章 好戏登场
红河沟内; 血流成河。
天际都被染红了; 空气中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浓烈血腥味,几人倍感压抑,几人快意非常。
窝阔台汗如坐针毡; 一团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 濒临崩溃。
完颜绰身后,正站着腰杆挺直,面无表情的完颜诺,脸上一道从嘴角蔓延至腮边的伤疤; 让完颜诺整个人更添几分杀伐之气,哪怕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也宛若地狱里浴血归来的修罗,煞气满身,更准确的说,完颜诺本身就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 而这把利刃如今正握在稳坐高台上; 不动如山的荣王世子手中,生杀予夺; 俱在完颜绰一念之间。
窝阔台汗服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族人们一个接一个惨死刀下,血流满地; 尸首分离,窝阔台汗不服软也不行啊!
“小王爷,成王败寇,我们大蒙古汗国的勇士们技不如人,兵败被俘,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们金国号称是仁义之师,如今却干下出尔反尔,坑杀战俘的是,传出去,不怕天下人嗤笑吗?”
完颜绰哈哈大笑,表情淡漠地看向窝阔台汗,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宣告:“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本世子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已经做好了骨朽人间骂未消的心理准备,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窝阔台汗浑身直冒冷汗,恶狠狠地瞪着完颜绰,却发现这个对手不仅难以捉摸,更难以用俗世的纲常伦理来评价揣摩。
时机已到,好戏即将开场。
完颜绰轻轻拍了两下手,一旁得到命令的塔讫会意,转身,高声喝道:“传世子爷令,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队全副武装的忠孝军士兵两两一队,押解了四个身穿蒙古国盔甲的将领过来,全部五花大绑,捆得跟大粽子似的,站成一排,正脸面对窝阔台汗。
“小王爷,你这是……”窝阔台汗现在是真怕了完颜绰,这小王爷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谁知道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冷酷无情。
“机会难得,本世子想请窝阔台汗看场好戏。”完颜绰轻笑出声,又拍了两下手,这一次,由塔讫亲自端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块方形小木牌,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其貌不扬。
窝阔台汗却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强打起精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完颜绰。
塔讫端着托盘走到了完颜绰身边,完颜绰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随意摆弄着托盘里的小木牌,拿起一块看了一眼,不甚满意,又扔回托盘里,再换另一块,一边挑挑拣拣,一边轻笑道:“一开始,本世子给窝阔台汗准备了十块小木牌,算是对应蒙古国最能征善战的十位统兵大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窝阔台汗此番挥师南下,选择了兵分三路,将这十位蒙古国将军也给分散了,中路大军只有六位,再加之赤老温和速不台护送托雷王子杀出重围,留在窝阔台汗身边拼死守卫的只余下了这四人……”
虽然不能直接杀了窝阔台汗了事,但完颜绰还真是时刻不忘挖坑,挑拨人家两兄弟的感情,相信有这个心结在,等窝阔台汗回了蒙古,托雷的处境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窝阔台汗皱着眉,一言不发,其实心里已经在全神戒备了。
“忠义之士,当然不能跟普通将士一般待遇,本世子特意给窝阔台汗准备了这些小木牌,最后一程,还是有请窝阔台汗定夺。”
完颜绰将手里的小木牌扔回了托盘里,抬头,向塔讫使了一个眼色,塔讫会意,端着托盘,脚步沉稳地向窝阔台汗走去。
搞不清楚荣王世子葫芦里埋得什么药,窝阔台汗提心吊胆,半点不敢大意,待塔讫站到了面前,久久没有动作。
完颜绰微微一笑,轻声提醒道:“窝阔台汗,请吧。”
窝阔台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伸向托盘,好不容易才拿起了一块,翻过来一看,黑色的两个大字,抽肠,笔势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抽肠,这又是什么意思?窝阔台汗惊慌之下,一个不稳,手里捏着的小木牌也跟着掉落回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该不会是他理解的那种吧?
事实证明,窝阔台汗还真是不小心猜中了。
“看来,窝阔台汗已经做了决定。”完颜绰微微一笑,看向了身后,站得挺拔笔直的完颜诺,完颜诺轻轻点了点头。
好戏登场了。
完颜诺一挥手,领了两个两个士兵,走下了高台。与此同时,其中一位蒙古国将领也被推挤出列,旁边待命的忠孝军士兵快步走上去,七手八脚地拔下了这位蒙古国将领的盔甲,听着刺耳难听的惨叫声,又快又狠地从身下挖出了大肠头,绑在了马腿上。
窝阔台汗背上全是冷汗,握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完颜诺全程表情淡漠,安静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直到一位忠孝军的士兵翻身上马,才举手一挥,吐字清晰地说了两个字:“行刑!”
忠孝军的士兵得令,扬鞭打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一阵尘土飞扬。
窝阔台汗被迫观赏了全程,也亲眼看到了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爱将是如何气绝身亡的,随着忠孝军士兵的一骑绝尘,马蹄牵动肠子,越抽越长,转瞬间抽尽扯断,耳边只能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人已经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这血淋淋的一幕,如此直观残酷地呈现在眼前,窝阔台汗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心理压力,恐怕会成为他后半辈子的阴影。
窝阔台汗脸色越惨白,完颜绰越有成就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道:“窝阔台汗手气不错啊!接下来,还有三个,速战速决吧。”
窝阔台汗手心都已经掐出血了,赤红着眼,转头瞪着完颜绰,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王爷真是好手段!”
魔鬼!名副其实的魔鬼!
“多谢窝阔台汗夸奖。”夸奖也好,嘲讽也罢,完颜绰都毫不在意,施施然坐在高台上,姿态慵懒,表情睥睨。“既然看过了抽肠,咱们再换点别的。”
塔讫点了点头,自己从托盘里拿出了窝阔台汗刚刚没拿稳掉进去的小木牌,随手扔在了窝阔台汗的狡辩,窝阔台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低头看了着小木牌上的两个墨色大字,仿佛那两个字活过来了,马上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吃人一般,令他忍不住感到恐惧。
忠孝军的将士们见了窝阔台汗面色苍白,目光露怯的表现,不禁感到大快人心。
塔讫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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