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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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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会转变的,这点史菲儿丝毫不吃惊; 但是没想到人的转变确会如此之大。自己眼瞅着贾赦从一个只顾自己的纨绔子弟渐渐转变成一个能扛一府之事; 如今眼光变的长远的人; 颇有感慨。自己虽说也是在早期点拨过; 但日后的每一步应该都是其自己选择的结果。如此看来,究竟要成为如何的人; 别人帮着引很重要; 但自己上道更重要。同样这贾政也是个例子。
史菲儿也问贾赦; 毕竟这一去千里之遥; 更何况去的并非完全太平之地; 难道其就不担心?贾瑚再如何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擅长读书,骑射只是平常。贾赦却道:“这人各有天命; 经了史鼏一事后,便觉得世事无常。贾瑚也是个倔强好强的性子,强掰最后也不过是与自己心生芥蒂。既然人有天命,那就听之任之吧。你瞧他这孩子也算是命硬,落湖溺水得救,坠马伤身也得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也许就是他的命数。”
史菲儿听着,沉默不言。自己当然无法告知贾赦贾瑚落水是靠自己的那枚还魂丹的功劳。不过事已至此说出来也是徒增担忧罢了。只得在心中暗自祈祷愿其一路平安。
如今这大一点的孙辈离府的离府、远行的远行。若是等到贾珠贾琏再各自取了妻,时间上就终于快接上了原著的进度了。想想自己在这贾府中劳神了十多年却连黛玉、宝钗也都还没见过呢,若是一直未见,着实觉得自己亏得慌。可如今很多事已经和书中发展不大一样了,这能否得见也不是自己说了能算的。
想起自己最初的自信满满,到如今的顺其自然的态度,也是改变了不少。果然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贾元春今日却也是没有闲着,自己也将要带去的东西打点停当后,又去了拜见了贾政,之后有去了王夫人处,王夫人拉着元春又是哭了一番。元春自己也是陪着掉了泪,心里一面又舍不得父母,一面又有些埋怨,若不是你们将我名碟递了上去,又哪里会有今日之事?之后又瞧过了宝玉与探春。
如今这宝玉生的越发好看,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任谁见了都要夸赞几句。更让人赞的是,人又颇为聪慧,小小年纪字便认了不少。元春瞧着自然是欢喜,少不得和王夫人又是称赞了一番。如今探春也是生的模样出挑,王夫人管着,规规矩矩的,也是不错。辞别父母弟妹,又单独去见了贾珠,元春自小便与贾珠兄妹感情深厚,此番二人相见更是不舍,皆有叹息一场。
元春别了父母兄弟,又回到贾母处。自己与老太太感情最好,自然是要多说些话的。这一去虽说是伴读,也能获准回家,但毕竟就不像在府中自由。况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获许回来一见呢。
史菲儿今夜便留下元春与自己同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直到元春睡着。史菲儿见其沉睡,想了又想还是将自己藏着的那面风月宝鉴的小镜子取了出来。
原先自己知道这元春命判改了,因只有一半的判词,况且自己也无法彻底参透,便将此物件放一旁不再去用。如今元春将要离府,若是再不看,怕是以后想看都难寻机会了。
史菲儿将镜子捏在手中,朝元春脸上照去。果然这次乌云雾霭散去出现的是四句诗,而且字迹也颇为清晰。这诗前两句和自己之前看到的无异,仍旧是:“胆气豪如平康女,巾帼谋略展风流。”但如今多了后两句,史菲儿一字一顿的读道:“长剑贯虹佑国泰,榴火硕硕映花红。”
史菲儿瞧着虽然从这诗中看不出什么运势和元春相关,但是瞧着也算是不错,至少听着大气不悲切,如此倒也放了心,想了想便将镜子收了,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府中自然是忙上忙下,一切料理停当,送元春出府,下了许久的雨也此时也停了。众人皆道这元春也是有福的。史菲儿也不能多送,等丫鬟来报说是人已出了府,也觉得心里一痛,便推了所有事不让人来烦自己。
元春自是也有些紧张,如今出了府,才觉得没了依靠一般,想着贾母临行前特意与自己叮嘱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才觉得稍稍平复了些。
一路进了王府。又换了婆子丫鬟引路,过了二门下了轿,又行了一段路才到了芳娴郡主的书房。有人通报后便引着元春来见。初见郡主,元春自然准备规规矩矩行了礼,争取给郡主留下个好印象。哪知禀事的丫鬟说郡主骑马去了,此时还未归,让元春去一旁厢房等候片刻。元春听了自然不敢多言,跟着丫鬟去了厢房,丫鬟上了茶便下去了,只留元春一人独坐。元春小心打量这布置陈设,此处与贾府差别甚大,元春也不敢妄动,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一会儿让人瞧见了,惹出笑话。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门帘一掀,蹿进个姑娘来。元春吓了一跳,也连忙起身。可不知来人是何身份也不好行礼,便呆住了。
那姑娘倒是开朗活泼,笑着问道“你便是贾元春?”只问了一句,还不等其回答,便将元春拉住。元春此时定睛相瞧,就见一姑娘与自己年岁相仿,双手拉着自己的双臂,眼中充满好奇,正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元春心里暗暗称奇,想着这王府之内还能有人会如此率直,可她未报家门,自己也不好多问,也只能点头先答应了。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咬你。”那姑娘笑笑道:“如今你读了什么书了?最喜欢何人的书?你祖上也是领兵打仗的,你可曾也练过?刀枪剑戟你有没有擅长的?我最擅长……”
此时门帘又动,有婆子微微有些气喘地走了进来。贾元春自己心中暗自揣测,应是方才跑了一路,临近入门才停了脚。那婆子板着脸拖了长音道:“郡主。”这才将那姑娘的一长串话打断。
元春不由傻了眼,这个拉着自己的问了一长串问题的姑娘居然就是郡主?不过想想也对,哪有人敢在王府里如此放肆,想来也只有郡主自己了。于是忙行礼,却被芳娴郡主给拉住了:“别忙行礼,我那些个问题,你还一个都没回答我呢。”
元春心中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被如此一个率真的郡主给搅散了,略施一礼道:“回禀郡主,如今我也只读了四书,若是旁的书,最喜陆放翁的《剑南诗稿》。虽说祖上也是戎马一生,可我生性驽钝,并没练过。这十八般武器也就是书上认的字,画上认个样罢了。如此要让郡主见笑了。”
芳娴郡主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道:“可惜了,我还想着你家祖上战功赫赫,你也是继承衣钵,会是个中好手呢!”芳娴郡主拉着元春的手道:“方才我还奇怪,这手如此细嫩如何捏得住兵刃呢。”
“郡主。”一旁立着的婆子又忍不住出声提醒。
听见婆子出声,芳娴郡主朝元春偷偷一伸舌头,笑着道:“宋嬷嬷,你去瞧瞧元春的住处收拾好了没,我且和元春先说说话。”
那宋嬷嬷轻叹一声,元春见了忙道:“哪里敢劳烦嬷嬷,元春一会答了郡主的话,自己去便是。”
宋嬷嬷道:“不妨,你且好生陪着郡主。我去去便来。”说罢瞧了眼芳娴才慢慢离去。芳娴郡主见其走远又转过头对元春道:“你不会兵刃怎么行,当年父王说我年幼,带着我不便去边塞,硬是将我留在京中,可这一留又是好些年。这次走又不带我,我还想偷偷寻着去呢!要不是嬷嬷看的紧,说不定我还比父王早到呢。你是我伴读,不会武艺就太说不过去了,要不你任选一样?也不好,有些兵刃姑娘家舞起来不好看,不如你跟着我学习剑法吧。这个好练,若是你悟性不错,三五年便能小有所成!”
元春有点懵,自己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却万万没想到这芳娴郡主竟是如此画风的。自己不是个伴读么?怎么还要学起武艺来了。可又不能扫了郡主的兴,只得点头先应了下来。
芳娴郡主见元春应了,自是高兴,“昔日我那些个伴读,一听要学武艺,都苦着个脸。没学两日便哭着要回去。不过今日你来了就好了,哪怕底子差点,肯学便好。我慢慢教你,你自己用心便是,其实一点都不难的。”
此时元春开始为自己的伴读生涯而有些发愁。
第一百七十二回
172
几日一晃而过,贾元春在九王府渐渐熟悉了些。芳娴郡主为人果然爽朗; 相较读书更喜舞枪弄棒; 每日起来定要练上一两个时辰才罢休。元春在一旁瞧着; 倒也觉得这样也是另一种人生。
不过一旁看着倒是不错,可芳娴郡主认定了要教元春学剑; 每日拉着元春练上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下来,元春觉得整条胳膊都不属于自己了。
这次王妃也会跟着王爷一遭前行,但留下了芳娴郡主; 待王爷王妃走了; 皇后会接其去宫中住; 作为伴读元春自然也是一同去。
贾府送走了元春,这几日依旧操持忙碌; 史菲儿命人去搜罗了不少药材; 什么止血的、化瘀的、治疗头痛脑热的; 跌打损伤的等等都命人一剂一剂包好。就算是贾瑚用不上; 这些东西包好了送去塞外给将士也是有用的。这还不算,派人寻了不少医书千金方让其带着; 毕竟边塞不似江南; 不管有用没用; 有备无患的好。又命人换了可在西北票号使用的银票若干; 另将一百两金子命人铸成小金锞子; 一部分让其贴身带着一部分装到其细软包裹里。
不光贾母如此,张夫人也是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收拾了许多出来,足足塞了三只樟木大箱。另又将日常用度等物塞满了两只箱子。贾瑚瞧着这么多的行李自然犯了愁。只得临行前命小厮偷偷摘出要紧的单装着; 将诸多东西压缩进两只箱子这才作罢。
临行之日,贾赦一路送着,嘴上说是要送别九王爷,一路上却对贾瑚不停叮嘱。直到队伍出了城,贾赦仍不愿折返,最后贾瑚再三辞别,贾赦才勒了马,远远瞧着队伍不见了影,才慢慢调转马头,溜溜达达回了府。
这边芳娴郡主送别父母自然也是心情抑郁,元春瞧着,也是一通开解。好在芳娴郡主性子爽朗,不过是难过了片刻,便转忧为喜道:“来年父亲再回京履职,我定要缠着他也将我一同带去方可,断不能如今日这般。”
元春连连称事,但心中却思索着,如今圣上早早给郡主加封其实寓意也是很明显了,不就是为了给其指婚么。故而才将其留在京中。若是忠胜王爷下次归来,怕是这芳娴郡主就要出嫁了。这等事连自己才入府没几日的都能知道,郡主自己也未偿不明白,不过这事也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贾瑚一走,贾赦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在府里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了几天,搞得府中上下见了其都躲着走,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让史菲儿训了一番方才好些。可唯独贾琏笑不出来,自己兄长这一走,贾赦似乎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到自己这个二儿子身上来。于是每日询问功课学业,稍有差池就是一通训斥。如此几次,将贾琏吓得日日想方躲去贾母处。
这一日贾琏下了课早早便来给贾母请安。请完安,贾琏便又使出赖着不走的招数。殷勤地捧起本账本说:“老太太,我帮您看看这账册有无纰漏。”
史菲儿瞧着贾琏如此,心里一笑明白今日贾琏又是在自己这里躲祸来了。笑言道:“罢了,这本账册我前两日看了,没有大错,小错我已叮嘱其去修正了。”
贾琏听了,脸上有些悻悻,又凑到贾母身边道:“老太太,那我帮您瞧瞧别的。”
史菲儿笑笑:“你这些日连着来,别说今年的账就连去年的账也都又过了一遍了。我这哪里还有需要查的?”史菲儿命人上了茶与点心:“你且安生在我这休息休息吧。不过老实与我说,今日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事了?”
贾琏撇了撇嘴道:“昨日夫子布置的课业,今日完成的不好。怕是此时父亲已知晓了。”
“如此便是你不对了,学生自应以学业为重。你父若是以此责罚你,我也不拦着。”史菲儿假意吓唬一下。
贾琏一听慌了神,贾母可是自己的大靠山,若是贾母都不帮助自己,怕是今日难过了,苦着脸道:“老太太,老祖宗,您就帮孙儿一次吧。当初父亲对于我的学业听之任之,说是只要日后能有方养活自己,行事正派,不辱没门第便不管我。可您看看,这话才说了多久,如今瑚儿哥哥不过是去边塞一年半载,父亲就将我当做瑚儿哥哥那么看着。可我自己清楚,我哪里能比上哥哥,这读书我实不在行!”
史菲儿听着贾琏苦着脸抱怨一通,心里也是明白如今贾赦因贾瑚不在,便想能再培养出个贾瑚来。可偏偏贾琏志不在此,也强求不得。而且自己心里也替贾琏抱不平,原先虽然贾赦对贾琏说不上有多轻视,但绝也没有多重视。好在贾琏自己到不以为意,若是心机重的,怕是因此又要生出些事来。
贾琏见贾母没吭声,以为贾母真的不帮自己,不由得哀嚎一句:“瑚儿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赶紧回来吧!”
“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在老太太这里还大呼小叫的。”贾琏这一声还没换得贾母怜惜同情呢,却被贾赦听了个正着。
贾琏见了忙收了声,朝贾赦见礼后便缩到一旁,努力祈祷希望贾赦不注意自己。可惜事与愿违,贾赦接着便说道:“今日听闻你连夫子留下的功课都没做好,可有此事?”
贾琏见了贾赦一见面就问起此事,心知不妙,忙眼巴巴瞅向贾母,望其能给自己说些好话。史菲儿自然是瞧见了,笑着对贾赦道:“你且先坐下歇歇,小孩子功课也不能日日都做到极好。你也知家学里那几位夫子要求甚是严格,如今琏儿知道上进,也是不错。毕竟这课业也不是一日就能突飞猛进的。”贾琏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
贾赦瞧着自然没好气,可又不好顶撞贾母,只是朝贾琏喝了一声道:“都怪我昔日里对你多纵了些。如今看来还是应该从严计较才对。今日瞧着老太太的面上,我暂不与计较,你赶紧将课业补上便是。若是明日我再听到你这课业完成的不好,小心你的皮。还在这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用功!”
听贾赦如此说,贾琏松了口气。忙拜别贾母与贾赦一溜出了门便一溜小跑而去。见贾琏走了,史菲儿问道:“这瑚儿走了几日,如今走到哪里了?”
贾赦叹口气道:“算下来离京应有七八百里路了,应是一切平安。老太太也不用为此劳神。”贾赦不由得有些出神,史菲儿自是知道其甚是牵挂,也不忍心再问。沉默片刻贾赦像是又想起什么事道:“老太太,有一事要告知与您。今早接到史府捎来的信,说是舅舅病又重了,如此下去,怕是撑不到明年开春。”
史菲儿听着点点头,也没有再问。贾赦只当是贾母听闻此事心情抑郁,仍是开口劝了几句。史菲儿也不回答,待贾赦说完,史菲儿忽然问了一句:“你可知史鼏的那个闺女如今如何?”
这话倒是将贾赦问住了。毕竟内室之事一般也是家眷中相互通个气。除非大事,也不会有人来说史鼏遗孀如何如何。贾赦道:“这信中未提及,想来应该也是一如平常过寻常日子吧。”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如今自己不愿和史府扯上关系,这迎来送往宾客走动诸事都是让旁人负责。没有大事也不让人专门报与自己。故而自己猜想史湘云母女应是和贾赦说的一样吧。算日子这史湘云也快周岁,襁褓应是脱了,其母并未亡,如此那句襁褓内父母违的命判是不是就给破掉了呢?如此看来,没消息便算是好消息了。
这一日,王夫人坐了车特意来见贾母。史菲儿自是好奇,自己用元春待选一事狠狠坑了王夫人一场。如今王夫人没有要事是断不会来自己这里触霉头。每日请安也是沉默寡言,如同个木头人一般,今日也不知是所谓何事。
王夫人陪着笑脸道:“老太太今日收了个帖子,是前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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